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掌門人不高興、首領的倉鼠戰(zhàn)寵[星際]、糖姐、八零年代的小富婆[重生]、陛下又把青梅跪、老公寵妻太甜蜜、一覺醒來我成了?;╗系統(tǒng)]、進擊的小紅帽、修仙日常、八十年代錯嫁之后
“夫君很好?!?/br> 福寶淡淡的,面對榮膺也沒有了之前的親切熱忱。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給了他錯覺,可他們倆無論從哪一點來說,都不匹配啊,福寶真的很懷疑,就憑幾面之緣,短短的幾次相處,對方就對她念念不忘了嗎? 在福寶看來,榮膺對她很有可能只是一時的興趣,加上得知她成親后求而不得的不悅罷了。 他這樣的天之驕子,估計很少有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她就是那樣一件“東西”,對榮膺來說可有可無,只是恰好無法被他得到,所以顯得特殊珍貴了些。 看的透徹的福寶覺得這樣的感情有些荒謬好笑,不過她并沒有將話說的太直白,畢竟他們兩家的身份還有很大的差距,而且這些年榮叔確確實實幫了他們家很多,對方怎么說也是榮叔唯一的兒子,為了兩家之間的感情,福寶也會想盡辦法用和平理智的方式讓榮膺意識到他們之間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一個殺豬匠的兒子,雖然有幾分本事,那也是有限的?!?/br> 榮膺在提起嚴山生時帶上了幾分蔑視,他終究還是侯府出生的貴子,面對普通人時很難不顯示他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 更何況嚴山生的不求上進同樣讓他看不起,在榮膺看來,嚴山生這樣的體格,合該從軍,然后建功立業(yè)闖下一番成績。 可他安于平淡,窩在小小的壩江縣內,恐怕這輩子也止步于此,這讓野心勃勃的榮膺如何看的上他。 說起來,這就是兩個擁有不同追求的男人的矛盾吧。 榮膺看不上嚴山生,嚴山生也未必覺得他這樣出生權貴,將來注定要走上汲汲營營的官途的生活就是幸福美滿的。 “我們單家祖祖輩輩都以田地維生,在我祖父那一輩,家中開始有了打鐵這一進項,說起來,我和相公門當戶對,情投意合,極是般配?!?/br> 看榮膺貶低自己的男人,福寶說話的時候也忍不住帶上了刺。 換做旁人,榮膺或許就小心眼的記下了這個仇,可是換做福寶,他忽然又生不出氣來了,反而覺得這樣的福寶有些可愛,就像是炸毛的貓咪一樣。 “九少爺,您今天過來,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福寶看他這番模樣,忍不住直接挑明了話題。 “與嚴山生和離,我雖不能以嫡妻之禮相待,卻也能讓你下半輩子穿金戴玉,衣食無憂?!?/br> 榮膺想當然地說道,原本福寶若是未嫁之身,他還能想些辦法將她明媒正娶,只可惜她已經是成過一次親的女人了,想要許她正妻之位,顯然沒有可能。 在榮膺看來,這個選擇很簡單,今日福寶已經看到了侯府的奢華富貴,在他和那個模樣粗壯,家世普通的嚴山生之間,福寶該知道怎樣取舍。 可他卻不知,正是今天見了侯府那幾十個勾心斗角的女人,更讓福寶恐慌于這樣的生活。 “九少爺慎言?!?/br> 福寶當即板起了臉,這個榮譽把她當成了唾手可得的玩物嗎?覺得她會放棄好好的正妻之位不要,自甘墮落去當他身邊見不得光的女人? 他對自己是有多自信,對她又有多看不起,認定了她就是一個不自尊不自愛的女人。 福寶簡直氣炸,恨不得直接把自己邊上那盞茶水直接澆他頭上,讓他體會一下什么叫透心涼,心飛揚。 “我和夫君兩情相悅,還請九少爺看在榮叔和我爹交好的份上,不要再胡言亂語了?!?/br> 福寶鄭重地看著榮膺說道:“你許諾的榮華富貴并不是我所看重的,在你眼里不求上進的嚴山生,在我心里卻是千般好萬般好,我不求自己的夫君封王拜相,只求小富即安?!?/br> 說罷,福寶也沒再理睬榮膺,只是喚來了遠處的護衛(wèi),讓他們趕緊去通知她爹回來,然后自己自顧自地回了后院,想要發(fā)泄發(fā)泄自己心里的郁氣。 “小富即安?!?/br> 榮膺看著福寶遠去的背影,碗蓋一下下敲擊在碗沿,嘴里小聲念叨著福寶剛剛說的這個詞。 “嗤——” 他的眼中閃過淡淡的譏諷,人心都是不知滿足的,在侯府這個大宅院里,他看多了為了身份地位不擇手段往上爬的女人,福寶現(xiàn)在拒絕她,只是因為她還沒有享受過權勢帶來的喜悅。 不過有一點福寶說的沒錯,他對她并沒有達到非她不可,愛的癡狂的階段,頂多只能說是喜歡,或者說是好不容易出現(xiàn)了一個能夠讓她有些興趣的女人,而求而不得,增加了他那份獨占欲罷了。 榮膺重重的將手里的碗蓋扔在了茶盞之上,然后對一旁的侍衛(wèi)說了聲改日來訪,然后迤迤然從單宅離開。 他很想知道,嚴山生那個小子是否也和福寶一般,在威逼利誘之下同樣堅守立場,如果真是這樣,他無話可說,也不會使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去拆散離間他們二人。 榮膺向來就是這樣自信且高傲的,在福寶身上吃了一次鱉,他不信在嚴山生身上同樣如此。 “你是說皇上自從回宮之后,身上就不再佩戴那塊嘲風玉佩?” 侯府老夫人當晚就叫來了長子以及次子,向他們詢問了有關宗慶帝身上從不離身的那塊玉佩的事。 “嗯?!?/br> 榮二老爺不知道母親突然間問起這件事的原因,但還是如實回答了。 “今天我在上門拜訪的小姑娘身上,看到了皇上的那塊玉佩?!?/br> 老夫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兩個兒子說道。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現(xiàn)在她基本能夠肯定,福寶身上佩戴的那塊玉佩,正好就是宗慶帝最寶貝的那塊嘲風玉佩。 看來對待單家,侯府的態(tài)度需要更慎重些了啊。 第144章 挫敗 廣陵侯府對外中立,只做純臣,可這些年奪嫡日趨白熱化,宗慶帝漸漸老邁,幾個皇子又正直壯年野心勃勃,但凡想要這份從龍之功的,這些年都已經開始陸續(xù)站隊。 大房還好些,畢竟有一個侯爵爵位,再怎么樣,依舊能夠延續(xù)父輩的榮光,二房就不同了,二房老爺是宗慶帝的心腹,在新帝登基后,如果新帝寬容,或許會繼續(xù)重用他這個先帝的寵臣,可要是新帝想要培植自己的心腹,他想要再守著自己這個位置,就顯得困難了許多。 尤其侯府的老太爺和老太太都是高壽之年,說句不好聽的,隨時都有撒手人寰的可能,作為子女,他們需要結廬守孝三年,等到三年之后,如果新帝在位,還能不能想起他們,都是未知之數(shù)。 所以二房要給自己一個保障,保障在新帝登基后,依舊會如同先帝那樣器重他們。 二房鋌而走險,早已經悄悄投靠了太子。 雖然這些年皇上對于太子時有不喜,太子之位動搖,可畢竟太子繼位名正言順,加上太子也是先后嫡子,身份比起其他皇子更加尊崇,與其冒險投靠其他皇子,還不如投靠太子更加穩(wěn)妥些。 但榮二老爺也知道這是一件風險很大的事,因此他并沒有將雞蛋統(tǒng)統(tǒng)放在太子這個籃筐里,整個榮家,除了長子知曉他的心思外,其他人包括更為出息的次子榮信都不知道他的打算。 “母親是在誰的身上瞧見的陛下的嘲風玉佩?”榮二老爺有些急切地問道。 “就是和信兒交好的單家的閨女?!崩咸従忛_口。 “單家?” 榮二老爺平日里并不關注府內的瑣碎雜事,因此這會兒老太太說出單家,他首先想到的是京中姓單的權貴人家。 可想來想去,他都想不到京中哪一戶叫的出名的權貴人家姓單,更加想不到和兒子交好的朋友里有哪一個姓單的。 “就是清州那個最會養(yǎng)豬養(yǎng)羊的單家?!崩咸崾镜?。 “那一家啊?!?/br> 榮二老爺皺了皺眉,那樣的人家,怎么可能有機會得到皇上心愛的玉佩呢? 但是他相信母親的眼光,如果不是確定那姑娘身上的玉佩和陛下身上的如出一轍,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加上前些日子陛下御駕清州,確實也不排除陛下很喜歡那個小姑娘,然后將玉佩給了她的可能性。 “這件事,還請母親大哥保密?!?/br> 榮二老爺有心將這個消息傳遞給太子,因此這個消息絕對不能從侯府泄露出去。 “你放心吧?!?/br> 榮大老爺點了點頭,他倒不知道弟弟的打算,只是這件事涉及皇上,他得有多蠢才跑去外面胡咧咧啊,要是到時候證明了那玉佩并不是皇帝所贈,他豈不是犯了愚君之罪。 母子二人只當榮二謹慎,并未多想。 而榮二老爺也沒打算草率行動,過些日子,兒子就要進京了,那些日子皇帝御駕降臨清州,他應該隨侍左右,那么皇帝有沒有將玉佩送給單家那個小姑娘,他應該知道點前因后果才是。 思索著皇帝贈玉背后可能代表著的風起云涌,榮二老爺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從從侯府回來,以及舉辦了一場皇商為主的宴會后,福寶總算空閑下來,也有心情好好逛逛這諾大的京城。 不愧是全晉朝經濟政治的中心,壩江縣的集市甚至比不上京城最外圈市場半分熱鬧。 這會兒福寶看花了眼,都不知道該給家里人帶什么禮物回去了。 好在她現(xiàn)在的私房十分豐厚,既然糾結到不知該如何選擇,就干脆把所有喜歡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買了下來。 比如京繡的刺繡,這種繡法以真金捻線盤成圖案,或將其揉搓成籽繡于絲帛之上,精美絕倫,加上京繡也是宮廷內傳出來的繡計的緣故,用色更加鮮明大膽,讓人耳目一新。 福寶想著自己那些好姐妹,還有家里的奶奶、娘親還有大伯娘等人,一口氣買了四十多條京繡的手絹,還有幾十個荷包以及兩座繡工精致的小屏風,用于家中擺設。 除此之外,京中還有許多專賣舶來品的店鋪,在那些店鋪里,福寶簡直是樂不思蜀,恨不得將鋪子里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帶回家。 她早就嫌棄家里照不清人影的黃銅鏡了,正好那些西洋店鋪中售賣玻璃鏡子,雖然價格昂貴,福寶依舊咬牙買下了兩塊,一塊自己用,一塊拿回去讓娘親和奶奶一塊用。 漂亮的琺瑯制首飾,樣式新穎的珠寶手串,還有京城特產的酥糖蜜餞,只要是耐于保存的,福寶統(tǒng)統(tǒng)都買了一堆,只等著回去以后分送給家人朋友。 對于女人來說,購物可能真的是最解壓的娛樂活動,等逛了一圈,福寶基本上就將榮膺帶來的煩惱拋到一邊了,興致高昂地準備第二天換一條街繼續(xù)奮戰(zhàn)。 “這位夫人,能否和你拼桌。” 午飯的時候,福寶選擇了一家街邊擺攤的餛飩鋪子,這個攤位的老板是一對老夫婦,福寶看這個餛飩攤的炊具餐桌整潔干凈,包餛飩的老太太用料實在,手法嫻熟,加上那guntang的屯燉湯沖泡蔥花散發(fā)出來的撲鼻香味,想也不想的就選擇了以這家的餛飩作為自己今天的午飯。 這會兒她的餛飩剛上桌,她正準備要大快朵頤的時候,就被一聲中年人的聲音給打斷了。 只見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比她爹還要年長幾歲。 福寶環(huán)顧了一圈,發(fā)現(xiàn)原本還挺空曠的位置在她等著餛飩上桌的時候居然陸陸續(xù)續(xù)坐滿了人,現(xiàn)在除了她這個位置還有一個空位,其他位置全都被人坐滿了。 福寶想著,大庭廣眾之下,同桌的還有她的兩個丫鬟,似乎也不必避險,自然點頭應允了下來。 只是她很奇怪,這個男人的氣場和這樣的街邊小攤格格不入,真的不像是會吃路邊攤的男人。 “這位夫人,聽你的口音似乎并不是京城人士?!?/br> 福寶吹散了勺子內餛飩的熱氣,正準備把可愛的小餛飩吃到嘴里的時候,那個中年男人再一次開口打斷了她的動作。 福寶覺得怪異,這個男人仿佛是沖著她來的。 她皺著眉,重新打量了一圈周遭的環(huán)境,那些個占據(jù)了餛飩鋪子大半位置的人,似乎統(tǒng)統(tǒng)都隱晦的注視著他們這一桌的動靜。 不像是來吃餛飩的,倒像是來保護什么人的。 福寶打了一個機靈,腦袋飛速運轉,開始思考起了眼前這個男人的來意。 離開廣陵侯府后福寶特地找了她爹詢問那塊玉佩的來歷,單峻海自然不敢再隱瞞,告訴了福寶這塊玉佩是皇帝所贈。 福寶猜測,侯府老夫人那天之所以對于她身上的玉佩格外關注,是因為她認出了這塊玉佩的來歷。 福寶的懊悔不必說了,要是知道那塊玉佩是皇帝所贈,她只會將她供奉在自己的房間里,壓根就不會帶著這樣一塊玉佩招搖撞市,惹來旁人的懷疑。 只可惜這會兒后悔也已經來不及了,恐怕這會兒功夫,侯府也已經弄清楚這塊玉佩的來歷了。 她該慶幸的是這塊玉佩是皇帝所贈,而他們一家馬上就要離開京城,將來或許也不會踏入京城半步,這塊玉佩無論代表著什么,也與他們一家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