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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村長是為自己好,司云也不是個不知好歹的人,不會把怒氣發(fā)泄在別人身上。對村長笑了笑,他就把目光放到了封老太身上。 “你讓我選一個?” 封老太現(xiàn)在身板直得很,貪婪的道:“快選!不選就休了你!” “呵。”司云冷笑了聲,道:“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兩個都不要?!?/br> “什么?” “我不選,嫁妝不給,休妻?行吧,現(xiàn)在就去里正那里和離?!?/br> 玉佩不給,那兩箱仍舊不給,離婚更好,反正他也沒想過嫁什么勞什子的男人。 是和離,不是被休。 司云的話讓封老太懵了,不僅是封老太,村長和其他人也懵了,司家的這個兒子竟然不害怕被戳脊梁骨? 如果是以前的司云可能怕得不行,然而現(xiàn)在的司云是受過現(xiàn)代教育的男人,離婚算什么,只要自身強大,不畏流言,過得好,別人不僅不會說閑話,還會羨慕得不行。 就算被說閑話那又如何?那些話是能吃還是能用,屁都沒用的話根本不用聽。 況且,他巴不得離婚,說得誰想嫁給一個男人似的。 司云要和離,只想要值錢的玉佩的封老太不干了,要是司云真走了那玉佩怎么辦?她不知道那玉佩的成色如何,可是只看著就覺得精致,拿出去賣,怎么也得有個十幾兩。 十幾兩銀子,省著點花,一家的嚼用都出來了。明年云雋就要上京科考,省下來的十幾兩銀子就能給他當盤纏。 “不行,嫁妝必須拿出來!”封老太又撒潑了,“天老爺啊,不講理啊,這個媳婦兒太會欺負人了。村長,嫁妝,他必須把嫁妝拿出來!” 封薔薇等人也反應過來了,他們的想法和封老太的一樣,封家其他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依舊同意封老太的話,紛紛表示司云必須把嫁妝拿出來。 村長不知道為什么封老太執(zhí)意要司云的嫁妝,但村里面成親之后,嫁妝確實要歸公家,雖然沒規(guī)定,但習俗就是如此,便也勸著司云把嫁妝拿出來。 司家不在封家村,而是隔壁的林家村。林家村是周圍幾個村里最窮的,并沒有多少錢。 想必司云的嫁妝也沒多少,他捏在手里也沒用處,還不如拿出來消解矛盾。 然而面對眾人的勸說,司云只是冷笑,并不把嫁妝拿出來。就在封家人打算再下狠力,仗著人多硬搶的時候,司云身邊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與此同時,還響起了一個喘著氣的沉聲。 “分家。” 封衡身子微微彎著,一只手臂搭在司云的肩上借力,腳步虛浮堪堪站著。因為今天站得太久,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已經(jīng)讓他的體力達到了極限,蒼白的臉更襯得他的眉眼深邃明亮。 他一邊喘著氣,一邊在眾人驚愣的目光下補充道:“我們分家!” 作者有話要說: 封衡:分家超棒! 第4章 惡毒的算計 啥?分家?分了家,司云的嫁妝封家人就不能插手了。 其他村民沒想到封衡竟然會這么說,都把目光放在了司云身上,露出敬佩,沒想到這么一個半大小子,剛嫁進封家,竟然能讓封衡為他分家。 不過實話實說,分了家也挺好,分了家什么事都沒了,安安靜靜的多好。 只是分了家,封家就會少一個壯勞力,如今正值農(nóng)忙,少一個壯勞力家里的活就干得久些。封衡不能做,司云可能做。 然而封家想的卻比村民們想的更多,分家就意味著他們不僅拿不走司云手里的嫁妝,還得倒貼封衡一些銀子。 封衡話音剛落,封老頭便首次開口,“不準分!” 接著封老太也跟著尖聲叫道:“好啊,你個喪門星,剛嫁進我們家,就慫恿我的兒子和我們分家!” 司云表情冷漠,封家人可真會扣大帽子。 不過不等他說話,封衡便劇烈咳嗽了兩聲,咳得他彎下了身子捂著胸口,司云也顧不上原主為了不嫁給他自殺這件事,趕緊抬手拍了拍封衡的胸口,讓他別那么激動。 在外人看來,就是司云和封衡的關系還好的樣子,同時也解釋了為什么封衡會因為司云分家。 封衡受了重傷快要死了,這個嫁進來沖喜的妻子不僅不嫌棄他,還照顧他。雖然出嫁前幾天跳了河,但嫁進來之后,也算盡了當妻子的本分。 如果他們是封衡,這種時候有人關心在意他們,他們也會對妻子好,盡管那個妻子是個男人。 封衡拍了拍司云的手,劇烈咳嗽過的嗓子充斥著沙啞,他嘶聲道:“娘,分家我什么都不要,我用那些東西換阿云的嫁妝?!?/br> 什么都不要?封老太不可置信,“田地你都不要?家具房子那些也都不要?” 封老頭更是接著急問,“你全部都拿來換司云的嫁妝?” 先不說新房那幾間磚瓦大房子,比封衡的一間毛糙土坯房好多少,就說莊稼人的立身之本就是田地。 封家有田地十五畝,四畝上等,六畝中等,五畝下等,其中有沙田和水田,還有一些土地。每一畝田地的價格因為等級不同而有區(qū)別,上等的大約是十三四兩一畝,中等的為七八兩,下等的為三四兩,封家因為這十五畝田地,在封家村算是富庶。 封老太和封老頭在封云河和封云海成了親之后沒有分家,不僅是因為分了家家中沒有足夠的壯勞力,還就是分了家,田地一分出去,封家就沒那么有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