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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過去的三年里,宋炎選擇了苦苦地掙扎,逃避一般,幾乎沒有回過那間他們曾經(jīng)居住過的小屋。 而紀行風則是選擇了,在大屋中建造起這樣一個小小的房間,將過去的一切統(tǒng)統(tǒng)收進這個房間中,自虐一般地回憶著那些點滴的溫柔。 “炎炎,我們到家了?!彼粏〉纳ひ糁?,帶著不可忽視的溫柔,就這樣將宋炎抱進了他們的家中。 時隔三年,時隔生死,他們終于結(jié)束了那場太長太長的旅行,回到了他們最為安心的地方,回到了愛人的身邊。 宋炎的眼眸中泛上了一點濕意,他將頭埋入紀行風的懷中,像是想要隱藏這一刻的失態(tài),又像是想要汲取到更多的溫暖,使勁嗅了一下鼻子:“我們,終于回家了。” 大屋正中的燈漸漸暗了下去,由耀目的橙紅色轉(zhuǎn)向濃重的黑暗。 胡涵從啟示碑下站了起來,輕輕拍拍并不存在的塵土,毫不關心地看了一眼腳邊還未醒來的董題,步履優(yōu)雅地走開了。 他穿過熙熙攘攘地中心廣場,走到了距離最近的東墻前,手中拿著一根剛撿來的棍子,開始邊走邊敲打著墻面。 盡管周遭的環(huán)境十分吵鬧,但胡涵還是能夠聽清自己手中的棍子敲擊墻面的每一聲。他就這樣,看似閑散毫無目的地邊走邊敲著,敲完了東墻就去敲北墻,直到北墻都快要走到盡頭時,他突然停了下來。 就在剛剛,棍子敲擊到這面墻時,他沒有聽到聲音。 胡涵將手中的棍子一扔,大步走進了這間歐式風格的小屋里。 作者有話要說: 艱難更新…… ☆、大屋(四) 接下來的幾天里,因為宋炎受傷,兩人沒有再立刻進入下一個游戲副本中。 他們一起住在這間房子里,想曾經(jīng)一起生活的每一天一樣,暫時忘記了游戲的重壓。 代表著白晝的燈光打在臥室厚厚的窗簾上,盡管房間里還是十分昏暗,但宋炎還是自然而然地醒來了,他感受著自己圈腰間那溫熱的手臂,轉(zhuǎn)頭就能看到紀行風的臉,沒有戴面具的臉盡管布滿疤痕,卻依舊讓宋炎喜歡得厲害。 他悄悄地挪動著有些發(fā)沉的身體,想要去蹭蹭紀行風,卻不想剛剛一動,那雙他無比熟悉的眼眸就睜開了,像是早就預料到他想要做什么似的,動作流暢地將人攬回了懷中,然后傾身點了一下他的唇。 “你又早就醒了?!彼窝椎念^向后仰著,深深陷在蓬松的枕頭中,然后用已經(jīng)拆掉繃帶但血痂還沒掉的手,輕推著紀行風的腦袋。 “沒有,是跟你一塊醒的。”紀行風順著宋炎的手移開頭,轉(zhuǎn)而又吻了一下宋炎隆起的肚子,里面的小家伙也動了動,父子倆好似在互道早安。 宋炎被父子倆的小動作癢得瞇了一下眼睛,卻又不滿足于視線的模糊,于是伸手摸著枕側(cè)的眼鏡,架在鼻梁上,透過薄薄的鏡片,看著紀行風下床披上了外套。 “早上想吃些什么?”紀行風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后,又坐回到床邊,貼心地托著宋炎的腰背,將自己的枕頭塞到他的身后,讓宋炎舒舒服服地倚著床頭坐起來。 “要煎蛋,里面摻上碎火腿?!彼窝咨焓峙牧伺男《亲?,感覺一夜過后它好似又長大了似的,最近胃口也變大了不少:“要兩個,還要面包片?!?/br> “好?!奔o行風答應著,剛要起身去廚房,就聽到了外面的敲門聲,不禁皺皺眉,走到了大門邊。 “是誰?”宋炎也下了床,披上一件外衣,走到了客廳里,他可沒有忘記這是在游戲里,看向大門的眼神中也有幾分警惕。 “沒事,”紀行風用貓眼看了一眼門外后,回頭沖宋炎做了個安心的手勢,然后將門打開了:“是吳驍?!?/br> 宋炎聽后才放松下來,從上一個副本離開后,宋炎并沒有見到吳驍和阮安,只是聽紀行風說起過,他們在自己醒來前就離開了。 可看著此時走進門來的吳驍,卻明顯發(fā)覺他臉色不太好。 “最近過得怎么樣?”吳驍先沖他打了個招呼,若無其事地坐到了沙發(fā)上。 “還不錯,”宋炎仔細看了看吳驍?shù)臉幼?,明顯感覺他有幾分疲憊,但也沒直接問出口,只是說:“阮安呢?上次你們走的那么急,我還沒醒呢,你們就走了?!?/br> “小軟……”吳驍有些勉強地笑了下,頭上的紅毛都顯得黯淡了許多:“他最近身體不好,又病了?!?/br> “病了?”一提起阮安的身體,宋炎就想到了第一次進大屋時,跟著吳驍買了那么多能量劑的事。到現(xiàn)在他也沒想明白,阮安的身體看起來是不太好,但為什么會需要那么多能量劑。 兩人正聊著天,紀行風從廚房中走了出來,坐到了宋炎的身邊,將一盤香噴噴的火腿煎蛋端到了他的面前:“餓了吧?先吃早飯?!?/br> 盡管眼前的火腿煎蛋很誘人,但宋炎還是掛念著阮安的事,忍不住問吳驍:“他病得嚴重嗎?有沒有用藥劑?” “現(xiàn)在情況稍微穩(wěn)定點了,就是……”吳驍?shù)哪樕想y得顯出幾分局促,他撓撓頭,看向宋炎身邊的紀行風:“就是想找你們幫個忙。” “你是想借金幣吧?!眳球斶€沒有說,但紀行風卻已經(jīng)猜到了。 被說破的吳驍臉皮反倒厚了些,清了清嗓子,點頭道:“是,是想問你們借點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