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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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一點半了,正午12點就會開始那場大屠殺,李今念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但她有近半小時的車程要走,還要想辦法越過酒店外的封鎖圈,還要在幾棟樓內(nèi)找到莫鐸,幾乎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這時車子被紅燈攔截了下來,李今念不敢闖,怕引來交警,到時候還沒趕到酒店就被抓走。但這一路的紅燈實在太浪費時間了。她用力思考,滿頭大汗地去尋找更近更便捷的路線,但她畢竟不是什么天才,腦子里能那么清晰地記住一條從未走過的路線已經(jīng)是極限了,任她怎么想,腦子里浮現(xiàn)的地圖都是模糊的…… 但,她找到了一條人工大江!人工大江躍騰江穿過整個凈化區(qū),將各個城市都串在一起,而剛好,這條凈化區(qū)唯一的江經(jīng)過博文度假酒店。臨江而立,是這個酒店的廣告標語之一。 李今念立刻調(diào)轉(zhuǎn)車頭,拐進另一個方向。 樓明玉預(yù)估李今念已經(jīng)被送回總統(tǒng)府了,便照常打開另一臺電腦。電腦屏幕上很快出現(xiàn)臥室、書房、大廳、花園等她常去的幾個地點的監(jiān)控,監(jiān)控基本沒有死角,所以一般只要打開,李今念身在何處就無所遁形。然而這一次他沒有看到那道讓他喜愛之極的身影。 還沒到?他皺了皺眉,明明很忙,但仍舊暫時停下手上的事,聯(lián)絡(luò)護送李今念的特工。然而那頭的通訊信號響了很久,也沒有人接。他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又聯(lián)絡(luò)了開車的司機。 李今念聽到通訊器滴滴滴的聲音了,猜想到可能是樓明玉打來的,她抿緊了嘴唇,眼中閃過怒火,車子一路沒停地來到了躍騰江。 躍騰江邊人很多,有人散步,有人坐在座椅上吃盒飯,有人在樹蔭下午睡……看起來一派祥和安寧。 李今念的到來打破了這個祥和安寧,她從車上飛快跑下來,一路沒停,跑到欄桿前,雙手一按一躍,整個人撲通一下,投入了深深的江水里。 看到這一幕的人立刻叫起來:“有人跳江啦!” 人們紛紛趕到江邊低頭往下看,只見深深江水波浪輕翻,些許浮萍隨波飄蕩,根本不見人影,就好像剛剛只是錯覺,根本沒有人跳江一樣。想要跳下去救人的人都愣住了動作,一時不知道要不要跳下去。 可那跳江的姑娘開的車還在,幾個膽大的男人靠過去,因為是政府的車,防彈單向玻璃讓他們看不到內(nèi)部,有人試著拉了一下車門,發(fā)現(xiàn)車門沒鎖,一開,嚇得嚯一聲猛的往后退,死人啊! 哦,沒死呢,還有氣呢。 昏迷的人身上的通訊設(shè)備在響,膽大的男人伸手摸出來,接聽了起來,里面?zhèn)鱽淼穆曇艉寐牭媒写罄蠣攤兇致暣謿獾穆曇舳技毣艘恍?/br> 因為認為通訊器那頭的人是認識這受害者的人,他便將剛剛發(fā)生的一切都說了,什么車上的兩個人都昏迷不醒,其中一個好像重傷了,一腦袋的血,還有一個姑娘沖出來跳江不見了…… 樓明玉聽著那邊的話,美麗的面孔上的擔(dān)憂焦急緩緩?fù)嗜?,悲憫的眼中深處的愉悅也漸漸消失了。他終于明白,這幾天的順從乖巧只是謊言,讓他放下戒心的謊言,他的鷹沒有被馴服,被馴服的是他。 很好,他突然露出了笑容,一瞬間整個世界仿佛都開滿了花,可那雙天生悲憫的眼中卻有什么可怕的東西在翻涌著。他拿起坐機的話筒,對那邊的人說:“有侵入者進入了躍騰江,驅(qū)散周邊市民,江上的船全都撤回碼頭,封鎖躍騰江,捕撈隊準備……” …… 李今念擺動蛇尾,在江底快速前進,朦朧的白光引來了很多魚,轉(zhuǎn)眼就聚起了一群,追著她跑。可惜這奇異的景象無人觀賞得到。 她游得很快,又一路暢通無阻,不到十分鐘就到達了她的目的地。 她從遠處浮上水面,兩岸已經(jīng)見不到普通市民的身影,她看到了封鎖線,軍隊、警車、狙擊手,他們嚴陣以待,仿佛這座度假酒店內(nèi)藏著什么窮兇極惡的罪犯。 李今念抿緊了嘴唇,扎進水底,繼續(xù)往前,悄無聲息地越過了封鎖線,進入了酒店內(nèi)部區(qū)域。 她靠近堤壩,蛇尾變成腿,抓著護欄爬了上去,看到里面的蔥綠的草地,草地上有一些休閑的吊椅,再過去就看到了蔥郁的樹木間露出來的酒店樓房。這座酒店此時安安靜靜的,只有風(fēng)吹動樹木發(fā)出的沙沙聲響,李今念卻從這安靜中嗅到了一絲緊迫的硝煙味。 這里是酒店的背面,一條又寬又深的江攔路,往這邊跑的人根本無處可逃,因此這里的警戒薄弱。 李今念爬上來,立刻緊張地往前跑,跑過草地鉆進茂盛的樹木間。 時間上有些來不及了,李今念剛跑進酒店內(nèi)部,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和數(shù)不盡的房間,突然覺得就要爆炸,她上哪兒找莫鐸去?緊接著,李今念猛地想起來這座酒店內(nèi)好像還有劇院,她覺得這個劇院在此時特別像一個可容納幾千人的屠宰場,最終談判很大可能會被安排在那里。 李今念便想趕到劇院去,然而卻瞬間感覺糟糕了,因為俯瞰圖和酒店內(nèi)部結(jié)構(gòu)是不相干的,她一進來就迷了路,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走,不過是走了兩條走廊拐了兩個彎,重新跑出去再看,已經(jīng)不知道這是酒店的哪個位置了。 糟糕,糟糕糟糕糟糕…… 李今念在空蕩蕩的酒店內(nèi)奔跑,跑到酒店大堂,看到墻上掛著的白色大鐘在滴滴答答地走,現(xiàn)在是上午11點53分,距離大屠殺還有7分鐘。 劇院內(nèi)。 基本臉色蒼白,大多衣著古怪,看起來邋遢又貧窮的蟻巢人已經(jīng)將舞臺正前方的座位全部坐滿,嘈雜聲充斥滿整個看起來恢弘大氣的劇院,穹頂垂掛的華麗的水晶燈將每個角落都照得透亮,而兩邊墻壁凸出的包廂內(nèi),分別都站著兩個凈化區(qū)軍人。 李拜看了看他們,眉頭皺了皺,心想這種被包圍的感覺很不爽,讓人感覺有些不安。 “老大,我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雷龍他們沒有來?!崩畎轀惖侥I身邊說。 無需李拜說,莫鐸也察覺到了,從小就生活在生死一線之中,他對危險的敏銳度非常高,當(dāng)下就站了起身,沖著其中一個包廂內(nèi)的軍人開口,沉沉的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帶著讓人心悸的說一不二的威懾力:“喂,讓你們的負責(zé)人馬上出來,否則這場談判到此結(jié)束了?!?/br> 莫鐸一出聲,其他蟻巢人也都閉上了嘴巴,很快劇院內(nèi)就安靜下來,有些不明所以地看著莫鐸。他們很多人都認為莫鐸是個白眼狼,殺了對他有恩的上任區(qū)長搶了區(qū)長的位置,但他們也知曉莫鐸是4區(qū)最強的男人,在異國他鄉(xiāng),在此時此刻,他的存在是他們的行動的指標,心里再不服,也會下意識地以他為中心。 被對話的軍人沒有動。 其實根本不用報告,劇院內(nèi)蟻巢人的一舉一動他們都能通過監(jiān)控看到。 莫鐸見此,當(dāng)機立斷,立刻站起身:“走。” 所有人紛紛站起身,跟著莫鐸往門口走,然而大門已經(jīng)被封閉,且有一排軍人守在那里,見他們靠過來,立即整齊地舉起了槍支對準了他們,同時舉起槍支的還有那些包廂內(nèi)的軍人。 黑壓壓的槍口從四面八方對準了他們,那整齊清脆的上膛聲,讓人感到心驚rou跳。 蟻巢人已經(jīng)見識過凈化區(qū)這些武器的威力,即便是莫鐸那強壯的軀體,可能也抵擋不住一枚子彈。蟻巢人的腳步都停住了,他們看著這些對準了他們的槍口,立刻意識到了什么,眼神頓時變得兇狠起來。 寬敞的大劇院內(nèi),溫度驟然降到零度,硝煙瞬間彌漫。 指揮室內(nèi),沈鑫看著僵持住的畫面,再看看手腕上的手表,給沈從打電話??磥淼锰嵩鐜追昼婇_始了,沈從這家伙,時間觀念強得很,基本不會遲到也不會早到,但這次可不能踩著最后一分鐘才回來了,這些蟻巢人都是瘋子,不知道能被震懾住多久,萬一馬上就發(fā)瘋,不管不顧地沖出來,沒有他們的命令軍人們不知道要不要開槍的。 沈從見時間差不多了,正在往回走,指揮室就在劇院三樓,而他正在劇院后面散步。 他走著,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奔跑聲,腳步一頓,敏銳地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現(xiàn)在這座酒店內(nèi)只有兩類人:凈化區(qū)軍人和蟻巢人。軍人都布置在劇場內(nèi)外,被收買的蟻巢雷龍他們也被安排在劇場的包廂內(nèi)觀看這場即將開始的大屠殺,所以酒店內(nèi)是不應(yīng)該有任何人存在的,所以這聲音……難道是沒有到劇場內(nèi)的蟻巢漏網(wǎng)之魚? 聽著那聲音越來越近,沈從拿出了槍。他現(xiàn)在的槍是沈鑫給的,很普通的mgt12,不像他曾經(jīng)的那一把,是武器大師贈送的特別定制款,無論是外形還是內(nèi)核設(shè)計都很獨特,而那把槍被該死的李今念搶走了。 該死,那女人簡直陰魂不散! 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又想起了李今念,沈從就有一種難堪又憤怒的感覺,因此表情也越發(fā)的冷了下來,他冷冷地看著前方拐角,心里默數(shù)那人距離出現(xiàn)還剩下多久,同時將李今念從腦子里趕出去,然而下一秒,剛剛被趕出他的大腦的李今念猝不及防地沖進了他的視網(wǎng)膜里。 李今念才找到劇院的方向,心急如焚地趕來,萬萬沒想到突然就撞見了沈從,他還舉著槍等著她。 一瞬間兩人齊齊一驚。 李今念猛地停下腳步,甚至差點滑倒,很是識時務(wù)和怕死地舉起雙手做投降狀。 沈從握槍的手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鏡片下冷厲的鳳眼瞪大,清晰地倒映出李今念那張可恨的臉。 第45章 天梯(十一) 有一瞬間沈從以為自己眼花看錯人了, 但他立刻就確定不是。眼前的李今念渾身濕透, 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落湯雞, 跟在幸運者號上時一樣狼狽,那雙眼睛也是一樣又柔軟又堅韌,充滿恐懼卻又有著無與倫比的堅定, 矛盾得有一種很獨特的味道。這個人是李今念,他一眼就能確定。但也正是因此才更加震驚, 她不是被推下火車死了嗎?不僅沒死, 還在凈化區(qū)? 李今念舉著手, 咽了一口口水,緊張地看著沈從和他手上的槍。她想她和沈從真有緣, 兩次遇到都是他舉著槍迎接她。 “李今念?”沈從咬牙切齒地喊她。心里冒出一絲狂喜來,沒死, 很好,很好! “好、好久不見。”李今念僵硬地朝他扯出一個笑來。 這時沈從的通訊器響了起來, 他一邊用槍警惕地指著李今念, 一邊接起來, 那邊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他應(yīng)了一句:“就來?!?/br> 李今念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 她知道這場屠殺是交給沈從來指揮的,剛剛她看鐘的時候就只剩下七分鐘,現(xiàn)在……也就是說, 時間就要到了。現(xiàn)在怎么辦?蟻巢人一定已經(jīng)都被關(guān)在了劇院里, 按照她對凈化區(qū)人的了解, 他們恐怕一句廢話也懶得跟莫鐸他們說,時間到了就會開始進行無差別掃射,她來得太晚,現(xiàn)在怎么做才能替蟻巢人爭取到一線生機? “別想耍花樣,李今念?!鄙驈氖掌鹜ㄓ嵠鳎瑢罱衲钫f。 李今念不安顫動的瞳孔一定,緩緩地定格在沈從身上,一抹金色幻覺一樣在李今念的眼瞳中出現(xiàn),并且緩緩地成形。 沈從腦子里已經(jīng)冒出了十萬八千種料理李今念的方法,只等這次任務(wù)結(jié)束后一一親自動手,他正要叫人來把李今念壓下去,卻見李今念突然瘋了一樣朝他沖了過來,他應(yīng)該立刻開槍的,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扣在扳機上的手指猶豫了一下,以至于一下子就錯過了最佳時機。那就算了,他才不給李今念一個痛快呢。 沈從從小在軍隊長大,拳腳功夫自然也是不錯的,斯文的外殼下是分布均勻的肌rou,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rou類型,上次會著了李今念的道完全是因為他輕視這個對手太過大意導(dǎo)致的,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輕視李今念了,李今念要想在這上面討到便宜就是做夢。 李今念原本是拼著中個一兩彈的危險沖上去的,她覺得她至少能躲開致命處,因為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沈從在她手上吃過虧,不可能再掉以輕心給她可乘之機,所以只能來硬的,沈從沒開槍她也意外了一下。 李今念根本沒打算跟沈從硬碰硬,她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所以她在撲到沈從身上以前猛地往地上一撲,明明是不光滑的水泥地面,她身體卻泥鰍一樣滑不溜秋地一下子從沈從腿邊滑過去,雪白的雙腿眨眼間面條一樣糊在一起,變軟,拉長,瞬間就變成了又粗又長的蛇尾。 沈從一低頭看到這種人變蛇的可怕畫面,受到了驚嚇,才終于要開槍了。然而他已經(jīng)錯過了開槍的最佳時機,在他將手抬起來的瞬間,那蛇尾就鞭子一樣靈活的甩了過來,沈從手腕立刻遭到重擊,不僅幾乎骨折,槍也飛出去了。 緊接著那蛇尾竟是一下子纏上了他的雙腳,并且立刻將他整個下半身呈螺旋狀纏住,力氣很大,沈從就像被巨蟒纏住一樣動彈不得,然后背后貼上來一道濕熱的體溫,她渾身濕透,又只穿著一件薄薄的裙子,貼在他身上,柔軟的身體輪廓無需用眼看都能在腦子里自動浮現(xiàn)。 沈從瞬間頭皮發(fā)麻。 李今念下半身緊緊纏著沈從,上半身貼著他的后背,一手按著他的肩膀,一手拿著從特工先生身上搜來的槍,指著他的太陽xue。 她在他耳邊說:“你要乖,要不然這次我真的要殺掉你了?!?/br> 沈從沒想到轉(zhuǎn)眼他又落到了之前在幸運者號上的境地之中,內(nèi)心滿是不敢置信和憤怒,這一次他已經(jīng)沒有輕視李今念了,可他萬萬沒想到她會變成這種怪物!他隱隱覺得要崩潰。 李今念也猛地松了一口氣,心里再次感謝笑面醫(yī)生,雖然平心而論她也覺得人身蛇尾什么的恐怖了一點,畢竟她自己第一次見的時候都把自己嚇得嗆了水以至昏厥,但在這樣的世界里,這條蛇尾卻成為了她又一個保命的關(guān)鍵,嚇人是嚇人,但很有用,和惡婆婆的人首狗身相比,笑面醫(yī)生是真的對她好太多了。 這時沈從的通訊器又響起來了,沈鑫見他還沒回去,又打過來催了。 李今念的蛇尾從沈從的下半身纏到他的上半身,拖著他在地上爬行,一邊左右尋找著什么,一邊接起了通訊器。 “時間到了,沈從,你怎么回事?人呢?”沈鑫有些生氣的話傳了過來。 李今念說:“他在我手上。” 通訊器那頭的人瞬間沉默了下來,下一秒口氣驟然沉了下去,“你是誰?” “李今念。” 李今念這個名字在凈化區(qū)的管理層已經(jīng)傳開,每個人都有所耳聞,沈鑫是直接接觸蟻巢的人,自然還沒忘記李今念是誰。 當(dāng)下他的臉色變幻,“李今念,又是你!你想怎么樣?” “讓蟻巢人從劇院里出來,只要讓他們出來就可以?!崩罱衲钜仓肋@次他們執(zhí)行的任務(wù)非同小可,一旦失敗就是凈化區(qū)跟蟻巢徹底的決裂,一個沈從的分量不太夠讓這件事發(fā)生,但至少能讓蟻巢人從無處可逃的劇場內(nèi)脫身,搏上一搏吧。 那邊沈鑫好一會兒后,沉沉地應(yīng)了一聲:“好。” 李今念一愣,覺得好像太簡單了一點,這時聽到身后傳來一聲輕輕的嘲笑。李今念轉(zhuǎn)頭,卻只看到沈從的后腦勺。 她想著沈從那聲嘲笑的含義,然后意識到了什么,臉色驟變。 指揮室內(nèi),沈鑫掛上通訊器,雙手按著桌面,沉痛地閉上了雙眼,再睜開時,他看著監(jiān)控畫面內(nèi)的蟻巢人,下達命令:“殺?!?/br> 時間太緊迫,李今念來不及想太多,她只來得及想到沈從是沈鑫的親弟弟,他的重量至少能夠讓他把劇院大門打開,卻沒時間想到因為幸運者號的事,沈從已經(jīng)成為沈家的政敵們緊盯的拉倒沈家的突破口,今天沈鑫只要因為沈從打開這扇門,哪怕蟻巢人一個不漏的被殺死了,明天沈家也會被同僚攻擊到元氣大傷,總統(tǒng)閣下恐怕對沈家的印象也會變差,不會再委以重任。所以為了整個家族,沈鑫再疼愛沈從,此時也只能選擇將他舍棄,而不是冒險保下他。 而沈從已經(jīng)猜到了這個結(jié)果。 李今念這時也想到了,腦袋猛地一片空白,她驚慌失措地環(huán)顧四周,視線從一扇門上掃過,一頓,又猛地回到那扇門上,那扇門上用黃色的油漆寫著顯眼的三個字:電井房。 找到了! 李今念急忙沖過去,手上的槍打爛了門鎖,她沖進去,來不及看那些電閘分別對應(yīng)著哪里,統(tǒng)統(tǒng)全部拉了下來。 “砰砰砰砰……” 在命令剛剛下達,第一輪射擊才剛剛開始,封閉的劇院內(nèi)燈光驟然一滅,黑暗瞬間籠罩下來,被奪取了視力的軍人們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只能停下了射擊,而這時憤怒的蟻巢人抓住機會,動了。 蟻巢人和凈化區(qū)人不同,黑暗在他們眼中毫無威脅,他們能在黑暗中視物。 “怎么回事?!”指揮室內(nèi)的燈光同樣砰一聲暗下來了,好在監(jiān)控系統(tǒng)的電和整個劇院電路的電的控制處不同,所以監(jiān)控還在繼續(xù),且自動轉(zhuǎn)換成夜視模式,沈鑫便看到那些守在大門前的軍人輕而易舉地被那些蟻巢人圍攻倒下,莫鐸握起拳頭,一下就將門鎖打爛,蟻巢人打開屠宰場的門,要沖出去了。 沈鑫急忙給守在外面的軍隊下達命令,外面守著的士兵立刻舉起了槍對著那扇門。 莫鐸是個聰明人,在把門鎖打爛試圖打開門的時候,他想到外面肯定守著人,而且門一打開光會進來,那些包廂上的軍人也能看到他們了,于是停止了動作,轉(zhuǎn)頭對其他人說:“上樓?!毖凵裎kU至極,“清場?!?/br> 沈鑫看著蟻巢人從兩邊樓梯沖上來,臉色微變,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