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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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她所說,我哪怕有了如今地位,也始終沒有找到他。”成懷看向窗外,緩聲道,“哪怕是成秋兒和他相親,我也不知他的姓名。見到他的那面,我才后悔,為何不早些問他的名字?” 金澍開口:“也許冒昧,但僅憑這一點,您就確定楓楓是您的兒子?” “我今天給他輸血,血型對得上。” “楓楓他并非特殊血型?!?/br> 成懷有些不悅:“他就是我的兒子?!?/br> “……” 成懷收回視線,看他:“你也是有兒子的人,父子間的那種羈絆,你不懂?”說罷,成懷又道,“說起這件事,你的兒子又是和誰生的?是誰說能夠照顧好他?又是誰說自己完全有能力照顧他?” 金澍心中氣,卻也覺得成懷說得的確對,他是沒有能力,他食言。 再者,萬一這個成懷真是應楓的爸爸…… 金澍只好憋著氣,好聲好氣地說:“我兒子是代孕的,楓楓都知道?!眳s又到底不痛快,還是道,“我兒子好歹是我的兒子,跟我是一樣的稀有血型。您,暫時還不是應楓的父親?!?/br> “……”成懷被他一噎,吸口氣,說道,“我當時聽說又有很多人圍到學校門口,想著他一個小孩子,孤立無援,便去接他?!?/br> “恕我直言,您去接他,他也不愿意跟您走。” 成懷再吸口氣。 金澍又真誠道:“但也多虧了您,他才能及時就醫(yī)?!?/br> “哼。”成懷說,“結(jié)果到學校,恰好看到他被歹徒砍傷?!彼倏唇痄凵裣?,“事情到如今的地步,還說不是因為你?你如果不是這個身份,如果不能好好處理這些事,他至于受這份罪?到底是年輕人,我提醒過你,你還是沒有長進。” “是我不對,但此時不是深究這些的時候?!?/br> “我知道?!背蓱岩矝]好氣,“不過你到底還是來了醫(yī)院,你今天要是不來醫(yī)院,我一定治得你身敗名裂?!?/br> 金澍沒說話。 “接下來,你預備如何?” “我已經(jīng)叫人去查生事的人,那些污蔑應楓的人,都會受到應有的制裁與懲罰?!?/br> “這就夠了?” 金澍一方面想問他“哪來的資格管這些事”,另一方面想到萬一真是楓楓的爸爸,也的確有這個立場質(zhì)問他。他還是只能閉嘴不說話。 成懷再道:“當務(wù)之急是他的身體,這些事我也可以暫時不理。” “我明白?!边@也是金澍的想法。 “一切等他好了再說?!?/br> 金澍點頭,成懷原還想說話,有人敲門。金澍回身看去,田mama開門,小心探進頭來,說道:“應老師好像醒了?!?/br> 金澍趕緊往外走,成懷跟著走,想搶著第一個出去。 金澍大步出去,將門一卡,回身對他說:“您好,我建議您還是先去跟楓楓做下親子鑒定,確定您是楓楓的父親。再談其他?!?/br> 之前做的那些變態(tài)事兒,別以為他們倆都忘了。 再說了,就算是楓楓的爸爸,以前估計也沒少干壞事。否則楓楓的mama為什么臨過世,也不愿把兒子給他?寧可送給陌生人領(lǐng)養(yǎng),也不給親生父親,這是干了什么? 金澍聽說應楓醒來,腦袋便清醒了。應楓便是知曉這事兒,估計也不會給成懷好臉色看,哪怕成懷真的是應楓的爸爸,他肯定要跟緊老婆的步伐。 目前為止,楓楓的父母,只有老家那兩位。 成懷再次被他噎住,頓在原地。 他不想親子鑒定嗎?他不敢??!應楓要是知道他去做親子鑒定,怕是更會怨他吧。 應楓是被疼醒的,疼得連眼睛也不想睜開,也疼得不想動。 他依稀聽到開門關(guān)門的聲音,還有腳步聲,然后有人叫他:“楓楓?!?/br> 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金澍。 “楓楓?!苯痄纸兴宦?。 應楓想對他笑,卻實在疼得笑不出來。 金澍看在眼里很心疼,正為應楓難受,下一秒,應楓到底扯出一絲笑容,還開玩笑道:“我終于以老師的身份上社會新聞了,你看到了嗎?!?/br> 金澍想到過年時,兩人在馬爾代夫閑聊的那些話,好話不靈,專靈壞的。 金澍嘆氣,問他:“你就不怕嗎?那人拿著那么長的刀,你就上去了?” “不怕?!睉獥魈撊醯匦?,“只要孩子們沒事就好,我來醫(yī)院后,漸漸就暈了過去。孩子們沒事吧?幸好貝貝今天沒去學校,否則會嚇到我們貝貝的。” 這個時候都還只惦記著孩子們,金澍心中又是無力與心疼,卻也有些為他自豪的感慨。 這樣好的應楓,老天爺能不能多多眷顧他?這次過后,就再也不要讓他受任何苦楚? “你啊,唉?!苯痄鴩@氣。 誰料他剛嘆完氣,應楓的眼圈紅了。 “楓楓?”他趕緊問。 “你回來啦……”應楓軟聲道,“你終于回來了……”這個時候,應楓身上才顯出一絲依賴的味道。 “是的,我回來了?!?/br> “回來就好了,回來就沒人給你潑臟水,也沒人能背地里整你了。這三天,實在是太難熬,太難熬了……” 金澍的手掌攤開在床上,他的手掌向前移動,勾住應楓的小手指。 就是這樣一個舉動,卻叫應楓的眼淚掉下來??藓?,身體有起伏,帶動傷口,疼得一抽,生理眼淚流得更多,應楓哭得更可憐了。他哭道:“回來就好了,我真的是再也不想看你被人罵,我也不想我被別人誤會,我只想我們倆好好的,可是為什么就那么難呀。我想不明白,我們沒做錯什么。你好好工作,也沒搶誰的東西,為什么有人要害你?還有那些妹子,我對她們也不壞,她們?yōu)槭裁匆軄韺W校門口罵我,還要陷害我。” 這些疑問,平靜時候的應楓,全部已想通。 可是此時,乍然看到幾日不見的金澍,身上又帶著病痛,他還有些發(fā)燒了,腦袋有些暈乎。他再度想起這些事,且再也想不明白。 如果跑來罵他的,不是那些曾與他“姐妹好”的女孩,他也不至于難受成這樣。 他這樣,金澍心中難過,卻連抱他都做不到。 金澍的鼻子也酸了,他低頭看應楓,說道:“楓楓,我今天過來,是當著所有人的面來的。醫(yī)生問我來看誰,我說了,看我的男朋友,他叫應楓?!?/br> 應楓大驚,抬眼看他,他以為金澍是偷偷來的。 “我們一直以來都錯了,最好的保護從來不是隱藏與逃避。真正的保護從來都是一起去面對,‘柳暗花明’也從不輕易出現(xiàn)。我們并非見不得人,你是我的驕傲,我是你的驕傲。我們完完全全,有資本與自信站在所有人的面前,給所有人看,讓他們看,讓他們知道:我們是一對?!?/br> “可是這個樣子,你怎么辦,你會被封殺的?!睉獥飨氲娇赡軙嬖诘那闆r,哭得更難過,“朝海寫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你不承認就好了,事情過去就好了,真的!娛樂圈里那么多gay,人家也沒承認,照樣演異性戀。你一承認,真的會被封殺的!” “我再也不想任由‘事情過去就好了’。” “可是——” 金澍彎腰,印了個吻,阻斷應楓的話。 他吻完,再起身。 誰料,應楓哭得更悲慘:“我掛了好多水,嘴巴里全是藥水味,你為什么要親我?。 ?/br> 金澍立刻笑了,應楓就連生病與生氣、難過的時候,都會露出這么可愛的一面。 “你還笑!”應楓痛哭發(fā)問。 金澍不僅笑,還越笑越大聲,笑到后來,應楓哭著哭著,也跟著他笑了。 笑著笑著,金澍渾身輕松,他看向應楓,用特別柔和的聲音說:“你看,快樂永遠比悲傷多,我們這就笑開了。可明明還有那么多的事情等著我們?nèi)ッ鎸?,所以你也要相信,方法的確永遠比問題多?!?/br> “謬論!”應楓還有些生氣,想擺出個生氣的樣子,可哭與笑已用盡他的力氣。他最后只好攤在病床上,露出一個帶著哭泣味道的笑容,認輸?shù)?,“希望一切都好,大不了一起隱退吧!” 說完,他認命道:“我明天繼續(xù)買彩票吧,中個幾千萬,我開公司,重新捧你。即便你被封殺了,總不能封殺一輩子吧?過幾年再出來,好歹要有工作啊。我如果中了五千萬,開公司,請你代言。那我的公司賣什么呢?要不賣衣服?要不……” 應楓越說越遠,金澍的笑才是真的停不下來。 他忽然想到成懷。 如果成懷真是應楓的爸爸,豈止五千萬…… 不過應楓應該不會認這個爸爸。 他也跟著應楓的思維想得很遠很遠,半晌才回過神來,搖頭失笑。真是想太多,他不會被封殺,即便被封殺,也會再起來。再者,真要封殺了,過幾年逍遙日子,他還不一定愿意回來呢。 到時候他們一家三口過著太平日子,有什么不好? 這樣一來,就連金澍也徹底想遠了。 兩個人,各想各的,倒是都帶著笑。 成懷本想進來的,門都推開了,瞧見兩人這般,又靜悄悄地退出去。 也到他該做點什么的時候了。 金澍在國外出差的這幾日,他正好也在國外開會。知道事情發(fā)生后,也是今天急匆匆地趕回來。 他也知道,他這個兒子怕是不愿認他的。 先前為了試探金澍,也是想接近應楓,又不敢光明正大,他這個做父親的也知道沒臉。最后被罵“變態(tài)”,他也認了,幫了金澍那么一次,他就干干脆脆地不準備再出現(xiàn),只暗地里看著應楓。 誰料又出了這事。 他如今也只能多做點好事了。 應楓還需在醫(yī)院觀察,沒出院,金澍也一直沒離開醫(yī)院。 哪怕已是晚上,據(jù)聞醫(yī)院外圍著的人還沒散開。甚至有個別記者,扮成小護士或者醫(yī)生溜進來,好在都被人發(fā)現(xiàn),又給攆了出去。 另有官媒聯(lián)系應楓,想采訪他。 應楓發(fā)高燒,本來身上就疼,這次是真的高燒,燒得一點兒勁也沒有。 電話是金澍接的,金澍如實轉(zhuǎn)告。對方很好說話,再另約其余的時間,金澍好言好語地婉拒。對方不氣,臨掛電話了,還來了句:“金澍,我支持你們哦!” 金澍哭笑不得。 應楓是真的“火”了,他因發(fā)燒,掛了水,很早就睡著。 陸陸續(xù)續(xù)又有許多媒體打電話來約時間采訪,全是金澍接的。金澍干著往常就連小鄧都不干的話,像應楓的小助理一樣,直到深夜,電話才消停。 金澍怕金貝貝害怕,給家里打電話。 貝貝是聰明的孩子,早就從網(wǎng)上知道了發(fā)生了什么。金澍給他打電話,他很乖地說:“爸爸,我聽話的。我不出門,我在家等爸爸們回來!” 兒子這么乖,說的話,聽得金澍都眼酸。 兒子也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