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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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胖子夸張地抬頭看著她,臉頰上的rou都抖了兩下。 楊燕被他這話說的,真是不好反駁,畢竟的確是她硬要擠走展顏的廣告,才會跟elde家有牽扯。 “祝你們拍攝順利啊,展顏今天廣告拍的順,要工作室聚餐呢,我先走了!陳哥,麻煩你了啊?!?/br> 朱成揮了揮手,又客氣地沖著產(chǎn)品經(jīng)理點點頭才離開。 剛出門,他就撇了撇嘴,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這女人還真是會責(zé)怪別人,好像自己永遠都沒錯一樣。 “怎么樣?”朱成剛上車,展顏就開口詢問了。 她一臉的興味,恨不得自己去看她們的倒霉樣兒,只不過她還要矜持著架子,所以就讓朱成去了。 “一副倒霉樣!楊燕這幾年真是飄了,只能她整別人,不許別人反過來整她??此菤饧睌牡臉幼?,我就高興!” 朱成一副摩拳擦掌的模樣,當(dāng)時他跟展顏等了一天,什么都沒等到的時候,也是無比憋屈。 現(xiàn)在展顏也是有后臺的人,而且后臺還比顧風(fēng)硬,自然那些被擠走的資源,又都上趕著送回來了。 展顏輕笑了一聲:“放心吧,朱哥,我會好好表現(xiàn)的。以后折騰他們的時間還多呢!” 兩人相視而笑,還歡快地擊掌了一下。 *** “喂,媽,你最近回帝都了嗎?”展顏一只手拿著電話,一只手擦著頭發(fā)。 “是這樣的,我已經(jīng)見過銘修的家長了,所以想讓他見見你和爸爸?!?/br> 電話那頭在說什么,展顏擦頭發(fā)的動作停下了,毛巾被人半路搶走了。 顧銘修一手拿著毛巾,一手牽著她帶到了沙發(fā)旁,將她按著坐下來,才動作輕柔地給她擦頭發(fā)。 “爸爸那邊我會去說的,你把時間空給我就行,好的,再見!” 展顏說話的語調(diào)有些懶洋洋的,主要是男人擦頭發(fā)的動作實在太舒服了,讓她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小叔叔,你這擦頭發(fā)技術(shù)跟誰學(xué)得?是不是傳自理發(fā)店的tony老師?”展顏扔掉手機,抬頭看他。 顧銘修用毛巾將她亂晃的腦袋給扶正了,冷聲道:“無師自通,之前戰(zhàn)友家有大狗,我每次去都會給他洗澡擦狗毛,久而久之就會了?!?/br> 正被伺候得極其舒坦的展顏,忽然之間就沒了笑容,這什么個破回答。 “你明天請假了,要不要跟我一起去上班?”顧銘修沒在意她撅起的嘴巴,而是把話題帶到了另一個方向。 展顏微微一愣,緊接著道:“哇,你消息這么靈通,誰告訴你的?” “朱成,他擔(dān)心你心情不好。你去過我家,還沒去過公司,怎么也得帶你去一趟,告訴公司的員工們,老板娘來視察了?!?/br> 他擦完之后,將毛巾放到一邊,坐到她旁邊,仔細觀察著她的臉。 顯然是在尋找,朱成所說的心情不好,究竟從哪里得來的結(jié)論。 展顏擺了擺手,“別聽那胖子瞎說,他瞎cao心。我今天去拍了廣告,還對著楊燕和白茉報仇,心情好得不得了,不需要任何擔(dān)心。” 她邊說邊抓住了顧銘修的手指把玩,臉上全是開心的表情,絲毫看不見低落的模樣。 顧銘修挑了挑眉頭,“行,那你如果明天有什么事情,就給我打電話?!?/br> 展顏立刻點頭:“好,說定了。不過參觀公司的話,下次有機會我一定去,可不能耍賴。不止是要我去認認門,還得瞧瞧你們公司里,有沒有想勾引你的小妖精?!?/br> 顧銘修被她說這個話給逗笑了,“就算有,那知道有你之后,都不敢再上前了。畫中仙的男人可不是那么好動的!” 展顏撲進他的懷里,兩條腿跪在他的膝蓋上,像個孩子一樣依偎著他。 “光靠我也不行啊,還得是你的自制力強。你得拿出當(dāng)初對付我的狀態(tài)來,連畫中仙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都能坐懷不亂,那對其他女孩子,肯定更強了對不對?” 兩人膩著膩著,又滾到了床上去了。 第二天展顏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她起來收拾了一下,就坐上了朱成的車。 “真不讓顧總一起去?”朱成看見她素面朝天的模樣,知道她心情不太好,試探地問了一句。 “讓他去做什么,看笑話嘛?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我不想他第一次見到我的父母,就是充滿了不愉快的狀態(tài),會弄得人產(chǎn)生心理陰影的?!?/br> 展顏沖著他丟了個白眼,說完之后就直接戴上了口罩,顯然不想說太多。 朱成張嘴想說什么,但是看著她這拒絕交流的狀態(tài),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 車子平穩(wěn)的行駛,在一處相對比較破舊的四合院停了下來,周圍的巷子很窄,而且顯得相對比較破舊,一看就都是老房子了。 展顏下車的時候,還有兩個鄰居跟她打招呼,她笑了笑便拿出鑰匙開了門。 這里是帝都地段很好的,但是就這種看起來隨時要倒的破敗房子,也是有市無價,而且常年返潮,人住在里面久了都會憋出毛病來。 當(dāng)然這兒也是展顏長大的地方,小時候她的記憶里,都是和哥哥在院子里調(diào)皮搗蛋的場景,院子里還搭了葡萄架子,每當(dāng)夏天到了,他們倆就手拉手站在底下,邊看邊流口水。 當(dāng)然后來姜凱麗和展冬冬走了之后,這小院子留給她的,就都是一些噩夢了。 她輕吸了一口氣,想要推門而入的時候,卻被朱成給攔住了。 “要不還是我陪你一起進去吧?” “不用,就我自己,免得我爸看見你不高興?!闭诡仈[了擺手。 她很快便走了進去,院子里比憋屈的巷子還要顯得落魄,一點綠色都沒有,院子里的葡萄藤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更別說葡萄了。 她剛進去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酒味兒,鼾聲震天。 展新成躺在床上睡得昏天暗地,身上精瘦,桌上堆著鍋碗瓢盆,顯然是等阿姨來收拾。 展顏站在原地,有些晃神,她瞬間就產(chǎn)生了想逃的感覺。 這個家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樣子,臟得不能再臟了,打掃的阿姨都換過好幾個,誰都忍受不了展新成。 “爸,我回來了?!?/br> 她上前拍了拍男人的肩膀,揚高了聲音喊了一句。 展新成的呼嚕聲頓了頓,翻個身繼續(xù)睡。 展顏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又繼續(xù)喊了幾聲。 “啊,回來了?”展新成總算是醒了。 其實這也是展顏算準了時間,她早回來也是沒用的,因為展新成是夜夜喝醉酒,作息時間黑白顛倒,基本上下午過來,他都能清醒的。 男人坐起身,也不跟展顏說話,就去拿了個牙刷刷牙,之后坐到桌前,從冰箱里拿出一盤花生米,倒了一杯酒開始喝。 展顏皺了皺眉頭,道:“爸,剛起來就不要喝酒了吧,作息也該調(diào)整過來了,年紀不小了,不是小年輕——” 她這話還沒說完,男人已經(jīng)拿起旁邊的一只臟碗摔了。 “說得什么話,我喝酒要你管,還跟小時候一樣,是個討債鬼?!?/br> 清脆的響聲,成功讓展顏閉嘴了,他繼續(xù)美滋滋地喝著小酒。 吃了兩口花生米,他已經(jīng)倒第二杯酒了,要不是之前因為喝酒喝到胃出血去醫(yī)院,他連花生米都不要的,就這么干喝,酒就是他的命。 “爸,我準備結(jié)婚了,對象叫顧銘修,不是圈內(nèi)人。他對我?guī)椭艽?,改天和媽一起跟他見個面吧?!?/br> 展顏直接進入了正題,她得趁著展新成還沒有喝多之前說,不然就沒機會了。 “你個狗娘養(yǎng)的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談對象不告訴我,要結(jié)婚了才說,還巴巴地抱你那個不要臉的媽大腿。我早跟你說過,你媽跟人跑了之后,她就死了,你那見錢眼開的哥哥也死了,就你爹還活著!我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你還是嫌棄我窮,你媽每年給你準備生日禮物給你錢,你都偷偷藏著,別以為我不知道!” 展新成摔了手中的酒杯,直接站起身來,巴掌就往展顏的臉上招呼。 男人的力氣很大,他雖然這些年被酒掏空了身子,但是打人的時候,力氣總是很大。 展顏從小被他打到大,早有防備,抬起了胳膊,那巴掌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當(dāng)下就聽到一聲脆響。 “小兔崽子,你還敢躲!我就知道你和你那個不要臉的媽一樣,瞧不起我,百無一用是書生,我是個大學(xué)教授又怎樣,還不如一個會爬床的男人,什么踏馬的人生摯愛!都是賤人的借口!就是水性楊花!” 他見展顏躲開了,更是暴怒,一把抓住了展顏的頭發(fā),用力往桌角上撞。 甚至還抬起腳往她的腿上踹,展顏被踹得跪倒在地。 她在一瞬間的想法就是,不能傷了她的臉,明天還要進組拍戲。 展顏的反應(yīng)也很快,頭往旁邊一歪,終究沒有磕到桌角上,也沒見血。 但是她卻摔倒在地上,展新成看到她這樣躺在地上,就跟狗見了骨頭一樣,拳腳相加,興奮得眼睛都發(fā)紅了。 ☆、第28章 028 以暴制暴 展顏蜷縮著手腳, 將自己保護了起來。 她這個姿勢曾經(jīng)做了無數(shù)次,早就駕輕就熟了,甚至因為展新成剛起來, 沒填飽肚子,來了兩下之后, 后面就顯得力道不大, 她還有空想一些亂七八糟的內(nèi)容。 展新成打夠了之后, 就氣喘吁吁地想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歇著,不過他還沒坐下去, 展顏已經(jīng)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直接對著展新成的臉給了一拳。 她的拳頭是控制著力道, 對著臉也就打了那一拳,畢竟之后這男人還要去見顧銘修, 可不能傷了臉。 因為姜凱麗對他們感情的背叛, 展新成一蹶不振,教授也不干了, 天天辭職在家看女兒。 她曾經(jīng)儒雅溫柔的父親,變得面目全非,抽煙酗酒,在一次喝醉之后對展顏大打出手了, 忽然像是找到了人生的意義一樣。 喝酒、睡覺、打女兒,成了他生活的全部意義。 一開始他清醒的時候, 總會跪在展顏面前向她道歉, 后來她也不期待了。 初高中選擇了寄宿, 一般不回家,一回家就挨打。 后來她在一次暑假,拿著零花錢去了一家拳館學(xué)拳,這個世界上,能拯救她的只有她自己。 從小她就學(xué)會了以暴制暴,因為爸爸是施暴者,母親根本靠不住,所以她能依靠的只有她自己。 “展顏,你敢打你爸爸,瘋了?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不孝女!”展新成抱著頭縮在墻角,和她之前保護自己的姿勢一模一樣。 看,施暴者變成了受虐者,還是慫成一個德性。 “我打你是第一次嗎?裝什么驚訝呢!我跟你說過,活該我當(dāng)初賤選了你,被你折磨這些年?,F(xiàn)在只要你敢打我,我就還手,咱們互相折磨,就別去麻煩其他人了!” 展顏跟著拳館的師父學(xué)了兩年,也知道打什么地方用什么力道。 說起來也要感謝她爸爸當(dāng)年對她的暴力相待,讓她學(xué)了這身拳腳功夫,至少之前對上顧風(fēng)的時候,她就沒吃虧,還成功把人打得住院了。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暴力,因為她是暴力的受害者。 可是她又讓自己成了報復(fù)的人,終究意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