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放下手機之后,顧咎仍是沒個好臉色。 他看也沒看身后的薄上遠一眼,繼續(xù)往前走。 跟在身后的薄上遠喟嘆口氣,拽住他的手腕,問:“……生氣了?嗯?” 他嘴硬:“沒有?!?/br> 但這氣鼓鼓的樣子哪像沒有。 薄上遠正要接著哄,但公交車到了。 公交車在站牌那停下,顧咎看著公交車,想也不想的便掙脫了薄上遠的手腕,然后說:“車到了,走吧?!?/br> 薄上遠只得無奈的將還未來得及說出口的話收了回去。 然后,兩人一塊上車,乘車回家。 一路上,無話。 薄上遠倒是想說些什么,但顧咎并不想說話。 …… 四十分鐘后。 公交車在小區(qū)外的站牌前停下,顧咎氣鼓鼓的下車,然后悶著頭就往前沖。 薄上遠見狀,伸手將他攔住,說:“如果你要是真的生氣了,你和我說,我改?!?/br> 顧咎抬眸瞅了薄上遠一眼。 然后,他很快的收回了視線,繞開薄上遠,直接越了過去。 薄上遠莫可奈何的跟上。 兩人一塊踏進了電梯內(nèi)。 電梯緩緩的上升,顧咎看著不斷上升的樓層數(shù),理智也終于稍稍的回籠了些許。 其實準確說來,剛才薄上遠一點錯也沒有。 那個女生也沒錯,她不過只是害怕罷了。 但是……但是,顧咎還是生氣。 特別是一想到剛才那個女生緊緊的抱著薄上遠胳膊的場景,顧咎便不由得更生氣了。 誰都沒錯,他也不好向誰出氣,只得悶在心里。 隨著電梯不斷的上升,顧咎越想越郁悶。 他的嘴高高的撅起,臉上寫滿了不開心。 這時,耳邊響起了叮的一聲。 電梯到了。 顧咎最先出了電梯,然后悶悶的往自家大門的方向走去。 薄上遠則安靜的跟在他的身后,等著他開口。 顧咎向前走了兩步,腳步驀地頓住。 他突然回頭,轉(zhuǎn)身朝薄上遠看去。 薄上遠眼簾低垂,與他視線相對。 然后,顧咎伸出手,突然扯住了薄上遠的衣領。 他別別扭扭的說:“你……你要是再敢沾花拈草,我就……我就……” 薄上遠微詫,然后很快回神。 回神后,薄上遠唇角邊的弧度不由自主的上揚了些許。 薄上遠低笑,問:“就怎樣?!?/br> 顧咎本來就氣得不行,這會見到薄上遠竟然還在笑,于是一下子不由得更生氣了。 顧咎板著臉,氣鼓鼓的說:“不許笑!” 薄上遠聽話的見笑容收回。 見狀,顧咎這才滿意了些許。 接著,顧咎一本正經(jīng)的說:“你要是再敢……再敢和別的女生勾三搭四,我就……就不要你了!” 聞聲,薄上遠臉上的表情也終于跟著微微的正經(jīng)了些許。 薄上遠執(zhí)起顧咎的手,在他的手背上親了親,然后在他的耳邊輕聲低語道:“我錯了,下次絕對不會再犯。別不要我,嗯?” 顧咎的臉紅了紅,說:“……這還差不多?!?/br> 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顧咎大發(fā)慈悲的輕哼了聲。 他小聲說:“這次就先放過你?!?/br> 說完,便準備抽回自己的手,轉(zhuǎn)身回屋。 顧咎將手往回抽了抽,然而,并沒能抽動。 他不解,抬眼朝薄上遠的方向看了過去。 只見薄上遠眼眸微暗,緊緊的拽著他的手,另一只手則掏出鑰匙,將大門給打開了。 顧咎眨了眨眼,一臉茫然。 大門被打開后,下一秒,薄上遠直接將給他扯進了屋內(nèi)。 顧咎踉踉蹌蹌的跟著薄上遠進屋,他抬頭正想和薄上遠說自己能進屋,結(jié)果剛一抬頭,薄上遠便就惡狠狠的將他壓在了墻壁上,然后氣勢洶洶的親了上來。 顧咎猝不及防,腦子一片空白。 濕潤的唇舌嫻熟的撬開顧咎的牙關,然后勾著他的舌頭一塊纏綿共舞。 就好似壓了許久的欲望一下子沖破了洪關,薄上遠捧著他的臉,親的極為用力,簡直恨不得將他整個人都要給吃下去似的。 顧咎靠在墻上,渾身發(fā)軟,腦子里已經(jīng)沒法再思考任何的東西了。 顧咎軟軟的貼在薄上遠的身上,雙手虛軟的搭在薄上遠的胳膊上。他雙唇紅腫,嘴里的津液被薄上遠給盡數(shù)吮去。 胸膛內(nèi)的氧氣愈發(fā)的稀薄,薄上遠的唇也終于大發(fā)慈悲的從他的唇上挪開,然后滑到了他的脖頸之上。 薄上遠先是用力的在他的脖頸上吸允出了幾個吻痕后,然后接著,就像是泄憤似的一般,在他的鎖骨上重重的咬了一口。 隨著薄上遠的這一口,顧咎那迷蒙的腦子也跟著清醒了些許。 顧咎吃痛:“……你咬我做什么?!?/br> 薄上遠低啞,含糊不清:“真想……吃下去。” 顧咎沒反應過來:“?。俊?/br> 第110章 薄上遠抱著顧咎, 一手圈著他的腰,另一只手則扣住了他的下巴,將其輕輕的抬起。 薄上遠貼著顧咎的唇,又親又咬, 那架勢,儼然就像是一副要將他給吃進去的模樣。 顧咎的身子又綿又軟, 幾乎被完全抽空了力氣, 所以已經(jīng)完全沒了推拒的能力。他軟軟的靠在薄上遠的身上,腦子里已經(jīng)一片混亂。 薄上遠低低的喟嘆,抱著顧咎, 心滿意足。 最后, 一直到顧咎終于忍受不了的伸手推了推薄上遠的肩, 低喘了句‘放開……’后,薄上遠才終于大發(fā)慈悲的放開了他的唇。 接著, 薄上遠唇瓣下滑, 在顧咎的脖子上啃咬。 顧咎雖然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究竟是個什么模樣, 但不看,他也能猜到, 他的脖子上, 現(xiàn)在一定滿是痕跡。 特別是他的嘴唇,他現(xiàn)在只要稍稍的動上一動,就會感覺到一陣刺痛。 這會,顧咎終于明白,薄上遠為什么會在他第一次成績下滑后, 刻意與他保持距離,壓抑著性子。 若是不壓抑著性子,按照這個趨勢每天發(fā)展下去,他到時候恐怕連b班都進不了。 脖子上又酥又麻,顧咎聲音微顫道:“不要……了……要是被我媽看到這些……這些痕跡……我、我要怎么……怎么解釋?!?/br> 薄上遠聞聲,神色自若的又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回:“老老實實的說?!?/br> 顧咎眨了眨眼,兩眼空茫。 顧咎問:“……怎么說?” 薄上遠聲音喑啞低沉:“說是男朋友咬的?!?/br> 顧咎:“……” 顧咎沉默了會。 然后接著,他泄憤似的在薄上遠的脖子上也咬了一口。 在薄上遠的脖子上也跟著惡狠狠的咬了個牙印后,顧咎氣悶道:“那你也回去說是男朋友咬的?!?/br> 顧咎以為,薄上遠會回絕,沒想到,薄上遠唇角上揚,低笑了聲,說:“好?!?/br> 顧咎:“……” 顧咎再次沉默。 少頃,顧咎再次開口,說:“……我瞎說的?!?/br> 薄上遠嗯了聲,輕描淡寫的回:“我認真的?!?/br> 顧咎:“……” 顧咎開始有些慌了。 顧咎:“你別說?!?/br> 薄上遠聞言,一下子擰起了眉頭,反問:“為什么?!?/br> 為什么?這還需要問為什么嗎?答案已經(jīng)很顯而易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