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里正的分法很公道,蘇圓圓提筆寫好,一式三份,讓楊帆和楊修文按下手印,里正也按了自己的手印當做見證人,楊家從這一刻起徹底分家了! 天色黑下來,里正招呼人都回自己家,事情解決了誰都不要過多議論,免招是非。蘇圓圓和李家母子留下照顧楊修文,他們都覺得楊修文可能挺不到天亮了。 蘇圓圓讓他們幫忙把楊修文扶著盤膝坐起,自己坐在他身后,雙掌伸出抵在他的背上。她告訴他們這是修道者會的方法,試著運氣給他治療,實際上她只是擺個樣子。畢竟楊修文在郎中口中已經(jīng)是必死無疑,村民們都比較相信郎中,若蘇圓圓一下子把他治好還比從前身體更好了,那絕對會傳得沸沸揚揚,甚至傳到外頭去。 她若用醫(yī)術的方法,熬藥針灸之類的,事后一定會被追問方法。她雖然醫(yī)術高超,但楊修文比前世的徐曉娜身體還差,就算好好調(diào)理幾年也還是會很虛弱,這個方法根本是給自己挖坑。所以她干脆神棍當?shù)降?,大師嘛,總有點玄妙的本事,不用跟別人解釋,還能不讓別人懷疑,正好順便打出她的名號,山洞那幾只鬼可有好幾只都是本村的呢。 過了差不多兩個時辰,楊修文一直在冒冷汗,衣裳都濕透了,臉色慘白如紙,手腳虛軟,但他一直咬著牙沒有昏迷過去。兩個時辰之后,楊修文感覺體內(nèi)的疼痛越來越弱,頓時精神一振,挺直了腰背。 蘇圓圓感覺到他的動作,瞬間了然。幾輩子的夫妻,默契自在不言中,她立刻做出力竭之狀,用靈力控制著讓自己也冒了一頭冷汗,面色蒼白,看上去十分勉強。 李母打了個瞌睡,抬頭看過來的時候嚇一大跳,急忙推醒她兒子一起上前,試探著小聲問:“蘇、蘇姑娘?你這是咋了?” 蘇圓圓慢慢睜開眼,搖搖頭,“不要緊,楊修文已經(jīng)沒有大礙,這個死劫他算是度過了?!?/br> 李家母子一愣,去看楊修文,好像真的好多了。蘇圓圓起身,扶楊修文躺好,給他蓋好了被子,順便輸入靈力為他疏通了一下經(jīng)脈。這次靈力沒有被屏蔽在外,很順利地在楊修文體內(nèi)游走了一圈,她能感受到楊修文身體已經(jīng)改造完了,完全達到了正常男人的程度,不由得心神一松。 李母把蘇圓圓扶到一邊坐下,給她倒了碗水,好奇道:“修文真沒事了?就是運氣運的?” 蘇圓圓喝了口水,點點頭,“簡單的說是在運氣為他治療,溫養(yǎng)經(jīng)脈和五臟六腑,這是修道之人損耗自身修為換來的,尋常不可用?!?/br> “怪不得,我瞧著你臉色也不好了呢,原來還要損耗修為?!崩钅副疽詾檎业絺€救命的方法,一聽這話就覺得蘇圓圓是用自己的命給楊修文續(xù)命呢,人家是未婚夫妻自然愿意這么做,對外人就不同了,誰傻了才會干這么吃虧的事,于是便不多問了,只讓蘇圓圓好好休息。 這也是蘇圓圓和楊修文謹慎慣了,習慣性的就給自己找好理由遮掩,這個世界畢竟是有鬼有道有很多身懷真本事的大能,在這方面尤其要小心。蘇圓圓這么說,基本就不會有人找她救命了,更不會刨根究底的問她是怎么做的,很安全。 楊修文不會死,李家母子也就沒那么緊張,李母叫蘇圓圓一起去西廂房睡一會兒,留下她兒子趴在桌子上瞇著給楊修文守夜。楊修文身上的疼痛漸漸消失,見事情沒什么意外,便放松了心神,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早,蘇圓圓熬了一大鍋濃稠的粥,留李家母子和他們一起吃飯。楊修文已經(jīng)坐起來了,臉色好了不少,李母一個勁兒的跟他說蘇圓圓為他付出了多少,叫他一定要好好待蘇圓圓。楊修文一直微笑著聽著,時不時點頭應下,李母說得更開心了,最后竟然將媒人的活兒也給攬了過去,說將來他們倆成親前后的事都包在她身上,肯定給他們辦得風風光光的。 吃完早飯他們二人回去,這時楊帆也起來了,一看蘇圓圓扶著楊修文在院子里走路,立時變了臉色,咬牙切齒地指著他們,“好你個楊修文,你果然是找了這么個外人來坑我的是不是?什么病得要死了非要分家,你根本就是裝的!” 楊修文看也沒看他,淡淡地道:“你是說郎中幫我騙你了?我的病能好是蘇姑娘耗費大力氣醫(yī)治的,而且你也沒什么值得我坑的,你不是一直想擺脫我嗎?我以為分家正合你意?!?/br> 楊修文和蘇圓圓都知道楊帆有直播間,他很多時候說話非要站到道德制高點上指責別人并不是真的想指責,而是做樣子給星際觀眾看的,希望給人一種他被欺負被坑的感覺。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很多人質(zhì)疑他,但照樣有喜歡他的人,星際世界也不全是三觀正的大好人,不少還覺得楊帆這樣耍心眼占別人便宜打別人臉是很爽的行為呢。 甚至有那種直男癌的宅男觀眾,對蘇圓圓頂多是喜歡看美女,對她的觀點可是不贊同的,他們更喜歡站在楊帆這樣私心重且不怎么付出就能占便宜的角度yy。所以不管楊帆說什么,楊修文和蘇圓圓是不給他任何空子鉆的,每次都特別直白地拆穿楊帆的私心,這也算最大程度避免他漲粉了吧。 楊帆看看他們,冷哼一聲大步走出楊家。他現(xiàn)在連一口吃的都沒有,最快的方法就是找鬼幫忙打個獵什么的,而且也得想想辦法擺脫窮困的現(xiàn)狀。 蘇圓圓扶著楊修文,問他:“你感覺怎么樣?累不累?” 楊修文對她笑了下,“不累,我現(xiàn)在感覺像大病初愈,慢慢有些力氣了,對了,咱們?nèi)ダ镎宸纸o你的房子那里看看吧,不是說漏雨嗎?得找人幫忙修一下?!?/br> 蘇圓圓看他的雙腿確實不像虛軟的樣子,才同意扶著他往外走。這可看呆了一眾人,畢竟昨天楊修文那副命不久矣的樣子好多人都看見了,這怎么這么快就好了呢?有消息靈通的就把李家母子早上傳出的消息告知別人,眾人對蘇圓圓的本事更驚奇了。 但在這樣的小村子里,他們其實沒見過什么有大本事的大師,對這些不甚了解。按照他們的想法,蘇圓圓這未婚妻一來,楊修文身體就好多了,這說明蘇圓圓旺夫?。【退闶沁\氣醫(yī)治的,那楊修文也是因為蘇圓圓才好的,這絕對是一個有福的姑娘。長得好看又有福氣,自然招人喜歡。就連村里最好看的林秀秀被比了下去都不嫉妒,蘇圓圓讓楊帆吃了大虧,她高興都來不及呢,于是與她親近的小姐妹們也都對蘇圓圓頗有好感,她算是順利地融入了這個村子,被大部分人接受了。 蘇圓圓和楊修文看過房子后,蘇圓圓也沒找人,她實在沒工夫掙錢,干脆就讓楊修文在那待著,她自己跑去搬了一大堆稻草和樹枝,然后上房將房頂修補好了。這讓村里人又是一陣吃驚,突然覺得距離拉近了好多,原來大師也是會做這些瑣事的。 第175章 風水直播間14 蘇圓圓很利索地修好了房屋, 用清潔術把屋里打掃得一塵不染, 然后從楊家搬了一床被褥過來鋪好,就弄好暫住之地了。 其實她在之前幾個世界是很少用法術的,因為那些世界是只屬于人類的世界, 天眼也無處不在,被人發(fā)現(xiàn)還會覺得她是異類。但在這個世界則不同, 這個世界真的有修道者,她直言自己會點法術并不會讓人不能接受, 只不過她會注意不讓人知道她的法術很厲害罷了。算命抓鬼、日常需要的時候用一用還是很方便的,還釋放了她的本性, 不用壓抑。法術之于她, 就像人學會寫字一樣,已經(jīng)是一種本能, 硬要裝著不會其實也挺不舒服的。 他們又在村子里休息一天,楊修文的身體已經(jīng)完全恢復了,跟正常人沒兩樣。但也許是他從小身體不好,很少出門,皮膚特別白,身形也比較瘦, 看上去還是會給人文弱書生之感。這倒是無所謂, 他知道自己不文弱就是了。 楊帆出去一整天灰頭土臉的, 只在墳地找到兩只鬼, 人家還不聽他忽悠。打獵自然是沒打成, 只挖了點野菜和番薯回來, 勉強填飽肚子。他的直播間雖然觀眾只剩下二百多,因為他一直落魄沒什么看頭,打賞少得可憐,他買不起商城任何東西,暫時算無害了。 蘇圓圓等楊修文一好就和他一起去了鎮(zhèn)上,直奔縣令的住宅。 “兩位有事?”門房打量著他們,蘇圓圓看著還像個大家小姐,楊修文穿得就十分樸素了,衣服上還有補丁,不知道他們是來做什么的。 蘇圓圓對外一般沒什么表情,指著半空淡淡地道:“我看貴府烏云罩頂,對貴府的夫人子嗣有些妨害,特來此處看看?!?/br> 門房眉頭一豎,“你胡說什么?竟敢詛咒我家夫人?” 楊修文淡笑著說:“這位蘇姑娘就是前幾日發(fā)現(xiàn)梁家情況不對的大師,不如您跟夫人稟報一聲,若她不見,我們也不強求?!?/br> “沒錯,凡事講求個緣字,若夫人不肯見我,我也不能硬插手此事?!碧K圓圓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很有說服力。 門房猶豫片刻就請他們稍等,急匆匆進府稟報去了。 楊修文笑說:“由他家的門房可見他家主人為人不錯,至少將下人約束得很好。” “嗯,就是可惜招惹了個鬼,鬧得不得安寧,也不知他們有什么恩怨?!碧K圓圓先來這里是因為縣令這兒的酬金比較多,幫別人她不好意思要太多,幫縣令估計一次就能買回器靈了。不過還得弄清楚恩怨,要是縣令夫人活該,那她可不樂意幫忙抓鬼。 楊修文在四周觀察了一會兒,什么也沒看出來,有些好奇地問道:“圓圓你能看出有什么不對嗎?或者感覺到鬼氣?” 蘇圓圓撲哧一笑,“不能啊,這種小鬼又沒有沖天怨氣,我哪能看出來?不過要是離得近點我就能感覺出來了。你放心,我給你畫的護身符帶有我的氣息,一般小鬼不敢冒犯的,你不用擔心碰到他們?!?/br> “那就好,知道周圍有看不見的東西,還是感覺挺奇怪的?!睏钚尬谋M力適應著這個世界,不過他好像并不怕,也不覺得很奇怪,大概他的真身接觸過吧,只是現(xiàn)在忘了。 過了大約一刻鐘,門房小跑著出來,十分恭敬地請他們二人進去。他不太了解梁家的事,但縣令夫人了解,那時她就想過要去臨河村請大師回來看看,但這兩日她動了胎氣,沒什么精神頭,也就沒提這事。 縣令夫人一看到蘇圓圓就難掩驚訝之色,雖然已經(jīng)聽縣令說過是個年輕姑娘,可也沒想到是這么一個容貌美麗不像大師的姑娘。不過看蘇圓圓面無表情的樣子,似乎還挺有氣勢,她也就客氣地笑說:“二位請坐,早就聽說了蘇姑娘是位厲害的人物,今日得見實是我之幸事?!?/br> 蘇圓圓的視線往她右手邊一掃,掠過那個張牙舞爪的少女,不動聲色地說:“夫人,實不相瞞,我是發(fā)現(xiàn)貴府有些不對才登門拜訪,不知夫人可有察覺到什么不同尋常之處?” 縣令夫人抬手落在自己的腹部,神色黯然,“自我有孕之后,胎像極其不穩(wěn),時常要臥床休息,有幾次還差點摔倒,總是覺得渾身都不舒服。我找了不少大夫來看,都說我懷胎不穩(wěn),什么緣由卻都看不出來,若說府中有什么不妥,我覺得就是此事了吧?”她有些期盼地看著蘇圓圓,“大師,您可是看出什么來了?” 蘇圓圓擺了下手,“夫人喚我‘蘇姑娘’即可,依我之見,夫人是惹來了一筆孽債,陰氣纏身,久而久之會體弱重病而亡,自然胎像極差。” 縣令夫人臉色一變,“蘇姑娘!可有化解之法?” “縣令夫人不妨回憶下,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誰對你怨氣比較大。有了懷疑對象,我才能更快地找出化解之法?!?/br> 事關自身性命和腹中胎兒,縣令夫人不敢怠慢,忙按她的話去回想什么人會這般恨她??伤幌虼撕蜕疲趺炊枷氩怀鍪歉l結(jié)了這么大的仇。她皺著眉搖了搖頭,“會不會是我家夫君在外得罪了人?” 蘇圓圓直接否定了,“此事與縣令大人無甚關聯(lián),若夫人沒與人發(fā)生沖突的話,那會不會是家人、友人?從夫人的面相上看,夫人生母早逝,后來有了一位繼母,又有一位繼妹,夫人同她們關系如何?” 縣令夫人遲疑道:“我同她們關系平常,只是面子情。” 她身邊的女鬼立馬扇了她一巴掌,尖聲道:“面子情?你總算說出來了,我就知道你是個虛偽的女人!虧外頭人人夸你賢良大度,真該讓他們看看你這副嘴臉!” 縣令夫人感覺臉上冰涼冰涼的,用手摸了下,繼續(xù)道:“我繼母待我很是冷淡,嫁進來后生了二子一女,站穩(wěn)了腳跟,父親也偏向她,所以我在娘家時過得并不如意。但我是隨遇而安的性子,從來不與她起沖突,只有在要回我生母嫁妝時同她頂撞了一次。當時她讓我嫁人,我夫君還只是書生,我也不怎么回家,待夫君當上縣令后,他們倒是登門幾次,我也沒太冷淡,如此應當不至于這般恨我吧?” 女鬼冷哼一聲,“你這個賤人!娘早就說過把那些嫁妝給我當陪嫁,你偏偏當著賓客的面全給要走,讓爹娘顏面大失,我也沒能風風光光的出嫁,這都是你造成的,你一個小可憐憑什么過得比我好?” 女鬼說著就要對縣令夫人肚子動手,蘇圓圓手指微動,一層結(jié)界將女鬼罩在了其中,沒讓她碰到胎兒。女鬼驚慌失措,登時裝過頭驚恐地瞪著蘇圓圓,“放我出去!是不是你?你憑什么抓我?放我出去!” 蘇圓圓不理她,繼續(xù)問縣令夫人,“那你繼妹呢?”她已經(jīng)大致判斷出縣令夫人是無辜的了,但還是要確認一下,“夫人,你繼妹過得不是很好吧?在娘家時她是不是處處高你一頭?最終下場卻很慘?” 縣令夫人聞言一愣,“我繼妹?她很會討好長輩,在家很受寵,不過我沒跟她有過什么沖突,雖然她驕縱任性了些,但我一向知道怎么才能過得好,從來都是讓著她的。我成親之后,她嫁給了一個員外之子,家境富裕,過得很好。我們來往不多,我也不太了解她的情況,只知道半年前她病逝了?!?/br> 女鬼聽到自己的事,仿佛受了刺激一般,拼命的想往縣令夫人身上撲,“假惺惺!賤人!什么過得好?你自己走大運當上縣令夫人就不管我的死活,眼睜睜看著我掉進火坑,那你也別想好過!” 蘇圓圓看她一眼,問道:“夫人回想一下,你是不是從半年前開始感覺到不適的?” “半年……差不多,蘇姑娘,你是說害我的人是我繼妹?可、可為什么?”縣令夫人震驚地抬起頭,不敢相信一個沒多少接觸的繼妹竟會害她。 蘇圓圓雙指并攏橫在眼前一劃,猛然睜眼,看向女鬼的方向道:“你不止陰氣纏身,你的繼妹還一直跟在你身邊找機會害你?!?/br> “什么?” 在縣令夫人的驚呼聲中,蘇圓圓掏出一張符擲了過去,正好貼在結(jié)界上,說道:“你繼妹的鬼魂已經(jīng)被我定住,你這么久以來之所以感到不舒服,都是她在作祟?!?/br> 縣令夫人已經(jīng)站起來走到一邊,聞言氣得直發(fā)抖,盯著符紙的地方怒道:“我有什么地方對不住你?你要這般害我?” 女鬼又驚又恐,哪里還顧得上縣令夫人?她跪在地上,哭著向蘇圓圓求饒,“大師!大師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啊!” 蘇圓圓轉(zhuǎn)頭對縣令夫人道:“夫人,她說她嫁的員外府就是個火坑,而你眼睜睜看著她死在那里?!?/br> 縣令夫人露出驚訝之色,“火坑?怎么會?她每次見我都是一副過得很好的樣子,我一直以為她嫁得很好?!闭f完她恍然道,“我明白了,她不想在我面前失了臉面,所以故意裝的樣子。可她這般行事,我怎么會知道員外家是個火坑呢?那是她自己求來的親事啊,怎能怪我?” 第176章 風水直播間15 縣令夫人本就同繼妹無甚感情, 如今聽繼妹莫名其妙的怪她見死不救,還來害她和孩子, 心里十分膈應,忙問蘇圓圓,“蘇姑娘,不知您可否幫忙將她驅(qū)離, 讓她無法再害我?” 蘇圓圓點了下頭, “我需要開壇做法, 不過我遠道而來,剛剛在臨河村住下, 用光了盤纏,這些東西恐怕要你自己準備?!?/br> 縣令夫人立即喜道:“蘇姑娘您說,我一定把東西準備齊全。” 蘇圓圓回想著從前在電影里看到的場景, 說道:“一把桃木劍、劍柄墜紅繩銅板、一疊符紙、一盒朱砂、一個香爐、三炷香、兩根蠟燭,再用一個大些的瓷碗裝滿清水。差不多就這些, 準備好之后擺在院子里的桌案上,越快越好, 最好在正午時分做法,那時鬼魂力量最弱?!?/br> “好,蘇姑娘稍后, 我這就讓人準備?!笨h令夫人趕緊吩咐心腹丫鬟去辦,這可是關乎她和孩子的性命, 她活這么久還是頭一次這般著急。 女鬼眼看他們就要對付她了, 終于不抱希望, 瘋狂地往結(jié)界上撞,尖叫大喊:“賤人!你們都是賤人!你憑什么幫她?就因為她是官夫人?她一個沒爹疼沒娘養(yǎng)的東西憑什么過得比我好?我明明搶了她的親事,嫁去員外府,讓她只嫁個窮書生,憑什么,憑什么我要忍受妻妾相爭的痛苦,流產(chǎn)而死,她就被寵著護著當上官夫人?不公平!不公平!” 蘇圓圓淡淡地說:“世上本無公平,道理自在心間。你口口聲聲都是抱怨,實則不過是嫉妒二字,你今日所得的一切都是你求來的,怨人不如自省,你還不肯悔改嗎?” “呸!你跟她是一丘之貉,你們都是虛偽的賤人,就會裝好人,說些大道理,不爭不搶怎么會過得好?要是我不搶,爹怎么會喜歡我不喜歡她?” “那你搶到什么了?你過得好嗎?” “是我倒霉,沒那賤人走運!誰知道那個窮書生能當上縣令?誰知道我嫁的人是個人渣?” 強詞奪理,其實只是自私自利。女鬼在縣令夫人面前一向很有優(yōu)越感,自覺壓人一頭,還動手搶了縣令夫人的親事,結(jié)果最后縣令夫人越過越好,她反倒生活不如意。對于員外家是個火坑這一說法,蘇圓圓不置可否,妻妾相爭在這個年代很尋常,她這個性子未必是無辜被害,也許只是爭輸了而已。而她卻怪上縣令夫人,指責縣令夫人見死不救,實在沒有道理。 她以這個為借口,理直氣壯地折騰縣令夫人半年之久,已經(jīng)讓縣令夫人大傷元氣,壞了身體底子,此鬼雖不算厲鬼,但已經(jīng)是罪孽深重。 蘇圓圓不會超度,但她身為四尾妖狐,把鬼魂拘起來卻是不難??h令夫人很快準備好了所有東西,楊修文幫忙擺在桌案上,調(diào)整好了位置。他曾經(jīng)也在娛樂圈混了一輩子,對劇集的研究比蘇圓圓更深入,擺好的桌案完全就是一個標準做法的樣子。 蘇圓圓用結(jié)界將女鬼帶到院子里,女鬼在正午的陽光照射下極不舒服,難受地縮成一團。蘇圓圓先上了三炷香,然后冷著臉提筆蘸取朱砂飛快地在符紙上寫下符咒,接著毛筆一扔,抓起桃木劍在桌案上一揮,兩側(cè)的蠟燭就不點自燃! 蘇圓圓反手用劍尖挑起一疊符紙,揮舞間旋轉(zhuǎn)一圈,盯著女鬼的方向念念有詞,符紙瞬間在空中燃燒成灰燼,落入了瓷碗之中。旁觀的縣令夫人和一眾下人都驚呼不已,瞪大眼睛看蘇圓圓的動作,但結(jié)界中的女鬼卻有些疑惑地抬起頭。 做法是這樣的嗎?好像……沒感覺到被攻擊啊…… 然而下一秒,蘇圓圓再次提起桃木劍,目光銳利,盯著女鬼就一劍刺出,一道冰冷的劍氣宛若實質(zhì),幾乎能看到虛影,瞬間刺穿了女鬼的身體。女鬼渾身劇痛,只見蘇圓圓雙指并攏,指著她往瓷碗里一劃,喝了句:“收!” 女鬼不受控制地沖入瓷碗中,那飄著灰燼的水面漸漸浮現(xiàn)出女鬼的樣貌來。 蘇圓圓做了個收勢的動作,對著縣令夫人道:“此鬼已經(jīng)別收入瓷碗,夫人可以看一眼?!?/br> 縣令夫人害怕地猶豫了一下,扶著丫鬟的手緩緩走進,往瓷碗里一看,竟真是她繼妹的模樣!且她繼妹還在面目猙獰地掙扎,雖然聽不到聲音,但也能看出是在不停地罵人??h令夫人又驚又怒,扶著肚子深吸口氣,冷聲道:“你害我這么久,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居然還要罵我?看來我真是不爭不搶對你們太好了,讓你以為我是誰都能欺負的人!你跟蘇姑娘說當初你的親事是從我這搶的?看來爹娘瞞了我不少事啊,前兩天他們上門求的事便算了,我可不想再養(yǎng)出白眼狼。” 女鬼的面容愈發(fā)猙獰,縣令夫人后退一步,不再看她,對蘇圓圓微微傾身,感激地道:“多謝蘇姑娘,要不是您……我和我的孩兒不知會落得什么下場,您是我們母子的恩人,以后蘇姑娘若有什么事是我?guī)偷蒙厦Φ?,盡管吩咐,一定不要客氣。” 蘇圓圓點點頭,看了眼桃木劍上的銅錢吊墜,伸手在瓷碗上一晃,女鬼就消失不見??h令夫人疑惑地看過來,“這……她逃了嗎?” “夫人放心,此鬼已經(jīng)被我封印在這枚銅錢里了,不會再出來為非作歹?!?/br> 縣令夫人這才放心,請他們?nèi)セ◤d喝茶。蘇圓圓為她診了下脈,開出調(diào)理身體和安胎的方子給她,縣令夫人感激不盡,讓丫鬟取來一個匣子,打開推到蘇圓圓面前,里面竟是一百兩銀票、一對翡翠鐲子和一套珍珠頭面。以縣令的家底來說,給的報酬真的很豐厚了。 蘇圓圓沒有推辭,欣然笑納,這回她直接救了兩條人命,自然值這個價格。事情辦完了,蘇圓圓便提出告辭,同楊修文一起離開。 直播間已經(jīng)快刷爆了,不過這次大家知道蘇圓圓不懂這些,全是裝的,于是就快要笑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