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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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小小傻乎乎地扯了扯盧曼的衣服:“吶,告訴我,我沒聾。” 盧曼雖然也挺吃驚,好歹不像她那么沒出息,立馬恭恭敬敬和姚歧打招呼:“叔叔好,我是盧曼?!?/br> 這一切對姚歧來說都是新鮮的,女兒的同學(xué),女兒的舍友,女兒的朋友,女兒的一切……全部全部,對他來說,都跟剛開啟的新世界大門,愉悅又幸福地探索門后的一切。 “你們好,我是清清的父親。”姚歧笑得眉眼柔和,讓人一見便心生好感。 韓小小為自己先前的想法感到羞恥!這下都沒臉見他了,白皙可愛的臉像被抹了一層紅色的顏料,聲若蚊吶:“叔叔好……我是韓小小?!?/br> 她是有多福大命大,姚木青才沒打死她。 嚶嚶嚶。 盧曼和韓小小沒多待,說了幾句話就結(jié)伴離開了。姚木清帶著姚歧走到公交站前等車,車來了,姚歧像個微服私訪的大老爺,一臉新奇地跟在姚木青身后上車,走到最后一排坐下。 “出租車不是更快嗎?”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說來慚愧,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乘公交車,便是出租車都沒坐過幾次…… “不急回家的情況下我不喜歡坐出租車,有點(diǎn)暈……而且我有公交卡。”姚木青坐在靠窗的位置,姚歧就坐在他旁邊,狹小的車門擁擠不堪,源源不斷的學(xué)生爭先恐后上車,一個小個子男生三兩步擠開人群,搶了姚歧旁邊的位置。 后排一般是遠(yuǎn)途的最佳座位。 姚歧點(diǎn)點(diǎn)頭,心里已經(jīng)在琢磨什么時候回去一趟,把自己的車開過來。 讓別人開過來也行……他現(xiàn)在不太想離開這里,一分一秒都不想。 說到底,他心底的心理陰影從二十年前曼麗離開的那天起,就一直沒消散過,他害怕自己一離開,曼麗和女兒就會再次消失。 他只能承受一次,僅此一次。 以往這個時候,姚木青都是塞著耳塞睡一覺,醒來差不多就到了,而今天的情況明顯不允許她有這樣的行為。 她微微垂著頭,余光盯著姚歧有些伸展不開的腿,走神地想著,這莫不是就是網(wǎng)上說的男神腿…… 一只攤開的手掌出現(xiàn)在視線之中,紋路清晰的掌心中央,靜靜躺著兩顆糖果……她順著目光往上移動。 姚歧寵愛地望著她。 姚木青的五官更偏向鮑美麗,但不管是仔細(xì)一看還是乍一看,都能一眼看出姚歧的影子,而且很明顯。 姚歧這些年孤身一人,他看過很多平日處事雷厲風(fēng)行的朋友,一旦面對自己孩子時,就化身為智商短缺的傻父親,孩子滴兩滴眼淚或撒個嬌,就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哄自己的寶貝兒,他以前很不能理解這種行為…… 事實(shí)證明,他不理解是因?yàn)樽约簺]做過父親,無法感同身受。 如他現(xiàn)在,女兒便是這么淡淡看著他,他都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捧到她面前,更別提寶貝掉眼淚,就是要他老命他都給。 “謝謝?!币δ厩喟烟枪昧诉^來。 姚歧懷里抱著她的背包,收回手揣大衣兜里,摩挲著里面的塞了半個口袋的糖果,笑得如沐春風(fēng)。 公交車走走停停,人流更迭,到了終點(diǎn)站,車上已經(jīng)沒幾個人了。 兩人下車。 電梯停在七樓,就是有再多不舍,還是要出去了……姚歧把背包遞給了她,樓上樓下的,所有的告別都顯得不那么恰當(dāng),最后只能干癟癟說了句:“我回去了?!?/br> 姚木青點(diǎn)點(diǎn)頭。 晚上鮑美麗回來,姚木青跟她講了今天的事,鮑美麗只往她腦袋上薅了一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連晚飯都沒吃就進(jìn)屋睡了。 姚木青半夜起床喝水,從門縫里看見鮑美麗背對著她坐在沙發(fā)上抽煙,云霧繚繞。 手在門把上停了片刻,最終關(guān)上門。 第二天一早,姚木青醒來,鮑美麗已經(jīng)出門了。 她心中隱隱不安。 這種不安持續(xù)到鮑美麗打電話回來說這幾天都不回家,讓她不要出門,餓了就叫外賣。 她打電話給鮑熊,鮑熊的手機(jī)卻提示關(guān)機(jī)。 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心里突然很慌,這種被隔絕在一個安全的保護(hù)圈里,自己最親的人在她無法看到的地方經(jīng)歷著什么……她都一無所知。 變相的,被排斥在外。 雖然,出發(fā)點(diǎn)或許是為了她好,但她卻并不想要這種“好”。 “不對勁的地方?沒有啊……鮑姐這兩天忙著上新,一直在和廠家打電話溝通,連吃飯都是在店里吃的,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小慧抱著手機(jī),蹲在角落里小聲說道。 “你再仔細(xì)想想最近有沒有什么異常的地方,除了我媽本身以外的?!币δ厩嗾f。 小慧絞盡腦汁回憶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同尋常的地方,她如實(shí)告訴了姚木青。 掛了電話,姚木青站在陽臺上,木然地看著小區(qū)大門方向。 許袂最近學(xué)習(xí)被抓的很嚴(yán),不,應(yīng)該說高三的學(xué)生都被抓的很嚴(yán),從圣誕節(jié)過后,他再次被淹沒在深不見底的題海里,每天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狗晚,腦袋被各種題型塞滿。 等回過神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過姚jiejie了。 許袂很不滿,許袂很不高興。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當(dāng)天晚上,他心心念念的姚jiejie就出現(xiàn)在了他夢里。 清晨,太陽從地平線升起,第一縷陽光照射大地。某家陽臺上,一條黑色的裹鳥褲迎風(fēng)飄揚(yáng),帶著小羞澀,躲避清風(fēng)的嘲笑。 ☆、第36章 小慧拖完地,又把櫥窗擦了個遍,眼看九點(diǎn)就要到了,鮑姐還窩在電腦椅上看設(shè)計圖,忍不住提醒她。 “鮑姐,九點(diǎn)了?!?/br> 鮑美麗頭也沒抬:“那你可以下班了?!?/br> 小慧:“您今天還是不回家嗎?” “恩?!便U筆在設(shè)計稿上涂涂畫畫。 小慧在路上給姚木清發(fā)微信。 鮑姐說今晚也不回去。 謝謝。 別客氣啊,有什么消息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 把手機(jī)丟到一邊,姚木清躺在床上,盯著頭頂上白色的天花板。 “餓死了,”韓小小說,“擼串去嗎你倆?!?/br> 盧曼打游戲打的正火熱,眼睛都沒從顯示屏上移開:“不去?!?/br> 韓小小扭頭看姚木清,目光火熱,猶如躺在那里的是她的夢中情人阿波羅。 “去。”翻身而起,姚木清沉默地?fù)Q了衣服,和韓小小一起出門。 煩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必須再加上個很和超級。 他們學(xué)校很寬松,像他們這種大晚上還跑出去擼串的連墻都不用翻,正大光明頂著門衛(wèi)充滿睡意的目光昂首挺胸出了校門。 學(xué)校爛歸爛,校外的小吃一條街可不是蓋的,附近幾個高中的住宿生經(jīng)常大老遠(yuǎn)打車過來吃夜宵,夜市的火爆程度,光看他們學(xué)校貼吧里數(shù)不勝數(shù)的美食帖就知道了。 麻小兩大份,烤rou串?dāng)?shù)盤,素菜少許,再來一提啤酒―― 韓小小感嘆:“這才是人過的日子啊?!?/br> 燒烤店里人聲鼎沸,扯著嗓子胡天侃地吹牛逼的,劃拳灌酒的,舉著手機(jī)站在燈光下自拍的……眾生百態(tài)。 吃了小半個鐘頭,灌了一肚子酒水,韓小小打了個嗝,把酒瓶往桌上一擱,猝不及防哭嚎出聲:“我他媽被綠了!” 不止姚木清,連旁邊幾桌的人都被她突如其來的哭聲驚地扭頭看她,這一看,幾雙狼眼同時一亮。 我cao,可愛啊! “我被綠了,我他媽做夢也沒想過自己會被綠!那狗日的王八蛋是不是眼瞎,我哪里不好……他要綠我???” 韓小小趴在桌上嗚嗚哭了一陣兒,隨即一抹眼淚,又開了一瓶酒。 “來!喝!”往姚木清的酒杯上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邊上有幾個男生起哄:“兩個人喝酒有什么意思,美女,來拼桌啊?!?/br> 已經(jīng)有些醉意的韓小小沖著發(fā)聲處豎起自己的中指。 “閉嘴吧你們!”她有些磕巴地說。 “原來是個小辣椒?!庇腥苏f。 “有個性,我喜歡?!庇腥嗣摽诙鲆痪涠斓呐_詞。 “小美女!渣男不要也罷啊,有那個時間為他傷心還不如再找個貼心的新男友……哎,你看哥怎么樣?身高一米八八,人稱行走的打樁機(jī),我這人最大的優(yōu)點(diǎn)就是長的帥還不花心,相逢即是緣,小美女,考慮考慮哥唄,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啊。” “我cao!琪哥你臉還要不要了,行走的打樁機(jī)?哈哈哈我他媽怎么不知道你還有這么sao的稱號?!” 那個叫琪哥的男生一條腿大咧咧伸了過來,在韓小小椅子上輕輕蹬了兩下,雙手插兜,那張一看就不像個好人的臉湊到韓小小耳側(cè),伸手抹掉她睫毛上欲掉不掉的淚珠。 “吶,這么漂亮的眼睛,可不是用來流眼淚的?!?/br> 他的位置原本是背對著韓小小,這會兒轉(zhuǎn)過身來,一腳彎曲踩在她椅子上,上身前傾湊到她耳邊,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后,燙的韓小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離我遠(yuǎn)點(diǎn)!”韓小小一把推開他的臉,大眼睛瞪著他,剛剛經(jīng)歷一場淚的洗禮,雙眼此時顯得尤為明亮。 那個男生笑了一下,雙手做出投降狀,漫不經(jīng)心道:“好好好……我離我離?!?/br> 說著,還真就轉(zhuǎn)身,沒再做出其他動作。 “琪哥你擼個串都要撩個小姑娘,行走的打樁機(jī)果然名不虛傳啊哈哈哈哈?!?/br> 他們口中的琪哥咧嘴一笑,捏著桌上的竹簽就往說話那人丟去:“閉嘴?!?/br> 韓小小突然就覺得后面那桌人無比討厭,她提出跟姚木清換位置,她不想挨著后面那個打樁機(jī)。 姚木清無所謂,起身跟她換了位。 “琪哥回頭,你趕緊回頭!你看你都對人家小姑娘做了啥天怒人怨的事,逼的人要換位遠(yuǎn)離你!” “cao?”他扭頭一看,那個小姑娘還真換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