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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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給我說一遍!”何芳娜面容倏然一邊,一陣暴怒,“啪”一聲,手就打在了桌子上,陶瓷的杯子震了震,發(fā)出清脆的響聲,刺耳得緊。 溫舒韻置若罔聞,語氣淡然,“我還有事,先走了?!?/br> 這個時間,她本應(yīng)該練功去了,可這次來,就是要把落在星源的東西全部帶走,這里有休息室,她還有一些東西在里面。 不知道云影的速度怎么樣,她是一天都不想待下去。 何芳娜氣得渾身發(fā)抖,想起她剛剛的行為,咬牙切齒,狠狠低聲說了一句,“溫舒韻,你行,這次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姓何!”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現(xiàn)在的溫舒韻,連半個溫家人都不算,還敢和她橫,她有一千種方法讓她跪地求饒! 溫舒韻才剛出去,便見溫昕悅走來,黑白相間的修身長裙,低胸設(shè)計,露出一截纖細(xì)白皙的脖頸,踩著一雙七公分的高跟。 妝容精致,舉止投足間,盡顯高貴優(yōu)雅,能在一瞬間奪走人們的眼球,帶著一種莫名的氣質(zhì)。 溫昕悅家世好、身材好、生活精致、勤奮獨立、謙虛有禮、帶人溫和… 你能想到的一切好詞,都可以往她身上套,可溫舒韻卻知道,她活得像個假人,表面完美無缺,實際卻是千瘡萬孔,虛偽無比。 “小韻,鬧什么脾氣?”她站在溫舒韻面前,擋了她的道,皺著柳眉說,“奶奶昨天都被你氣病了,今天趕緊回去,你也不小了?!?/br> 身邊的助理與經(jīng)紀(jì)人也停了下來,望著這一出,眼底鄙夷。 溫舒韻的身份雖未公開,但溫昕悅身邊的人基本都知道,至于怎么知道的,就要問溫昕悅了。 畢竟在一個公司,小三生的孩子,沒出息,處處沒正室女兒優(yōu)秀,可想而知,明里暗里,會受到多大的唾棄。 反正何芳娜沒正眼瞧過溫舒韻,諷刺尖銳的話語倒說了不少。 “我沒有鬧?!睖厥骓嵜鏌o表情看向她。 “有事我們一起解決,現(xiàn)在也不是你耍脾氣的時候!”她沉了臉,語氣加重了一些,“我讓爸出面,這件事壓下去一點,但是你今天要回去和奶奶道歉,知道嗎?” 溫舒韻朝她走近了一些,擋住后面兩人視線,眼底倏然露出冰冷和譏笑,盯著她,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溫昕悅,你裝了這么多年,不累嗎?” “這個結(jié)果,你不是應(yīng)該高興?又何必來裝慈悲。” 話落,沒看她神情,繞開之后,直徑離去。 這些話,她早就想說出口,所有人都以為,她沒脾氣,易拿捏,實際上,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很倔強(qiáng),為了生存,性子被隱藏太久。 是想在她面前炫耀在溫文杰心中的地位不是嗎?還要她出面說服溫文杰幫她。 不需要! 她才不是什么爛好人! 計較得要命,自強(qiáng)得要命,敏感得要命,所以睚眥必報。 原諒她連偽裝多一秒都不愿。 溫昕悅面色驟變,心底駭然,就像隱藏很久的不堪,深處的秘密,血淋淋被撕開,受盡取笑,指尖拼命扣入手心,手背上青筋直冒。 “悅姐…”助理上前,猛地嚇了一跳。 溫昕悅面容猙獰僵硬,眼睛布滿猩紅,帶著惡毒陰冷,令人毛骨悚然,隱隱還流露出殺氣。 下一秒,突然像變臉一樣,恢復(fù)了神情,神色如常,朝她看看,語氣不咸不淡,“被氣到了,沒事。” 說完,抬腿就走。 助理站在原地,久久沒回神,心底害怕反而延伸了起來。 “走啊,站著做什么?”經(jīng)紀(jì)人一陣呵斥,語氣不善。 “哦,來了來了?!彼B忙跟上,腳步踉蹌了幾步。 ☆、024: 不準(zhǔn)備進(jìn)來? 傍晚,夕陽西落,晚霞嫣紅。 溫舒韻帶著口罩,獨自去小公園坐了兩個小時,平復(fù)了好久心情,這開始往自己家去。 與靳紹煜說了是下午,現(xiàn)在去還有些早,她攔了一輛出租車,想先回一趟家。 車穩(wěn)穩(wěn)在公路上行駛著,溫舒韻望著前方,瞳仁倏然縮了縮,面露驚恐,急切說了一聲,“師傅,停車,現(xiàn)在停車?!?/br> 說著,彎下身子,慌忙將自己的口罩又帶了上去。 “怎么了姑娘?”司機(jī)是個中年大叔,普通話說得有些蹩腳,但看起來老實淳樸。 “我…我有些東西忘記拿了,在剛剛那個地方,能麻煩您給我送回去嗎?車費我照付,不好意思。”她拼命保持鎮(zhèn)定,快速說著,側(cè)著身子,遮遮掩掩。 “怎么不早說?東西重要嗎?”司機(jī)大叔也是一臉著急,邊打著方向盤邊嘮叨著,“你們這群年輕人啊,這么這么不謹(jǐn)慎?” 大抵是看溫舒韻的年齡與他女兒一般大,忍不住說教的心。 “不重要?!睖厥骓嵖粗囋今傇竭h(yuǎn),蹲在她家樓下的一群記者沒有察覺的樣子,心底狠狠松了一口氣,擦了擦額間的虛汗,呢喃出言。 此時的她,孤軍奮戰(zhàn),若是被發(fā)現(xiàn),當(dāng)真是吃不了兜著走。 這群狗仔,可不會管她的死活,逮到新聞就不擇手段往死里挖。 誰暴露了她家地址? 除了何芳娜與溫昕悅,她想不到其他人。 家是回不去了。 酒店更是不可能,消息分分鐘曝光。 思來想去,她報了靳紹煜家地址。 她家樓下。 “誒,我們要守多久,這一天了,溫舒韻人呢?”一個狗仔啃著面包,說著。 “不知道呢,知情人不是說了嗎?她就這一個去處,守著就是了?!绷硪粋€人回答著他,旁邊已經(jīng)放了許多干糧,看來已經(jīng)是想好要打一場硬戰(zhàn)。 “行吧,等著,黎斌的片子是大制作,這也算大新聞!”那人說完,繼續(xù)啃他的面包了。 —— 讓司機(jī)開到原處,假裝已經(jīng)找到東西,又報了靳紹煜家的地址。 再次下車,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 溫舒韻掏出錢,遞給那個司機(jī)大叔,語氣真誠,“謝謝,辛苦了?!?/br> 說完,便抬腿離去。 離兩百也只差兩塊零幾,不找也行的。 現(xiàn)金她自然是有的,昨晚只是為騙靳紹煜罷了,再者,如果沒現(xiàn)金,現(xiàn)在通訊這么發(fā)達(dá),怎么樣都能付款。 她這么想的時候,倒是沒想到,靳紹煜只是懶得拆穿她而已。 “小姑娘,掙錢不容易的?!蹦莻€司機(jī)樂呵呵喊住她,下車來,將錢一分不少找給她,還給了她發(fā)票。 溫舒韻也回以一笑,接了過來。 她險些忘了,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比較多。 車離去,她才往別墅里走。 面前,是她曾經(jīng)無比熟悉的門,以前他還特意添加了她的指紋開鎖,現(xiàn)在卻只能按門鈴,等待對方開門。 “叮咚…叮咚…” 她按了幾下,里面并沒有任何動靜。 在樓上? 溫舒韻蹙了蹙眉,滿臉疑惑,等了一會,又按了起來,“叮咚…叮咚…” 良久。 遲遲未有人開門,趴在門上聽了一會,里面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沒在家? 可是她今天早上不是說下午來拿的嗎? 溫舒韻站在門外,想了想,還是決定拿出手機(jī)給他打給電話,撥出之后,放在耳邊,靜靜等待。 此時。 市中心。 氣派雄偉的建筑直聳入云,靳紹煜站在落地窗前,單手插兜,看著樓下交錯無比的街道,行人渺小至極,帶著一種高處的俯視感。 辦公桌上的手機(jī)響了起來,他抬腿,走了過去,看電話號碼,黑眸閃了閃,按了接聽,低沉磁性的嗓音傳入她耳內(nèi),“喂?” “前輩,我來拿行李,您在家嗎?”溫舒韻略帶小心的語氣從那頭傳來,甚至,他都能想到她此時的表情。 皺著細(xì)眉,微微瞪著她那雙大眼睛,每說完一句,說不定還咬咬嫩唇。 確實如此。 溫舒韻心跳便是有些加快,睜著美眸,素齒咬著她的下唇,垂下來的手,有些不安揪了揪她的裙擺,又恢復(fù)了一只無害小鹿的模樣。 他薄唇抿了抿,緩緩出言,“我臨時有事,在公司?!?/br> “那什么時候能回來?”她急急出聲,話未落,又覺得不太對,加上一句,“前輩你很忙嗎?要是忙的話,我可以明天再來取?!?/br> “不用,你等著,我現(xiàn)在回來。”他平淡的語氣傳來。 她動了動嘴唇,將話又吞了進(jìn)去,輕聲道,“麻煩前輩了?!?/br> “沒事。” 話未落,掛了電話,是他一向雷厲風(fēng)行的作風(fēng)。 電話那邊傳來“嘟…嘟…”的聲音,溫舒韻過了一會,這才將手機(jī)放了下來。 她望著遠(yuǎn)處的天際,夜色已經(jīng)逐漸黑沉。 怎么辦? 家不能回,酒店不能住,她在h市還真沒什么值得信賴的朋友,根本無處可去。 她不能走,可是要編什么樣的理由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