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苦酒一杯又一杯下肚,然而她等的人,始終沒有到來。 大家決定散場離開時,沈怡然癱坐在沙發(fā)上,雙腳已經(jīng)站不住了。喝酒時大家你一句我一句親密無間,可是等到筵席結(jié)束,眾人離場,各回各家,誰也不曾關照誰。 包廂內(nèi)的人越來越少了,張承澤看著沙發(fā)上幾乎快要不省人事的沈怡然,他不禁皺起眉頭,剛想上前慰問兩句,溫書一把挽住他的胳膊,甜膩的撒嬌道: “她又不是我們認識的葉秋,你管這個閑事做什么?再了,她一個成年人了,難道還不會照顧自己嗎?大家都不管,我們也不要多管閑事了好不好?對了,我剛買的到了,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顏色的呀?” 不管是什么樣的男人,他都有作為男人的弱點,當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向他示弱撒嬌,一些曖昧話語時,都會難以自控,情難自禁的。 張承澤也是一個男人,更何況,溫書還是他的女朋友。 “走吧?!彼兀骸跋M@個女孩早點回家。” “那你先下去哦,在左轉(zhuǎn)角的路口處等我,免得被同事們發(fā)現(xiàn)咱倆在談戀愛?!睖貢浡暭氄Z,任何男人都會以擁有這樣的女朋友而感到高興吧。 張承澤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瞥了眼沈怡然,終于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溫書斂去臉上的溫柔,勾了勾嘴角,和僅剩的幾位女同事一起離開。走出包廂后,要經(jīng)過一條長長的走廊,走廊內(nèi)各色人群川流不息,最是魚龍混雜。 “那個沈怡然,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溫書擔憂地對同行者道,“剛才我出來時,叫了她好幾次讓她跟我們一起離開,可是她都無動于衷,什么在等帥哥來,你們奇不奇怪?” “也就溫書你善良,今晚她害我們女同事們一人喝了三杯酒,這賬還不知道怎么給她算呢,你倒是關心起她了!我看啊,多半是她空虛寂寞了,所以才一直喊著要帥哥。你呀,也就別多管閑事了!” “對啊溫書,她今晚害得我們還不夠慘嗎,你竟然還關心她,就讓她一個人在包廂里自生自滅得了!”另一名女同事尖酸刻薄地道。 “好吧。”溫書溫順柔和地應了聲,沒有再話。如果有人朝她看過來的話,一定能看到她唇角掛著的得意的笑。 偌大的包廂內(nèi),只剩下了沈怡然一個人。她的意識并沒有完全消散,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感到,完全使不上力氣。 她該怎么辦,她想回去,可是渾身完全沒有一絲的力氣。打電話,對,打電話!可是,手機去哪了呢? “手機……我手機呢……” 就在沈怡然喃喃自語,在身上四處摸尋著手機時,“吱”的一聲,包廂門被人由外推開。 難道是霍斯年來接自己了?沈怡然猛地一個激靈,難以置信地朝門的方向望去,只見在逆光之中,迎面走過來一名身形高大的男。 “霍……霍、斯年,斯年是你嗎……” 沈怡然虛弱的聲音中帶著醉意,在這樣光線暗淡密封曖昧的場所里,反而多添了幾分媚意。 “沈,是我啊,你是不是在叫我????” 隨著那人越走越近,沈怡然這才看清,來者并不是霍斯年,而是適才某位和她喝酒的男同事。 “馬組長,你來做什么?”沈怡然在隱隱刺痛的失落同時,更感受到一種難以名狀的恐懼。 “我來做什么?”馬組長一臉不懷好意地yin笑,“沈空虛寂寞,我當然是來做好事,幫你派遣寂寞的啦?!?/br> 沈怡然身體無力,但是腦中還是有著幾分清醒,聽到馬組長這么,她的臉倏忽陰沉下去,冷冷道:“誰空虛寂寞了,你快走!” “噓!干嘛這么兇??!”馬組長笑意漸濃,眼中的jian邪一覽無余,“哥哥要是走了,誰開幫你啊。” “鬼才需要你幫忙!”沈怡然想要用語言震懾住他,可是出話實在是綿軟無力,“大家都是同事,你可千萬不要胡來!你做了虧心事,不怕別人知道嗎,與都是要坐牢的!” 馬組長嗤笑一聲,卻是答非所問:“你看我們老總手下的這所易娛樂,日日夜夜,從來沒有過一秒鐘的停歇。你以為真的有那么多人來娛樂放松???他們在這些房間的各個角落做一些什么勾當,你有想過嗎?” 沈怡然昏昏沉沉,意識逐漸渙散。 “多少作樂的男男女女,也不多你和我一個?!彼@么著,伸手便要去解沈怡然上身的紐扣。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m ,更v新更v快無彈*窗** 正文 058、羊入虎口 “馬組長,你別……別……”沈怡然絞盡腦汁去思索著如何服他,但是腦中一行行的字就是無法串聯(lián)成一個完整的句來。 沈怡然這個剛剛走出大學校門的年輕女孩難以想象,適才那些和她談笑風生的同事們,怎么下一刻或是對她獨留于此完全置之不理,甚至對她圖謀不軌?或許,現(xiàn)實的冷酷,人心的險惡,大抵就是如此。對于那些走掉的同事來,沈怡然本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事不關己自然要高高掛起。 “兩個醉酒的人上演一場午夜銷魂,誰能我有錯?更別什么恐嚇我什么刑事責任了?!瘪R組長冷笑一聲,貼著沈怡然的臉道:“meimei,你應該謝謝我才對,給你的職業(yè)生涯上第一節(jié)課?!?/br> 沈怡然有一瞬的怔忪,她瞇眼看著在自己身上為非作歹的男人,腦海中突然斷斷續(xù)續(xù)地想到前些日差一點被一群人所迫害的情景來。那一日,她獨坐在陌生的街頭,一群人都沒把她怎么樣,難道今天要被這個職場畜生給毀了嗎? 這么長時間以來,霍斯年和她朝夕相處,卻一直尊重她沒有把她怎樣,不行!她決不允許自己毀在他的手里! “你走開?。 睅缀跏怯帽M全身的力氣,沈怡然大呼一聲,目光迷離地瞅著頭頂?shù)哪腥?,“你知道我為什么不用面試就能進易氏嗎?” 馬組長一頓,倒是對她的問題有幾分好奇,“為什么?” “因為……因為……”沈怡然大腦飛速運轉(zhuǎn),輕蔑地道:“因為我和易天有親戚,我是他的表妹,你想想,如果我出了事,他會放過你,還有你的家人嗎?” 馬組長猶豫了,手上的動作更是停了下來,不過很快,他便笑道:“那么巧啊,我也是易總的親戚。”完繼續(xù)手上的動作,絲毫不為沈怡然的話所動。 秋色漸濃,天氣也越來越冷,沈怡然的外套里面穿著一件薄衫。當馬組長解開她外套的所有紐扣時,她感到一陣天翻地覆,一邊竭力地嘶喊,一邊痛苦的閉上雙眼。 “哈哈,meimei,再喊也是沒有用的!” 馬組長jian笑一聲,就在他把手伸向沈怡然的薄衫時,包廂門突然被人撞開,緊接著沖進來兩名高大的男。 沈怡然早就在極度的驚嚇之中失去了魂魄,她始終緊閉著眼,不敢睜開。 馬組長還沒來得及破口大罵,就已被人抓起后襟,朝著一旁的茶幾上狠狠摔去。 直到此時,她仍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只聽“嘭”地一聲巨響,當她緩緩睜開眼時,就看到馬組長痛苦地躺在已經(jīng)斷裂的茶幾之上。 一個男人健步如飛地沖到馬組長面前,左手拉起他的前胸衣襟,右手毫無忍度地落在他的臉上,一拳又一拳,全是用了十足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