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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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兄弟,哪里用得著這么客氣?!?/br> 那高壯漢子也知道單家這是要處理自己的家事,也沒說著要去幫忙的話,十分識趣的朝著單家人點點頭當作打招呼,然后退回去,將房門關(guān)上。 “爹,娘,大嫂,那個女人,應(yīng)該就住在那個院子里了?!?/br> 單峻?;仡^,對著身后的家人說道。 “走,我倒想去看看,哪個不要臉的敢勾引我兒子?!?/br> 蔣婆子氣自己的兒子蠢,氣他沒腦子,而且她心里也明白,有些事要不是男人有心,女人就算用盡手段也勾引不到他,這不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嗎,但是誰讓單峻山是她兒子呢,同樣是氣,她不可避免的,就更氣那個女人幾分。 單峻河這次過來,就是來沖場面順帶當車夫的,他的心思分出了一部分在單峻海這個弟弟身上。 剛剛那個漢子看起來有些兇厲相,自己弟弟和這樣的人稱兄道弟隱隱讓單峻河有些不安。 不過他心里清楚,自己這個弟弟一向比他機靈,也比他有遠見,他看得明白的問題,對方肯定也能明白,或許那個人,并不像他外表那樣是個混不吝的。 壓下心底的擔憂,單峻河趕緊跟上爹娘的步伐,往那個掛著福字紅結(jié)的地方走去。 “剛剛那個成子是我的朋友,你放心,他就是長得兇狠了些,實際上性子比誰都憨實。” 單峻海湊到兒媳耳邊小聲地解釋到,估計他也見慣了旁人因為莊成的長相就對他近而遠之的現(xiàn)狀,為此在蘇湘見到他這個朋友后,特地又向她解釋了一遍,生怕媳婦以為他以往成天往鎮(zhèn)上縣城里跑,為的就是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一塊。 “你放心,我又不是不了解你,只要你的朋友不是哥女的,我就不會有芥蒂?!?/br> 自從單峻山搞出了這么一樁事,蘇湘隔三差五就得提點單峻海一句,偏偏單峻海也不生氣,還覺得這是媳婦在意他的表現(xiàn),夫妻倆的感情還因此更升華了一下。 聽著媳婦的話,單峻海摸了摸鼻子,他這個媳婦還是單純了些,都不知道在小倌館里,可都是男人和男人搞一塊的。 不過這話可不能和媳婦說,不然她反問自己為什么會知道這些那可咋辦啊,以前她就是防女人,現(xiàn)在連男人都防,倒霉的還是他。 “啊啊——”被兩人擠在中間的單福寶忍不住抗議,揮了揮小拳頭,讓娘親趕緊跟上去。 今天她能一塊來縣里,完全只是個意外。 之前大伯娘和大伯在院子里吵鬧的事終究還是傳了出去,村里人說什么的都有,要是今天一大家子浩浩蕩蕩來縣城,恐怕流言會傳的更加離譜。 好在馬上就到她周歲禮的重要日子了,以此為借口全家來縣城,雖然也挺奇怪的,卻不至于讓人沒來由的懷疑,畢竟單家人對這個小孫女的疼愛是眾人皆知的,從她之前的洗三禮和滿月禮就能看出來這一點。 村里可沒有哪戶人家對閨女那樣好的,可想而知在她將來出嫁后,單家會給出多少嫁妝了,因此她雖然還是個沒滿周歲的奶娃娃,卻已經(jīng)是不少人家心目中好兒媳婦的人選了。 “咱們福寶也不知道隨了誰的性子,哪里有熱鬧就往哪里擠,好像聽得懂似的?!笨粗辜钡拈|女,蘇湘無意識的嘀咕了一句。 原本焦心大伯娘的單福寶差點沒被小娘親這句話給嚇死,暗惱自己這些日子似乎真的露出了太多馬腳。 “啊啊——” 她裝作聽不懂娘親的話,依舊探著身體一個勁兒的往爺奶離去的方向招手,小腿蹬地格外有勁兒,蘇湘都快抱不住她。 單峻海將閨女從媳婦懷里接過,然后稀罕地在胖女兒臉上親了好幾下。 “孩子不都這樣,哪里有聲響,就往哪里去,再說了,福寶可是我和你的閨女,再聰明都是應(yīng)該的,就算能夠隱約理解咱們大人的話,又有什么好奇怪的?!?/br> 單峻海無所謂的說道,伸手點了點閨女的小鼻子,看著她將眼睛往他手指的方向聚,將自己弄成了一個小斗雞眼,笑的樂不可支。 “你可別逗她了,要是福寶的眼睛長壞了,看你怎么賠。” 蘇湘剛剛也就隨口一提,此刻看著男人逗著閨女,重重在他手臂上一拍,讓他別禍害女兒了。 看著爹娘停止了對她過分聰慧這一點的交談,福寶在心里隱隱松了口氣,也意識到以后要更加注意別讓自己顯露出過分異常的行為了。 “誰啊,是山哥嗎?” 蔣婆子“啪啪”敲著那個院子的門,不久后,門內(nèi)就傳來了一陣較輕的腳步聲,然后一個女人,站在門后頭,捏著嗓音,嬌嬌弱弱地問道。 “我是單峻山他老娘?!?/br> 蔣婆子一聽這矯揉造作的聲音就惡心,捶門的聲音就更響了。 一聽來人說她是單峻山的娘,門內(nèi)的盧安娘忍不住心中一喜。 她一直想要和單家人接觸,只可惜單峻山卻一直避諱著這件事,兩人在一起這么長時間了,她見到的單峻山的家人,也就只有他那個不懷好心的弟弟。 不過驚喜過后,她也有一些顧慮,因為聽著這個敲門聲,對方似乎來者不善的樣子。 盧安娘咬著唇,低頭摸了摸自己已經(jīng)有些顯懷,微微凸起的肚子,心里頓時就多了一分篤定。 同樣是農(nóng)家出來的姑娘,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鄉(xiāng)下那些婆子的性子。 自古以來,婆媳就是天敵,沒有一個婆婆會喜歡和自己搶兒子的女人,尤其許多女人自己都是從媳婦熬過來的,好不容易熬出頭了,能夠擺婆婆的威風了,又怎么會讓那些個成了她兒媳婦的女人好過,起碼得讓對方將她這些年吃過的苦頭再吃一遍。 而且世人都講究多子多福,山野鄉(xiāng)村的婆子多數(shù)又粗鄙愚昧,盧安娘小時候生活的那個村莊,就有男人因為妻子只生了一個病弱的兒子,就偷偷養(yǎng)了兩個丫鬟給他生孩子,那個男人之所以這樣,也只是因為他三十多畝田地,算是當?shù)厣儆械母辉H思摇?/br> 因為沒有納妾文書,這也不算觸犯律法,加上山高皇帝遠的,誰會在意一個小地主呢。 盧安娘為數(shù)不多的記憶只知道那個小地主家的兩個名義上為丫鬟的女人過的很不錯,在她吃不飽穿不暖的時候,還能吃上細面的饃饃,尤其其中一個女人給那個小地主生了兩個兒子,在家里反而比那個正妻更有臉面。 她受了那么多罪,吃了那么多苦,不想余生再找一個沒本事的男人,吃糠咽菜,因此單峻山這樣頗有資產(chǎn),又出生鄉(xiāng)下的男人,反而成了她最好的選擇。 盧安娘想了想之前她托人調(diào)查的單家的信息,單家老兩口重視老大疼愛老小,其中單老頭沒什么存在感,蔣婆子倒是出了名的潑辣刁鉆,這樣的婆婆和兒媳婦怎么可能相處的好,想來齟齬很多,有她插入的機會。 而單呂氏,雖然是秀才家的姑娘,卻大字不識一個,身材肥胖敦實,再加上為人小氣精明,單峻山對她早就沒有了感情。 這個男人,就像是量身為她訂造的,盧安娘不知道錯過了對方,她還能不能找到比他更適合自己的對象。 收斂了一下神色,盧安娘拿出她那些年在妓館里學來的本事,換了一張溫婉賢惠的面孔,然后將門栓子放下,將門打開。 開門的瞬間,率先沖進去的不是剛剛敲門的蔣婆子,而是早就憋著一股邪火,快把自己憋炸的呂秀菊。 她一進門,想也不想的,對著門里站著的那個女人就是一通揮拳,每一拳,都是沖著對方的肚子去的。 “啊,大、涼,不——不——” 看著這一幕,單福寶急了,她也不喜歡那種破壞人家家庭幸福的女人,可大伯娘這樣的做法,短暫性的讓自己爽了一通,可從長遠看,反而對她是不利的。 首先,盧安娘是個贖身的妓女,從戶籍上而言,她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正常的良民,大伯娘這樣毒打?qū)Ψ剑菍Ψ揭Фㄟ@一點,去公堂狀告大伯娘的話,恐怕大伯娘還真得遭點罪。 其次就是女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那個孩子絕對不能死在大伯娘的手里,除非她想明白不和大伯過了,不然中間卡著這么一根刺,只是折磨了她自己。 單福寶知道那個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但是為了那個孩子著想,就他這么尷尬的出生,與其生下來以后受罪,還不如在沒有成型的時候就被打掉,只是打掉這個孩子的人不能是大伯娘,只能是她爺奶。 就連單福寶都想明白的事,呂秀菊不蠢,又怎么會看不透。 來之前,她就告誡自己要忍,要等著公婆出頭,可是等真的見到了那個女人,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呀更久忍不住,尤其是看著對方微凸的肚子,她簡直就要瘋了。 “峻河峻海,趕緊把你們大嫂給拉開?!?/br> 蔣婆子皺著眉,剛剛大兒媳婦沖進去,差點就將原本站在門口的她撞倒,好在身后的老頭子扶了她一把,不然她這把老骨頭,還不知道要怎樣呢。 知道這件事里面最委屈的是大兒媳婦,剛剛那一出,也不是她故意而為,蔣婆子就暫且將這件事忘到了腦后,專心處理眼前的亂局。 此時院子的大門已經(jīng)被機靈的單峻海關(guān)上,還拴上了門閂,即便到時候鬧的再過,也沒人能進來。 “你個千人騎萬人垮的婊子,我讓你勾引人家的男人,我讓你懷了肚子里的賤種?!?/br> 呂秀菊癲狂地朝被她壓在地上的女人踢踹,或許是因為憤怒爆發(fā)了潛力的緣故,單峻山和單峻海兩個大男人,反而還奈何不了她, 至于被一通好打的盧安娘則是懵了,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開個門,迎來的居然是單峻海的原配發(fā)妻。 “娘——” 她咬牙忍住疼痛,自然地流出了兩行淚,淚眼婆娑地看向了一旁的蔣婆子,自然地喚起了娘來。 “我肚子里懷的可是山哥的骨rou啊。” 不看僧面看佛面,單家人似乎已經(jīng)知道她妓館出生的身份了,眼前這個老太婆也因此對她不滿,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無辜的,對方未必會樂意看到她那個兒媳婦,當著她的面害死她未出世的孫子。 “我們單家,可不會有妓子生的賤種,再說了,你有那么多男人,我怎么知道你肚子里的,是不是我兒子的孩子?!?/br> 蔣婆子看著那個裝可憐的女人就一陣膩歪,難道他兒子就是被對方的這幅模樣給勾引的? 聽著蔣婆子的貶低,盧安娘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 “我也只是個可憐人,難道在年幼時被狠心的爹娘賣入妓院,受了那么多苦楚,還是我的罪孽不成?” 盧安娘的眼底含著盈盈的一汪淚,換做一個心軟點的男人在這兒,恐怕看著就心疼不已了。 只可惜現(xiàn)在在場的三個男人,一個單老頭,早就過了憐香惜玉的年紀,還有一個單峻山,不解風情,對著他裝可憐,那就是演習給瞎子看。 還有單峻海,看到那個女人矯揉造作的模樣,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邊上的媳婦閨女,洗了洗眼睛。 “放你娘的狗屁!” 蔣婆子呸了她一口:“你爹娘對不起你,那你找你爹娘去啊,和著咱們八桿子打不到一塊的,就要為你爹娘贖罪啊,我家兒媳婦是刨了你家祖墳,還是當過你的恩客啊,你非得搶她男人,怎么滴了,就因為你可憐,你委屈,人家好端端的,就要把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家庭貢獻出來,請你回去舒舒服服將你供著???” 她就不明白對方這腦子是怎么長的了,天下的可憐人多了去了,難不成那些可憐人都搶人家男人了? 她能從妓館贖身出來,說明也是個有點本事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如果真心想過踏實日子,找一個家境貧寒娶不起媳婦,人卻踏實老實不嫌棄她出身的男人并不難,可她偏偏盯著有妻有子的她家大兒子,還不是盯上了他們單家的家底。 “我的話擺在這兒了,我只承認一個兒媳婦,我那兒子我已經(jīng)教了,他要是不聽勸,我就干脆當沒生過,大兒媳婦依舊是我的大兒媳婦,大孫子還是咱們單家的長孫,你要是純粹喜歡那個男人,你就接著和他過日子?!?/br> 蔣婆子冷冷地看著倒在地上的那個女人:“不過,這么多年我也不能白養(yǎng)他,福宗也是他兒子,這份關(guān)系不能斷,他每個月賺的錢,都得當作孝敬我們二老的養(yǎng)老錢以及福宗那個孩子的養(yǎng)育費,你不是圖他那個人嗎,那你就好好和他一塊過日子吧?!?/br> 沒有錢,蔣婆子就不信這個女人還能和她兒子在一塊。 盧安娘設(shè)想了很多她和單峻山的爹娘見面的場景,可怎么都沒想過,蔣婆子一個鄉(xiāng)下老太婆,居然會是這樣干脆利落的反應(yīng)。 她難道不心疼兒子嗎?她難道不想要多幾個孫子孫女嗎? 哪有婆婆幫兒媳婦出頭的?眼前這個老太婆是瘋了嗎? 盧安娘咬緊牙關(guān),告誡自己要冷靜,或許這只是對方的考驗,還正有拗地過兒子的爹娘嗎,對方這番狠話,堅持不了多久的。 正當她想說好的時候,呂秀菊突然掙脫了兩個小叔子的桎梏,沖過來,撕扯盧安娘的衣服,并且一圈圈用力的拳打盧安娘的肚子。 她絕對不會允許那個孽子的降生,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多一個野種弟妹。 盧安娘抵死反抗,可她哪里掙脫的開呂秀菊這樣常年端著幾十斤的豬食的女人呢。 “撕拉”一身,她的衣襟被撕開,在場的男人都下意識地背過身去,正當蔣婆子和蘇湘要上前阻止的時候,所有人的腳步都頓了頓,看向了那個從盧安娘懷中滑落的墊包,以及她一下子平坦的小腹。 同樣看到這一幕的盧安娘臉都白了。 完了! 所有被賣進妓館都姑娘,從小就會被喂食避孕的藥物,喂食的時間長了,就能減少懷孕的幾率,盧安娘也不例外,喝了那么多年的苦渣子,她早就絕了當娘的心。 前幾個月,在她和單峻山在一塊后,她吃壞了東西,飲食不調(diào),隱隱有了些懷孕的征兆,她還以為老天爺沒有薄待她,加上那時候月事推遲,在還沒來得及找大夫確認的時候,就告訴了單峻山自己懷孕的消息,加重她的籌碼。 誰知道,沒過幾天,她的月事就來了,她趕忙找了大夫,也知道自己鬧了一處烏龍。 可是她沒打算告訴單峻山這件事,只打算將計就計,妓館里姑娘的勾心斗角一點都不比深宅大院里來的少,她想到了一個能夠離間單峻山和他原配妻子的毒計,靠的就是她這個假孕的肚子。 可是現(xiàn)在她還沒進單家,還沒實施這個計劃,假孕的消息就被戳破了,縱然盧安娘精明聰慧,一時間也想不出解釋的理由來。 這樣的神轉(zhuǎn)折真是單家人都沒想到的,就連呂秀菊都愣住了,然后下一秒,她忽然開始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