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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蹦不起來是因為針灸的原因,他的腳不僅麻還發(fā)燙,估計現(xiàn)在要他站起來都做不到。 “嘶——您是想弄死我直接說?高薪請您過來就是這么折騰我的腳的?” 許峰對韓朔的腳傷程度也很好奇:“徐杺不是說我的腳傷是這兒看起來最嚴重的了么?” “那是她看起來?!睖蒯t(yī)生說,“你的腳傷在骨頭,他的則是傷在筋骨,韌帶損傷嚴重,疲勞性骨膜炎,而且這種情況會隨著他愈來愈重的工作強度而發(fā)生地更頻繁。疲勞性骨膜炎發(fā)生后通常都是要減少下肢運動的,這樣過半個月情況就能好,可他誰都不說,路照走,難穿的鞋子照踩,這種情況會好才怪了?!?/br> 溫醫(yī)生一頓數(shù)落,兩個都中槍的男模特面面相覷,也不說話。 許峰其實很能理解韓朔,因為他也這樣,但是他的癥狀并沒有韓朔這么嚴重。 不過一想,徐杺在那么多人里面幾乎算是和韓朔形影不離了,這事兒連她都不知道,可想而知韓朔是有多能忍。 許峰心有余悸地重新躺在靠枕上,感慨一聲:“幸好我現(xiàn)在還沒有女朋友?!?/br> 雖然他們這群人,和女人交往那是順手拈來的事,但是這幾年,忙成那樣,就算再想要,也有心無力了。 韓朔對于這樣的感慨,能做出的反應(yīng)就是沒有反應(yīng)。 他知福,而且也知道自己比任何人都幸運。 只是有的事情他無法控制,說男人的自尊心也好,不想讓她太擔心也好,他覺得能忍的,也就忍下來了,實在忍不住,跟徐杺說聲疼,看她一臉緊繃的給他張羅,心底其實也不全是滿足。 有哪個男人會愿意承認自己身體比自己女人還要差的? 眼看著過了小半個小時,韓朔知道徐杺淺眠,通常睡不久,他給了兩個人一個眼神,示意結(jié)束話題。屋內(nèi)三個男人再次安靜下來,可這次徐杺睡的夠久的,一個多小時了才睜眼。 徐杺醒來的時候,剛好看見韓朔腿上的針被一根根拔下來,他像個沒事人一樣甩甩腿,溫醫(yī)生把幾條熱毛巾敷上去,他抬眼正好和她的目光撞上,然后韓朔勾起唇:“睡的扯乎?!?/br> 徐杺靠在靠枕上歪著頭看著他,聽了這話也不惱,微微一笑,然后看向他的腿。 “溫醫(yī)生,他們的腿怎么樣?” 徐杺每次結(jié)束都要問一句。 溫醫(yī)生正在給許峰拔針,聞言頭也不抬,隨口說:“還行?!?/br> “辛苦您了?!?/br> 過了一個多星期,兩人要再次出發(fā)了。 出發(fā)前一天,徐杺特意找溫醫(yī)生拿了泡腿的藥湯包,還有腳貼,這個禮拜她學(xué)到了一些按摩的手法,溫醫(yī)生沒有吝嗇,都教給了她。 兩人來到機場,那個新來的助理今天第一次和他們見面,也是在這里碰頭,聽說家境不錯,之前有事遲遲沒能來報道,但是簽證辦的很快,今天剛好能趕上。 見面的時候徐杺愣了愣。 因為那是個長發(fā)女生,看起來比徐杺要大,一頭長卷發(fā)自由披散在肩后。女孩長得很溫婉,五官柔和清澈,肩上背著個單肩包,手邊拿著銀灰色行李箱,看到他們的時候有點不好意思地對他們彎了一個四十五度的腰,禮貌而周全。 “你們好,我是徐柳,是張哥請的助理?!?/br> 韓朔看了她一眼,點了個頭就去洗手間了,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徐杺收回目光,和她打招呼:“你好,我是徐杺。” “我知道的。之前家里有點事,一直沒能去公司跟你們碰面,真的是不好意思?!毙炝蟾攀锹犝f過韓朔的為人,所以也不在意。 徐杺:“沒事的。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br> 這一次出國任務(wù)比較重,期間韓朔要轉(zhuǎn)兩趟機去te拍硬照,時間很緊促,所以張檬才給配的這么一個新助理。這個助理原本也不是要跟著韓朔而是配給周近的,但是另一個助理簽證沒趕上,只能臨時對調(diào)。 徐杺對于這個禮貌溫柔的小姑娘并沒有什么感覺,韓朔回來之后三人也只說了幾句話,都不是話多的人,居然也有些冷場??身n朔不是在乎冷不冷場的人,徐杺也不是,所以三人就一直沉默著,直到要上飛機。 “我來吧?!?/br> 要去登機口的時候,徐柳對韓朔說,并且示意了一下韓朔那件小行李箱。 徐杺剛想伸手提過來,聞言看過去。徐柳顯然沒想太多,她對著韓朔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大大方方的:“聽張哥說ethan的腿不好,這些小東西我拿也可以?!?/br> 她叫韓朔ethan。 韓朔看了她兩眼,自己先提起小行李箱,淡淡得說:“不用?!?/br> 說完率先朝登機口走去。 這是徐杺注意到的第一個細節(jié)。 第二個細節(jié)則是在到意大利后,三人在酒店分兩個房間打點好,韓朔和徐杺一間,徐柳一間。徐杺剛把行李箱里的藥包和腳貼拿出來,門鈴就響了,韓朔躺在床上不愿動,徐杺站起來去開門。 徐柳站在門口,手里提著一個禮品袋。見到徐杺,她把禮品袋交給她,說:“這是我之前去問張哥之后去藥店買的腳貼,里面好像還有幾個藥包,說是可以用開水沖開在盆里泡腳的,聽說效果很好,不知道ethan能不能用到……我聽說我們公司的模特都有腳傷,就準備了一些……” 徐柳的聲音柔柔的。 徐杺接過了那個禮品袋:“你有心了?!?/br> 徐柳擺擺手:“沒有的事?!彼⑽⒌拖骂^,“因為這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所以我想做好一點。以后要是還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的,請一定要跟我說?!?/br> 她一鼓作氣說完,大概是有些緊張,明明年紀比徐杺要大,卻顯得比徐杺要年輕,不經(jīng)事故。她轉(zhuǎn)身回了隔壁房間,徐杺這才關(guān)上門,把禮品袋拿進屋。 韓朔抬起眼看了看,他剛才都聽見了:“真把我當瘸的了,得每天泡在藥包里?!?/br> 徐杺:“就是得每天泡,我每晚都監(jiān)督你。” 說完這句話,徐杺看著禮品袋里的東西,也微微有點走神。 這是第二次。 她發(fā)現(xiàn),徐柳真是個溫柔、且細心的姑娘。 大概是溫柔細膩的人想法都一樣,她察覺到,徐柳做的事和她自己很多都不謀而合了。 不過徐杺又覺得,這大概是好事。這段時間那么忙,她再細致都難免會有紕漏,多了這么一個細心的姑娘在身邊,她也能放心。 總比來一個粗心大意的要好。 第64章 sixtyfour 拍攝的這兩個月, 是意大利一年里頭最熱的兩個月,劇組的人但凡出外景,再樂觀的外國佬都會愁眉苦臉,特別是布景道具組這些, 幾乎個個身材健碩,穿著背心搬搬抬抬, 沒一會兒衣服都被浸濕。 徐杺覺得眼前白晃晃的,有些暈,大概是太陽光太強了, 她有些不適應(yīng)得閉了閉眼。 他們還算是比較好的,準備期間都坐在面包車里, 韓朔熱的整個人都蔫蔫的, 話都不多一句,穿著短袖,下半身還是一條皮褲,熱的他恨不得扒下來, 可是不行,那是待會兒拍攝時候的“戲服”, 但是價值昂貴, 因為這就是vg復(fù)刻出來的新品,電影拍攝完畢后還會放在vg公司的大廳里展覽。 “站過來一點,中暑了要?!表n朔邊用吸管喝冰水, 一邊把在整理其他“戲服”的徐杺往里拽了拽,她額頭上冒了一層汗, 臉色紅撲撲的,但是嘴唇卻蒼白,看的韓朔皺緊眉頭。 徐杺往里挪了挪。 “待會兒讓化妝師給你補補妝?!毙鞏偪戳丝此且韮蓚?cè),已經(jīng)有些脫妝了,可看到不遠處的化妝師忙的恨不得渾身長出八只手的樣子,嘆了口氣,從包包里拿出自己的粉餅,自力更生。 幸好他們的膚色相差不多,徐杺自己的粉餅還夠用。 “徐柳呢?”徐杺邊低頭給韓朔補妝,邊問。 她干著干著活,徐柳就不見了。 韓朔懶懶地閉著眼:“不知道?!?/br> 說曹cao曹cao到。 徐柳很快回來了,手里還拿著把鑲電池的小風(fēng)扇。 她估計是跑了很久借的,混身都是汗,臉比徐杺還要紅。 “我見其他演員都有,就去問了一下,原來是我們沒去領(lǐng)電扇,都被領(lǐng)完了。我就又跑去帳篷那邊拿了一把?!?/br> 徐柳打開風(fēng)扇,對著韓朔吹,韓朔眉頭一舒,什么也沒說,可那表情明顯就舒服地昏昏欲睡了。 徐杺看著徐柳用手擦汗的樣子,從兜里拿出紙巾遞給她:“辛苦你了?!?/br> “不辛苦的?!?/br> 徐柳感激地接過,轉(zhuǎn)過頭去慢慢擦了起來。 徐杺補好妝之后再用一張干紙巾一點一點把韓朔額頭上冒出的細汗抿掉。 不過韓朔不算是容易出汗的體質(zhì),有了這犀利的小風(fēng)扇,很快汗就止住了,他閉上眼睛靠在那兒,臉上的妝是深紫色系的,顯得他像歐洲電影里的俊美吸血鬼。 徐杺收拾包包的時候無意抬起頭,見到徐柳側(cè)頭看向車門里面,看出神了。 很快她就察覺到了徐杺的視線,徐柳臉一紅,連忙移開視線,不好意思地對徐杺說:“他真的好好看啊?!?/br> 徐杺站起來,也看著韓朔。 “是啊?!?/br> 他真的很好看,特別是睡著的樣子,又乖又溫順,和醒著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徐杺再看向太陽底下劇組的方向,覺得陽光帶給人的暈眩感更重了。 沒過多久又到韓朔,他睜開眼,那一剎那眼神還是怔忪的,但是很快就恢復(fù)了清明。徐杺給他穿上皮制外套,他什么也沒說,像木偶一樣攤開手,等徐杺整理好后才慢慢走向攝影機前。 徐杺和徐柳自然是跟上的。 她們站在樹蔭下看韓朔過戲,這一次他沒有一遍過,大概是熱的臉色難看,導(dǎo)演也看出來男主演的狀態(tài)也不好,喊了一聲“cut”。 徐杺走過去接過韓朔的外套,他和男主演downey都脫了外套,走到導(dǎo)演跟前聽他指導(dǎo)。 這樣一來沒個半小時大概結(jié)束不了,徐杺把外套搭在臂彎里,退回樹蔭前。 “他們真辛苦啊。”徐柳感慨道,第一次見到真正的拍戲,眼里都是新奇,哪怕臉上都是汗也不覺得辛苦。 徐杺覺得她也很耀眼。 有些難受地晃了晃腦袋,徐杺深呼吸一口氣,胃里有點淡淡的惡心。 可她什么也沒說。 過了十多分鐘,導(dǎo)演那邊還沒說完,徐杺卻被管理服裝的負責(zé)人叫住了,讓她去拿下一個鏡頭韓朔要穿的衣服。徐杺剛想走,徐柳就開口:“衣服我?guī)湍隳冒桑俊?/br> 徐杺點頭,把韓朔的外套交給她,然后轉(zhuǎn)身往帳篷走去。 帳篷就在剛才歇息的樹蔭下不遠,徐杺和負責(zé)人來到龍門架前,負責(zé)人盡職地一套一套按找表格核對著,兩人還一起檢查衣服上有沒有明顯的問題。 卻沒想到導(dǎo)演那邊正好結(jié)束。 韓朔邊擰開水瓶,頭也不回地喊了句:“徐......” 然而“杺”字還沒說出口,徐柳已經(jīng)看清情況小跑過來,小聲喊了一句:“在呢!”然后把手里的外套攤開準備幫他穿上。 這是徐杺一直以來的動作,徐柳也跟著學(xué)了。 韓朔卻微微一頓。 他沒有攤開手,而是把水瓶遞給徐柳,徐柳伸手接過的時候,韓朔手指一提,把外套接了過來,自己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