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顧溪把手上的足球傳給了他,“沒什么,你們繼續(xù)踢吧。” 校友接過足球,說了句,“謝了啊?!?/br> “不客氣?!?/br> 大家都看著顧溪,楚煜新說:“顧溪,你剛剛也太帥了吧,徒手接住了橫飛過來的足球?!?/br> 譚美清也說:“是啊,你怎么做到的啊?” 顧溪剛剛只是本能地去接住,她謙虛道:“只是巧合接住了而已?!?/br> 吳梅清看了看顧溪,想說什么又沒說出來,她昨天還在宿舍跟人討論顧溪是罪犯的女兒,卻沒想到剛剛她卻救了她。 她想跟她說謝謝,但是又說不出口。 “時間有限,我們繼續(xù)練習(xí)吧?!睆堅坪:埃骸傲⒄ 蛴铱待R!向前看!原地踏步起!一一一二一,一一一二一……” 最后一節(jié)自習(xí)課,練習(xí)了四次完整的入場式。 第49章 為了提高高三的英語聽力能力, 周二和周四的晚讀變成了英語聽力練習(xí)。晚自習(xí)一上課,英語課代表發(fā)下一張英語聽力試題,高三年級統(tǒng)一播放聽力。 顧溪先把聽力的試題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坐在旁邊的劉玉珠翻箱倒柜地在找著什么,把抽屜里的東西都搬上了桌面, 一點一點地仔細地找著。 顧溪低聲問了句,“怎么了?東西不見了嗎?” 劉玉珠額頭上一層細汗, 她搖頭,“沒什么。” 顧溪也沒再繼續(xù)問, 廣播里的聽力考試已經(jīng)要開始了,她拿起筆,看著試卷, 開始做聽力題。 偶爾往旁邊瞄一眼,發(fā)現(xiàn)劉玉珠還在找東西。 顧溪突然想到什么,難道是今天收的班費不見了? 英語聽力之后,劉玉珠也沒再找東西, 她把所有的物品都放回了原位,不知道找到了她想找的東西沒有。 她起身走到吳雯欣旁邊, 叫了她一起出了教室。 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劉玉珠和吳雯欣從外面回來,前者的眼睛通紅,像是哭過。 回到座位之后, 劉玉珠低著頭, 眼淚還在一直流。 顧溪想問她怎么了, 坐在前面的男生扭過頭,先開口問了,“玉珠,你干嘛哭了?” 劉玉珠抽泣了一下,“班費……班費不見了?!?/br> 顧溪心想,果然是班費不見了。九百多塊錢,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對于一個還沒有賺錢能力的高中生來說,這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很快,班費不見了這件事就在班里傳開。 下了課之后,吳雯欣和譚美清都走了過來,幫著劉玉珠再仔細找找。 劉玉珠說:“我記得很清楚,我收了錢數(shù)了之后就放進了一個零錢袋里面,可是,我的零錢袋也不見了?!?/br> 譚美清問:“零錢袋你放哪的?” 劉玉珠指了指自己的挎包,“就放在我的包包里?!?/br> 顧溪插了一句,“會不會是你放在宿舍了?” “沒有。”吳雯欣搖了搖頭,說:“我剛剛和玉珠也回宿舍找了,沒找到。” 坐在后面的徐輝說:“我覺得,這很明顯就是被人偷了吧,剛剛玉珠不是說,她連零錢袋都不見了嗎?” 譚美清道:“可是,零錢包在玉珠的包包里,而且她也一直在學(xué)校,誰會偷啊。” 這一句話說了出來之后,顧溪立刻察覺到了旁邊有人投來了異樣的目光,那是一種懷疑的目光。 許婉婉說:“這件事要不要告訴老師啊?” 吳雯欣看著許婉婉,“我們已經(jīng)跟老師說了,她讓我們再找找?!?/br> 袁芳抱著雙臂說:“要是別人偷了,除非那個人主動還回來,不然是絕對找不回來的?!?/br> 劉玉珠低著頭抽泣,“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大意弄丟了班費。” 譚美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你別太自責(zé)了,其實也跟你沒多大關(guān)系?!?/br> 第二節(jié)晚自習(xí)上課后,圍在劉玉珠旁邊的人都散了去,各自回到了位子。 班主任王桂芳在講臺上說:“今天收的班費,由于一些原因不見了,下周就是校運會,班費這邊還需要填補,待會各個組長再收一次,這一次以自愿為原則,金額不限,就當(dāng)做是捐款吧?!?/br> 王桂芳思慮片刻,說:“我也跟班長生活委員商量了一下,校運會那幾天買水買藥品,其實也花不了多少,先解決當(dāng)下就行?!?/br> 說完后,王桂芳再問:“大家還有問題嗎?” 臺下的人都搖頭,說沒有。 “那待會收好了班費,生活委員把賬記錄好,錢放我這保管?!?/br> 紅著眼睛的劉玉珠點了點頭,“恩恩。” 晚自習(xí)期間,小組長再次收錢,有些人交了,也有些人沒交,到顧溪的時候,顧溪從錢包里抽出了一張一百塊。 小組長許婉婉一手握著錢,一手拿著本子和筆彎下腰記錄,“你交多少?” 顧溪說:“就交一百吧。” 許婉婉愣了一下,然后回過神,“哦哦。” 收了錢后,許婉婉接著去后面收。 錢收好了之后,劉玉珠數(shù)了數(shù),比之前統(tǒng)一交的時候還要多幾百,雖然有半數(shù)人沒交,但是家里有錢的人都交了比較多,其中,夏佑南和張云海都各交了200,顧溪和譚美清交了100,還有幾個50的,林林總總加起來有一千二百多塊。 下了晚自習(xí)后。 關(guān)志華和鄭奮在陽臺的洗衣臺洗衣服,聊起了班費的事情。 關(guān)志華說:“你說班費不會被顧溪拿了吧?!?/br> “我感覺是,她跟生活委員同桌,她要是下手,簡直輕而易舉了。” 關(guān)志華嘆了一聲氣,“她長那么漂亮,還會打籃球,我之前一直挺欣賞她的,沒想到做出這種事,讓我刮目相看了?!?/br> “希望她能適可而止吧,不然下場就要跟她爸一樣了?!?/br> 嘭一聲巨響,關(guān)志華和鄭奮都嚇了一跳,臉色慘白地看著聲源處。只見夏佑南站在門口,敲在鐵門上的手還沒收回去,他面無表情,但是眼神里帶著殺氣。 關(guān)志華和鄭奮都被他這副模樣嚇到了,閉著嘴巴大氣不敢出。 楚煜新跑過來,對夏佑南說:“夏少,氣死我了,我放在床上的一千塊現(xiàn)金不見了!媽的,我上晚自習(xí)之前還在的!” 夏佑南示意了在洗衣服的關(guān)志華和鄭奮,“他們兩個先回來的,應(yīng)該是他們拿了。” 關(guān)志華和鄭奮兩人立即炸了,“夏佑南,你血口噴什么人!什么叫我們先回來的,就是我們拿了?” “難道不該這樣推斷么?”夏佑南挑眉。 楚煜新摸了摸下巴說:“夏少,我覺得你的推斷很有邏輯,應(yīng)該是這樣的,否則,這門又沒被撬,外人進不來,只能是內(nèi)部人做的了。宿舍里唐誠和豪興還沒回來,那只剩下……” 鄭奮怒了,“楚煜新,你踏馬有本事拿出證據(jù)來!” “證據(jù)?”楚煜新看了看夏佑南,“有嗎?” 夏佑南幽幽道:“不需要,按照剛剛的推斷,已經(jīng)合情合理?!?/br> “你……你們……” 楚煜新和夏佑南一唱一和,“那也是,剛剛他們在這討論班費的事,不也是這么推斷的嘛。” 關(guān)志華和鄭奮聽了后,臉色變了變,后者問:“楚煜新,你丫的故意的是不是?” 楚煜新含著笑上前勾著他的肩膀,用力拍了拍,“開玩笑,開玩笑,開玩笑而已,怎么,你認真了啊?” 鄭奮把楚煜新的手臂挪開,不耐煩道:“能別開這種玩笑嗎?一點也不好笑?!?/br> 夏佑南雙手插著褲袋,漫不經(jīng)心道:“那你們拿一個女孩子開這種玩笑,難道就好笑?” 關(guān)志華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又咽了下去,剛剛夏佑南和楚煜新聯(lián)合給他們開這個玩笑不過是為了諷刺他們。 夏佑南繼續(xù)道:“不管她父親是什么人,她是她,你們給過她解釋的機會嗎?!?/br> 關(guān)志華和鄭奮羞愧地低下了頭,回想起剛剛他們說的話,確實有一點過分了。明明什么證據(jù)都沒有,就去懷疑別人。 唐誠從外面回來,看他們幾個都聚在陽臺,氛圍有些奇怪,看了看他們幾個,“怎么回事?聚在這干啥?” 楚煜新覺得同一個宿舍的,再怎么樣也不能真的去得罪,他笑了笑,“沒事啊,就是剛剛開了個玩笑?!闭f著,搭著關(guān)志華的肩膀,“志華,是吧?” 關(guān)志華雖然生氣,但是是他們不對在先,此時楚煜新故意要化解尷尬,他也沒什么好計較的,只點了點頭,“嗯。” 夏佑南轉(zhuǎn)身進了宿舍,楚煜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們繼續(xù)洗衣服,不打攪了?!?/br> 夏佑南從衣柜里拿出了一套睡衣,把睡衣扔在床上,開始解襯衣的扣子。他解扣子的動作太蘇了,脫下衣服后的身材勻稱,皮膚白而不讓人覺得弱,楚煜新作為一個正常取向的男的都受不了。 他等夏佑南穿上了衣服,才湊過去,“夏少,我感覺其他人也跟他們兩那樣想,要是這錢找不回來,很難解除這個誤會了?!?/br> 夏佑南系紐扣的動作頓了頓,輕描淡寫,“那就把錢找回來?!?/br> 楚煜新輕嘆了一息,“唉,難?!?/br> —— 第二天中午,學(xué)校飯?zhí)谩?/br> 劉玉珠和好友許梅排了隊,打了飯,端著餐盤正要找位置。 楚煜新走過來拍了拍她,“玉珠,過來跟我們一塊坐唄。” 劉玉珠和楚煜新平時互動不多,他的這個行為有點奇怪,她猶豫了一下,“做什么?” 楚煜新指了指靠邊一排的餐桌,“佑南也在,來不來?” 聽到夏佑南,劉玉珠的心動容了,許梅也有點期待,“我們過去吧?!?/br> “嗯?!?/br> 劉玉珠和許梅端著餐盤,跟著楚煜新來到靠邊的餐桌,夏佑南已經(jīng)坐在那,拿著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著餐盤里的飯菜。 劉玉珠和許梅不敢坐在他的正對面,剛好錯開了一個位置,楚煜新挨著夏佑南坐下,看劉玉珠和許梅敢看又不敢看夏佑南,咧著嘴笑了笑,“別太拘謹,放松點,放松點?!?/br> 劉玉珠看了看楚煜新,“煜新,你是不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