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沈怡然當然不知道霍斯年的心思,她現(xiàn)在的生活過得單一而乏味,每天吃完飯便是看看電影看看花草,圍著別墅轉一圈兒,看著遠去的流云去找靈感。 霍斯年當初討她歡心送她一只狗,但是霍斯年本人偏偏又對狗過敏。所以那只叫做將軍的可憐的狗狗,有時被送往霍家老宅里去,有時會留在別院里。但是沈怡然擔心霍斯年會過敏,將軍便只能住在院里的房里。 沈怡然沒事情做的時候就去看看它,看著它一天天的成長,由一個狗狗張成一只大狗狗。 “將軍啊,你人活著到底是為什么呢?”沈怡然撫摸著將軍的手一頓,“哎,對了,你是狗,你不是人。” 將軍吃得開心,還不忘搖搖尾巴。 “那你有考慮過你的狗生嗎?”天氣越來越冷,呼呼的北風吹得讓人心情絕望。沈怡然拉攏了一下自己敞開著胸懷的大衣,道:“哎,你整天就知道吃和睡,不高興的叫兩聲,肯定不沒思考過吧。” 將軍繼續(xù)安心低頭吃食,沈怡然笑望著它,卻不知道是給它聽還是給自己聽,“不管是人還是動物,只要活得太安逸,總是會忘乎所以,就像現(xiàn)在的我和你。你是沒什么關系啊,可是我呢,我畢竟是一個人,要考慮的東西還有很多啊?!?/br> 沈怡然的話剛完,有一位管家步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道: “沈姐,家里來客人了?!?/br> 來客人了?會是誰呢? “好了,我知道了,馬上過來。”沈怡然將手里最后一把狗糧放進將軍的碗里,拍拍手走回去。 沈怡然去喂將軍之前,是在客廳里做ppt的,她向來隨心所欲,所以也并沒有關電腦。 隔著大老遠的距離,沈怡然看到一個瘦高的身影,亭亭玉立地站在客廳的沙發(fā)前。女抵著頭,似乎在看她的電腦屏幕。 沈怡然是個很注重隱私的人,電腦屏幕這樣被人盯著看,別管屏幕上有沒有什么隱私,她心里都覺得很不舒服。 大概是那女也聽到了沈怡然的腳步聲,下意識中回過頭來。 映入沈怡然眼簾的,是雨凝那張精致而冷漠的臉。 “沈姐,”雨凝話的時候還算客氣,“霍先生讓我回來取一個文件?!?/br> “這樣啊?!鄙蜮稽c點頭,心里想的卻是,你會來取文件告訴我干嘛。 “沈姐,”雨凝接著喚她,“你是不是每天就待在家里,畫畫東西,查閱一些資料?” 雨凝話的語氣讓人很不舒服,沈怡然想,她這么一好像自己有種很沒用的感覺。不過沈怡然轉念一想,自己的確是每天畫畫東西,查閱一些資料。 可就算是這樣,跟你有什么關系。 “對啊。”沈怡然的聲音拔高一些,語氣中帶著幾分傲慢與不可一世,“這樣有什么不好的嗎?” 雨凝笑了笑,“好與不好,自然不是我得算?!?/br> 你知道就好!沈怡然想,那你還在這兒巴拉巴拉個什么勁? “雨姐還有別的事情嗎?”沈怡然并不知道雨凝到底姓什么,她只是覺得這樣叫會禮貌一些。 “你應該不知道吧?”雨凝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和輕視,“霍總為了城西的一塊地,每天忙得團團轉。而他卻總是不斷提高工作效率,把自己逼迫到強弩之末,就是為了能夠早回家陪你?!?/br> 沈怡然啞口無言,可是她不是圣母,她沒理由接受雨凝扔給她的這頂大帽。 “又不是我讓他陪我的,你跟我這個沒用,你應該去給你的老大?!痹谏蜮恍睦铮故前筒坏没羲鼓晏焯觳换貋砟?,這樣的話,她還能多出去轉轉! “沈怡然!”雨凝突然丟棄了之前的禮貌與耐心,冷冷地叫著沈怡然的名字,“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你知不知道,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v本文*/來自 . . ]更s新更q快無彈*窗** 正文 170、何其無辜 “我做什么了?”沈怡然一臉懵懂,不知這突如其來的指責到底是因為哪般,“什么都是因為我?” 事到如今雨凝再也沒有顧及,一字一頓地對沈怡然道:“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城西的那塊地我們才遲遲沒有得手!” 城西那塊地?什么地? 沈怡然越聽越懵,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些東西,霍斯年從來沒有跟她講過。 “你知不知道,霍式很需要城西的那一塊地,而易氏也在搶那塊地!” “兩個集團爭奪一塊地方,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沈怡然不知道這事怎么就和自己有關了,“肯定是哪家實力強歸哪家,這跟我有什么關系?” “易氏本來并不是十分需要那塊地,他們之所以緊抓著不放,都是因為易天看上了你!” “什什么?”沈怡然倏忽睜大雙眼,難以置信的望著雨凝,“你剛才什么?易天看上了我?” 有沒有搞錯,易承看上她還得過去,易天怎么可能看上她?他們根本就不認識好嗎!再了,易天不是剛和宋家的宋璨之姐訂婚嗎,怎么又會看上她呢?! 太荒唐了! “對!”雨凝卻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易天看上了你,想要拿那塊地來換你,霍總沒有答應?!?/br> 天吶!這叫什么事? 信息量有些大,沈怡然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好吧,就算是易天真的看上了她,跟她有什么關系,是她讓易天看山給自己的嗎?就因為易天看上了她,抓著那塊地不放,所以沈怡然就成罪人了? 沈怡然何其無辜! “你的意思是……”沈怡然想著該如措辭,“就因為易天看上了我,所以我就成了罪人?你是這個意思嗎?” 雨凝周身都散發(fā)著寒氣,她只是沉默著,并不話。 “如果你得罪了一個公司,只有你去死他們才和霍式合作,你要去死嗎?你應該去死嗎?如果你沒有去死,是不是你就是一個罪人了?” 沈怡然本來就伶牙俐齒,現(xiàn)在氣憤至極,更是咄咄逼人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