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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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秦家位于曇市的富人區(qū),周邊住戶非富即貴,一年的物業(yè)和安保費(fèi)就能在市區(qū)買套房。司機(jī)接上許袂,車子不急不緩在預(yù)定時間內(nèi)駛?cè)肭丶掖箝T。 元微早在大門口等著了,車在人工噴泉池邊一停下,她連忙走過去。 “想死m(xù)ama了。”她上前抱了抱許袂,紅潤的臉上多了些許以往沒有的富態(tài),可見日子過得很不錯。 許袂回抱了一下。 “又長高了?!痹⒎砰_他,臉上掛著溫暖的笑,打量著許久未見,已經(jīng)比自己高了一個腦袋的兒子,臉上的笑藏都藏不住。 帶著許袂進(jìn)屋,她低聲道:“秦曉他三叔回來了?!?/br> 許袂不動聲色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他對秦家這個大家庭沒放太多心思,除了本家?guī)讉€重要人物,其他人沒太深入了解,但這個秦三叔他還是有點(diǎn)印象的……據(jù)說是年輕的時候犯了事,被家里人送到國外避禍去了,這么多年一直沒回來過,當(dāng)年秦家為了給人交代,也就做出恨鐵不成鋼老死不相往來的假象。 這突然回來…… 元微笑了笑,柔聲道:“老爺子心疼幺兒,這年紀(jì)大了,心也就跟著軟了……這不,就借著過壽沒兩年可活了的名義把人弄了回來,事情過去這么多年了,也沒人會不識趣逮著陳年舊事說,小兒子要回國承歡膝下盡孝,占著理呢。這日后啊,熱鬧了。” 原來如此。 許袂面上掛著禮節(jié)性微笑,知道今天不過是走個過場,做好本分順便看場熱鬧就能撤。 秦老爺子有三兒一女,秦偉明排行老二。都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何況底下還有個meimei,秦偉明從小就知道自己處于一個不尷不尬的位置,非常有先見之明的在大學(xué)時期就搗鼓出屬于自己的小公司。當(dāng)初秦家沒一個人看好他,卻不想這么多年下來,他的公司越做越大,前景越來越好,這下別說秦家兄妹,就連秦老爺子心里都別提多不是滋味,他最不上心的兒子卻成了最出息的兒子,簡直是對他的諷刺。 老大秦偉光高不成低不就,能力一般,卻自認(rèn)是第一繼承人,看底下的弟妹就不怎么順眼了;老三秦偉磊……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就是個天生作精,作天作地,但沒辦法,幺兒受寵,怎么作在老子心里都是個寶,把天戳個洞都給兜著;而唯一的女兒秦偉落性格強(qiáng)勢,有手段有魄力,和老大秦偉光爭得最兇。 現(xiàn)在秦三回來了……這兄妹幾人,除了秦偉明,還不知道會斗成什么樣。 進(jìn)入大廳,傭人們忙碌著宴會事宜,看見元微身后的許袂,連忙停下手頭的工作,點(diǎn)頭問好。 許袂一路跟著他媽,面上掛著得體笑容,優(yōu)雅得像個小王子。 秦家火燒得再旺也燒不到他媽身上,既然如此,那就安靜看戲好了。 他看著來往的賓客,在元女士的介紹下,笑得愈發(fā)優(yōu)雅得體。 “哈哈哈,元總!”一個挺著大肚子的男人端著香檳過來,身旁跟著一個打扮艷麗的女子,他輕拍挽著自己手臂的嬌嫩手背,女子懂事地松開。他轉(zhuǎn)而看向元微身后的許袂,眼中精光一閃,卻故作不解,“這位小少爺是?” “這是我兒子許袂。”元微淡笑,然后對身后的許袂道:“這是盛豪集團(tuán)的王總?!?/br> 她直接忽視了他身旁的女人。像這種場合卻帶著外面的女人來參加,簡直是不給秦家臉面。 她雖對秦家沒有感情,但自己嫁的到底是秦家兒子,別人對秦家沒有尊重,她也犯不著以貴客之禮相待。 “王總。”許袂頷首,臉上的笑意淡了兩分。 “原來是元總家的小公子,”王總呵呵一笑,沒察覺出母子倆的冷淡,一派和藹長輩模樣,“難怪長得這般好模樣,這細(xì)一看,和元總竟有八分相像,都是一樣的風(fēng)姿卓越啊。” 許袂笑得讓人抓不出錯來,卻在心里腹誹,都八分相像了,那你還裝模作樣問是誰。 元微嘴上謙虛著哪里哪里,又和他聊了兩句,四兩撥千斤避開他一直想切入關(guān)于合作的話題,示意旁邊還有人需要招呼,領(lǐng)著許袂就走了。 “你們有合作?”許袂低頭輕聲問。 “暫時還沒有?!痹⒍酥票坎恍币暱粗胺?,帶著他穿梭在人群,低聲跟兒子交談。 “以后也不會有。”許袂笑。 “嗯?”元微跟著一樂,“從何得知?” “你的態(tài)度?!痹S袂道。 “不愧是我兒子,就是了解我,那個王總……”元微笑得更開心了。 她還待繼續(xù)說什么,余光卻看到從二樓拐角處,扶著秦老爺子出現(xiàn)的人,頓住即將出口的話語,淡笑著站在原地。因為他們的出現(xiàn),大廳片刻吵鬧,已經(jīng)來的眾賓客齊齊看向二樓。 “來了……”交頭接耳的聲音。 許袂環(huán)顧四周,偌大的大廳除去忙碌的傭人和侍者,賓客稀稀落落只有十幾個,其中不乏攜家眷的賓客,這么一看,連他叔和秦曉都沒在,還不說秦家本家人和分支的人。 這賓客都沒來齊,怎么…… “哼,”元微低哼一聲,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有些人等不及要回歸大眾視野了,怕是離開圈子太久,擔(dān)心被遺忘得差不多,迫不及待想出來建立交際圈吧?!?/br> 這是打算著趁著兄妹幾個還沒到,提前出來刷存在感呢。 秦家這場戲,從秦三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這一刻開始,才算徹底拉開帷幕。 和秦家的暗潮洶涌不同,姚家姑侄倆依舊過著平淡如水的日常。 “姑,我們中午吃什么?”剛從早餐店出來,鮑小寶已經(jīng)深謀遠(yuǎn)慮開始思考中午的事了,他摸著滾圓的小肚皮,心情美滋滋地蹦蹦跳跳。 “除了吃你還能想點(diǎn)別的不?!币δ厩嘧ё∷箢I(lǐng),“跟你說過多少遍剛吃完飯不準(zhǔn)瞎蹦跶,待會兒腸子咔嚓一聲給你崩斷信不信?!?/br> 說實話不太信,鮑小寶看著他姑,不過沒那狗膽說出來,安安分分挪著小碎步往前走。 姚木青帶著他去文具店給他買了一套畫筆,鮑小寶在店里轉(zhuǎn)了一圈,指著墻上掛著的蠟筆小新書包,鬧著要。 “我要我要我就要。” 姚木青冷臉看著書包上敞著小象笑得賤賤的蠟筆小新圖案,特別想掐著老板脖子問這樣的書包掛在這么顯眼的地方不怕教壞小孩有樣學(xué)樣嗎!但看著看著,她神奇的把上面的賤萌新和縮小版許袂那個臭東西聯(lián)系起來…… 她覺得要是被許袂看見這個書包……鮑小寶可能會被霸王龍一腳踩成rou泥。 許大狗那讓狗絕望的黑歷史,隨著年齡增長,越發(fā)不準(zhǔn)人再提及。 誰提就跟誰急。 急眼的大狗能做出讓人害怕的舉動! “你要命還是要書包?”為拯救鮑小寶的小命,她頂著老板怪異的目光問他。 “……”這么嚴(yán)重的嗎,鮑小寶嚇成了三下巴,捏住她衣角,求生欲強(qiáng)烈地?fù)u頭,“姑!我不要了!我們走吧!” 老板的目光已經(jīng)堪稱詭異了。 鮑小寶還想留著小命給他爹養(yǎng)老呢,他慫唧唧抱著他姑給他買的蠟筆,跟文具店老板說了再見。 “我能畫不披軍大衣的太陽了。”他伸手扒拉袋子里的蠟筆,有好多顏色呢。 “太陽從哪個方向升起?”姚木青順口考他。 “東邊!”鮑小寶不假思索回道。 “哪邊落下?” “西邊!” “很好?!?/br> 姚木青從兜里摸出顆糖給他,獎勵。 去超市提了一箱牛奶,溫筠照樣怕鮑小寶怕得要死,躲在角落不出來,鮑小寶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新蠟筆沒有成功,非常不高興,小胖臉拉老長。 “他為什么這么怕我?我又沒有欺負(fù)他?!滨U小寶委屈啊,看著轉(zhuǎn)移陣地躲在溫阿姨身后的溫筠,特別想把他揪出來。 “弟弟害羞嘛?!币δ厩嗾f。 “騙人,”鮑小寶小聲叨叨,“他明明是害怕?!?/br> 姚木青抓了抓他腦袋,沒解釋,提著牛奶,跟溫雅打了聲招呼,領(lǐng)著他回家了。 對于溫筠,她其實不太贊同溫雅目前的教育方式,小孩本身就和正常孩子有些差別,一味讓他沉溺于個人世界,不與同齡孩子接觸,不去勇敢面對和認(rèn)識這個世界,對未來總歸不利。 害怕什么,越要克服什么,逃避是最懦弱的表現(xiàn)。 但很多事情,外人看得明白,也僅僅只能看得明白。不是當(dāng)事人,沒有那個資格置喙別人的生活方式。 無法感同身受,就別指手畫腳。 鮑小寶在半路上就有點(diǎn)著急,進(jìn)了小區(qū)尤其焦躁,偏偏電梯在七樓停了好半天也沒下來,他急得開始在原地轉(zhuǎn)圈。 “再轉(zhuǎn)揍你了?!币δ厩啾凰D(zhuǎn)得眼睛疼,以為他是急著回家看電視,張嘴就威脅。 “姑!我想尿尿!要憋不住了?。?!”鮑小寶抱著自己的小象,眼睛都急紅了。 “……那你托馬剛剛在超市怎么不上!”姚木青瞬間黑臉,一改悠閑狀態(tài),開始猛按電梯鍵,回頭瞪他,“你給我憋住了!” “我以為我能憋到回家?!滨U小寶轉(zhuǎn)得像個陀螺,抱象的姿勢極其不雅觀。 姚木青一點(diǎn)都不想洗尿褲子??!啪啪啪按電梯鍵,大眼睛瞪著停在七樓的數(shù)字,特想沖上去看看是哪個王八蛋占著電梯不放! “你給我憋住!”她低吼。 “憋不住了!”鮑小寶回吼。 “憋住!”繼續(xù)按電梯。 “唔唔唔姑姑姑姑……”鮑小寶臉一紅,跟著又一僵,隨即愣了幾秒鐘,抬頭就對上他姑要吃人的目光,嚇得腿直哆嗦。 褲衩中間一團(tuán)可疑的濕,還順著腿往下流…… “我他媽!??!”姚木青跟著就炸了,“鮑小寶?。?!” “嗚嗚嗚嗚……”鮑小寶捂著眼睛就開哭,他尿褲子了,他已經(jīng)很久沒尿過褲子了,男子漢的尊嚴(yán)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你閉嘴!”姚木青心累地從包里拿出面巾紙,認(rèn)命地蹲下身把地上那攤東西擦干。 生無可戀。 身心俱疲。 鮑小寶還在哭,七樓的王八蛋還占著電梯,托馬的,好想揍人。 “你下次再憋尿,看我不揍得你連你爸也不認(rèn)識!”她威脅。 “嗚嗚嗚嗚。” “小小年紀(jì)學(xué)什么不好,學(xué)人家憋尿!”她開始教育,“憋出毛病來怎么辦!” “嗚嗚嗚嗚?!?/br> “錯了沒?”把手里的面巾紙扔垃圾桶里,重新抽出一張擦手,靠在墻上仿佛蒼老十歲。 “錯了嗚嗚。” “還憋嗎?”看著他,姚木青聲音蒼涼。 “再也不憋了。”鮑小寶岔開腿,覺得腿根濕噠噠的不舒服。 用擦尿的手拍拍他的腦袋,姚木青陰測測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