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因為早上沒吃什么, 阮揚吐不出東西來, 他漲紅了臉:“不是,不是這樣,我只是有點暈……” “你太快了。”阮揚繼續(xù)解釋。 阮揚的發(fā)型維持著剛下來的樣子,他弄不平,這個時候捂著肚子有點虛弱地挨在卓封的身上。 “先生, 其實我沒看清……”他還在解釋著。 卓封:…… 阮揚安撫了一下自家神獸,說神獸只需要霸氣即可,其他的根本不重要, 外形有震撼力就足以……如果讓自己選,阮揚肯定不會選綿羊, 會選… 卓封:“你想選我這個?” 阮揚:…… 我還是算了吧。 “咳, 我們?nèi)ダ锩婵纯窗??!绷牧艘粫呀?jīng)恢復(fù)了一絲氣力, 卓封自然不會和他計較什么,阮揚也自認為很好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這家客棧坐落在半山腰,外面一個片空地,在外面有公路,公路從山下蜿蜒而上, 可以通過兩輛車,走到外面的公路, 可以看見大半個z市的風景, 這座山很高, 再往上, 幾乎像是在迷霧中。 這個時候還是清晨, 裝修隊還沒開始工作,阮揚看到在空地的一角,支起了好幾個帳篷,應(yīng)該是裝修隊的。 外面可以看得到客棧的雛形,只是還沒有貼上瓷磚,是一種中西結(jié)合的裝修風格,因為他們會用全透明的玻璃來裝天花板,因為后面山壁差不多呈現(xiàn)垂直狀,所以住在二樓可以直接看到天空和山體,飄散的云也是很不錯的。 他們沒有叫醒裝修隊,獨自進到屋內(nèi),屋里已經(jīng)收拾的差不多,剩下一些沙子和泥土沒有清干凈,這里的裝修稍微簡單,因為不需要對屋內(nèi)有大的改動,只需要加固一些結(jié)構(gòu)。 “先生,咱們要住哪兒呢?”阮揚上到二樓,抬頭仰望,有一種被掛在懸崖峭壁上的錯覺。 “二樓。” 這個房間外面就一個小走廊,可以看到一樓的溫泉,只不過現(xiàn)在光禿禿的,池子里還有渾濁的水洼。 “咱們這里是要用人工溫泉嗎?”阮揚問。 “溫泉在山的另外一邊。”卓封說。 身為鐘山之神,他能輕易的感受到山中的一切,所以溫泉應(yīng)該不太可能,以前鐘山還沒有人的時候,可以大改造,現(xiàn)在不行,無法悄無聲息的動山體。 “不過沒有關(guān)系啦,人工也挺好的。”他趴在走廊上搖著小尾巴。 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因為還沒有裝修好,能看的東西也不是很多,花了半個小時也就看光了。 “我們?nèi)ド缴厦婵匆豢窗??”阮揚說。 于是兩個人開始牽著手,順著公路往上走,公路不算寬,可以并排走兩輛車,但是車輛并不多,偶爾能看見一兩個從山上往下走的人,在接近最高處,可以看得到有一座廟,并非金光閃閃,而是看起來樸素神秘。 阮揚已經(jīng)開始肚子餓了,但是山中空氣清新,他剛剛的頭暈已經(jīng)完全好了,有賣吃的的地方也在山峰頂上,雖然路途的中途有小賣鋪,但是還未開門。 走到了將近四分之三的路程,阮揚開始疲軟,肚子空空,還干嘔了一會,這個時候早就餓得一路‘咕嚕咕?!?/br> 等到太陽完全升上天的時候,他們總算快要攀上山頂,廟宇遙遙在望。 其實剛剛在山路上,阮揚感覺心神安寧,內(nèi)心的亢奮和激動都慢慢的平息。 像是普普通通的鍛煉者一樣,隨意地聊著。 人非常少,他買了四份包子,兩瓶豆?jié){,據(jù)說都是上面的人自己磨得,因為原料運送麻煩,所以價格偏貴,阮揚沒有帶錢包,掏了卓封的衣服兜,從里面找出了現(xiàn)金,付了錢。 坐在角落里的小石凳上,一邊聊,一遍吃包子,吃完之后,阮揚又是一條好漢! 吃完包子和豆?jié){,兩個人準備撤,因為人越來越多,不過幸好他們已經(jīng)準好了口罩和墨鏡。 阮揚心有余悸的問:“先生,回去還要騎你嗎?” “怎么?”卓封側(cè)過頭來,露出微妙的眼神。 “我可能還會暈,剛剛吃了東西,很有可能會在天上吐,吐到你身上就不好了?!比顡P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地圖,他們離劇組所在地有不少的距離,車子沒有在,那肯定還是要騎卓封回去…… 雖然很刺激沒錯,但是真的挺難受的。 結(jié)果卓封一直領(lǐng)著他往山下走,阮揚本以為他們要坐其他交通工具回去,沒想到卓封的車就停在了山腳下,傅玲正靠在車旁吃著小零食看著小視頻。 阮揚有點羞愧,為了他自己先看客棧的私欲,讓其他人勞師動眾。 傅玲擺了擺手,“我不過就是卷了輛車過來,你想那么多做什么?!?/br> 阮揚便好奇:“小玲,你是什么神獸?” 傅玲的神情有點不自然,似乎并不想要告訴他,阮揚立刻明白了點什么,悄悄的和傅玲說:“先生我都看見過了,我不會鄙視你的?!?/br> 傅玲一聽,阮揚都見過卓封的本體了?她朝卓封看過去,卓封開著車面無表情,恍若未聞。 傅玲想了一會,既然見過卓封的,卓封本體和自己相比,其實也差不了多少,于是把自己的本體的名字告訴了他。 “陵魚?” 阮揚從沒有聽說過,于是拿出手機開始查詢。 看完之后,阮揚面部表情接近抽搐,努力地讓自己不要笑出來,他剛剛在搜索欄上看到了陵魚的模樣,差點沒控制住爆笑出來。 怎么說呢,那是一個魚,很確定是一條魚,但是為什么一條魚長著人臉,為什么一條魚還長了四肢…… 任宇是一只人魚,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魚,但是陵魚則不同了,他是身體是魚,其他是人…… 阮揚很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來,咬著牙問:“為什么你們鐘愛人面……” 傅玲輕輕地掐了他一下,委屈的說:“我也想知道?!?/br> 阮揚睡了一覺過去醒來,他們還沒有到劇組,停在一個高速休息站,傅玲下去買吃的,他剛醒來就吃到了熱騰騰的玉米棒,感覺爽爆了。 吃完他們又繼續(xù)上路,一直到快九點的時候,他們才到劇組。 劇組靜悄悄的,已經(jīng)下班了,他們停好車也回到了酒店。 一天的舟車勞頓,讓阮揚有點累,一道酒店就沖了個澡,鉆上床,大大的伸了個懶腰。 因為在車上睡過了,他完全睡不著,于是滾來滾去,等著卓封上床。 洗干凈的白白胖胖大綿羊正敞開肚皮待宰,宰它的人也是迫不及待。 卓封剛一上床,阮揚就整個人粘了過去,像一只八爪魚一樣。 卓封輕笑,突然問:“小阮,想騎龍嗎?” 阮揚:…… 這是一種暗示嗎,阮揚用他聰明的小腦殼想了想,似乎明白了對方的意思,立刻拍了拍胸脯。 “騎!” …… 回歸劇組,第二天,他們開始繼續(xù)拍攝。 姑媽的到來讓周清稍微放松了一些,祁風以他同學(xué)的名義住在家里,兩個人睡在一張床,姑媽睡在客房,讓周清煩惱的是,每夜總有哭聲吵醒他。 他的床是雙人床,祁風像一只筆挺的劍,躺下就不會動,周清也不知道他是睡著了,還是在修煉。 這日,周清因為睡前吃了半個西瓜,深夜三急,房間里黑摸摸的,客房里的孩子也不哭了,聽慣了哭聲,一時間太安靜,讓他有點不習慣。 因為房子是很老的裝修,開關(guān)在房間的門邊,需要下床走過去開。 他有點膽怯,雖然祁風就糖在他身邊,但是因為在這個房間發(fā)生過怪事,他實在是有點害怕。 更蛋疼的是,廁所需要走出房間,經(jīng)過客房才能到衛(wèi)生間。 他鼓起勇氣下了床,開了燈,慢慢的打開房門,走廊上黑漆漆的,但是開關(guān)也在另外一頭。 他十分想把祁風叫醒,但是這個時候又顧及面子,因為自從他上小學(xué)以后,上廁所都不需要人陪的。 他深吸一口氣,往走廊的另外一邊走去。 噠噠噠,他的腳步聲在安靜的走廊里分外明顯,就在他走過一半的時候,前面就是客房的房間,就在他邁過去的一瞬間。 咔擦,房門松動了。 “啊啊?。?!” 周清大喊起來往回跑,他看了,看到他表弟的臉,瞪著大眼睛,正透過門縫看著他。 他飛快的跑會屋子,祁風已經(jīng)醒來站在門口看著他往回跑,周清下意識的回了一下頭。 門被推開了,小孩從門縫中伸出一只手,撿地上掉的球,然后重新關(guān)上門。 虛驚一場……? 周清不敢一個人去廁所了,他不想管什么男人的自尊心,拉著祁風的手去衛(wèi)生間。 “謝謝……”周清差點就崩潰了。 祁風沒有把臥室的門關(guān)掉,而是問:“你表弟幾歲啦?” 周清:“我也不知道?!?/br> 周清突然想到什么,蜷縮起來,臉色發(fā)白。 他輕聲說:“可是……可是他那天來的時候,不是被抱手上嗎,為什么今天會走了?!?/br> 他剛發(fā)出這個疑問,安靜的走廊里穿來了一聲開門聲,接著是滴滴答答的聲音,像是水聲。 周清屏住呼吸,躲到了祁風的身后。 姑媽出現(xiàn)在門口,她露出上半身,探頭進來。 不知道為什么。周清覺得她這個樣子很可怖,但是祁風卻挑眉,只不過沒說話。 這個時候鏡頭轉(zhuǎn)向了走廊,照出姑媽的下半身。 那是一條綠得發(fā)黑的蛇尾巴。 …… “過!”這一聲響起,阮揚整個人松了下來,穿上外套,走到了走廊上,聶箐正盤在地上,打理她的蛇尾巴。 “箐姐,你原型是蛇?”阮揚有點不信,大家的原型看起來都很厲害,唯獨聶箐的看起來就是一條普通的墨綠色蛇。 聶箐帶著老年妝的臉微微一笑,看起來有點可怖。 “我你不認識,但是我的遠房親屬,你肯定認識。” 小青?。?/br> 阮揚立刻反應(yīng)過來,是那個家喻戶曉的青蛇,就是那條白蛇的姐們,小青蛇的遠方親戚! “你的遠房親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