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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為沒有錢,他們或許都搬家,離開這里了。 司云封衡兩個無語,兩人都沒想到,他們都沒怎么問,司家人就全部說了出來,然后還求著司云別去告官,因為他可不是他們偷回來的,而是撿回來的。 是的,真的是和他們猜測的一樣,司云確實也不是司家的孩子,只不過他和封衡不同,封衡是偷的,司云卻是被撿的。 這事兒還得追溯到十年前,司家一家人去趕廟會上香,就在寺廟后面看到了一個小孩兒,小孩兒身邊沒大人,司家人本來沒想打那個孩子的主意,后來是一個和尚出來了,說這孩子和他們家有緣,如果他們帶回去好好養(yǎng)著,未來家里一定能過上好生活。 司家那會兒窮得不行,家里都揭不開鍋了,以后能過上好日子這句話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加上那小孩兒身上還有五兩銀子,他們想了想,就答應了下來。 這小孩兒身邊沒人,那和尚又那么說,不就表明了他是個孤兒。 就這樣,司云成了司家的孩子,司家一直指望著家里發(fā)財,比如他們突然撿到什么名貴東西,又或者家里種的莊稼能賣不少錢,結果養(yǎng)了司云十年,什么都沒有。 司家一家人有點急了,暗地里埋怨這個小孩兒白養(yǎng)了十年,不僅如此,司云還性格陰沉,又膽小又怕事,什么都不會做。 于是,當封家人找上門來的時候,還給了十兩的定金,他們就決定把司云嫁了。尤其原身還跳了河,更是堅定了他們的信心。 不過他們到底還記掛著那和尚的話,所以把人嫁出去的時候就給了五兩銀子的嫁妝,就有著那么點意思,要是司云以后真發(fā)了財,他們也能去蹭一蹭。 封家村的消息有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到林家村,司家知道司云發(fā)財了,賺了不少錢,一家人正打算著怎么從司云手里扣點出來,就又聽到了封家一家下了大獄的事。 司家可沒封家那么膽大包天,像封家膽子那么大的,太稀奇了。于是他們就熄了那個心思,他們可不想司云把那些狠手段用在他們身上。 于是就成了司云和封衡目前看到的樣子。 如果在原身跳河之后,司家沒繼續(xù)把司云拿去嫁了,而是把他養(yǎng)著,說不定司云礙于這個時代的規(guī)矩,還真得給司家錢,讓他們也過得不錯。 但如果就是如果。 發(fā)財?發(fā)火柴去吧! 司云封衡沉著臉離開司家,回到了宅子里,回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兩人稍微洗漱了一番就睡了覺。 或許是日有所思,也有所夢。司云當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到了現(xiàn)代,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夢到現(xiàn)代了,他夢到他還在病床上躺著,沒有醒來,仍舊是一個植物人,哥哥們天天來看他,爸媽也是。 在夢里,司云看到爸媽哥哥他們很傷心,下意識的他就想回到他的身體里,結果卻進不去,再然后,他發(fā)現(xiàn)原身好像沒出來了,靈魂都沒出現(xiàn),就像是他的靈魂已經(jīng)消失,或者投胎去了一般,躺在病床上的只有那一具空殼。 既然里面沒靈魂了,為什么他進不去?仿佛他必須待在這個世界一樣。 司云想不明白,正要繼續(xù)想,就突然醒了,此時已經(jīng)是第二日中午。 不知道怎么的,他下意識的想起了司家人說的那些話,他們說這具身體是在寺廟里面撿到的,還有個和尚說他們有緣,他突然就想起了他的空間,下意識的看向了手腕上的痣。 這空間玉佩也是一個得道高僧送給他的,后來才成了空間。 難不成他注定要穿越這一場?不然怎么解釋司家人說的那些話,也怎么解釋他和司云的名字一模一樣。 司家人不敢撒謊,司云聽得出來。 司云想得有點入神,封衡醒來了也沒發(fā)現(xiàn)。見司云出神的看著手腕上的紅痣,他不由得抱住了他,有點恐慌的道:“阿云,你是不是想回去了?” 司云一怔,回去? “如果能回去,你會回去嗎?” 聞言,司云又是一怔。 如果能回去,他會回去嗎?在夢里,他是想著回去來的,可是醒來,和封衡在一起,他卻沒那么想了,如果是剛穿過來的時候有這個機會,他肯定直接選回去,然而如今這個世界有封衡,他卻不想回去了。 說他不孝也好,說他沒兄弟情也好,他舍不得讓封衡一個人留在這個時代。 司云想明白,正要回答,突然趙二跑來敲他們的門,激動的高聲喊道:“大老板小老板,三層已經(jīng)開放了,做出來的菜很受歡迎,客人們都還要吃。大老板小老板,我現(xiàn)在去摘地里的菜可不可以???不是,大老板小老板,地里那么點菜,夠我們酒樓吃的嗎?” 司云立刻翻身而起,高聲對外面的趙二喊道:“你直接帶人去摘菜,菜不夠再種,不用擔心。酒樓每日限量供應,菜絕對夠了。” 完了,外面的趙二才激動的跑了。 司云回頭,封衡還固執(zhí)的坐在床上,忐忑驚惶的等著他的回答。 司云一看,忍不住笑了出來,附身狠狠親了一口封衡的嘴巴,也不顧起來有沒有洗漱,嘴巴里有沒有味道,說:“去哪兒啊我去,我要是走了,這些產(chǎn)業(yè)可不就是白白便宜了你!” 不管是不是真的必須來到這個時代,反正他就是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