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趙慎從床榻上起身時,他鼻端有一絲艷紅落了下來。 趙寧看呆了...... 趙慎只是風輕云淡的笑過,依舊沒有當回事話,卻啞聲道:“早些啟程吧,你我誰也不要撩.撥誰了?!?/br> 究竟是誰在撩.撥了?! 趙慎一直拘著薛神醫(yī)沒有讓他回苗疆,趙寧到了此刻終于看出了他的意圖了。 不過,神醫(yī)的藥的確很湊效,加之昨晚兩人相安無事了一夜,涂過藥后,她身上的灼痛感減輕了大半。 用過早膳,夫婦二人便從驍王府出發(fā),但奇怪的是,趙慎另外安排了一輛不起眼的青帷馬車,他二人就是乘坐這輛馬車離開的。 今日去參加洗三禮的官員諸多,莫不是四哥他要假裝清廉? 趙寧胡思亂想了一通,誰知馬車根本就沒有直接去小王爺府上,而是停在了一處梅園外。 趙慎撩開簾子時,對一臉茫然的小妻子喚了一聲,“寧寶兒,過來?!?/br> 趙寧將手遞給了他,旋即她就被趙慎抱下了馬車。 入眼是一座開到靡荼的梅花園子,趙寧詫異的看了趙慎一眼,“不是說給兒媳洗三的么?四哥你帶我來這里作何?” 趙慎的大掌牽著她的,領著她往梅園走,“你我還沒拜堂,今日就讓天地為證?!?/br> 趙寧:“.......” 入園之后,趙寧被趙慎帶著,越走越深。若是換做她自己,恐怕是走不出去了。 終于,在一株粉白色的臘梅下,趙慎止住了步子。 此時,清風微涼,晨光落下了一地的斑駁,趙慎輕撫著小妻子嬌紅的面頰,俯身在她眉頭親了親,之后抓起了趙寧的右手,對著天際的旭日,竟發(fā)起了誓來,“我趙慎與妻趙寧在此立誓,自此往后,情與天壽,生生世世不予分離?!?/br> 說著,趙慎自己咬破了指尖,在粉色花瓣上滴下了一滴。 趙寧看的一愣一愣的,她身為晉國公主時,見過巫.祝下咒,趙慎是想讓花神作證。 趙寧原本沒有任何排斥,直至趙慎抓起了她的右手時,她僵住了,“四哥,你,你要做什么?” 趙慎單獨握住了她的小指,遞到了他的唇邊道:“別怕,只咬一口?!?/br> 趙寧愿意與他在此立誓,但咬她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趙慎似乎很執(zhí)意,指尖傳來劇痛時,趙寧真想罵他,然后扭頭就走,什么立誓不立誓?她不干了! 趙慎長臂禁錮著她,逼著她也盯著那花瓣看,當二人的血融入一塊時,趙慎這才滿意一笑,似乎松了一口氣,“好了,此后再無離別?!?/br> 趙寧心疼的自己的手指,至于下輩子.......誰曉得又會是什么光景?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來人是趙慎的心腹,主子不謀正事,整日與王妃賞花弄月,他們這些當下人的也沒有法子。 但今日所發(fā)生的一事原來是主子事先就料到的,難怪主子會另外使用一輛馬車。 此人道:“王爺,咱們驍王府的馬車在通往小王爺府上是被人澆了火油,當場燒毀了!下手之人著實狠毒,幸好王爺與王妃今日換乘了馬車,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此言一出,趙寧也嚇了一跳,不管這件事是誰下手,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對當朝親王下手!而且手段可謂是歹毒! 趙慎面色清冷,對男子吩咐道:“嗯,我知道了,將此事如實稟報給北鎮(zhèn)撫司曹忠曹大人,讓他親自徹查!” 男子應下,“是!王爺!” 趙慎并非不知道是誰干的,待男子一離開,他看著身側的小妻子,柔聲道:“別怕,一切有我。很快,這天底下再無人敢欺你分毫?!?/br> 趙寧信他,他說半年之內娶她,他便真的娶了。 趙寧也有自己的想法,她還沒說出口,趙慎的頭便低了下來,他問:“此處沒有旁人了,寧寶兒猜猜看,我想干什么?” 真是討厭! 剛才還在說正事呢! 趙寧也不知道怎的,她被他所引導著,雙臂圈上了他的脖頸,兩人唇.齒相.纏,又是一番烈火碰撞了干柴。 趙慎似乎很喜歡她的胸.脯,這讓趙寧很困擾...... 第136章 妖艷梅花(三更) 趙寧也不是個示弱的。 趙慎如何“攻擊”她,她便學著“反擊”。 他的唇.軟.硬.適中, 嚼在嘴中時, 很有彈性。 趙寧玩心大起,這種事又沒有難度, 并不是只有趙慎可以輕易掌控她的喜好與情緒。趙寧的小丁.香.酥.軟.香甜,她是個聽話的徒弟, 很快就將師傅所教授的技巧統(tǒng)統(tǒng)用上了,還另外獨創(chuàng)了幾招,正在趁機在師傅面前展示一下。 趙慎的胸腔發(fā)出陣陣低笑聲, 磁性低沉,其中暗含“殺機”,似乎小女子的挑戰(zhàn)引起了他的興趣,本來只是淺招過癮, 這下卻是動真格的交戰(zhàn)了。 師傅終歸是師傅,徒弟還是那個徒弟。 趙慎嫌二人的身高差距給親吻造成了不必要的障礙,他單臂勾起小妻子的腰肢,將她往上提了一提,而后直接抱著她的.臀, 讓趙寧.跨.在了他精瘦的腰.肢上。 如此一來, 趙寧就成了攀附在他身上的姿勢, 她高出了他一點,這讓趙寧的好勝心陡然之間升起, 喘氣稍許, 趙寧主動埋頭下去, 又學著趙慎方才的攻勢,一點點,一滴滴的統(tǒng)統(tǒng)還給了他。 路經(jīng)的麻雀兒也羞.澀的加快了撲騰的翅膀,只見這二人身周的梅花也開的愈加明艷了。麻雀兒嚇壞了,還以為梅花成精了,一溜煙的飛遠了。 趙慎一掌摁著小妻子的后脖頸,迫使她靠的更近,恨不能將她就此融入血骨之中。 趙寧的長相屬于安靜溫婉的類型,但一旦瘋狂起來,只有趙慎知道她會做出什么樣的事出來。 她覺得親吻時,已經(jīng)明顯輸給了趙慎。 不過不要緊,她是個女子,大可以不要臉的改變策略,遂從趙慎的唇邊離開,吻落在了趙慎的臉頰上,重重啄了幾口之后,又繼續(xù)往下,直至停在了他的脖頸間,感覺到了那處的脈搏跳動之后,她張嘴就吸了下去。 趙慎沒有制止,為了鼓勵她繼續(xù)放肆的為所.欲.為下去,趙慎一掌在她背后輕輕安撫著,仿佛對待一個初次嘗試新招數(shù)的小徒兒。不管她這招究竟造成怎樣的傷害,做師傅的都會無條件的包容! 看著趙慎脖間的“梅花”耀眼綻放,趙寧滿意了,與此同時,趙慎也滿意了。 趙慎今日穿的是低領的中衣,只要身上的大氅解開,便能清晰的看到這朵肆意綻放的“紅梅”。 二人都有些眼神迷離,趙慎捏了捏他掌心的翹.挺,低笑了一句,“我們寧寶兒是不是成精了?” 你才成精了! 趙寧想從他身上下來,趙慎也的確不敢再招惹她了,這荒郊野外的,又是寒冬臘月,很多事諸多不便。他是個定力極為過人的男子,但趙寧就是他的終結。 他很久之前就知道自己栽在她手上了,而他如今也認了! 二人在梅園立誓之后,依舊沒有去小王爺府上,趙寧擔心誤了洗三禮,便問,“這條路不是去侯府的么?” 趙慎讓趙寧老老實實的坐在了他對面,他除卻和趙寧之外,沒有與其他人有過男女.之事,在收放自如上面可能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厲害。 趙慎解開了大氅,給自己透了透氣,他沒有去看小妻子的臉,道:“我擔心你將我兒子給賣了,今日不去參加洗三了,賀禮我已命人送過去。” 趙寧:“........”他怎么就知道一定生兒子?若是個小姑娘,趙淑婉總不能還逼著不放吧?! 再過幾年,若生了兒子,年紀上又不相符了。 趙寧沒有趙慎那般自在,她臉上依舊是一片酡紅,她瞧見趙慎脖子上的痕跡,忍了半晌,眼看著就要到侯府了,趙寧終于忍不住,“你,你將衣裳穿好!” 趙慎很疼愛小妻子,可他并不是言聽計從,比方說此刻,他好不容易得來的“紅梅”,如何能遮住了去?那是不可能的! 朱浩天與趙翼皆有,他當然不能少了。 趙慎反過來笑話她,“寧寶兒想毀滅證據(jù)?我不同意?!?/br> 趙寧氣急,方才若不是被他有意撩撥,她也不會腦袋一熱,干出這等孟浪之事出來,“你!你就是故意的 !” 趙慎笑了,“你非要這么說,那我便認了。嗯,是有意為之?!?/br> 趙寧:“......”她武不能敵他,言辭上又斗不過他,好像真的被他治的死死的!可明明她還沒有徹底原諒了他! 小王爺府辦洗三禮,趙家肯定要派人去的。 只是公孫月與蕭氏被趙淑婉的“結親”提議給嚇著了,倒不是她們不喜歡那孩子,只怕自己的孩子長大后會對這樁婚事有意見。 其實,趙淑婉的女兒無非是黑了一些,五官還算精致,才幾天大就已經(jīng)是眉清目秀了。 這一日,趙老太君與王氏去了小王爺府上參加洗三,趙家其他人都沒有露面。 趙家人當真沒有其他意思,無非是恰好這一天要商榷要事。 誰讓趙淑婉前天吃多了,提前發(fā)作了呢! 趙慎執(zhí)意要將他的“紅梅”露出來,趙寧氣急,索性帶著丫鬟去了梅園躲起來了,她也沒臉見人了。 趙凌見趙慎與趙寧夫妻恩愛,他也為之高興,不過還是提醒了一句,“老四啊,你不可沉迷兒女情長不可自拔,眼下正當緊要關頭,關于寶藏一事,你也聽說了吧?” 趙慎點頭,似乎“紅梅”的存在沒有給他帶點困擾,他是與趙翼坐在同一排圈椅上的,在趙翼的角度,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趙慎以為他這朵“紅梅”比趙翼當初那朵要妖艷好看得多。 他道:“嗯,我也有所耳聞,坊間傳言,得寶藏者得天下,其實那不過是前朝皇逃離京城之前留下的東西,至于究竟有多少還有待考究?!?/br> 趙夔這時問了一句,“怎么?老四你沒有興趣尋寶?” 趙翼也問道:“得寶藏者得天下.......想來太子等人也知道這個傳聞了?!?/br> 趙慎道:“不如讓他們先行動吧,屆時我等再坐收漁利?!?/br> 作為老父親的趙凌不由得多看了幾眼兒子們,今日雖是他派人請了趙慎過來,但其實他心里很明白,兒子們都可以獨當一面了。 趙凌除卻欣慰之外,內心還有一點點的不舍和傷懷,一轉眼的功夫,臭小子們統(tǒng)統(tǒng)比他都厲害了。 不過,轉念一想,還有一波沒長大呢! 思及此,趙凌又笑了笑,“好,那就如老四所言,咱們還是按兵不動?!?/br> 父子幾人閑聊了幾句,便開始品茗了,似乎都很閑散。 趙凌提及了他的外孫女,感嘆道:“我聽聞老三剛生的那娃兒很黑?這就怪了,我記得八王爺年輕時候也是個俊美男兒,怎么到了朱浩天就變了.......” 趙翼聽聞公孫月昨晚的說辭,也甚是疑惑,“父親,那此前的八王妃呢?” 那女子是皇帝安排給八王爺?shù)?,自然是從京城貴女中挑選出來,豈有不好看的道理,“原先的八王妃膚色不黑。” 這.....這就想不通了。 這廂,趙淑婉正抱著玫紅色的襁褓抽泣。 洗三這一日,大嫂二嫂都沒露面,只是派人送了禮過來,就連五妹也沒來,這是真的不愿意和她結親么? 趙淑婉覺著天都快塌下來了,“為娘生的如此美貌,你卻是隨了你父親,我苦命的孩兒。若是你日后嫁不出去,為娘就養(yǎng)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