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唉

    春雨：有點愁

    歡虞：別想太多，大律師完結(jié)還有一波事要處理呢。

    片片：我受夠了他名字老和另一個人放在一起，煩死了，快點解綁吧。

    春雨：片片那我就失業(yè)了，［哭唧唧］

    三言：我的年費會員給報銷嗎！

    尺素：我們和他家捆得有點太緊了

    歡虞：是，我也覺得不妥，但湯哥沒讓我們解綁。

    片片：現(xiàn)在不解，等完結(jié)養(yǎng)蠱反噬被一波提純就涼了

    尺素：我怕后續(xù)還有合作

    歡虞：尺素說的正是我擔心的

    春雨：這……

    三言：……

    春雨：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三言：不！閉嘴！

    尺素：……

    歡虞：……

    片片：？

    春雨：薄以漸的電影里魚

    ［春雨被管理員禁言1分鐘］

    歡虞：跳過這個話題，我還想過幾天好日子

    尺素：歡虞，你逃不過

    三言：歡虞，你逃不過

    片片：我他媽xxxxx

    ［片片被管理員禁言1分鐘］

    歡虞：收視率越來越高，我內(nèi)心越來越絕望

    尺素：歡虞，你可以的

    三言：歡虞，你可以的

    第九十二章

    意料之外的話讓虞生微頓時一怔。

    接著, 他從床上坐了起來：“為什么突然提這個？”

    薄以漸：“不知道就算了, 知道了, 總不能當做一切無事發(fā)生過吧？”

    虞生微：“但是……”

    薄以漸：“不想給？”

    虞生微抿了抿唇。

    當然不想給，如果想給的話, 在最早見到對方的時候就給了。這才多少錢的事情？畢竟是一條人命……

    虞生微沉默了幾秒鐘，說：“我……討厭桑晴。厭惡一切和她有關(guān)的事情，所以不想有任何的接觸和了解?！彼麤]有說完, “不過，我去問問湯來吧，也許他知道對方的兒子在哪個醫(yī)院。”

    薄以漸揉了揉虞生微的腦袋。

    就算世界給他惡意, 他也沒有返回同樣的惡意。

    他喜歡這樣的小朋友。

    薄以漸不插手，他笑道：“好, 你去問問, 我剛才和湯來說了些話,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br>
    虞生微拿出了手機，聯(lián)絡(luò)湯來。

    湯來果然還在, 而且很快回復：“這個之前我就問過了, 在二十人民醫(yī)院，名字叫冉小軍, 在重癥17床?！?/br>
    虞生微：“讓人去了解一下, 如果缺醫(yī)藥費的話, 就把醫(yī)藥費付了吧?！?/br>
    湯來：“……這樣也好，積德行善。我這就去安排，順便再問問關(guān)慧他們和桑晴見得怎么樣了, 你的那些信件拿回來的沒有?！?/br>
    虞生微：“謝謝?！?/br>
    湯來口吻中一股自哀自怨的味道：“誰讓為你做事就是為我自己做事？不用謝。”

    虞生微再發(fā)一句話：“應(yīng)該謝謝你的，謝謝你這么多年來一直支持我?guī)椭襕笑]”

    湯來：“……”

    情緒不能隔著屏幕傳遞到另外一邊，但這一刻，湯來真真實實詫異了。

    這小子。

    今天心情怎么這么好，居然這樣誠懇地說謝謝？

    難道真是……近朱者赤？

    他打鐵趁熱：“你知道就好！你是我的藝人，難道我還能害你嗎？你現(xiàn)在年輕，正當紅，反正也已經(jīng)把薄以漸收在了西裝褲下，可以適時分出一點距離產(chǎn)生下美，好好想想工作上的事情了，現(xiàn)在距離過年就兩天了，這樣，我手頭有個非常非常急的工作，大廠，價格給的是真高，要不你擠擠時間，把這個做了？就當過年前收個大紅包了嘛！”

    他久久沒有得到回答。

    虞生微在說完那句謝謝之后，就把手機丟到了一旁，把湯來拋開了。他坐在床上，裹著被子，將一只手從被子縫里伸出來，沖床邊的薄以漸招了招。

    薄以漸覺得對方這小模樣，還有點像招財貓。

    他抓住了那只一直朝招著的手，湊近了虞生微笑道：“怎么？”

    虞生微裹著被子撲向薄以漸。

    毫無準備，薄以漸被虞生微撲倒在床上，他下意識張開雙臂，連同被子一起抱住懷中的人。

    薄薄的衣服根本擋不住人體的熱度。

    當對方的身體和自己貼合的那一刻，薄以漸輕輕抽了口氣，感覺自己的暴露在外的皮膚被火輕輕一燎，有點灼燙。

    他的聲音有點低，手掌也貼在了虞生微的腰上：“怎么？昨天沒有滿足你？”

    虞生微在薄以漸嘴角偷了一口：“滿足，現(xiàn)在還腰酸腿軟著，差點爬不起來了?！?/br>
    虞生微的直球打得薄以漸都有一瞬臉紅。

    但是很快，他不動聲色地挺挺胸。

    男人，驕傲。

    他：“那？”

    順著，順便帶點遺憾地將手掌往上挪了挪，挪到虞生微的肩背上。

    虞生微：“以漸哥……”他抵著薄以漸的額，凝視薄以漸的眼，再輕輕一眨，俏皮可愛，“我覺得我越來越好了，是不是？”

    薄以漸看著虞生微。

    虛虛實實的影子晃在對方的瞳孔中。

    那是自己，全是自己。

    他抱住了對方，比往常更加堅定：“你很好，還會越來越好。”

    ***

    上午九點，城市從熟睡中蘇醒過來。

    臨街的店鋪次第開了，街道來往著行色匆匆的人群，寬敞的馬路被密密麻麻的車輛塞住了，紅綠燈前，長龍仿佛僵了，久久不動。

    關(guān)慧混在人群之中，一路來到二十醫(yī)院大樓之前，一個沒有注意，和從里邊推車出來的醫(yī)護人員撞上了。

    撞擊的力量喚醒了失魂落魄的她，也撞動了車上的老人。

    她連忙抬頭：“不好意思……”

    躺在車上老人歪了下頭，覆蓋在他臉上的白布輕輕滑落。

    關(guān)慧看見他的容貌。

    他瘦得皮包骨頭，眼睛蒙著一層灰色的翳，耳朵耷拉著，微張的嘴里牙齒全沒有了，而他瞪著天空的樣子，像還在發(fā)出“嗬”、“嗬”的掙扎求生聲。

    關(guān)慧倉促退后兩步。

    她看著推車繼續(xù)向前，看著穿白衣服的醫(yī)護人員冷冷揀起掉落下來的白布，重新蓋在死者臉上，繼續(xù)向前，像行走在既定軌道上的機器，麻木而僵硬。

    喧囂的醫(yī)院在這一刻陌生得可怕。

    高聳入藍天的大樓變成了豎起起來的棺材，蘊藏尸體，和正變成尸體的人。

    關(guān)慧打了一個哆嗦。

    冷風吹透她的大衣，吹入她的骨頭縫。

    她突然惶恐起來，想起了桑晴最后和她說的話。

    那些話是，那些話是——

    “你們也別不信我，我也沒地方去了，就呆在這里。”

    “你們有兩個人，可以一個去照顧小軍，一個在這里看著我。這樣總能證明我的誠意了吧？

    “唉，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我是真的沒有錢，你堵在這里守我三天五天，我都沒有錢。

    “再說了，你可以等，小軍可以等嗎？

    “救人如救火！

    “別的不說，你試著打打我給你的電話號碼，拿消息去問問，就算不能立刻成交，總也可以拿個幾萬塊，至少也可以解解燃眉之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