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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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有這樣的一個朋友,足矣。 *** 碧水寺的案子了結(jié),玄明大師為首,清慧等十二名牽涉其中的花和尚都收到了律例懲處。 正月十二那天,新來的清遠縣令與藺伯欽進行了官職交接。 藺伯欽將胡裕和楊臘選作貼身護衛(wèi),楚姮知道消息,立刻吩咐溪暮濯碧收拾東西,雇了四輛馬車,一行人連夜趕往望州府衙赴任。 正文 一一零 馬車行駛了約莫兩日,才抵達望州城門。 城門口各守著四名衙差,手持長槍,面容嚴肅,正在挨個檢查進城人的身份文牒。 楊臘駕車經(jīng)停城門外,主動遞上調(diào)任文書和身份魚符,那些衙差見得,忙有禮的放行。 楚姮這幾日坐馬車坐的腿疼,靠在藺伯欽肩頭,抬手去掀車廂窗簾,卻見左右街道的屋宇鱗次櫛比,茶坊酒肆、公廨醫(yī)館,懸掛市招旗幟,招攬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小販挑著擔(dān)子沿街吆喝,樹下說書人引得談笑聲連連,十分熱鬧繁華。 “州城真不錯呢,道路都要寬敞些?!背f完,放下窗簾。 藺伯欽視線從書卷中抬起,他突然想起一事,對外吩咐:“楊臘,前方的十字路左拐,在第三家銀器鋪前停下。” 楚姮聞言一愣,“怎么?要買銀飾?” 藺伯欽看著她姣好的面容,難得的微微一笑:“是?!?/br> 楚姮見他賣關(guān)子,也很配合的沒有再問。不多時,馬車漸漸停下,藺伯欽扶著楚姮下車,卻見這銀器鋪一點兒也不打眼,大門用厚簾子遮住,若不是有個歪歪扭扭的招牌掛著,還以為是個黑賭坊。 藺伯欽帶著楚姮打門簾進去,一股煅燒金屬特有的氣味,撲鼻而來。 楚姮下意識皺了皺鼻子,看見了角落里赤膊拋光銀器的老伯。 這老伯看面容恐怕年逾花甲,但他身上肌rou虬結(jié),膚色黝黑,不怎么顯老,反而精神鑊爍。他抬起頭,看了眼藺伯欽,指了下柜臺:“去吧,都對上了再過來挑?!?/br> 楚姮率先走過去,看柜臺上放著一頁紙,紙旁擱著筆墨。 紙上寫著對子的上聯(lián),什么“北斗七星,水底連天十四點”“一盞清茶,解解解解元之渴”“月圓月缺,月缺月圓,年年歲歲,暮暮朝朝,黑夜盡頭方見日。”一共十二對子,沒一對她能解得出下聯(lián)。 正一頭霧水,就見藺伯欽已經(jīng)提筆,略一沉思,便筆走龍蛇的對出下聯(lián),竟是極為工整。 他三兩下將十二對子全部對上,躬身交給老伯,“可算過關(guān)?” 那老伯端起冷茶喝了一大口,仔細看了會兒對子,隨即咧嘴一笑:“是要挑鏈子鐲子還是什么其它的小玩意兒?” 藺伯欽扭頭看向楚姮,道:“選一個喜歡的。” 楚姮還是不太明白什么意思,那老伯已經(jīng)從柜子底下拿出好幾個紅布墊底的托盤,托盤上琳瑯滿目的銀器,珠花耳環(huán),吊墜手釧,鏤花浮雕,樣樣都極其精美。楚姮遲疑了一下,挑了一支牡丹花銀釵,這釵累絲繞城繁復(fù)的花形,極其考究匠人手藝,即便是在宮中,這么特別的樣式也十分少見。 “就這個好了?!?/br> 楚姮將牡丹花釵攥在手中。 “三兩銀子?!崩喜捯舾β洌A伯欽便把碎銀遞給了他。 老伯干澀的目光在楚姮和藺伯欽臉上轉(zhuǎn)了一圈,笑道:“祝二位白首同心,白頭到老,百年好合?!?/br> 藺伯欽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頷首:“多謝?!?/br> 走出銀器鋪,楚姮把玩著手里的銀釵,也回過味兒來了,她抿唇一笑:“夫君,你這是在送我信物么?” 她聲音細細的很悅耳,藺伯欽莫名心跳的有些快。不過二人已成夫妻,這些事倒沒什么好害羞的,他沉聲道:“還望姮兒喜歡?!?/br> “喜歡?!背鹈蹚男牡资幯_,“喜歡的不得了,你快給我戴上?!?/br> 藺伯欽將那支牡丹花銀釵插于她烏壓壓的鬢發(fā)間,更襯得她美若流霞,比牡丹還要艷麗幾分。 楚姮撫了撫銀釵,抬眸柔聲道:“夫君真好?!?/br> 兩人站在馬車前夫妻恩愛,如膠似漆,楊臘立刻抬頭看天,裝作沒聽見。 直到兩人上了馬車,他才松了口氣。 天知道怎么夫人和大人的關(guān)系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了,以前雖然也對對方很好,可夫人從沒把這些喜歡啊夫君真好這些話隨時掛在嘴邊??蓱z他一把年紀還沒成家,真是看不得這些喲! 楚姮高高興興照鏡子臭美,一邊問:“對了,為何偏偏要來這家銀器鋪買呢?那老伯還要讓人對對子,如果對不出來,豈不是就沒法買他家的東西了?” 藺伯欽點了點頭,解釋道:“這家銀器鋪開了三十多年,在望州享有盛譽。方才那老伯是個‘對癡’,只把東西賣給能對出他對子的人。他的銀器做的好,不知用什么辦法保存,十多年也不會變色,依舊光亮如新?!?/br> “好厲害。”楚姮又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牡丹釵,“而且手藝真好,這么細的銀絲還要用來編花,也不知怎么做到的?!?/br> 藺伯欽莞爾:“最重要的是……這位老伯售出銀器,會給一句祝福的話,他的話……大都很靈驗。” 楚姮倒是不知有這么一個故事,她好奇的睜大眼:“還有這種事?” 藺伯欽點點頭:“正因如此,才會有不少人來求買?!?/br> 楚姮想到藺伯欽這個悶葫蘆還會在意這些,心中喜悅,溢于言表。她垂眸一笑,“夫君有心了?!?/br> 在州城的住所,府衙這邊早已安排下來。 東街七鼓巷最末尾的一座三進三出的宅邸,以前是上任郎中的住所,他致仕回鄉(xiāng),這宅子便低賣出來。宅子不小,楚姮和藺伯欽身邊也就帶了溪暮和濯碧,楊臘胡裕兩個準備住在府衙,這樣一來,就顯得有些空曠。 “改明兒我去挑幾個仆人回來?!背贿叴蛄孔∷贿厡μA伯欽道。 “你說了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