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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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湛收了鞭,吩咐下去:“將她趕出去?!?/br> “是!”姜風便喚來護衛(wèi)將吳柔給拖了出去。 虞秋本欲與江以湛說些什么,不想他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她見了忙過去拉住他的衣袖,問他:“你怎不問問她為何這么做,就把她趕走了?” “不是已經很清楚,是你指使的?”江以湛強制抽出被她拉住的衣袖,扔下這句話,大步離去,不給她反應過來情況,又過去拉他的機會。 虞秋詫異地看著他的背影。 他有病??? 護衛(wèi)拖著吳柔從西側門出去,將她扔在前面,就不管不問了。吳柔慘白著臉睜開眼,忍著此生從未承受過的痛倚著墻坐起,眼淚啪嗒得落。 被趕出王府的她,不知該怎么辦。 她突然極為后悔逞一時之快做如此大膽的事,若知結果是這個,她不會去做??珊蠡跓o用,她已被趕出王府,一無所有的她不知該如何回家。 正是她又疼又傷心,虛弱地哭不止時,看到白如嫙與萬彩朝她走來。 白如嫙靠近后,從她面前蹲下:“你怎么成這樣了?” “我……”吳柔無力出聲,也不知該說些什么,只低著頭哭得更兇。 白如嫙嘆氣道:“你不說,我便不問,這錢你拿著,也好與家人有個交代。” 吳柔顫顫地接過那張銀票,一見上面的數額,便驚住。她看向眼前秀麗端莊,仿若活菩薩似的白如嫙,立刻忍痛下跪磕頭,啞著嗓子道:“多謝白姑娘的大恩大德?!比缃袼鶄兀艿苓€要念書,她又被趕出王府,確實需要錢。 白如嫙扶著她,對萬彩道:“帶她去先看大夫,再找輛馬車送她回去?!?/br> “是!”萬彩應下。 白如嫙看著萬彩扶著走路都難的吳柔漸行漸遠,才轉身朝王府的西側門回去。她送吳柔錢,并不是好心,只是因為知道吳柔拿到這筆錢,便一定會帶著家人遠離瑜都,畢竟瑜都有其所謂的“仇人”堇寧王妃在。 王府后花園的最里面。 江以湛自離開藍軒后,便一直在此處練武,許久不曾斷。 一旁的姜風只看著陰晴不明,讓他看不透的王爺,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直到他見到白如嫙緩緩走過來,才下意識擰了眉。 白如嫙仍是坐在石桌旁泡茶,時不時抬眸看一眼在練武的江以湛。 直到他終于停下接過護衛(wèi)遞來的汗巾擦汗時,她才端了杯茶靠近:“王爺這次可是要喝我的茶?” 江以湛抬眸淡瞥了她一眼,去到石桌旁坐下歇息。 白如嫙依舊不介意他的態(tài)度,回到石桌旁站著搗鼓茶具,她道:“之前我看見王妃的丫鬟吳柔被扔出去,問了一番,才知王妃做了那種事情。” “那種事情?”江以湛終于出聲。 白如嫙意識到自己失語,便立即輕拍了下自己的嘴,才柔柔地問道:“王爺這是在生王妃的氣?” 江以湛未應。 他不應,白如嫙便不再多嘴。 被江以湛誤會的虞秋,本是派了人出去找吳柔,她想問清楚對方為何這么做。但未想吳柔受了那么重的傷,卻已是不在了,她便作罷,打算去找王爺解釋解釋,再讓王爺好生查查。 她一番詢問,得知王爺在后花園練武,便過來了。 遠遠地,她就見到卓犖英姿的王爺坐在石桌旁,風姿溫婉的白如嫙立于石桌旁,垂眸間,她隱隱看到白如嫙嘴角勾起的一抹柔和的笑。 兩人看起來還真是挺登對。 她沒忘白如嫙喜歡王爺的事,當即就不悅。 她悶著一口氣走過去,見到江以湛跟前白如嫙給放的茶,便撅了下嘴,道:“不準你喝她的茶。”語氣挺霸道,她倒是越來越像過去那個嬌縱的她。 江以湛抬眸看著她,未語。 白如嫙倒不介意她的態(tài)度,見到她后,乖順地福了個身。 虞秋拉著江以湛的衣袖,試著解釋道:“我沒有指使吳柔放避子藥,吳柔那個人怪怪的,我不怎么喜歡她,我有什么事,首先只會想到讓凝蘭做。” 江以湛道:“所以你指使了別人放?” “什么嘛?”虞秋道,“我根本沒想避孕??!” 江以湛微哼:“別解釋,你對不起我的事情多了去,我不介意多一件。我還能拿你如何,自然是原諒?!?/br> 說是原諒,看模樣卻是不甘不愿得很。 白如嫙聞言,心中冷笑,倒真是感情深厚,這么輕易就原諒。 她知道他素來是重情重義之人,所以當初才會為了戚韓對張家那么好。若虞秋傷害她呢?他又該為了因為他而喪命的恩人如何做。 虞秋不高興被冤枉,便道:“是我便是我,不是我便不是我。” 江以湛不理她。 她搖了搖他的衣袖:“你去查,好好查,我說不是我就不是我,你去查查究竟是誰指使她的?!?/br> 他只看著她焦急的模樣,眸色漸漸變深。 虞秋見他還是不說話,便越發(fā)不悅:“你這么不相信我?” 依舊得不到他的回應。 虞秋再看了看眼前這礙眼的白如嫙,心里真是憋悶得很,她突然來了脾氣,放開他的衣袖:“不信就不信,再見!”言罷她氣沖沖地就走。 臭男人,不信任她,還跟對自己有意的姑娘待一起。 真是討厭! 白如嫙倒是挺樂意看到這一幕,她朝江以湛福了個身,道:“我去替王爺勸勸王妃,莫與王爺置氣?!彼D身跟上了虞秋。 江以湛垂眸,不知何思。 白如嫙遠遠地跟著虞秋,直到湖邊時,她才喚了聲:“王妃!” 虞秋聽到這聲音,就一陣反感。她停下腳步,轉身看著白如嫙時,眸中明顯透著不喜,她問道:“你有事?” 白如嫙朝她福身后,去到靠湖的那邊站著,柔聲問:“王妃在與王爺生氣?” 虞秋見對方這副知心jiejie的模樣,態(tài)度可沒半點軟化,只道了聲:“我的事情輪不到你過問?!彼~步繼續(xù)往前走。 白如嫙便與虞秋并行著,眼眸微掃間,她見到有幾名丫鬟正走過來,便伸手握住虞秋的手:“我……” 虞秋下意識擰眉甩開她:“你干……” “啊!”不想白如嫙忽然驚叫著摔入湖中。 那幾名丫鬟抬眸看過來時,恰見到白如嫙被虞秋推入湖中的一幕,便都停下腳步,顫顫地不知如何是好。 一直跟在后頭的萬彩忙大聲道:“快來救人,白姑娘不會水?!?/br> 這時江以湛忽然施用輕功跳了過來,他看了眼在湖里撲騰,情況不妙的白如嫙,問道:“這是怎回事?” 見到王爺過來,萬彩跪下哭道:“是王妃,白姑娘勸說她別與王爺置氣,她卻將白姑娘推入湖中。王爺,白姑娘身子弱,又不會水,您可要為她做主啊!” 虞秋聞言就煩躁:“又搞什么?怎什么都算我頭上?” 江以湛看了眼她確實不高興極了的模樣,拉住她的手。 萬彩見到這一幕,便抬手指向對面的幾名丫鬟:“她們也都看見?!?/br> 丫鬟們便都過來跪下:“奴婢們確實看到王妃推白姑娘入湖?!彼齻冎劳蹂米锊黄?,但王爺恩人之女的白姑娘同樣得罪不起,若她們撒謊,被白姑娘對質,定然吃不了兜著走,所以她們以事實說話。何況白姑娘人美心善,對她們這些下人都不錯,哪像這名聲極差的王妃。 虞秋看著江以湛:“你是不是又要不相信我?” 江以湛只握緊她的手,道:“你先回去?!?/br> “反正我跟你說,不是我?!毖粤T她抽出被他握住的手,轉身就走。 白如嫙被撈起來時,已昏迷不醒,她被送回院后,直到近日暮,才幽幽轉醒,看到負手立于她床邊的江以湛。她很意外他會過來看她,便想起來福身,被他淡聲阻止:“不必行禮。” 白如嫙紅了眼,道:“王爺應該知道是王妃推我入湖的?” 江以湛應了聲:“嗯!” 白如嫙咳了咳,繼續(xù)道:“我不知道王妃為何老針對我,每次都不給我好臉色,這回更奇怪,直接推我入湖?!?/br> 江以湛未語,只看著她,眸色不明。 白如嫙垂眸委屈道:“我并沒有說王妃的不是,只是王爺別忘了曾答應過,要替我已故的爹照顧好我,我并不想再受這罪?!?/br> 江以湛終于再出聲:“我心里有數,你歇著?!闭Z氣還不錯,說了這句話后,他轉身離去。 他這態(tài)度讓白如嫙很滿意,她看著他的背影勾了唇。 直到江以湛走遠了,萬彩才問白如嫙:“姑娘就這樣?這么一件小事,王爺定會原諒那狐貍精?!?/br> 白如嫙默了會后,道:“當然不夠?!?/br> 藍軒的房間里,虞秋正趴在桌上看著眼前燭火,一張嘴翹得老高,她時不時看一眼門口,卻始終不見王爺回來,便覺得越發(fā)不高興。 正是她越想越悶時,終于看到他高大的身影踏進屋。 她轉過頭趴在胳膊上,不去看他。 他見她這氣呼呼的模樣,諷道:“怎么?注意力終于在我身上,知道盼著我回來了?”在此之前,他可沒見到過她特地等他。 她不理他,她現在很生氣。 他暗嘆一口氣后,過去將她抱到自己腿上坐著,不顧她的掙扎,摟緊她蹭了蹭她的耳根,問道:“想我么?”聲音溫溫柔柔的,挺好聽。 虞秋便開始委屈了,一委屈,她就越生氣,她推著他:“別抱我?!?/br> 他越是抱緊她:“我的妻子,我有權抱?!?/br> 虞秋聞言道:“你剛從白如嫙那里過來吧?你抱她去?。∷≡谕醺@么久,你不可能不知道她喜歡你吧?” 江以湛聞言,只挑了下眉。 她見他這態(tài)度,便更來氣,使勁掙扎起來:“放手放手,別抱我!” 本就是小牛犢一樣的人,最近被養(yǎng)一養(yǎng),她的力氣越發(fā)大,她如此掙扎著,他控制起來也挺麻煩,便喝道:“別鬧!” 被他一兇,她幾乎紅了眼,她問他:“是不是白如嫙也說是我推了她?” 江以湛應了聲:“嗯!” 虞秋聞言更加討厭白如嫙:“所以你先是相信吳柔的話,后是相信白如嫙的話,就是不相信我的話?” “嗯,我就是不相信你?!痹捳Z間,江以湛一直盯著她看。 虞秋擰眉罵道:“你個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