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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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驚醒的人懶懶的打了個呵欠,打算繼續(xù)睡,只是等趴在桌子上,她突然感覺到有什么不對——怎么好像聞到一股血的味道? 這味道,就像是家里殺豬時候,那種血腥的腥臭味。 眨了眨眼,女人又猛地坐了起來。 “??!” 一聲尖叫,瞬間將眾人腦海里殘存的睡意嚇得一點(diǎn)都沒有了。 一個女人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起來,面無血色,指著自己的位置道:“死……死人了!” 聞言,眾人頓時sao動起來。 靠窗的位置那里,一個中年男人瞪大眼睛坐在位置上,早就沒了氣,在他胸口處,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血腥味便是從這里傳來的。 看到這一幕的人心中頓時惶惶,一看就知道這人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人殺死的。也就是說,他們這里,存在著一個殺人犯。 開了空調(diào)的車廂里應(yīng)該是很涼快的,可是這時候眾人卻感覺到了一種燥熱,讓他們感覺有些焦躁。 有個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覺得有些不舒服,想去洗手間看看,走到靠近洗手間位置的的時候,他突然看到洗手間對面盥洗臺前邊的空地上有個人蹲在那里,他像是在吃東西一樣,嘴里發(fā)出咀嚼的聲音。 男人心里有種怪異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就在此時,那個蹲著的人突然轉(zhuǎn)過頭來,朝著他看了一眼。 “??!” 男人被嚇得短促的叫了一聲,身子瞬間貼上了身后的洗手間的門。 只見在他眼前的這個人,雖然穿著人類的衣服,可是他的臉卻不是人臉,而是毛茸茸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張黃色的猴臉。而此時,這張黃色的猴臉的嘴巴上全是血液,在它同樣毛茸茸的手上則拿著一個東西,鮮血淋漓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心臟。 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男人轉(zhuǎn)身沖進(jìn)車廂里,可是這時候,車廂已經(jīng)亂了起來,大家發(fā)出恐慌的尖叫聲。身邊的人突然露出猙獰的面容來,穿著人類的衣裳,可是一張臉卻是毛絨絨的。尖利的一只手穿過他們的胸膛,等再次從胸膛里抽出手的時候,它們的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還在砰砰跳的心臟。 尸體擺了一地,死去的人瞪大眼睛,完全死不瞑目。 男人倉惶叫了一聲,轉(zhuǎn)身就想跑,一只野猴子直接朝著抓了過來。 “琤!” 像是尖利的物品在空中極快的劃過,發(fā)出一聲短促的驚鳴聲,男人瞪大眼睛,看見一把水果刀干凈利落的從這野猴子的脖子間劃過,鮮紅的血液爆開,野猴子的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露出了它旁邊站著的人來。 那是一個少年,模樣清雋,卻透著一種冰冷的味道,低垂著眉眼,正靜靜的看著手上的水果刀。刀刃上覆著一層薄薄的紅色的血跡,他厭惡的皺了皺眉,低聲道:“惡心的味道。” 還有惡心的感覺! 轉(zhuǎn)過身來,看著那些披著人皮的野猴子,韓旭哼笑了一聲,眼底似乎有血色在翻涌,幾乎克制不住身體內(nèi)的殺意。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他低聲喃喃,金色的花瓣從他身上飛出去,一瞬間,眾人似乎聽到了渺渺佛音,讓他們眼前一晃,而后他們看見了炸裂開來的血花。 所有的金色花瓣化為了最鋒利的刀刃,少年所過之處,無數(shù)鮮血飛濺,他在這血液之間慢慢走動著,身上卻是不沾任何血色,低垂的眉眼,瞧著卻是有一種悲天憫人的味道。 他似乎在悲憫著世間所有的生物,帶著一顆無上的慈悲之心! 車廂中似乎安靜了下來,可是鮮血卻流了滿地,少年站在中間,慢慢的走過,朝著另一截車廂走去。 眾人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他,即使他看上去多么好看,多么無害,這一刻,看著他,他們卻是打從心底的產(chǎn)生出一種戰(zhàn)栗感來。 而在車站完全相反的那個方向,越溪似有所感的抬起頭來。 在她腳下,一只野猴子齜牙咧嘴的對她叫,嘴里還帶著血沫子,她目光淡淡的看了一眼,伸腳踩了踩,野猴子發(fā)出一聲刺耳的叫聲,腦袋直接被她踩碎了。 她低頭,抬起腳在野猴子外邊的衣裳上擦了擦,道:“臟?!?/br> 一道道黃符凌空,上邊金色的符字微微發(fā)著光,磅礴的靈力在閃動著。 “去!” 隨著一聲低喝,金色的符字瞬間從黃符上掙脫開來,而后化作一道道金色光點(diǎn),咻的散開去。正在作亂的野猴子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便被這金色光點(diǎn)直接穿透了大腦。 “??!” 母親抱著年幼的孩子,看著野猴子轟然倒在自己的面前,倉惶無策,她能做的,只是緊緊的抱緊懷里大哭不已的孩子。 越溪走過來,在嚎哭不已的孩子面前停下了腳步,她想了想,彎下腰去,雙手合住,然后慢慢的將雙手打開。 綠色的透明蝴蝶從她手心中飛出,蝴蝶拖曳著身后長長的綠色流光,繞著孩子與母親飛舞著,在它們身后,綠色的光點(diǎn)在空中閃動著。 這一幕,讓哭泣不止的孩子瞪大了眼睛,她伸出手去,一只綠色的蝴蝶停在她的手指上,翅膀慢慢的扇動著。 “咯咯咯……” 眼角還帶著淚花的孩子咧開嘴笑了起來,臉頰軟乎乎的。 母親對越溪低聲道了聲謝:“謝謝!” 越溪唔了一聲,伸手在孩子腦袋上輕輕點(diǎn)了一下,道:“孩子的靈魂一般來說是最為純粹的,而最為純粹的東西,也是最容易染上其他顏色的……我讓她睡一會兒,不然她很容易被驚嚇到神魂的?!?/br> 這位母親立刻對她感激的笑了一下。 站起身來,越溪微微皺眉。 怎么會有這么多的野猴子?是從哪里來的? 她轉(zhuǎn)過頭去,看向窗外,那邊有一座山,此時在那座山上,有金色的光在閃動著,就像是佛光一樣。 * “……不好了,家主,禁地里的東西在發(fā)著光!” 家中的仆人倉惶的走進(jìn)書房,低聲稟告著。 站在書桌后的女人將最后一筆劃下,然后拿起一邊的煙斗,敲了敲桌子,道:“又發(fā)光了?這段時間,禁地里的動靜,可比這一千多年來的動靜都要多啊。呵,這到底是代表著不幸,還是幸運(yùn)啊?!?/br> 韓家,修界極有名望的一支家族,已經(jīng)繼承了上千年。而韓家的人,世世代代的守護(hù)者禁地里的東西。那禁地里其實(shí)放著的也不是什么寶貝,而是一只腳,可是就是這么一只腳,卻足以壓制住南方這邊的邪氣。 “明鏡大師,僅靠著他的身軀,就足以將所有的邪氣給鎮(zhèn)壓,這究竟是個什么人物啊,我可真想見見??上В彝砩狭艘磺Ф嗄??!?/br> 女人喃喃,而韓家,他們世世代代守護(hù)著禁地,一直守到了現(xiàn)在。 “不管當(dāng)初多么輝煌,如今這個家族,也只剩下了令人作嘔的腌臜……” 第91章 大半夜的,除了奔赴火車的旅客,站臺四周一片安靜,頭頂?shù)臉?biāo)識牌閃著紅光,夜色像是一只巨獸,張開它猙獰的大嘴,似乎要將所有東西都盡數(shù)吞進(jìn)去。 火車在下一個站點(diǎn)停下,吱嘎的一聲,火車的大門從里邊開啟,可是半天也不見有人從里邊出來。 “咦,怎么沒人?”站臺的工作人員眨了眨眼,探長脖子看去。 “啪!” 一張血rou模糊的臉貼在火車玻璃上,然后貼著玻璃窗戶往下滑動,工作人員嚇了一跳,臉色猛的變白,忍不住朝后退了一下。 一群人匆匆走過來,領(lǐng)頭的那位年輕人肅著臉,吩咐身后的人道:“你們分別各個車廂檢查,野猴子最喜歡披著人皮,假裝人類混在人群中。這種生物極其狡猾,你們自己小心?!?/br> 其他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大家分開來。 韓曉深深的吸了口氣,帶著兩個人走進(jìn)了火車,一進(jìn)去,他的鼻子敏感的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那么濃郁,這讓他的一顆心忍不住沉重起來。 他們韓家世代守護(hù)著迦南山這片地方,這個地方從以前到現(xiàn)在就是很容易誕生邪物精怪的地方,野猴子便是其中一種精怪。最近幾年,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些野猴子的數(shù)量越來越多,今天他們接到消息,一大批野猴子從山上下來,而這時候恰好有一輛火車在那條路上通過,也是最容易被野猴子盯上的。 這一火車可是又成千上萬的旅客,大家都是普通的人類,野猴子喜歡吃人腦髓和心臟,韓曉完全不愿意想象,里邊究竟是怎么樣的一副場景。 走進(jìn)車廂,里邊的景象頓時映入他的眼簾,他微微瞪大眼睛,無意識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一雙冰冷的眼眸朝著他看過來,那雙眼睛看上去似乎充滿著慈悲,充滿著對時間蕓蕓眾生的寬容,可是你細(xì)看之下,卻發(fā)現(xiàn)里邊什么情緒都沒有,那是一種凌駕于眾人之上,甚至不將任何生命看在眼里的高傲。 一道金色的火焰從對方腳下蔓延開去,車廂里的鮮血飛快的燃了起來,他在這金色火焰中,一步一步的朝著韓曉走來。 身體……動不了! 韓曉想做點(diǎn)什么,可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完全動彈不得,甚至還在隱隱地顫抖著。那是恐懼,不可控制的恐懼,讓他連自己的指尖都難以控制。 好強(qiáng)! “韓家的人……”對方開口,語氣聽起來甚至讓人覺得十分溫和,可是韓曉沒有錯過對方眼底的一絲暴戾。 他想殺了自己,而自己,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這才是最讓他覺得恐懼的。 “韓旭……” 一道聲音傳過來,韓曉眨了眨眼,突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發(fā)生了變化,身上那種冰冷孤僻的氣息瞬間消散開去,清雋的面容看上去溫和而無害,那雙眼睛更是充滿著對萬物的悲憫。這看起來,就是一個十分無害的少年,而且還是那種十分容易引起別人好感的那種,看著他你似乎就感覺到了陽光一樣。 韓旭轉(zhuǎn)過身去,笑:“師父?!?/br> 越溪大步走過來,看了四周一眼,她問:“這邊的野猴子都解決完了嗎?” 韓旭點(diǎn)頭,道:“我怕把大家嚇到,就使了點(diǎn)小法術(shù),讓他們都暈了過去,不然這次的經(jīng)歷,可能會讓他們做好大的一場噩夢?!?/br> 正說著,昏迷的乘客已經(jīng)有人醒了過來,對方懶懶的打了個呵欠,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差點(diǎn)就被野猴子給吃了,等注意到越溪他們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這些人站在車廂里做什么? 車廂里的火焰已經(jīng)完全消失,隨著消失的還有地上的血液和野猴子的尸體,這一幕看上去,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好像韓曉剛才所看到的那一幕都只是他的幻覺而已。 “你們是什么人?”韓曉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了,立刻開口問,臉色有些難看, 越溪轉(zhuǎn)頭看向他們,似乎才注意到這里還有人,問:“那你們又是什么人?問我們是什么人之前,也該做一下自我介紹啊?!?/br> 韓曉輕咳了一聲,道:“我叫韓曉,是迦南山韓家的人,我們這次過來,是接到野猴子下山襲擊火車的消息?!?/br> 說著,他忍不住看了四周一眼,有些遲疑的問:“你們……你們把野猴子都解決了?” 越溪道:“我們是a市第一中學(xué)高三的學(xué)生,剛剛考完高考,大家就決定一起出來旅行,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情……這是我的徒弟,他叫韓旭?!?/br> “你的徒弟?”韓曉不可置信的問,忍不住又看了韓旭一眼,韓旭立刻對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來。 韓曉:“……” 越溪點(diǎn)頭,有些小得意的道:“我徒弟很厲害的……既然你們是來解決野猴子的事情的,那后續(xù)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回去吧,鬧了一晚上了,我有點(diǎn)困了?!?/br> 最后那句話,她是對韓旭說的。 “那么,我們兩就先離開了。”韓旭笑道,和越溪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他們兩的背影,韓曉身后有人上前來,問:“韓曉,這兩人……” “別輕舉妄動,那個少年,你們自己也感覺到了吧,他的實(shí)力很恐怖,比我所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強(qiáng)大……” 如果不是那個小姑娘趕到的話,他覺得,那個少年一定會殺了他們的,而他們根本不會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那個小姑娘,雖然看不出什么名堂來,但是,肯定也不好招惹,別去打擾他們?!?/br> 往他們的車廂走去,一邊走越溪一邊問韓旭:“你很討厭那個叫韓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