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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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算了吧。 這句話,她怎么可能說的出口。 怎么可能算了? 他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被他們逼得活活跳樓身亡。水泥地上流淌的鮮血圖案是那群人親手描繪的罪惡之源,他們的罪孽,他們制造的死別,怎么可能……算了。 姚木青開不了口說算了,更沒有資格讓鮑熊說算了。 便是想著當(dāng)年的場景,她都覺得四肢發(fā)涼,若是鮑美麗沒有及時趕回去,年幼的他是不是也會斷送在那群喪心病狂的屠夫手里? “不要沖動,”她紅著眼看著鮑熊,“不要沖動好嗎,哥,你答應(yīng)我? 那群人該死,卻不配讓他賠上余生孤注一擲啊。 鮑熊雙眼瞪得比銅鈴還大,幾個深呼吸平復(fù)著心情。 “你們的打算是用她來做餌,誘那人出來,然后你埋伏在暗處,等人捉到后,只要不觸及法律的底線,她都任由你怎么收拾,”姚木青盯著鮑熊,“可是你心里根本就沒打算放過那人,你想殺了他,是嗎?” 鮑熊:“他該死?!?/br> 從知道劉文強再次出現(xiàn)后,他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怎么殺了他以告慰父母在天之靈。 劉文強,趙林,方啟輝,這三個名字,他到死都忘不掉。 是他們花言巧語騙得已經(jīng)走投無路的父母在他們手里借錢,不過兩個月的時間,三萬滾成三十萬,三十萬滾成六十萬,無論他mama怎么懇求,他們砸東西,打他,把他們趕出家門睡大街,這些他們都認(rèn)了……可最后,因為老屋沒有得到預(yù)計的拆遷款,他們一怒之下逼得父母跳樓。 只因為他們覺得白忙活了一場,要拿他的家人出氣。 就算如此,他們依舊不愿放過他們,幼年時期,他們輾轉(zhuǎn)多個城市,整日提心吊膽夜不能寐,也始終沒能徹底甩掉這三個跗骨之蛆。 這群生活在陰暗臭水溝的垃圾,沒有道德沒有底線,瘋起來什么事都做得出來。 劉文強敢傷害她一次,就絕對敢做第二次。 他失去了父母,絕對不會再允許自己僅剩的親人活在這群渣滓的陰影中。 他們一日不死,他們家就一日得不到解脫。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我們招財和一位昵稱空白的小可愛投的營養(yǎng)液,我昨兒才發(fā)現(xiàn),愛你們啦 ☆、第42章 姚木青在醫(yī)院待了幾天,還沒表達(dá)出想要出院的意愿,就遭到眾人一致反對。 鮑美麗和鮑熊藏著什么心思她是知道的,許袂也跟著反對,她就有點想不通了。 “你瞎湊什么熱鬧,”姚木青伸腿在他腿肚子蹬了一腳,“我身體有沒有問題,你會不清楚?” 她也是昨兒才知道,院長和秦家頗有淵源,想來是有人打過招呼。也難怪,她說怎么醫(yī)生一天閑的要往她這兒逛個兩三遍,每次來得比護(hù)士都勤。 “在關(guān)心你這件事上,你怎么能用湊熱鬧來形容我,”許袂夾住她的腿,久沒打理的劉海戳在眼睫毛上,一睜一閉間扎進(jìn)眼睛里,眨巴兩下還流出兩滴生理淚,“我的心都要碎了?!?/br> “你個鄉(xiāng)村非,”抽了兩下沒抽出來,姚木青毫不留情一巴掌拍他腿上,“去把頭發(fā)給我剪了,劉海留這么長,再比個心,葬愛家族族長位置非你莫屬了。” “你見過這么帥的鄉(xiāng)村非葬愛族嗎?”許袂揉著被她拍痛的腿,指尖在眼簾抹過,把手指上沾著的淚珠伸到她面前,“看,只有小王子才能流出如此晶瑩剔透的鉆石……淚,葬愛族長的淚都是泥石流?!?/br> “我……”不不不我不能說粗話。 姚木青瞪大了眼,及時制止即將出口的國罵,被這人的厚臉皮震驚到了,小王子?鉆石淚?哈?哈!哈! 嘴巴張了又張,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你是智障嗎!” 她往后速退三步,拉了一把椅子隔在兩人中間,堅決遠(yuǎn)離這個神經(jīng)病,她怕被他傳上腦疾。 許袂倒在床上,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防狼似的一系列動作,從喉嚨里溢出低低笑聲。 他伸出舌頭,眸子半瞇,舔掉指尖的水珠。 姚木青渾身一抖。 許袂笑聲不止,他能感覺到姚jiejie的變化,這種改變是細(xì)潤無聲的,稍微粗心些可能就忽略了??伤。騺硪粢环菪乃紒眢w會她的喜怒哀樂,捕捉她情緒的這門超能力,他已經(jīng)練得爐火純青,刻在了骨子里,成為了條件反射。 就比如現(xiàn)在,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對他親近的同時,又藏著一絲不易察覺退意。 姚jiejie這個膽小鬼,明明想要接受他,又不知因何原因,遲遲不愿再往前一步。 真是……小爪爪撓得人心癢癢。 “我要出院。”姚木青避開他的目光,把視線落在窗臺旁的香水百合上。 “醫(yī)生都說了,你至少還要留院觀察……一個月?!痹S袂懶懶散散斜躺在床上。 “我腦袋是被開瓢了還是怎么的!”姚木青把頭扭了回來,“你怎么不說一年啊,你說一年我還能不做思考立馬給你腦袋兩巴掌?!?/br> 說著,她走過去,在許袂迷茫的目光下,一巴掌呼他腦門上。 “我沒說一年?。 痹S袂捂著腦袋,簡直覺得自己世上第一委屈。 “是啊,你沒說一年,”姚木青冷笑,“所以我思索了一下,決定給你一巴掌?!?/br> 許袂揉著腦袋,造型也凸不下去了,徹底倒在床上裝死。 “別裝死,”姚木青踹他,“去給我辦出院手續(xù)?!?/br> “不去?!痹S袂移開眼。 人都還沒找著,出什么院,多不安全。 他現(xiàn)在都巴不得聘倆保鏢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病房門口,要不是怕被她摁在地上摩擦,他早這么做了。 姚木青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鮑美麗那邊什么情況,她好像已經(jīng)完全把她丟給了許袂,這兩天除了電話聯(lián)系,都沒往醫(yī)院來一趟。 要不是早晚定點還會打個電話過來,她早在醫(yī)院待不下去。 除了擔(dān)心鮑美麗涉險外,對鮑熊那個危險的想法也一直沒法放下心來。 她生怕自己哪天就收到鮑熊進(jìn)牢從此與鐵窗為伴的消息。 偏生這狗東西難纏的很。 許袂發(fā)現(xiàn)了她的目光,連忙掀起被子捂住臉。 “jiejie,打個商量好嗎……”他的聲音隔著被子顯得有些悶,“家暴這個惡習(xí),咱們趁早改掉好不好啊,人家專家都說,小孩兒就是父母的鏡子,我們可不能給寶寶一個錯誤的認(rèn)知,你也不希望以后看到小狗狗整日耍著雙節(jié)棍哼哼哈嘿吧?!?/br> 姚木青:…… 你在說什么我怎么一個字聽不懂。 小孩? 寶寶? 小狗狗? 哼哼哈嘿? “你,”她盯著鼓起來的被子,“再說一遍?” “哪句?”許袂悶聲悶氣問。 “全部。”姚木青說。 然后許袂一字不差的重復(fù)了一遍。 “寶寶?”姚木青看著他,“你把被子給我掀開,看著我說話?!?/br> 許袂一把掀開被子,雙目炯炯發(fā)亮:“做人目光要長遠(yuǎn)?!?/br> “所以?”姚木青面無表情看著他。 許袂:“所以,我已經(jīng)給我們未來的大寶想好了名字,許飄飄怎么樣?衣袂飄飄,一聽就是我的崽!” 等醫(yī)生帶著護(hù)士來例行檢查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這間有專人打掃收拾的私人病房像被暴力分子光顧過,元總家的小公子縮在角落里,周身蘊繞著一股蕭瑟的氣息,白色的風(fēng)衣上印著無數(shù)個黑腳印。 這、這是多么明顯的家暴現(xiàn)場啊。 “今天感覺好些了嗎?”他避開一地的枕頭床單,問坐在光禿禿的病床上,神色淡然的女生。 “無比的好,”姚木青點頭,看著他,“我覺得我可以出院了?!?/br> 縮在角落里的許袂連忙轉(zhuǎn)過頭,雙目凝聚著“你懂我懂不讓她懂”的光芒,對準(zhǔn)醫(yī)生的后背心,咻咻咻發(fā)射。 醫(yī)生不自然地移開和她對視的目光,往前兩步,伸手按壓她的腦袋一側(cè),“這里還痛嗎?” 姚木青皺了皺,沒說話。 緊接著,他又按壓了幾個部位,依次詢問她的感覺。 姚木青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明明自己感覺好多了,怎么到他手里就哪哪兒都不對了。 “腦袋不比其他部位,大意不得。”醫(yī)生似看懂了她的意思,笑著說,“我這兒曾經(jīng)有位病人,年少輕狂,和人打架的時候,也是被人用棒球棍打到腦袋,可他不聽勸不當(dāng)回事兒,不賴煩待在醫(yī)院治療,后來在某天晚上就一睡不醒了?!?/br> 他不是聳人聽聞,這是真實發(fā)生的事件,他現(xiàn)在偶爾還會回想起那對夫妻苦口婆心勸導(dǎo)兒子的畫面。 只可惜,很多原本可以及時制止的悲劇,都是因為不上心,從而傷人傷己。 又給她按摩了一下疼痛的部位,仔細(xì)叮囑一番后,才帶著護(hù)士離開。 “聽見了吧!”醫(yī)生走后,許袂悄無聲息湊了過來,“醫(yī)生都說至少還要再留院觀察一個月?!?/br> 姚木青:“還說沒跟他打招呼,你當(dāng)我跟你一樣傻嗎!你倆說的話都一模一樣!” “我哪兒有那能力讓他配合我啊,”許袂死鴨子嘴超級硬,“我,只是,一個,普通,平凡的,高中生?!?/br> “是是是,你是普通平凡沒有能力讓人配合你演出的高中生,”姚木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然暴起,揪住他耳朵擰成螺旋麻花,“但你他娘的繼父不平凡不普通!元阿姨不平凡不普通!你在這兒給我裝什么小白菜?。。 ?/br> “嘶……” 許袂疼得彎腰直抽氣,“松松松……輕點輕點,嘶……嗷……別擰別擰別擰,我錯了嗷嗷嗷……” 是男人,嗷嗷也就絕不喊疼! 許袂嗷了半天,見姚jiejie也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反而腿一跨,壓在他后腰,然后使勁兒往下一摁,他頓時覺得自己腰要不好了。 果然,重壓之下,許袂啪嘰一聲跪在了地上,沒堅持三秒,呈大字狀趴了下去。 徹底像條伏地休憩的狗了! 姚木青壓在他身上,松手放開了他一雙飽受蹂|躪紅成血翡的耳朵,改道揪住他腮幫子,往后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