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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縣夫人探案手札在線閱讀 - 第186節(jié)

第186節(jié)

    見藺伯欽比她還要羞澀,竟是頗為自得笑起來,眼珠子一轉(zhuǎn),故意逗他:“夫君,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別急嘛……這客棧墻壁薄,窗戶紙也薄,還都住著人,不太好嘛?!?/br>
    “……”

    藺伯欽被她看穿心思,頓時大窘,可神色卻很嚴(yán)肅正經(jīng):“我從無此意。”

    “那好吧?!?/br>
    楚姮低頭撥弄了一下圓圓的指尖,“夫君可千萬別一直‘無意’哦。”

    否則她就要懷疑藺伯欽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了。

    藺伯欽面淺,被她一番話逗弄的羞窘不已,根本不知如何接話。恰好楚姮借口小解離開,他才松了口氣。

    可轉(zhuǎn)念一想,他二十多年向來冷情,也只有被故意撩撥,才能泛起漣漪。二十多年,身邊全是些可守禮教的女子,即使鐘情如葉芳萱,也從不敢做出出格的事兒。但一切的一切,在遇到這李四娘時,就已經(jīng)變了。

    可能上天注定,他會栽在這樣生性肆意的女子手里。

    ***

    楚姮合攏房門,便去找宇文弈和寧闕。

    因?yàn)樾闹袣g喜,就連下個樓梯都是美滋滋的哼著歌兒,瞧那拽樣兒,就跟才調(diào)戲了良家婦女的土匪惡霸似得。

    寧闕和宇文弈在樓下邊喝茶邊等她,見她過來,皆猜到了藺伯欽的態(tài)度。

    宇文弈還是不愿意相信,他問:“成了?”

    “那是?!背靡獾膿P(yáng)了揚(yáng)眉,“京城里人見人愛的華容公主,即便是隱姓埋名,也依然人見人愛?!?/br>
    宇文弈斜睨她一眼,道:“你可真不謙虛。”

    寧闕嬌俏的小臉上滿是嚴(yán)肅,她忍不住問:“當(dāng)真心意已決?”

    “我意已決?!背淹嬷郎系囊粋€茶杯,嘴角帶著笑,“并不后悔。”

    沉浸在愛意中的女子,說什么她也不會聽。寧闕倒是很明白這點(diǎn),因此她也不準(zhǔn)備去勸了,而是盡心盡力的幫自己的摯友想辦法。她想了半晌,才道:“有個法子,說不準(zhǔn)能行。”

    “快說!”

    楚姮專注的豎起耳朵聽。

    寧闕咳了咳,將手?jǐn)n入狐裘中:“……最好在這小地方待兩年,然后帶個孩子回去?!?/br>
    “噗——”

    宇文弈幸好沒喝茶,否則他非噴出來不可。

    他一拍桌子道:“楚嫣,你這出的什么餿主意?”

    “你懂什么?”寧闕郡主嫌棄了瞪他一眼,“皇后娘娘喜歡小孩子,華容又是她最疼愛的長公主,若帶個孩子回去,必定極受寵愛。縱然再不滿意藺伯欽的身份家世,可他畢竟是孩子生父,而華容又鐘情于他,皇后娘娘心疼女兒,定會首肯。只要皇后娘娘這邊同意了,事情就好辦多啦,娘娘勸說陛下,屆時華容不就可以帶著她的面首,在外立個公主府,可不就自在逍遙一生?!?/br>
    楚姮無奈的扶額,糾正她:“藺伯欽不是面首,是我夫君?!?/br>
    她又想到藺伯欽那性子,不免擔(dān)憂:“他為人傲骨如竹,直不肯折,我怕讓他突然當(dāng)我駙馬,他不同意?!?/br>
    寧闕還未來得及回答,一旁的宇文弈都聽不下去了:“得了吧!隨便予他一個散階,都比他如今這個芝麻官強(qiáng)!在京城,誰敢不給你華容公主面子?富貴權(quán)勢,唾手可得,藺伯欽怎會不同意?”

    楚姮嘆了口氣,道:“希望如此了?!?/br>
    寧闕這時又追問:“我剛才的提議的法子,你覺得如何?”

    楚姮認(rèn)真的想了想,點(diǎn)點(diǎn)頭:“可行。但是……”

    “但是什么?”

    楚姮懊惱的撓撓頭發(fā),指著自己鼻尖:“我現(xiàn)在冒充的李四娘!有過三任丈夫的李四娘!若、若真與藺伯欽行事,他定會發(fā)現(xiàn)我……我是……完璧之身?!?/br>
    正文 一零五

    寧闕也是未出閣的姑娘,她和楚姮小時候偷偷看過春宮,也問過宮中嬤嬤,知道那方面大概是怎么回事。

    “是啊,聽說初次痛不欲生?!背箲]道。

    “還會噴一屋子的血。”寧闕摸了摸下巴。

    宇文弈可算聽不下去了,他拍了拍桌子:“你們都從哪兒聽的這些?誰說會這么血腥恐怖了?”

    宇文弈十四便流連京中花叢,是個名副其實(shí)的紈绔子。

    楚姮和寧闕從不避他的嫌,直言問:“那你說,到底痛不痛?”

    “我一個大男人哪知道?”宇文弈對著兩個女子說這些,到底有些不好意思,他紅著臉,語速飛快,“但忍忍也就過去了,片刻就好。至于那什么噴一屋子的血,完全是無稽之談,又不是殺豬!桃花瓣落你們見過沒?大約就那樣吧。”

    寧闕來了興趣,追問道:“講個詳細(xì)點(diǎn)的唄!”

    楚姮也搓了搓手,看向宇文弈:“就講你……你十六歲那年花千金包下的那個倚絲院頭牌!對,快講講那晚你們怎么行事兒?!?/br>
    宇文弈一臉無可奈何:“你們兩個到底是不是女子?也不害臊的?”

    寧闕認(rèn)真的思考了片刻,搖搖頭:“對別人或許會害臊,你就免了?!?/br>
    宇文弈:“……”

    在軟磨硬泡下,他還是講了自己包頭牌的那夜。兩個少女聽得津津有味,末了還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此看來,那倚絲院的頭牌還有幾把刷子,能讓你一夜三十次還流連忘返?!?/br>
    “可是不對啊,你說一次一個時辰,可一整天也就十二個時辰,你怎么一夜三十次?”

    “宇文弈,你咋還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