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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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留個遲遲的,是我當(dāng)初在一個案發(fā)現(xiàn)場撿到的。”說著,孟新把林石的那場事故給說了。 林石…… 聽到這個名字,越溪微微皺眉。 當(dāng)初她看林石的面相,雖說有牢獄之災(zāi),甚至后半生貧窮落拓,但是卻沒有身殘之相。聽何建一說林石發(fā)生車禍斷了雙腿,她還覺得有些驚訝了。沒想到,現(xiàn)在她卻在孟新的口中再次聽到了這個人的名字。 而這也讓越溪無比確定了,林石的事情之中,絕對有人插手,而且還是個高人。 不知道是誰,她還真有點好奇了, 第46章 孟遲被那女鬼附身多次,身上陽氣,也就是生氣驟減,倒是陰氣大盛,這讓她的臉色看起來十分黑沉,沒有一點精神,很顯然,被鬼附身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而且女鬼附身,也就是女鬼將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給擠開,多少會有點后遺癥,也就是接下來她很容易會出現(xiàn)魂魄離身的情況。 “……在大中午的時候在太陽底下多曬曬太陽,去去陰氣?!痹较譄艘坏婪o她喝,仔細(xì)叮囑道。 孟新一邊聽一邊點頭,憂心忡忡的問:“越小姐,你知道為什么那個……蘭寧,總是纏著我meimei嗎?” 越溪道:“一般來說,厲鬼想要附身,也沒那么容易。要么是兩人難得的八字太合,要么就是那人魂魄太輕,本身就容易離體,厲鬼自然很輕易的就能附身上去??倸w,厲鬼不是無故就能上人身的。” 說著,她看向孟遲,問:“我聽孟先生說,孟小姐是看著那個女鬼死在你面前的?” 聞言,孟遲像是有些害怕,她把腿放在沙發(fā)上,雙手抱著腿,保持一個蜷縮的姿勢,這也是她沒有安全感以及害怕的表現(xiàn)。 “……那是中午,我和同學(xué)從食堂回來,就看見一道影子從天上落了下來。砰的一聲,濺了一地的血……好多好多的血,血都濺到了我的身上。她死的時候,還在瞪著我,一直瞪著我看?!?/br> 當(dāng)時,她嚇得連聲音都發(fā)不出來,直到身邊的同學(xué)尖叫了一聲:“死人了!” 那時候,她才猛的回過神來,雙腿瞬間就軟了。那人的血都濺在了她的臉上,那種溫?zé)嵴吵淼母杏X,讓她作嘔。 說到這,她表情有些難看,伸手捂住嘴,仿佛下一刻就要吐出來了。 孟母心疼的抱住她,道:“怪不得有一天回來你身上全是血,那些血還洗都洗不掉,還好我就把那件衣服給丟了?!?/br> 越溪卻是一臉平靜,道:“那就說得通了,你身上沾了她的血,那就是媒介,所以她能很輕易上你的身?!?/br> 孟遲咬唇,皮膚白得透明,看上去透著幾分脆弱。 “只是……”越溪看著她,心里絲毫沒有什么憐惜的感情,直接問道:“你和她之間的聯(lián)系,不止如此吧。那女鬼除了上你身之外,還想殺了你,那就代表著她對你帶著怨氣與恨意。你做了什么,讓她死后都想殺了你?” 聞言,孟遲身子無意識的顫抖了一下。 孟新瞪大眼睛看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遲遲……你不會,不會也欺負(fù)過蘭寧吧?” 他心里覺得十分荒謬,作為一個警察,他心里正義感十足,教導(dǎo)弟妹也是如此,不求讓他們做什么英雄,但是卻也從來沒有教他們欺負(fù)人。 “不,不是的,我沒有欺負(fù)她!”孟遲使勁的搖頭,連聲否認(rèn),喃喃道,“沒有,我沒有,我什么都沒做……” 越溪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目光很平靜,卻讓孟遲覺得,她已經(jīng)看穿了她心底的想法。 恐懼、心虛、抱歉,種種情緒糾結(jié)在一起,孟遲的情緒瞬間就奔潰了,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她一邊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害怕了,太害怕了,我怕那些人也打我……” 她一邊哭著,一邊結(jié)結(jié)巴巴的將事情說了,雖說前言不搭后語的,卻還是讓人把事情經(jīng)過給理清了。 蘭寧從入校的時候就遭受了校園暴力,她家境不好,成績也不好,班主任嫌她拖累了班上的平均成績,對她絲毫不客氣。曾經(jīng)蘭寧被欺負(fù)了不是沒找過班主任,可是班主任卻不耐煩的說道:“……別人怎么不去欺負(fù)其他人呢?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也該從自身身上找找原因了。我很忙,沒時間解決你們這些小打小鬧?!?/br> 也是班主任這樣的態(tài)度,這更助長了其他學(xué)生的氣焰。 “我是五班的學(xué)生,我們教室就在六班旁邊,我經(jīng)??匆娞m寧被六班的同學(xué)欺負(fù),他們曾經(jīng)還把她推進(jìn)了垃圾堆里?!?/br> 孟遲性子從小就軟,但是受自家哥哥影響,她心地卻也足夠善良,看蘭寧這么被人欺負(fù),心里也是不忿的。 “……那是一天放學(xué)后,蘭寧被其他人鎖到了廁所里,那天是我值日,所以我在學(xué)校留得晚,是我把她救出來的?!?/br> 接下來孟遲和蘭寧私底下也算是有了接觸,甚至有時候有什么好吃的,孟遲還會給蘭寧留一點。一來二去的,兩個小姑娘也算是成為了好朋友。 “蘭寧性子很好的,笑起來甜甜的,我生日的時候,她還親手給我織了一條圍巾……”孟遲的目光有些放空,像是想起了那時候的日子,其實那時候兩人很好的。 但是,這樣的日子,卻不長久。 “可是我們兩成為好朋友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了……”孟遲神經(jīng)質(zhì)的咬著自己的指甲,“他們把我拉到巷子里打了一頓,說是不許我和蘭寧交朋友,問我是不是也想像蘭寧一樣成為垃圾……我怕啊,我真的好怕,我不敢再和她交朋友了?!?/br> 她們兩人的這段友誼,就以她的單方面斷絕為終點。 孟遲將頭埋在膝蓋里,哭咽道:“我知道,蘭寧她是在怨我,恨我,她甚至想殺了我……” 孟家其他人完全不知道孟遲還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孟新?lián)u頭,喃喃道:“你為什么不跟我們說呢?我根本不知道……” 孟遲抽了一下鼻子,道:“那時候哥哥你在查一件案子,很忙,我也不想打擾你?!?/br> 孟遲恍然間想起來,那段時間剛好發(fā)生了一起連環(huán)殺人案,他差不多吃住都在局里了,也沒心思去管家里的弟妹們。 孟早一直沉默的看著他們,悶聲悶氣的道:“你應(yīng)該跟我說的?!?/br> “跟你說有什么用?”孟遲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就你這瘦麻桿的樣子,跟你說了,也只有挨打的份?!?/br> 孟早:“……” 心中一痛,但是他竟然沒法反駁。 孟新嘆了口氣,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蘭寧已經(jīng)死了,再說什么,也是亡羊補牢,為時晚矣。 “越小姐,你看這……要怎么辦?”孟新問。 越溪道:“我拿一張符給她,貼身帶著,就算是洗澡也不要取下來?!?/br> “那不會打濕嗎?”孟遲疑惑的問。 越溪:“……不會,我會使個避水陣在上邊。不過短時間那個女鬼應(yīng)該不會來找你的,只是隨著她殺的人越多,性情也就越加暴戾嗜血,她殺的人只會越來越多?!?/br> 孟新有些發(fā)愁,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他看向越溪,問:“越小姐,我能請你做我們警局顧問嗎?我想請你,協(xié)助我們解決這件案子?!?/br> 越溪問:“有紅包嗎?我說過的,我不做白工的。” 孟新十分肯定的道:“當(dāng)然會有的……我知道,紅包數(shù)不能低于一千的?!本退憔炀植唤o,一千塊,他自己掏腰包的錢還是有點。 聞言,越溪頓時滿意了。 * 回到警局,孟新就將雇傭越溪作為顧問協(xié)助他們辦案的事情說了,他看隊長還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道:“隊長,你也看到了,這次的案子絕對不是普通人做的。這段時間我家里的事情你也清楚,我meimei就是被那個女鬼給纏上的,多虧了越小姐才將這事解決了。如果不制止這個女鬼,她殺的人只會越來越多的?!?/br> 隊長想了想道:“你先把那位越小姐叫來警局,我想想再說?!?/br> 因而,越溪在下午的時候到了警察局。 看著這個年輕乖巧的小姑娘,隊長一時間覺得有些眼熟,想了一會兒道:“……這不是,出現(xiàn)在江家的那個小姑娘嗎?” 孟新點頭,道:“隊長,你別看越小姐年紀(jì)小,她很厲害的?!?/br> 隊長哦了一聲,也不知道信沒信。 越溪板著一張小臉,看上去還是很有氣勢的,她是被人雇傭來工作的,所以很有作為工作人員的自覺,開口問道:“那個女鬼……就是叫蘭寧的,你們應(yīng)該調(diào)查過她吧,有沒有什么她的資料?” 隊長回過神來,聞言就道:“正好,下午的時候我們要去蘭寧家里走訪,越……小姐,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看看。” 越溪表情很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 蘭家家境不好,住得很偏,是那種很破舊的筒子樓,樓道里擺滿了各種東西,什么鍋碗瓢盆,蜂窩煤之類的,一走進(jìn)去,簡直讓人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蘭母今年才三十五歲,可是雙鬢斑白,看上去卻就像是四五十歲年級的人。見越溪他們,她的目光沒有任何波動,打開門讓他們進(jìn)來。 一進(jìn)屋,孟新他們就看見右手邊一個神龕,燒著香點著蠟燭,上邊擺著一張遺像,黑白照片里的小姑娘是笑著的,唇角上揚,看上去十分可愛。 死者為大,幾人合手拜了拜。 蘭母帶著他們?nèi)チ颂m寧的臥室,道:“寧寧的東西都在這里了……其他的沒有的,都燒了,和她一起到了底下去陪她了。” 孟新他們沉默,蘭母看著意興闌珊的樣子,也沒招呼他們,轉(zhuǎn)身去了客廳,坐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看著她的家庭倫理劇。 越溪掃視了屋子一眼,說是臥室,里邊卻很狹窄,擺了一張床就占了大半的地方,靠窗的地方是一個書桌,桌上還擺著厚厚的書籍。 這屋子太窄了,走進(jìn)兩個人就感覺有種轉(zhuǎn)不了身的感覺。 越溪走到書桌前,伸手翻了翻上邊的書,書頁里的筆記記得密密麻麻的,字跡秀氣清晰,看得出來,這是個很認(rèn)真的小姑娘。 桌子抽屜柜里裝著一個日記本,越溪伸手打開。 “……3/18號,今天下雨了,他們把我推到了水溝里,mama給我買的新衣服,臟了,好冷啊。” “4/2號,王子高拿圓規(guī)戳我的手臂,流血了,好疼啊,可是去醫(yī)院要錢,我拿了點蜘蛛網(wǎng)蒙在上邊,希望它能快點好?!?/br> “5/21號,天氣熱了,垃圾桶里的垃圾好臭啊,熏得我筆記都寫錯了。” “6/12號,我今天看見遲遲了,她交了新朋友,真好啊,可是遲遲沒看見我。” “6/14號,今天被同學(xué)吐口水了,我要回去洗衣服了……” “……今天頭被打破了,流了好多血,他們?yōu)槭裁匆圬?fù)我?我又沒有做對不起他們的事情。” “老師今天罵我了,我明明什么都沒做……” “是不是我活著就是個錯誤?他們?yōu)槭裁匆@么對我?我恨他們,恨他們……” “聽說只要穿著紅衣服死去,就會變成厲鬼,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我死后會變成厲鬼,那我一定把他們?nèi)慷細(xì)⒘恕!?/br> “也許,死了會更好的……” 日記到后邊越來越簡短,而從里邊,可以看出蘭寧輕生的念頭越來越重。到了最后邊,日記完全沒有了,只有黑色的中性筆在紙張上留下的深刻的痕跡,幾乎都把紙張給劃破了。 越溪把筆記合上,抬起頭就看見透明的窗戶,窗戶上不算清晰的映出他們?nèi)齻€人的影子,而在里邊,有一個紅色的身影十分的顯眼。 那道紅色的影子上全是血,她像是知道越溪在看她,抬起頭來,對她露出一個充滿著惡意的笑容。 越溪舔了舔唇,這個女鬼,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啊,飽含著怨氣死去的靈魂,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的,可能是麻辣味的。 這么想著,她的目光就忍不住露出垂涎的情緒來。 “蘭寧”身子一僵,被越溪盯著,她為什么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孟新搓了搓布滿雞皮疙瘩的手臂,道:“怎么回事,我怎么覺得有點冷啊……阿嚏!” 他狠狠的打了個噴嚏,總覺得整個人都不對了。 隊長也覺得奇怪,道:“今天溫度有32°了,怎么會這么冷?” 他心里有些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