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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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先吃飯吧,不好意思?!睖厥骓嵳Z氣歉意。 “沒事沒事。”卿一搖搖頭,“都是一家人,下次再過來?!?/br> “恩?!?/br> —— 出門后,溫舒韻第一時間打電話給靳紹煜,然后又給蔡淵乾打給一個電話。 蔡淵乾到的時候,靳紹煜和溫舒韻已經(jīng)在那等著。 他眼底變了變,卻什么都沒說,將幾張照片放在兩人面前,“這個,是小曼郵箱里收到的照片,我追蹤追查地址了,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br> 靳紹煜知道也好,最起碼,資源比他廣得多,手段也比他高得多。 看著桌面上的照片,靳紹煜拿了過來,看到兩人親昵的動作,整張臉沉了又沉。 哪怕,他知道是p的圖,知道這不是真的,但還是好不爽,非常不爽! 這種不爽,藏都藏不住,溫舒韻用手肘碰了碰他,又輕咳了兩聲,這才讓他回神,看向蔡淵乾那個神情喲,簡直能把人吞了。 “就算有人把照片給她,難道她自己就沒有腦子?任由別人牽著鼻子走?”靳紹煜挑了挑眉,看向蔡淵乾,語氣譏誚,“單單幾張照片,就能讓她投毒殺人,不是我說,這個腦子怎么長的?” “阿煜?!睖仃繍傒p輕叫了他一下。 倒不是偏袒何曼,他這話都帶著火藥味,這件事也和蔡淵乾沒有直接關(guān)系,這樣下去沒法聊啊。 “怎么?還說錯了?”靳紹煜往后一靠,冷聲道,“你現(xiàn)在是想讓我們查出來,給何曼減刑?我今天就把話擱著了,這刑,只多不少!好好在里面呆著吧?!?/br> “靳紹煜!”蔡淵乾臉色驟變,“你什么意思?” 只多不少? 他要動用私人關(guān)系給何曼加刑? 這如何能忍? “你聽到的意思?!苯B煜臉色未變,睨了他兩眼,“想借她精神不好的借口,然后減刑?蔡淵乾,我覺得你才是被騙得最慘的那個?!?/br> “何曼的病情早就穩(wěn)定了,哪來發(fā)病?而且,早在幾年前就穩(wěn)定了。”他說完,慢悠悠又道,“對了,我覺得,她父母出車禍這個事,你還是好好去調(diào)查,到底是去找你途中出車禍,還是本來就是她挑撥離間,間接造成她父母出車禍?” 蔡淵乾眼神震驚看著他,卻無法反駁。 靳紹煜直接抓住溫舒韻的手,將他拉起來,丟下一句話,“事情我會查,你也別想著給她脫罪,就當(dāng)她自己交的智商稅了?!?/br> 自己蠢有什么辦法? 為了幾張合成的照片就去下毒害人,真是夠奇葩。 “你說話怎么這么沖?”走到電梯里,溫舒韻昂頭看著他,“阿煜,你在??釂??” 平時他不這樣的。 靳紹煜臉色一僵,“耍什么酷?本來就是事實,何曼要是愛蔡淵乾,怎么愛都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覺得不光光是愛吧,怕是還有些嫉妒你。” “恩?” “肯定是嫉妒你有這么優(yōu)秀的老公?!彼嫔蝗挥炙上聛?,帶著笑意。 “…” ------題外話------ 十一點冬季四更,萬更…恩… ☆、493: 情緒這么激動,懷上了?(四更) 蔡淵乾魂不守舍回到車上,腦海里是靳紹煜的話,一直在腦海回響著。 似想到什么,他拿出手機去撥了一個電話,那一頭不知道說些什么,他渾身僵了僵,目光空洞看向不遠處,還是不死心,踩下油門,飆車回家。 傭人見他回來,大氣都不敢出,紛紛躲到一邊。 事情他們已經(jīng)聽說了,屋內(nèi)裝修一片喜慶,還擺放著兩人的婚紗照,他們也不敢隨便亂動,這事情挺晦氣的,哪有新娘在結(jié)婚的時候被帶走的? 蔡淵乾沒看向他們,大步走到房間,拿了何曼平日里吃的藥,一路又往醫(yī)院趕。 醫(yī)院,精神科。 蔡淵乾坐在對面,看著戴眼鏡的老醫(yī)生,顫抖著聲音,“你確定嗎?” “確定,的確是普通的維生素,不是藥物?!蹦莻€醫(yī)生將藥瓶又翻了翻,“不過,這個瓶身的藥物是治療神經(jīng)沖動的,里面并不是這種藥物?!?/br> “好,謝謝,麻煩了?!辈虦Y乾手里拿著那瓶藥,靠在醫(yī)院的走廊,眼底充滿絕望,還帶著一絲絲被欺騙的憤怒。 何曼騙他。 司法鑒定結(jié)果表明,她病情已經(jīng)得到很好的控制,此次犯罪,不關(guān)乎自身精神病。 既然病情已經(jīng)得到控制,為什么每天還要吃大量藥物來控制? 還是得到他最不愿意去相信的事實。 或許從國外開始,她根本就是在裝病,如果不是何老爺子病逝,或許他會被她騙一輩子,而自己,也帶著愧疚,不斷在彌補她。 蔡淵乾發(fā)出一聲自嘲地笑,低聲呢喃,“現(xiàn)在讓我怎么辦?爸媽死亡的事情呢?” 到底是意外,還是如靳紹煜所說?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害怕事實。 怕自己不能承受。 但該查的還是要查,他太想知道真相。 這么些年,一直愛護的meimei,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 何曼的事件開始走法律程序,許欣兒被接到延順醫(yī)院療養(yǎng)。 林嘉恒給她安排了這方面最權(quán)威的醫(yī)生,這幾天正在做檢查。 醫(yī)生翻看著病例,拿著檢查結(jié)果,看向病床上的她,神情有些嚴肅,“你自身免疫力低下,zigong壁薄,暫時不適合懷孕。” 許欣兒咬著下唇,溫舒韻緊擰著眉,急急出聲,“那有什么比較好的治療方法?” “自我心態(tài)很重要,任何的手術(shù)和藥物不過是輔助治療,更多的是靠機體自身的修復(fù),習(xí)慣性流產(chǎn)的話,你可以做好預(yù)防。”醫(yī)生想了想,看向她,“我這邊先給你開一點藥吧,先調(diào)理好身子,要備孕,如果真擔(dān)心,到時候可以住院保胎?!?/br> “謝謝醫(yī)生?!睖厥骓嵥歪t(yī)生出門,扭頭再看向許欣兒。 對方坐在床上,平日里那么活潑開朗的人,這幾天話都不說,沉默得很,看著她這樣,她心底十分內(nèi)疚,卻不能幫她分擔(dān)一點。 心里無聲嘆氣,走上前坐在床沿,抓住她的手,“沒事的,醫(yī)生也說了,只要好好養(yǎng)著,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身子還是有很大的修復(fù)功能,放寬心。” 許欣兒抬頭看向她,輕聲道:“溫姐,梁偉說讓我和他領(lǐng)證,我不想了?!?/br> “怎么了?” “你也知道我這個身子,他那么大歲數(shù)了,她媽又逼得緊,到時候肯定有很多壓力,我怕我自己抗不下來,而且,他應(yīng)該是覺得對不起我,想要補償我吧,可是我不需要?!痹S欣兒垂眸,“是我自己身子的問題,不怪任何人,我也不想連累他。” “等身子養(yǎng)好吧,我會離開這座城市,回到我的家鄉(xiāng)?!?/br> 之后,她與他不再有交集,放過他,也放過自己。 “你怎么知道他是為了補償而不是喜歡你?”溫舒韻勸說著,“現(xiàn)在有那么多方法,一定會治好的,也一定會有辦法,你心情要好一點,放開一點,壓抑著不利于病情的恢復(fù)?!?/br> 許欣兒扯了扯嘴角,沒說話,笑得有些嘲諷。 “欣兒?!睖厥骓嵾€想說些什么,梁偉一下推開門,出現(xiàn)在門口。 她一下就怔住,許欣兒更是,還心虛得緊。 梁偉目光緊緊盯著床上低頭的人,放在身側(cè)的手死死握著,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似的。 “你們先談一談吧?!睖厥骓嵱X得自己也不好留在這,路過梁偉,低聲叮囑,“她還是病人,情緒難免不好,你盡量讓著一點?!?/br> 話落,走了出去,順便伸手關(guān)住門。 溫舒韻離去,梁偉走過去,聲音冷冷,“如果我沒有聽到,等到你出院的時候,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到人?失聯(lián)了?再也沒有消息了?” 許欣兒沒說話,這幅樣子在他眼底就是已經(jīng)默認。 “許欣兒!”梁偉忍不住拔高聲調(diào),“我在你眼里就是這么沒用?為了愧疚娶你,然后頂不住父母的壓力,隨時都有可能拋棄你是嗎?就這么不給你安全感了?” 他簡直氣到不行。 這幾日,連續(xù)翹班來看她,就是怕她多想,也想快點給她一個家,讓她情緒能穩(wěn)定一點,結(jié)果呢?在她眼底,全部變成了另一幅模樣。 許欣兒沒有立馬回答,沉默了好一會,低低語氣傳來,“我只是不想讓你為難,我們…” “為難?我為難什么?”梁偉直接打斷她的話,“你以為你不辭而別就是為了我好?許欣兒,你別把你這種行為想的那么偉大,我告訴你,沒有那么偉大!” 許欣兒鼻尖一酸,豆大的淚珠滴落在床單上,浸入棉被里。 她肩膀一顫一顫的,倏然就澆滅他滿腔的怒氣,走上前,“我不是說了嗎?這些都不是事,大不了領(lǐng)養(yǎng)一個。” 許欣兒哭出聲,拼命搖著頭,“事情沒有你想得那么簡單,我不想以后…” “就是這么簡單?!绷簜ゴ驍嗨脑?,沉聲道,“今天我媽打電話來,我已經(jīng)跟她說我有毛病了,懷孩子是不可能?!?/br> “…”許欣兒一臉震驚看著他。 “干嘛?”梁偉被她看得不自然,別開視線,“所以,你不用擔(dān)心壓力的事情,她現(xiàn)在只擔(dān)心沒人會嫁給我,已經(jīng)準備叫我哥多生幾個,到時候給我一個?!?/br> “…” 許欣兒還未緩過來,自己電話響起,是梁偉的母親。 她看了看他,接了起來,“喂,伯母?!?/br> “誒,是我,你最近怎么樣?聲音聽起來怎么有點不對啊?”那一頭,聲音別提多親切。 “有點小感冒,嗓子不舒服。”這件事梁偉還沒告訴她,自己也就不想說了。 “現(xiàn)在這個季節(jié)就是很容易感冒。”梁母又與她寒暄一會,拉著她又聊了幾句,突然出口,“欣兒啊,你和我們小偉也談了這么久了,什么時候結(jié)婚???該考慮結(jié)婚了?!?/br> 話語間,還帶著一絲絲急迫,絲毫沒有以往的悠哉。 畢竟,在她眼底,自家兒子十分優(yōu)秀,畢業(yè)于名牌大學(xué),在大公司上班,領(lǐng)著很多錢,有的是女人追,當(dāng)然要先懷孕。 許欣兒看向他,沉默了一會,這才道,“伯母,還不知道呢,我們還沒考慮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