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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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木青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許袂蹲到她面前,雙手撐在她膝蓋上,就像條真的大狗,仰頭看著她:“我在呢。” 姚木青緩緩伸手,落在他頭上拍了拍:“你可還記得自己是個學(xué)生?” 許袂眨眼。 “你逃課了?!币δ厩嗫粗?。 許袂:“我請假了?!?/br> 姚木青:“班主任批了?” 許袂繼續(xù)眨眼。 他們班主任就是個不通情理的老古董,等她批假比登天還難。 天大的事情在你面前都得往后排,逃課算什么,逃考他都做得出來。 當(dāng)然,這話是萬萬不能說出來的,不然狗命難保。 姚木青在心里嘆了口氣,她又怎么會看不出他眼中暗藏的陰郁,這人在她面前看著乖乖巧巧,可那真實(shí)性子……別提多糟糕。 從她醒后,對這場襲擊,她心中大致有了一個猜想,正因此,她不愿他插手進(jìn)來。 她是真怕他做出什么沖動的事來。 “你還是個學(xué)生,你懂我的意思嗎?” 許袂看著她,目光深沉,不點(diǎn)頭也不搖頭。 “這件事或許針對的不是我,而是我媽?!鄙焓衷谒樕洗亮藘上拢α诵?,“別這么嚴(yán)肅,我會跟鮑美麗求證我的猜想,如果是那樣……許袂,答應(yīng)我不要沖動行事,對方不是什么好人,是個亡命之徒……也說不定?!?/br> “那我更不可能留著這個不安定因素?!痹S袂聲音冷冽,把頭靠在她腿上,偏頭望著雪白的墻壁,不愿讓她看到此時的自己,“傷害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許袂是第一次用這種陰狠的語氣跟她說話,他有些害怕被她討厭,靠在她腿上半天不敢再吱聲。 讓他不插手,那是不可能的。 他的姚jiejie受了這么一場罪,光是看著她頭上包著的紗布,心都疼得受不住。 讓她身體受傷,讓他心里疼痛,他怎么會放過那人。 在她腿上蹭了蹭,希望她別在意他的語氣。 他是真氣急了,才沒有在她面前藏住。 他媽老說他在姚jiejie面前就是條尾巴搖成風(fēng)車的狗子,既是狗子,就有尖牙,有牙,便會咬人的。 誰動他的寶貝,他不瘋才怪。 ☆、第40章 秦曉的社交圈非常廣泛,三教九流,隨便一抓都能找出個頂事的出來。 他接到許袂電話的時候,正在國外陪女朋友過生。 “人沒事吧?” 許袂聲音比十二月的寒風(fēng)還涼:“有事。” 秦曉這一聽就明白,自己這弟弟是真被惹毛了,對旁邊的友人比了個手勢,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院子里的梧桐樹,輕聲道:“我待會兒給刀子打個電話讓他跟你聯(lián)系,你把具體情況先跟他說,他手下兄弟多網(wǎng)子大,找人比那邊的人強(qiáng)多了,我后天的機(jī)票回國,到時候我過來一趟?!?/br> “你就不用過來了,”許袂說,“不是挺忙么?!?/br> “談戀愛算不算忙啊,”秦曉笑了聲,“想看看弟妹行不行,別這么小氣?!?/br> 這個稱謂得到了許袂的高度認(rèn)同,于是大方的松口,允了他要過來探病的請求。 “你這小子!”秦曉笑罵了句。 兩人又聊了聊近況,才掛了電話。 沒兩分鐘,秦曉口中的刀子就打電話過來了,許袂剛一接通,一聲粗狂的男聲在電話里響起:“許哥,我是刀子。” 這稱呼。 許袂:“……約個地方見?!?/br> 刀子報了一個地址,是一家網(wǎng)吧的位置。 網(wǎng)吧遠(yuǎn)比許袂想的更加寬敞明亮,風(fēng)格特別潮,一眼望去全是帶著耳機(jī)玩游戲的年輕人。 沒有夾雜咒罵聲的汗臭味和煙霧繚繞,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清香,和他印象中的網(wǎng)吧大相徑庭。 “二樓還有休息室和餐飲間?!钡蹲邮莻€高大的年輕男人,臉上有道猙獰的刀疤,一臉自豪地跟許袂介紹他的網(wǎng)吧。 刀子帶著許袂上了三樓,進(jìn)了一間辦公室模樣的房間。 不過里面沒有辦公桌,只有幾臺屏幕亮著的蘋果電腦。 “這是當(dāng)天晚上附近的監(jiān)控,”刀子沒有廢話,指著電腦上的畫面,“雖然事發(fā)地點(diǎn)那一片監(jiān)控壞了,可附近幾家商戶的監(jiān)控卻是二十四小時開著的,而且這人運(yùn)氣賊他媽背,他鉆進(jìn)的那條巷子,我們這兒有個兄弟正好就住在條巷尾,這小子怪癖多,其中一樣就是極其注重隱私都到了瘋魔的地步,上班十小時得有五個小時都坐在電腦面前盯自家監(jiān)控?!?/br> 電腦畫面停格在一張背影照上。 許袂拉開一張電腦椅坐了下去,手指在鼠標(biāo)點(diǎn)了幾下。 從頭播放監(jiān)控畫面。 視屏里的人穿著一身黑衣,身高大約一米七五的樣子,身材瘦高,頭上戴著和衣服同色的黑色棒球帽,附近商店的監(jiān)控里他都是一直低著頭,看不清五官,畫面清楚的拍到他竄進(jìn)旁邊的樹叢里消失不見。再次出現(xiàn)他的身影,是進(jìn)入了刀子兄弟家門口的監(jiān)控范圍,看樣子是甩掉身后的尾巴后,才抬起頭得意一笑,這短短的兩秒鐘露出了那張平凡卻帶著戾氣的五官。 夜晚路燈昏暗,那人雙眼冒著綠光,臉色青黑,看著就像從地獄爬出來索魂的鬼怪。 畫面暫停在這里。 刀子的辦事效率比想象中更高,不過是在電話里大致說了一下昨晚發(fā)生的事,他立馬就弄到附近的監(jiān)控。 許袂往后靠在椅背上,手指在桌上輕叩。 說實(shí)話,屏幕上這張臉極度引起他的不適,他絕對不允許有這樣一個人隱藏在暗中,隨時有可能做出傷害她的舉動出來。 刀子坐在旁邊的桌子上,喝了一口啤酒,從桌上跳下來,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根棒球棍:“這王八蛋還挺熊,作案工具直接往人院子里丟,我兄弟大早上醒來看見院子里一根棍,差點(diǎn)沒炸,以為有人下戰(zhàn)帖要跟他約架?!?/br> 黑色棒球棍表面涂著金色的英文字母,許袂從刀子手中接過,在手里顛了兩下。 就是這玩意兒,讓她受傷。 許袂神色冷淡,輕聲問:“能找到人嗎?” 刀子仰頭又灌了兩口啤酒,一抹嘴:“這世上只有埋在土里的人才找不到,時間問題?!?/br> 許袂點(diǎn)了點(diǎn)頭:“勞煩了?!?/br> “許哥客氣,”刀子說,“我這條命都是秦哥救的,就這網(wǎng)吧,當(dāng)初都是他借錢給我開的,我有今天全仰賴他,你是他弟弟,就是我的兄弟,是兄弟就別二話?!?/br> “叫我許袂吧。”許袂看著他說,“既是兄弟,就別外道,你比我大,我托大叫你一聲刀子,你也別許哥許哥的叫我?!?/br> 他喜歡直爽人,刀子挺合他胃口。 他現(xiàn)在的年齡行事多有不便,人際網(wǎng)也沒拉開,以前對這方面不怎么著急,想著等上大學(xué)后再慢慢為以后鋪路,現(xiàn)在出了這么一檔事兒,他才深刻體會到什么叫手里沒人不好辦事。 刀子爽朗一笑:“好!許袂,你這性子合我胃口,這事兒包我身上了!” 許袂沒在網(wǎng)吧待太久,他急著回醫(yī)院。 “有消息我會立馬通知你,”刀子把他送到門口,“不過時間方面不敢保證,這孫子看起來挺能藏的?!?/br> 許袂點(diǎn)頭,留著這么一個禍患,他始終放心不下。 可他也知道人不是那么好找,光看那人謹(jǐn)慎的態(tài)度,就是個極會隱藏的人,若不是自以為安全,又正好撞在刀子他兄弟手上,指不定就真讓他得逞了。如今犯了事兒,只會比以前更加小心。 回到醫(yī)院,見鮑姨也在,病房半開,母女倆在里面低聲交談著。 “怎么不進(jìn)來。”姚木青見他站在外面,“去哪兒了?打電話也是關(guān)機(jī)?!?/br> 許袂摸出手機(jī)一看:“沒電了?!?/br> 推門進(jìn)去,鮑美麗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了啊?!?/br> 許袂搖頭。 鮑美麗沒多說,開門出去了。他走到姚木青面前坐下,從兜里摸出一款新手機(jī)。 “回來的時候路過商場買的,”許袂遞給她,“你那個手機(jī)早該換啦,打游戲卡死了?!?/br> 姚木青接過一看,嘖。 “多少錢?”她看了他一眼,“給你轉(zhuǎn)支付寶?!?/br> 許袂一聽,臉?biāo)查g垮下來,隨便就說了個數(shù)字后面帶著一串零零零零零零零零零。 姚木青:“……請你帶著你的8000000000圓潤滾粗謝謝。” 許袂又從另一個兜里摸出跟她手中同款色號不同的手機(jī),“現(xiàn)在正打折呢,一次性買倆打八折?!?/br> “唬鬼去吧,”姚木青從他手中撈過那款黑色的,把手里的sao粉塞給他,“新上市打什么折,我要黑色的?!?/br> 許袂看了眼手里的sao粉,咽了咽口水,“不是……這是女款的……” “我覺得跟你挺配的?!币δ厩嗾f。 許袂欲哭無淚,他設(shè)想的挺好啊,情侶手機(jī),一黑一粉,cp感十足,他還特意買了情侶掛墜,可現(xiàn)在揣兜里都不敢拿出來了。 “兜里還有什么?”姚木青瞅他臉色就知道他兜里肯定還有東西,“來來來,一并拿出來。” “沒了?!彼嬲\地?fù)u頭。 “哦,”姚木青看了他一眼,“渴了,幫我倒杯水?!?/br> 把手機(jī)放一旁,許袂去給她倒水,“小心燙啊。” “謝謝。”姚木青沖他笑了笑,伸出去的手在半空突然拐了個彎,猝不及防襲向他褲兜。 許袂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來不及了,也怕自己躲避會把開水灑出來燙到她,只能站在原地任她施為。 “哦喲……”姚木青晃著手里縮小小小小版迷你灰太狼和紅太狼掛墜,“你說說你這都什么欣賞水平……這都是倆過氣狼了?!?/br> “人家哪過氣了?!痹S袂不太服氣,“上次你和鮑小寶還看了半天呢。” “現(xiàn)在流行小豬佩奇?!币δ厩嗲笍椓藦椈姨悄樕系陌毯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