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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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太擔(dān)心,在醫(yī)院里很安全?!鼻貢哉f。 許袂搖了搖頭。 他從來沒想過打探別人的過去,若不是親耳聽到那些往事,他竟是從不知,她小時候過的居然是那樣的日子。 就像一只孤帆,飄蕩在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中,獨(dú)自經(jīng)歷著狂風(fēng)暴雨的擊打。 而那些人就像暗藏在深海里的魔鬼,張牙舞爪著想要把她唯一的容身孤帆撕個粉碎。 永無止境的孤獨(dú),暗無天日的懼怕。 他無法想象,年幼的姚jiejie是如何過著顛沛流離,無根漂泊的日子。 許袂從龍彪平淡無奇的敘述中,拼湊齊姚木青孤寂的童年。 他甚至能從那些干巴巴的字眼里,看到一個形單影只的弱小身影。 每當(dāng)認(rèn)識新朋友,還沒來得及一起玩耍,就要再次被迫搬離剛剛熟悉的區(qū)域。 一次又一次,重復(fù)著居無定所的生活。 許袂只覺得心痛難耐。 “這事你想怎么解決?”秦曉說,“雖然看起來比想象中嚴(yán)重,但……也更能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的做點(diǎn)什么。” 那些人身上背著好幾條人命,壞事做了一籮筐,亡命之徒瘋狂起來確實讓人忌憚。相對的,只要把人掌握在手中,想做點(diǎn)什么也更方便。 秦曉自問不是什么好人,胸前的紅領(lǐng)巾也沒有那么鮮艷。 不過一瞬間,他腦海里就閃過無數(shù)種把那群人丟油鍋里煎了炸,炸了踩成渣渣的想法。 許袂冷笑一聲:“當(dāng)然是徹底解決。” 秦曉在他肩頭拍了一下,贊許道:“我很欣賞你的回答?!?/br> 拋開他們變相加注在姚jiejie身上的傷害,就是從龍彪口中知道的那些骯臟事,和丟在那群渣滓手中的鮮活人命,這一樁樁罪孽,就夠他們死個千百次了。 不過,許袂胸前的紅領(lǐng)巾明顯比秦曉要鮮艷得多,他說:“就這么讓他吃槍子太便宜他了,找到人后,我要先親自廢了他的手。” “啊,”秦曉看著他,嘆了口氣,“我以為你要親自解決他?!?/br> 許袂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著自己繼兄:“你是不是電影看多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普通的,高中生?!?/br> 還親自解決,以為他是殺手嗎。 這種事情,還是勞煩警察叔叔吧。 術(shù)業(yè)專攻,這不是他擅長的。 秦曉也覺得自己挺傻帽,居然說出如此掉智商的話。 眼看天色不早,他找了個借口就溜了。 許袂回到病房時,姚木青還在睡。 他悄聲走過去,像條大金毛,雙手交疊,下巴擱在上面,蹲在床頭,一眨不眨注視著她。 真漂亮啊,他想。 這世上就沒有比你更好看的人了。 就連微微張開的雙唇,都和童話里的睡公主一樣,翹首以盼等待王子的救命吻。 輕輕勾開她垂下來的發(fā)絲。 “王子要親你了?!彼p聲說。 “王子真的要親你了?!彼^續(xù)說。 “美麗的青青小公主……”他湊過去,“帥氣的王子現(xiàn)在就來吻醒你……” 姚木青在睡夢中皺起眉。 她夢見許袂在光天化日之下,變成一條威風(fēng)凜凜的大狗,嗷嗚一聲,邁動四肢沖上來把她按壓在地。 濕噠噠的舌頭在她臉上舔來舔去,囂張地糊了她一臉口水。 她越是推拒,他越不要臉皮,最后更是一氣之下狗爪踩在她胸上,仰著脖子,朝天狂吠。 姚木青絕對不承認(rèn),自己是被他的爪子踩醒的。 事實證明,現(xiàn)實也并沒有比夢中好到哪去。 她瞪著面前放大無數(shù)倍的臉,感受著臉上被睫毛掃過的癢意,還有唇上被牙齒啃咬的微痛感。 “你給我住口!”她奮力偏開頭,從那張狗嘴下解脫出來。 許袂沒說話,嘴巴跟著又湊過去叼住。 不管姚木青怎么躲,許袂總能在第一時間湊上來。 他灼熱的呼吸噴薄在臉上,卷翹的睫毛像抹著粉色的小刷子,一會兒刷刷這兒,一會兒刷刷那兒,把姚木青的臉都刷紅了。 睡公主都被吻醒了,王子卻開始耍流氓,叼著人家的嘴不愿意松開。 姚木青感覺自己的嘴巴都要被他啃掉,氣得伸手就朝他臉抓去。 許袂被她抓的面頰扭曲,嘴上依舊堅強(qiáng)的啃著,堅決不放口。 “你唔……”姚木青好不容易掙扎著從他狗嘴下冒出頭,話還沒說完,又被他強(qiáng)勢按住雙肩,一波差評吻技再次上線。 姚木青都要?dú)馑懒耍?/br> 這狗東西! 你到底會不會接吻! ??! 會不會! 不會能不能讓她來?。?/br> 啃,咬,拉扯,碾磨。 許袂可能真被狗附身了,吻技差評如潮水冷冷的拍在他臉上,他本人卻毫無所覺,待把姚木青的嘴啃到紅腫,才不舍地微微挪開。 “睡公主終于被本王子吻醒了?!彼p目晶亮看著姚木青,無比中二地說,“本王子宣布,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我的王妃了!” 姚木青:“……” 氣得胸口抽痛! 她中氣十足吼道:“滾!” 許袂不止沒滾,還伸出手指在她嘴邊抹了一下,他盯著指尖上的晶瑩水漬,歪頭輕笑。 然后在姚木青震驚的目光下,含進(jìn)嘴里。 這!臭!不!要!臉!的!狗!東!西!在!做!什!么! 姚木青一張臉由粉入紅,由紅化黑。 簡直猶如五彩斑斕的調(diào)色板,精彩極了。 “真甜。”許袂看著她,抽出手指,垂眸盯著上面的口水,“哦呀,越來越多了……” 眼看他要繼續(xù)動作,姚木青連忙拽住他還要吮手指的惡劣行為,黑著臉吼:“你再動一下試試!” 于是,許袂在她的死亡注視下,瞇著眼,伸舌舔了舔。 這是怎樣一副沒眼看的色氣滿滿?。?/br> 姚木青居然、居然還覺得這一刻的許袂,能要了人的命。 ☆、第46章 姚歧圍上圍巾,跟父母打了招呼,拿著車鑰匙就準(zhǔn)備離開。 “我送你。”姚母從旁邊的衣架上拿過大衣披上,回頭看了眼頭也不回邁步上樓的老頭,無奈一笑。 “天冷,不用送了。”姚歧說。 “讓mama送送你吧……”姚母看著自己的兒子,神色黯然。 她從來沒有想過,當(dāng)年她的做法,會對兒子造成那樣大的傷害。 把自己的想法強(qiáng)加在兒子身上,打著為他著想的幌子,做出那等棒打鴛鴦的事來。 她教書育人半輩子,直視清高,卻是豬油蒙了心,毀人毀己。 也不怪兒子怨他們,不愿再踏進(jìn)家門半步。 若問她悔嗎? 悔的。 怎能不悔啊,她最愛的兒子,因為她這個做母親的私心,被弄得妻離子散,孑然一身。 人的一生能有幾個二十年。 他在最美好的年歲,看著同齡朋友結(jié)婚生子,家庭幸福美滿和睦,兒子調(diào)皮女兒嬌俏,而他呢…… 他什么都沒有。 失去了愛人,也丟掉了家人。 想到這些,姚母偷偷擦掉眼角的淚。 都怪她,都怪她啊。 庭院里的櫻花樹枝被白雪壓彎了腰,兩旁嬌生慣養(yǎng)的梅花樹卻在寒風(fēng)里傲然綻放,開出朵朵紅梅。 呼呼北風(fēng),刮得臉生疼。 姚歧目光恍然看著自己從小長大的地上,卻覺得陌生至極。 母子倆一前一后,沉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