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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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平“總判”又道:“那還等什么?該問的繼續(xù)問,該審的繼續(xù)審?!?/br> 說話間,他已經(jīng)踱步到了觀眾席上,隨便往其中一個椅子上一坐,漫不經(jīng)心地道:“正好本判這會兒閑得無事,就看看你們是怎么問案的吧。你們都坐下吧,不要顧及本判的身份,就當(dāng)本判是普通的聽眾吧?!?/br> 普通的聽眾?幾位聽證官的心里皆是一窒。你堂堂一位總判來觀摩,怎么可能再當(dāng)你是普通觀眾?什么時候總判大人這么有閑情逸致了? 然而,疑問他們是絕對不敢問出口的。 一個個懷著緊張不安的心坐回到原位上,女聽證官強壓下緊張的情緒,大聲問道:“被告程想想,你違反紅娘條例第21條,與自己的客戶發(fā)生不正當(dāng)?shù)哪信P(guān)系。此事人證、物證懼全。你還有什么可冤的?” 說話間,女聽證官再度用法術(shù),釋放出那張隔著窗簾都能看出似兩人在擁抱的照片。順便也證明,他們確實掌握了證據(jù)的,并不是隨便定罪。免得總判大人覺得他們這些一線官員辦事不牢。 卻不知,那張照片一出,廣平都不住暗暗撫額。別人不知道,可是做為當(dāng)事人的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來,照片上高個子的那個影子正是他自己? 真是豈有此理!單了七千多年了,第一次那什么,居然是被人算計了去的,而且還被拍了照片!這照片要是被其他幾殿閻君看到了,還不知道要笑話他幾千年! 不同于聽證官他們的膽戰(zhàn)心驚,程想想此時因為背靠著廣平這座大山,心神定了,回起話來,也更加條理分明:“聽證官,照片上只是兩個影子,乍一看姿勢曖昧。可在很多時候,會因為站位正好讓影子疊在一起,也會產(chǎn)生那么樣的效果。所以,單從照片來定我的罪,絕對是有失公平的?!?/br> “還有證人的證詞?!甭犠C官說完,手一揮,便有一份證詞出現(xiàn)在虛空播放出來。 “我親眼看到,紅娘程想想和她的客戶僵尸小江走得過于親密。不僅收留該客戶在婚介所住宿吃飯,并且還于1月16號當(dāng)晚,一直住在婚介所一樓的小江出沒有出現(xiàn)在一樓。而同一時間,二樓的窗臺上可以看到男女姿勢曖昧親熱的影子。我推斷,小江之所以不在一樓,就是紅娘程想想的勾引,在二樓行不軌之事。” 大概是出于保護證人的原則,聲音是經(jīng)過變音,可是會這么關(guān)注她的,又與她有過節(jié)的,除了那個混蛋不作他想。 程想想聽到那些話時,簡直氣得渾身發(fā)抖。這真是沒事家中坐,禍中天上來! 暫時忍下了氣,程想想道:“證人的證詞里所說的都是推斷。那天晚上,小江外出買炸雞,離開了婚介所,所以一樓才沒有他的蹤影。至于二樓被拍到的照片,那是因為我樓上洗手間的下水道堵了,所以找了個人來通通。開始說好的,通一次80塊錢,可后來他臨時加價,非要100塊。我當(dāng)然不肯,就和他理論了起來。剛才那張照片,就是我給他80塊,他不肯,非要100塊,我們就推推扯扯了起來。從外面看,兩個影子疊在一起,就出現(xiàn)了照片上的樣子?!?/br> 廣平本來很淡然地坐在觀眾席上旁聽,可聽到這里時,忍不住一陣狂汗。這個傻女人,編謊話也編個靠譜點的,怎么就非和下水道過不去了?再說 ,本君這么玉樹臨風(fēng)的一尊大神,哪點像通下水道的了? 第28章 舉報人出場 這時,聽證官道:“既然你說那人是通下水道的, 可以請出來作證嗎?” 程想想道:“我臨時找的, 通完下水道就走了, 現(xiàn)在找不到人了?!?/br> 其實通下水道的人就在身后坐著,可是她不能說。否則,廣平這座靠山就不好用了。 聽證官又道:“那把僵尸小江請出來作證?!?/br> 其實程想想也知道, 通下水道這個理由不太靠譜,可是沒辦法, 唯一能作證的只有小江,而小江所知道的就是那晚, 他們確實在通下水的事。 “聽證官大人,既然你們要請小江作證,為什么不把那位舉報的證人也請出來?用保護當(dāng)借口,卻隨便污蔑人,這是對我的不公平。而且你們應(yīng)該也知道, 我只是普通的凡人,沒有什么危險性,就算想報復(fù), 我拿什么報復(fù)?” “證人申請了保護, 我們就得給予該證人受保護的權(quán)利?!?/br> 這時一直沉默的廣平悠悠地開口了:“我覺得原告說得有道理。給證人保護的權(quán)利, 通常都是下級官員舉報上級官員違規(guī)的情況下才會出現(xiàn)??墒潜桓婕墑e低, 資歷淺, 對證人不會構(gòu)成威脅。本著公平的原則, 本判認為可以同意原告的請求?!?/br> 說到這里, 廣平淡淡一笑:“當(dāng)然了,這只是本判的一點意見。最終的決定權(quán)還是在諸位手上,畢竟本判只是旁聽。” 可惜,他這個旁聽可不是一般的旁聽。雖然他自稱是走錯了路才到了這里,但人家那么大一個官,怎么可能會隨便的走錯? 能在地府司官場上混的,都不是傻子,自然很快就想通了個中原因:這位大領(lǐng)導(dǎo)肯定是來choucha他們部門的。否則,怎么會那么有時間,當(dāng)什么旁聽?因此,那看似隨口而出的一句話,卻要讓三位問訊的官員揣測再三。 思考來思考去,最終決定不要想太多,就按領(lǐng)導(dǎo)的話去做。 遂道:“總判大人說得有理,是卑職考慮不周。程想想,本官同意你的請求。” 說完扯著嗓子喊門外的陰差去將證人傳來,卻又聽那位總判大人道:“這路途遙遠的,一來一回得花不少時間。不如就用術(shù)法,把兩位證人的投影傳來也是一樣的。當(dāng)然了,這也只是本判的一點建議,主要還是以你們的決定為主。” 為什么要用投影?單單只是節(jié)省時間?程想想心中偷笑了一聲:這個十殿下果然是賊得很啊??隙ㄊ侵佬〗麄円娺^他,怕被識穿了身份,所以只用投影。 地府的投影比全息影象還要真實,出現(xiàn)在聽證室的小江就跟平常程想想看到時的一模一樣。 甚至連僵尸先生臉上震驚的表情都無比清晰:“想想,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來了?哦不對,我感覺到了法術(shù),你回的只是個影子。” 此時,僵尸先生面前的鏡頭一轉(zhuǎn),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三位問訊官員的影象。 女聽證官開口道:“僵尸小江,我們這里是地府司后勤職工監(jiān)查部的聽證判案現(xiàn)場。現(xiàn)有一事需要你提供證明,請務(wù)必實話實說。如若作偽證,將受到冥界律法的嚴(yán)懲。你聽明白了嗎?” 僵尸先生奇怪地道:“明白是明白。但是想想為什么會在判案現(xiàn)場?她犯了什么法?” 女聽證官道:“程想想涉嫌違反紅娘條例第21條。僵尸小江,本月16號晚上,你在哪里?” 僵尸先生不知道第21條具體是什么,乍一聽那么問,便沖口而出:“我在婚介所呀?!?/br> 女聽證官又問:“當(dāng)晚可出去過?整晚時間,你在婚介所一樓還是二樓,在做什么” 僵尸先生撓了撓頭:“出去過,我去買炸雞。買完就回來了,然后吃炸雞,看電視,看累了就睡覺。在一樓還是二樓?當(dāng)然是一樓了,二樓是女生宿舍,我是有修養(yǎng)的僵尸,當(dāng)然不會隨便進女生睡覺的地方。” 這點倒是和程想想說的一樣,可這只僵尸有可能是程想想的“相好”,也許會包庇她呢?雖然這種事,只會罰自己的職員,對于非職員,不會過多怪罪。但維護相好的,也是情有可原。 女聽證官又繼續(xù)問:“除了你和程想想之外,有沒有其他人來過婚介所?” 僵尸先生想了想,道:“哦對了,有個來通下水道的,叫……” 廣平搶先打斷道:“證人的話很清楚了。當(dāng)晚確實有通下水道的來過,這就證明了被告沒有說謊?!?/br> 僵尸先生本就不善言談,被打斷了話,自然就傻愣著。只是覺得那個打斷他話的聲音有點耳熟??上⒂跋笾荒芸吹铰犠C室里的部分人,看不到全部。 聽證官適時地提醒道:“總判大人,事發(fā)后僵尸小江和被告同處一個屋檐下,那些話也有可能是串通供詞。所以,證詞可信度不高?!?/br> 廣平道:“不是還有證人嗎?先聽聽那位證人怎么說。” 如果程想想這邊的證人可信度不高,那么就從對方證人那邊尋找破綻。這是很淺顯易懂的道理。 程想想在心里暗暗給廣平豎了個大拇指,偷眼瞄了眼廣平,但見他翹著二郎腿,坐姿很隨意。臉上的表情淡淡地,仿佛真的只是旁觀者。程想想剛要回過目,卻忽然發(fā)現(xiàn)他本來環(huán)抱著臂彎的一只手,忽然翹了起來,迅速地沖她伸出了食指和中指,兩根手指頭。 程想想眉頭一擰:兩個手指頭比個二是什么意思? 那邊,廣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勢有些疑惑不解:這個勝利的手勢她看不懂嗎?怎么反而皺起眉頭了?等等,我為什么要對她比這么傻的手勢? 于是,一本正經(jīng)的廣平閻君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勢,還下意識地清了清嗓,大約是想自我化解尷尬吧。 那位神秘的舉報人、證人,終于還是露了頭。 正如程想想一開始猜想的一樣,不是旁人,就是那位搶客戶不成,最后被廣平一腳踹飛的吳俊男。 對于自己的景象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吳俊男也很意外。 女聽證官道:“證人,考慮到被告對你并無危險性,所以本官撤銷匿名,請你做證?!?/br> 吳俊男并不是真的怕程想想報復(fù),他真正擔(dān)心的是那只僵尸。畢竟對方有六百多年的修為,這種事情,地府司又不會對他做什么處罰。憑白被他這么一盆污水潑下來,那只僵尸肯不會善罷甘休。雖然不一定會要自己的命,可是總歸是個麻煩不是?因此,他一開始就申請了證人匿名庇護。 但是現(xiàn)在怎么又忽然把他暴露出來了呢?算了,大不了等程想想完蛋,自己接手她的客戶后,多幫那只僵尸介紹幾個對象。就不信,他還能為了個凡女跟自己的終身大事過不去。 女聽證官又道:“證人,請你把你之前的證供再說一遍,務(wù)必要詳細。” 吳俊男按下先前的一絲不安,將之前說過的證詞再說了一遍。 僵尸先生的影象一直還在,自然也聽到了吳俊男的話。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清清白白的一個好僵尸,居然被誣陷和紅娘私通! 僵尸先生當(dāng)即就發(fā)飆了:“你這個混蛋說得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話?我跟想想清清白白,什么不正當(dāng)?shù)氖乱矝]發(fā)生過。你再亂說,老子咬死你!” “咣咣咣!”聽證官的法槌重重地敲了三下,并發(fā)出了嚴(yán)厲的警告:“證人小江請肅靜,不得恐嚇其他證人,否則以擾亂聽證會的罪名將你拘捕!” 僵尸先生一根筋,才不管那么多,還在繼續(xù)嚷:“你們地府司怎么好賴不分?用什么人不好,用這種爛人,還放任他隨便污蔑別人!我……” 聽證官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于是小僵的影象便成了個啞巴,雖然嘴巴還在不停地動,但聲音卻傳不過來了。 聽證官又對程想想道:“證人吳俊男的證詞你可聽清了?” 程想想道:“聽清了,但是我有疑問。首先,據(jù)我所知吳俊男是燕云分店的,離望江市有不少的路程,他無緣無故為什么會盯著我婚介所看?還那么巧,拍到那種會讓人誤會的照片?其次,他剛才說的也只是他依據(jù)偷窺的情況,作出的一些后續(xù)推測。并沒有親眼看到我和小江有什么不正常的舉動。綜上所述他的證詞,是不是可信度也不高呢?” 聽證官和兩位書記員聞言開始交頭接耳地低語了幾聲,似乎也被程想想的話給打動了。 聽證官遂問吳俊男:“請證人說明下,為什么會特別關(guān)注望江分店的婚介所?!?/br> 吳俊男沒料到就這么被倒打一耙,愣了一下后,腦子一轉(zhuǎn)道:“我是看望江分店業(yè)務(wù)情況良好,又總被系統(tǒng)分配到好的客戶,本著學(xué)習(xí)的心思才特別關(guān)注的。” 程想想接話道:“真想學(xué)習(xí)、交流,大可以公開著來,何必偷偷摸摸的?其實你就是想挖我的客戶不成,故意報復(fù)。你之所以篤定我與客戶有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是因為你偷偷在我點的外賣里下了春/藥,以為我吃了之后就會意亂/情/迷,做出那種事情,然后再趁機舉報我。不過,可能要讓你失望了,那雞排飯我沒有吃也沒有中你的計。” 吳俊男叫了起來:“不可能,你在撒謊!我翻過你們門外的垃圾桶,快餐盒里的飯明明都吃完了!” “餐盒是空的,那是因為雞排飯我倒下水道了,所以下水道才會堵 。”程想想冷笑:“所以你下完了藥后,還蹲在外頭翻垃圾桶,想知道我們有沒有吃完是不是?” 第29章 一槌定判 “我……”吳俊男反應(yīng)過來,急忙改口:“我只是恰好看到的, 不是有意翻的。聽證官大人, 想知道具體真相很簡單??梢哉埑龌毓忡R。” 回光鏡是冥界眾多法器的一種, 可以照出過去發(fā)生的事件。當(dāng)然這種法器不是隨便哪個部門都有的。至少像后勤監(jiān)察部這種小部門,平常監(jiān)察、審理的都是小案子,很少會用上法器。實在有疑難案件了, 則需要到上級部門申請調(diào)用。 因此,聽證官在聽到“回光鏡”的時候, 并沒有一口應(yīng)下,而是悄悄地看了旁觀席上的“總判”一眼——總判那邊, 倒是有這種法器,可是這樣一樁小案子,就要動用回光鏡,會不會讓總判大人覺得我們太沒用了? 正猶豫之時,總判大人主動開口了:“回光鏡被其他部門借走了, 不過本判身上正好帶了另一件法器,可以借你們一用?!?/br> 說著,手一伸, 憑空變出了一面銀色的鏡子。別人不識得, 但是聽證官卻正好認識, 那是和回光鏡作用相似的鑒真鏡。但凡鏡光所照處, 必?zé)o假話。一般也是用作于審理疑難案件時所用。 為什么舍回光鏡不用而改鑒真鏡?廣平又不傻, 當(dāng)然不可能讓當(dāng)晚情景出現(xiàn)在這里。 “去!”廣平輕喃一聲, 鑒真鏡便如長了翅膀一般從他的手掌上飛出, 在聽證室里繞了個圈,然后落在程想想和吳俊男影象的面前。 吳俊男之前當(dāng)了幾百年的鬼差,雖然修為、能力都不怎么樣,卻多少還是有些見識的。他也沒看出那邊說話的是誰,只知道鑒真鏡一出,肯定就能將程想想定罪了。心中大喜,臉上也不由得露出個邪惡的笑來。 然而,他的笑才剛剛浮起,便見鑒真鏡朝他這邊拐了過來,他忙道:“錯了錯了!要鑒的人在那邊,那邊!” 可是此時,鑒光鏡已經(jīng)光芒大盛,雖然吳俊男出現(xiàn)在這里的只是虛影,但是鏡子的光依然能對他的神智產(chǎn)生影響。 廣平的聲音淡淡地傳來:“說吧,是不是你下藥害人?” “是我?!贝藭r吳俊男舌頭已經(jīng)不像是自己的了,老實的不能再老實。 廣平又繼續(xù)問:“下的是什么藥,存的是什么心?為什么要害人?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我嫉妒程想想第一個月就完成了任務(wù)指標(biāo),嫉妒她的客戶資源比我好。想挖她的客戶沒挖成,所以就想了一個辦法,弄了點名為一夜/春的春/藥,然后混在她點的外賣里。想讓她和那只僵尸吃了含有藥的飯菜之后,做出不軌的行為。然后再以程想想違反紅娘條例為由,進行舉報?!?/br> 鑒真鏡下,一切的謊話都變成了真話。復(fù)雜的案情也都變得再簡單不過了。 程想想暗暗感嘆,這法器太牛逼了。難怪廣平一直氣定神閑的,原來人家手里握著大招呀! 廣平手一指,鑒真鏡便又重新飛回到他的手上。他站了起來,雙手負于背后,慢慢地踱到聽證席旁,原本三位主審的官員見狀立馬識相地退立兩側(cè),給總判大人讓位。 當(dāng)吳俊男看到廣平堂而皇之地坐在聽證席的主位上時,自然也認出他就是那天在婚介里見過的帥哥,頓時大感意外。 法槌重重地敲下,廣平再開口時,語氣里憑添了幾分威嚴(yán):“身為地府司公職人員,不思進取,卻擅用旁門左道,陷害同僚,且用心極其險惡,實在是可惡!可恨!可誅!依據(jù)冥界律法第三千八百九十九條,吳俊男判入畜生道,永生永世不得為人!” 影象里的吳俊男早已經(jīng)癱坐在地上,神情呆傻,似乎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腦子里一遍遍地回旋著判決的聲音:判入畜生道,永生永世不得為人!不得為人…… 廣平手一揮,息滅了影象。判決一下,自然會有陰差前去捉拿吳俊男。倒也不怕他會跑路,天下再大,區(qū)區(qū)一個低級的鬼修,怎么可能逃得過地府司的緝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