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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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話一出口,不僅言顏,其他人也都面露異色。 尤其是以為虞秋已死的虞聽燕,她此刻的心情可用震驚來形容。她如何也想不到虞秋不僅好好的,還成為堇寧王府的唯一舞姬,這是一個極特殊的存在,何況眼前的戚家二公子還特地過來給其找伴,那丫頭是何德何能? 她衣袖下的拳頭緊緊握了起來。 言顏雖不明白虞秋如何成為堇寧王府的舞姬,但她愿意去陪對方,便應(yīng)下:“我可以過去?!?/br> “那好,收拾收拾,明天會有人帶你過去?!?/br> 戚韓言罷,便轉(zhuǎn)身要走,卻被虞聽燕喊住:“二公子?!?/br> 戚韓停下腳步,看著她問道:“有何事?”他素來喜憎分明,不需要遮遮掩掩,眼前這姑娘雖是虞秋的meimei,他卻看不起。 虞聽燕一副婉婉有儀的模樣,她道:“我二姐即是在堇寧王府,便斷沒有讓其他人去陪她,我這做meimei的,卻不管不問的道理,懇請二公子讓我也去。舞姬多成群,言姑娘一人過去終歸是少?!笔聦嵣?,戚韓當(dāng)眾人面找言顏陪虞秋,而不找她這做meimei去陪,這根本就是在打她臉。 “確實少?!毙闹卸室獠铧c壓抑不住的顧音音,幾乎咬著牙也出聲了,“我也去。”聽到這種消息,能讓她隱忍至此,也是不容易。 這時邵芊芊趕緊附和著:“我也去?!?/br> 戚韓將他們一一打量過,語中頗有些不屑:“你們既然那么想去,那去便是,也好,你們四個倒恰好給虞姑娘做個伴舞。”他沒再逗留,轉(zhuǎn)身離去。 他的話,他的不屑自然讓心高氣傲的顧音音憤怒至極,見他離遠(yuǎn)后,她便瞪了虞聽燕一眼:“你過來!” 虞聽燕自己心里也郁悶,卻不得不跟著顧音音進入房間。 顧音音進屋便怒氣沖沖地直接揮手拂掉桌上的茶具,她憤怒地對虞聽燕道:“你那jiejie究竟是怎么回事?她究竟是如何進入堇寧王府的?” 虞聽燕嘆氣道:“我也不知,我哪知她能那么有本事?!?/br> “那是你姐!” “可她早被我們虞家趕出去了,我與她極少來往?!?/br> “無論如何,當(dāng)初就是你舉薦的她,若不是你,她又怎么有機會見堇寧王?”顧音音的怨氣一時都擱在了眼前虞聽燕身上,聲音越發(fā)尖銳,“她不過只是個替身,她憑什么?讓我給她當(dāng)伴舞,她憑什么?” 虞聽燕壓著對顧音音的厭煩,勸道:“其中詳事,我們?nèi)缃褚膊恢?,還是得去了堇寧王府才知道,你便放寬心。她雖是我姐,我也可以說句實話,她如今的身份并不見得真能讓堇寧王看得上眼。待你進入王府,一切說不定都會不一樣,我們這幾個人,又有誰能比得上你?” 這話倒算是說到點子上,顧音音聞言總算平靜了些,她握緊著拳頭冷哼:“我倒要看那虞秋有什么本事?!?/br> 虞聽燕看著顧音音,也似有所思。 次日,是一個好天氣,日頭比之前更好,但在堇寧王府東北角的小院中卻仍舊透著陰涼,不過比以往多少是好了些。伴著窗外的鳥叫聲,睡了許久的虞秋終于緩緩睜開了那雙透著懵懂的眼。 在這待了多日,她已習(xí)慣,睜眼便能意識到自己在哪里。 她下床時,試了試自己的右腳,發(fā)現(xiàn)已完全無礙后,便快步去到窗邊。她看著眼前樹上那僅有的一只鳥,不由笑了起來,這里倒是難得進來其他的活物。 思及此,她便又愣住。 她忽然記起在她喝過酒睡覺前,有人來過,但發(fā)生什么來著? 她捶了下因為喝了酒而有些沉的腦袋,懶得去想,反正她知道自己喝醉酒后是不會出房間的,自然也不會惹出什么事。 她再晃了晃自己的右腳,既然好了,她便得著手接近堇寧王之事了。 這幾日她也算是琢磨過,她覺得還是先去向他為當(dāng)年的事情慎重道個歉比較好,之后再看他的態(tài)度行事。 她便整理好自己,去了蕖姨那里。 正在大廚房忙碌的蕖姨見到她,便道:“可洗漱了?你等會,我這就給你準(zhǔn)備早膳?!甭犓f話的語氣,便知這幾日她們的關(guān)系更是好了不少,就連大廚房其他人看到她,也都見怪不怪。 虞秋去到蕖姨旁邊,小聲道:“蕖姨,我想問你要些東西?!?/br> 蕖姨側(cè)頭看了她一眼:“你說?!?/br> 虞秋想了下,道:“這王府里有被我得罪的人,我想去給他道歉,順便自己泡點茶送過去?!?/br> “這好說?!鞭∫瘫闾氐亟o她拿了套不錯的茶具,與一些茶葉。 虞秋除了跳舞,沒什么多大的本事,這泡茶的活也還算拿得出手,她便在大廚房里認(rèn)認(rèn)真真地泡了份茶,就端著往江以湛所住的地方去了。 這一路上,她難免緊張,離得越近,便越是有想要回去的沖動,都被自己壓了下去,因為她不能縮在屋里繼續(xù)消耗時間。 這一段路明明不短,她卻覺得短極了。 仿若只是眨眼間,她就站在了江以湛所住的獨院前。 她上次無端被送過來的時候,是晚上,只知道這里頭很大,當(dāng)下這白日再一看,也確實挺大,只是環(huán)境頗為簡單,甚至有些空曠,明顯透著一股深沉的氣息,與壓迫感。 她狠狠地呼了口氣,便壯著膽子朝里走。 進入后,她不由回頭看了看守在門口的兩名護衛(wèi),便有些奇怪,她以為他們會攔住,也做好解釋的準(zhǔn)備,不想他們卻不看她一眼。 她收回目光,再又看了看正屋旁的書房,也不知堇寧王可在里面。 她撫了撫胸口,再次做了會心理準(zhǔn)備,便要踏過去,不想這時,身后傳出向嬤嬤冷冷的聲音:“你要做什么?” 虞秋回頭見到沉著臉走過來的向嬤嬤,暗覺不妙。 向嬤嬤靠近她就再次咄咄質(zhì)問:“我問你來這里做什么?這里豈是你能來的?出去!” “我……”虞秋真不知該如何應(yīng)付。 自虞秋進入藍軒,書房里頭的江以湛便已感應(yīng)到,本是向后倚著,面無表情目視前方不知在想什么的他,在聽到她怯怯的清軟聲音后,眸色便微動了下,隨之變冷了些。 向嬤嬤確定眼前不知死活的賤丫頭就是想勾引王爺,她也不是真的想聽對方說什么,只收斂了些語氣,繼續(xù)道:“這里不是你能亂闖的,快走!” 虞秋不想走,便鼓起勇氣拉大了聲音:“我有事要找王爺?!彼M缹幫跞粼诶锩娴脑挘苈牭剿穆曇?,有所表示也好。 她這舉動引得向嬤嬤趕緊向后看了眼,并面露怒色:“你……” 但恰在向嬤嬤轉(zhuǎn)回頭時,書房里頭出來一高大的身影,虞秋抬眸遠(yuǎn)遠(yuǎn)地看去,便見到江以湛站在門口,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她本是有些驚喜的目光下意識躲閃起來。 他的眼里總是毫無溫度,讓人心生寒意,也深邃黑沉,讓人懼怕。 他雖出來,卻沒其他表示,只抱胸側(cè)倚著門框,慵懶隨意地打量著她,仿若就是想看看戲,看看她究竟想干嘛。 背對書房那頭的向嬤嬤并不知道江以湛已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向嬤嬤見這丫頭竟是這般死皮賴臉,便將聲音壓低了些:“擅自打擾王爺清凈,這罪不小,你若再不走。為了王爺以后的清凈,我便有義務(wù)讓人將你轟出堇寧王府?!?/br> 這是威脅,虞秋自然忌憚,她躊躇了會,便還是壯著膽子又看向江以湛,并大聲道:“我找王爺有事。”這話似乎是對著他本人說的,哪怕因這院大,她當(dāng)下所站之處離他那里偏遠(yuǎn)。 江以湛看著她,冷冷勾了下唇,眸中諷意明顯。 仿若在說,她沒資格找他。 向嬤嬤只以為虞秋的話是對她說的,便沒了耐心,她臉色更沉,透著狠勁:“走是不走?”似乎若對方不走,她便出狠招。 這時江以湛忽然轉(zhuǎn)身回了書房。 向嬤嬤的狠勁本就讓虞秋心里發(fā)虛,當(dāng)下見到江以湛明知她找,卻默認(rèn)她被向嬤嬤趕走,便更是失了勇氣。 她怕自己胡攪蠻纏會惹怒他,便不得不低頭轉(zhuǎn)身離去。 接近他,怕真是一個長遠(yuǎn)戰(zhàn)。 這時恰姜風(fēng)與謝青兒一道踏進院中,見到虞秋,姜風(fēng)眼睛便亮了,他立刻快步走到她面前問她:“你是來找王爺?shù)???/br> “這……”虞秋不知該如何說。 “走,我?guī)氵M去?!苯L(fēng)極其熱心,似乎等她好久了似的。 向嬤嬤見了,便有些急,她本以為這不要臉的丫頭會抓住機會進去,不想虞秋卻搖頭道:“我不進去了?!?/br> 姜風(fēng)看了看她手里的茶,問道:“怎么了?” 當(dāng)然是怕惹怒堇寧王,虞秋只道:“就是不進去,我先走了?!彼辛藗€禮后,便欲離去。 姜風(fēng)立刻喊住她:“等等!” 虞秋便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他。 姜風(fēng)的目光轉(zhuǎn)而落在向嬤嬤身上,素來隨和到有些傻氣的臉上,倒是難得有些冷:“你膽子倒是挺大,王爺親自帶來王府的人,你竟是將她安排在那么一個鬼屋中。” 這是虞秋第一次見他如此架勢,詫異之余,也有些被唬住。 對此,向嬤嬤早已想好措辭,繞是覺得在虞秋面前被訓(xùn)丟人,也未亂了分寸,只擺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樣,道:“此事老奴是為王爺考慮,這位虞姑娘曾在王爺生辰那時,便已是起了不該有之心思,被老奴抓著個正著。如今老奴才想著那東北小院離王爺這里最遠(yuǎn),便就……”她這說辭,頂多就是踩踩虞秋,卻反而抬高了自己的忠誠度。 “這也不能成為將她安排在鬼屋的理由?!?/br> 姜風(fēng)自然也知道向嬤嬤的心思,只是不得不說,她管事的能力確實不錯,除了那點小心思,便沒有任何錯處。何況在虞秋出現(xiàn)之前,繞是她有點小心思,他們這些上頭人,甚至是王爺那邊,都不覺得這是錯,因為無關(guān)緊要,還能讓王爺清凈些。 但如今的虞秋,不是別的姑娘,便不能被妨礙著她靠近王爺。 向嬤嬤規(guī)規(guī)矩矩道:“老奴有錯,大人責(zé)罰?!?/br> 姜風(fēng)又道:“不給虞姑娘安排丫鬟又是怎么回事?” 向嬤嬤低頭道:“這是老奴粗心,一時忘了。” “你從未出過錯,倒是難得犯這種小錯。”終究是為王府盡心盡力付出幾年的老嬤嬤,姜風(fēng)暫時也沒跟向嬤嬤計較,只道,“立刻去給虞姑娘換一院,再配兩名丫鬟,莫再出錯,否則嚴(yán)罰?!?/br> 向嬤嬤應(yīng)下:“是!” “我不需要?!边@時虞秋突然出聲,“我不要換院,也不需要丫鬟?!弊钇D難的便是前幾天,現(xiàn)在無所謂了。 “為何?”姜風(fēng)聞言驚訝,他對虞秋說話的態(tài)度馬上變得好多了,甚至可以說,是瞬間化為狗腿,讓旁觀者訝異。 其實虞秋還是有所圖,她道:“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一樣?!彼M牡夭诲e的姜風(fēng)能當(dāng)做彌補,給她。 姜風(fēng)爽快道:“你說?!?/br> 虞秋頓了會,便道:“我想自由出入王府?!痹捳Z間,她細(xì)細(xì)注意著姜風(fēng)的臉色。 “這……”姜風(fēng)遲疑著看了看書房那邊,稍作思索后,才道,“要不這樣吧!你每次出去前,請示下我如何?” “好。”虞秋立覺輕松,她問道,“那我現(xiàn)在可是能出去一趟?” “可以?!苯L(fēng)又看了看她手里的茶,似乎有些不死心地又問道,“你真不進去?” “不進去?!惫们也徽f她現(xiàn)在不敢違背堇寧王的意思強行進去,這里突然多了這么多人,若堇寧王對她發(fā)怒,那她也怪丟人的。 姜風(fēng)再問:“那你這茶是給王爺?shù)???/br> 虞秋低頭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茶,一時未語。 姜風(fēng)當(dāng)她默認(rèn)了,便歡歡喜喜地伸手接過她手里的茶,道:“我端進去給王爺。”仿若是生怕她不答應(yīng)似的,他轉(zhuǎn)身便走。 虞秋愣了下,想想覺得這樣示個好也行,便沒阻攔。 這時一直未說話的謝青兒意味不明地再看了她一眼,隱約想了些什么后,便邁步跟上了前頭的姜風(fēng)。 沒了其他人,向嬤嬤便又沉下臉:“還不走?” 好不容易有了出王府的機會,有些事情的虞秋確實得走,便在看了書房那邊一會,又看了向嬤嬤一眼后,福了個身,轉(zhuǎn)身離去。 向嬤嬤看著虞秋的背影,暗哼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