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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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咎頗有自知之明,便識相的不到廚房那去給薄上遠攪亂,轉(zhuǎn)身朝沙發(fā)的方向走去,準(zhǔn)備坐在沙發(fā)上,等著薄上遠將早點做好。 然而,顧咎才剛向沙發(fā)的方向走了兩步,他一下子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令人羞恥的事情一般,腳步一滯,整個人僵在了原地。 顧咎瞅著眼前他那再‘熟悉’不過的沙發(fā)和地毯,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某些令人羞恥的記憶開始慢慢的在顧咎的腦子里蘇醒,他瞅著沙發(fā)和地毯,表情僵硬的別開了視線。 顧咎默默地轉(zhuǎn)身,在紅酒吧臺前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后,顧咎將自己guntang的臉,貼在了冰涼的吧臺面上。 啊。 好熱。 …… 薄上遠的動作十分迅速,不到十分鐘的功夫,就把早點給做好了。 兩份山藥糊,兩個無油煎餅,以及兩小碟青菜。 薄上遠將早點端上桌,而至于顧咎,則早就乖巧的在餐桌邊坐好了。 薄上遠的廚藝一如既往的好,即便只是一個簡單的山藥糊,也依舊好吃到讓人痛哭流涕。 顧咎坐在餐桌邊,低頭開心的吃著早點,吃了沒兩口,坐在他正對面的薄上遠突然猝不及防的丟出了句:“……想好了嗎?!?/br> 薄上遠突然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來,顧咎一愣,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 顧咎呆呆的含著湯匙,眨了眨眼,不明所以的問:“啊?……什么?” 薄上遠直勾勾的看著他,目光深沉似海。 薄上遠仍然還是那句話:“……你覺得呢。” 薄上遠的聲音輕描淡寫,寓意深長,帶著無限的暗示意味。顧咎呆了呆,然后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了。 他一下子憋紅了臉。 顧咎紅著臉,一下子沒了聲音。而這會薄上遠的神情,則與他那漲紅了臉完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的神情形成了天然的對比。 薄上遠云淡風(fēng)輕,一臉的漫不經(jīng)心。 顧咎憋了好一會,才終于總算是憋出一句:“……還、還沒有?!?/br> 顧咎低著頭,聲音小之又小,要是不仔細去聽,簡直要讓人以為自己是產(chǎn)生了幻聽。 實際上,答案早就已經(jīng)再明顯不過,但是他不敢確定,也……不好意思說出口。 但因為他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過任何人,什么暗戀和情書等等一類的……他更是從未經(jīng)歷過。所以,要讓他一下子說出喜歡,實在是太難了。 而且最主要的,他的性格,內(nèi)斂又沉悶,就不是什么那種大方又直咧咧的性子,要讓他一會就說出喜歡,根本就不可能。 約莫是早有預(yù)料,薄上遠的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薄上遠神色從容的又問了句:“那什么時候能想好?!?/br> 薄上遠話落,顧咎的腦袋一下子更低,幾乎快要埋進了碗里。 顧咎的聲音細不可聞,“……不知道?!?/br> 薄上遠看著顧咎的模樣,眉心微動。 雖然說是親都親了,薄上遠也就不那么著急了,但這并不妨礙薄上遠開口來‘威脅’某人。 于是,便就只聽薄上遠慢悠悠的威脅道:“我沒多少耐性,所以你最好趁著我的耐性消失前快點想清楚。不然——” 聞聲,顧咎心下咯噔一跳。 而在顧咎驚恐的視線下,薄上遠面無表情的丟出了四個字。 薄上遠:“我就親你?!?/br> 顧咎:“……” …… 沉默。 兩人無聲的對視了約莫三分鐘左右,三分鐘后,顧咎終于忍不住了。 顧咎紅著臉,驀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顧咎紅著臉站起身,然后結(jié)結(jié)巴巴道:“快……快要遲到了,我先到外面去等你?!?/br> 說完,不等薄上遠回應(yīng),便就自己先一步的離開了屋子,到了屋外。 從薄家出來之后,顧咎一下子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降下來了不少。 然后,他捂著臉,在門口前蹲了下來。 他臉紅心跳的想:怎……怎么辦? 顧咎離開后,屋子里便就只剩下了薄上遠一個人。 薄上遠靜靜地坐在屋子里,望著正對面的空位,挑了挑眉,眼中興味盎然。 而在顧咎出了屋子沒多久后,薄上遠也收拾好碗筷和報名資料走了出來。 薄上遠走出大門,輕飄飄的瞥了門外的顧咎一眼。 收到薄上遠的視線,顧咎不自然的別開了視線,不敢與薄上遠對上眼。 薄上遠見狀,嘴角輕扯。 之前顧咎扭開視線不去看他,薄上遠還以為,是厭倦了他的這張臉。但在情人節(jié)那天過后,薄上遠終于明白了這個舉動的真正的意思。 因此這會,薄上遠心情極好。 所以,薄上遠‘大發(fā)慈悲’的沒再繼續(xù)逼問下去。 薄上遠沒再準(zhǔn)備追問下去,但顧咎生怕薄上遠繼續(xù)剛才的話題,開口忙道:“走吧?!?/br> 說完,就立刻扭頭朝電梯的方向走了過去。 薄上遠神色不改,抬腳靜靜地跟上。 …… 就如同以往那樣,兩人一塊乘電梯下樓,然后到小區(qū)外的站牌那等車,接著上車一塊去學(xué)校。 一路上,顧咎再沒敢看薄上遠一眼。 本來之前他就已經(jīng)有些不太敢去看薄上遠的臉了,這會,在經(jīng)過剛才在被薄上遠給威脅之后,他就一下子更不敢看薄上遠了。 哦不。 別說是看,現(xiàn)在就算是離薄上遠稍稍近上一點,他都‘嚇’的不行。生怕薄上遠的下一句就是問他‘想好了嗎?’。 顧咎惶恐了一路,三十分鐘的車程里,他完全不敢抬頭看旁邊的薄上遠一眼。 而至于薄上遠,則就像是什么也未曾發(fā)生過似的,云淡風(fēng)輕,波瀾不驚。 三十分鐘后,公交車準(zhǔn)時的在城南高中的校門外停下。 薄上遠最先下車,而顧咎則慢吞吞的跟在薄上遠的身后一塊下車。 顧咎一邊安靜的跟在薄上遠的身后,心下一邊飛快的想著要找個怎樣的借口才能和薄上遠分開。 他實在是怕他們走著走著,薄上遠突然冒出一句:你想好了嗎。 ……但借口實在是太難想了。 首先能不能誆過薄上遠不談,最主要的是,這會什么事都沒有,沒有人給他發(fā)消息,也沒人給他打電話,如果他突然說自己想要去哪,恐怕到時候薄上遠還會陪他一塊去。 而就在顧咎頭爛額的想著借(說)口(謊)時,這個時候,他突然見到了沈滕。 就在他的前面不遠處。 見到沈滕,顧咎登時眼前一亮。 但一旁的薄上遠卻是一下子黑了臉。 然后,便就只聽顧咎想也不想的扭頭對身側(cè)的薄上遠說道:“我看到沈滕了,我先過去找他了!” 說完,就像是生怕薄上遠又把他抓回去似的,趕忙就跑了。 留在原地的薄上遠:“……” 果然,不管過了多久,薄上遠都看沈滕不順眼。 另一邊,沈滕驟然身子一抖,打了個寒顫。 沈滕摸了摸手臂,抬頭望天。 奇怪,他今天穿的挺多的啊,怎么突然覺得這么冷…… …… 回到薄上遠這。 顧咎一走,段綸便就幸災(zāi)樂禍的湊了上來。 實際上段綸早就看到薄上遠和某個小矮子了,但是因為怕被薄上遠的眼神給殺死,所以便識相的沒湊上去當(dāng)兩人的電燈泡。 但這會顧咎一走,段綸便就湊了過去。 段綸瞅著某個小矮子的背影,幸災(zāi)樂禍道:“小……” 然而,段綸才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只見薄上遠靜靜地回頭朝他看了一眼,然后接著,皺了皺眉,向旁邊不動聲色的挪了一步。 嫌棄的意味,溢于言表。 段綸:“……” 段綸眼角一抽。 段綸:“……我今天沒噴香水。” 薄上遠卻有些不信。 薄上遠:“是么?!?/br> 段綸正要回答薄上遠自己身上的香味是從哪來的,但還沒等到段綸開口,又只見薄上遠想了想,回了他一句話。 薄上遠:“噴的農(nóng)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