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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后,林早早看向沈家兄弟,沈言的臉色很蒼白,眼底神色復雜又莫名,沈舟神色倒是很平靜。 林早早望著沈舟道:“沈公子,沈言臉色不大好,你帶他回去休息吧?!?/br> 沈舟恭敬的應了聲,帶著沈言離開了。 林早早在兩人離開后,自己則朝房內走去。進去之后,他靜靜的坐在前廳,許久后,他道:“雙喜,把孤要的東西準備好?!?/br> 雙喜看向林早早的神色,他是最了解林早早的人,知道林早早這么說意味著要做什么。他遲疑了下道:“太子,您就打算離開了?” 林早早這次倒是沒有怪罪雙喜多嘴,他平靜道:“父皇以前時常教導孤,孤是大周未來的皇帝,肆意做任何事都會有人贊同,可孤要自己心里有桿秤,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都要想清楚。孤從京城到嶺南的事只要有心人打探還是能打探到的,西境的事絕不能再發(fā)生了。” 這話有點答非所問,不過雙喜已經看到了林早早的態(tài)度,便沒有再說別的了。 半個時辰后,白家人帶著溫良和林文眷前來求見。 溫良和林文眷和嶺南當?shù)氐钠胀ㄈ藳]什么區(qū)別,如果林錦文在這里,就知道當年名震京城的兩位公子現(xiàn)在身上的傲氣已經被磨滅干凈了,剩下的只有平淡和隨和。 溫良和林文眷給林早早請安時,林早早阻止了他們,并讓人給他們搬了兩把椅子。 在兩人坐下后,林早早一直盯著他們瞧卻并沒有說話。 林文眷和溫良則盯著地面,神色平靜。只是從緊握著的雙手可以看出,他們心里其實是緊張的。 他們期待著林早早能問些什么,又似乎害怕他開口問些什么。這些年,他們過得是最普通的生活,也算是最苦的。 溫良如此,林文眷也是如此。 溫良的苦在于王氏,溫家人都知道王氏對顧輕臨做了一些事惹怒了秋后算賬的林錦文,林錦文讓他們呆在嶺南,從高高在上的相國府落敗到比普通人還低的人家,溫家人自然是各種有怨的。 王氏在里面是最難做的,其實按照溫家大房的意思,王氏既然得罪了林錦文,那就讓她消失的好,用以平息林錦文的怒氣。 可是這個想法被溫時靖和溫老太爺給否決了。 溫時靖否決是因為王氏是他的接發(fā)妻子,她做下的事就等于是自己做下的,在這種情況下自己這么對王氏,把一切都推到她頭上實在非君子所為。 溫老太爺反對則是因為他看的比較長遠,林錦文這么做明顯的是想讓他們溫家不好過,讓王氏也不好過。他們可以讓一個人消失,可這么做后,溫家怕再也沒有起復的機會了。 所以王氏并沒有死,還被好好的養(yǎng)在院子里,只是平日里閑言碎語和溫老夫人的責罵沒有少聽罷了,有點活著受罪的意思。 人明明有個好前程,但一直生活在被抱怨被埋怨的環(huán)境中,時間長了心里怕是會抱怨的,尤其是來自最親最近人的埋怨。 王氏是聰明的,她心里明白這些,可是她也不敢去死。因為她知道,罪沒有受夠,林錦文就不會放過溫良他們。 為了孩子,她怎么都得活著,活著受罪,或者等待那一線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到來的生機。 為此,溫老太爺被貶之后,還特意交代自己的門生要好好支持新皇等等,就是為了給溫家留一線生機。 而林文眷也算是為父母所做的一切在受罪。 他明明被林錦文赦免了罪行,可是卻不能離開嶺南,他要照看母親和祖母,也沒有機會在去京城看望林文秀,從某方面來說算是被生生斷了前程和兄妹之情的。 梅氏和林老夫人曾也不愿意拖累林文眷的,可她們身為流放之人,本就是罪人,沒有允許是不能故意了結生命的。當然,他們不敢也沒那個勇氣氣自盡就是了。 日子就這么一天一天的熬著,人就這么一天一天的耗著,不知道什么是頭也不知道什么是尾。 不過溫良和林文眷一樣,心里還是有微弱期望的。林文眷,他是和林錦文離的最近的人,也琢磨出這人的一點脾氣。 身為書生誰都不想一輩子呆在鄉(xiāng)野中,有一點能改變命運的希望,他都會緊緊伸手抓住的。溫良自然也是如此,要不然他也不會用心心思幫白家,白家小到不沖撞貴人的物件擺設,大到子女的學習,他都很用心。 就是想著,白家這山莊到底是在皇帝跟前掛了名號的,萬一哪天林錦文親臨嶺南,來到白家,看到這些,總是能想起溫家一點好的。 想到這些,溫良和林文眷都抬眸看向了林早早。 林早早微微一笑,很有林錦文笑起來時的模樣,不知道為何兩人對這笑容有點心底起毛,林早早道:“孤臨行前父皇曾說這嶺南有他的故人,說若是有緣見到了便讓孤給兩位帶句話。這京城已經不是十幾年前的京城了,如果閑來無事,兩位可以去京城走動一番?!?/br> 林早早特意在兩位這個字眼上重聲說了句,相信他們都明白什么意思。 林錦文對溫良和林文眷其實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意見,他這人向來是有仇報仇,不牽連無辜的。 溫良和林文眷相互看了眼,忙跪下說道謝皇上。 林早早點了點頭,從懷里拿出兩塊玉佩,給了他們一人一個,憑借這玉佩可以入宮面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