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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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低著頭擦她的手,聽見知曉嘟囔著:“很奇怪,總覺得跟你在一起很熟悉,我們明明沒有見過?!?/br> 他湊近些,曖昧的說:“你是對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br> “沒有。”知曉慌忙帶上口罩,轉(zhuǎn)身進(jìn)入更衣室。 進(jìn)入科室的時候葉檀和許初陽都在了,他們提著幾罐啤酒,葉檀扔了一瓶給知曉:“祝賀你們手術(shù)成功?!?/br> 顧淮隨后而到,他身量頎長,白大褂穿在他身上異常的好看,目光輕掃落在知曉身上,他微微一笑,溫雅的聲音聽來很是柔和:“知醫(yī)生,你手術(shù)怎么樣?” 他明明知道怎么樣,還故意裝作不知道跟她搭訕,知曉從容的回答:“手術(shù)很成功,謝謝顧醫(yī)生關(guān)心。” 他推了推眼鏡坐下:“關(guān)心同事應(yīng)該的?!?/br> 許初陽做到他旁邊:“真是同事?” “當(dāng)然不是?!闭皖^看文件的顧淮抬起頭看知曉,淡笑:“還是同門師妹,對吧?!?/br> 后兩個字,知曉明明聽出了曖昧玩味的味道,她喝了一口啤酒,也點(diǎn)頭:“是。” 許初陽覺得沒意思,今天專程拉著葉檀過來套話,看來是套不出來了,他丟了一瓶啤酒給顧淮:“喝一杯?!?/br> 顧淮見知曉已經(jīng)灌了好幾口下去,微微瞇緊眼睛,他拉開易拉罐,冰鎮(zhèn)的啤酒呲啦一聲,正喝著酒,許初陽突然問:“昨晚上.你去了哪里?” 顧淮將酒瓶放在桌上,目光輕輕放在知曉身上,她似是嘗到了酒的好處,又拿起第二瓶開始喝,男人收回目光,語氣淡淡的:“我在家呢?!?/br> “不可能,我昨晚想找你喝酒,打電話你不接,還專門去你家找過你?!?/br> 聽見這話,知曉也停下喝酒看過來,緊張的看著顧淮,不知道他會怎么說,正等待著,顧淮忽然看過來,目光狡黠,透著深沉的壞。 他笑了笑:“我在知…” “顧淮!”她撲過來想捂住他的嘴,不小心絆到了桌角,眼看著就要摔下去,顧淮瞳孔緊縮:“曉曉?!?/br> 拿著啤酒的許初陽和葉檀呆呆的目睹顧淮眼疾手快的接住知曉,兩人就這么摔在地上,顧淮為免壓著她,轉(zhuǎn)了個身把自己墊在下面,焦急的問她:“有沒有摔到哪里?” 葉檀指指門的方向,看向許初陽:“快把門關(guān)上!” “好!?!?/br> 二人迅速把門關(guān)上,又迅速的掏出手機(jī)拍照留念,耳邊響起咔擦咔擦的聲音,知曉紅著臉從地上爬起來,顧淮也從容的起身,卻又不太放心知曉,低聲詢問:“真的沒摔到哪里嗎?” 許初陽和葉檀圍上來,二人壞笑著:“嘖嘖,愛情的酸臭味,說吧,你們啥時候開始的?” “沒有,我跟顧醫(yī)生沒有任何關(guān)系。”知曉連忙坐回自己的辦公桌,兩人又把目光放在顧淮身上,他笑了笑:“真的沒什么?!?/br> 顧淮從包里抓了幾顆糖放在她桌上,轉(zhuǎn)身出去。 葉檀和許初陽不依不饒的追出去,科室里只剩下知曉一個人,窗外的蟬鳴還吵得人心情紛雜,她看著桌上的糖,臉紅起來。 拉開抽屜,一個小盒子里已經(jīng)裝滿了各種各樣的糖果。 第8章 8點(diǎn)溫柔 一晃眼,知曉已經(jīng)在安和醫(yī)院工作了一個月,她認(rèn)真的記錄下自己完成了多少手術(shù),救活了多少人,看著日記本上漸漸多起來的人數(shù),打心底的高興。 從窗外吹進(jìn)的風(fēng)帶著夏天的味道,清新卻卷裹著熱浪,近日天氣越來越熱,知曉的辦公桌臨窗,八.九點(diǎn)的太陽就會直射進(jìn)來,熾熱的陽光曬得她有些難受。 這兩日顧淮都不在,聽說是參加科研活動,她不知怎么了,時不時就會想起他,抬頭看他的辦公桌,空空如也的,只有一疊疊整齊擺放的文件。 知曉呆了好一會兒,又低頭看病例,陽光射得她眼睛生疼,她微微瞇起眼睛,驀然光線弱下去,她怔愣了一下,眼前出現(xiàn)一只干凈溫潤的手,他輕輕放了一顆糖在她桌上。 知曉抬起頭,顧淮就站在她身側(cè),他擋住大片的陽光,在她臉上落下一片陰影,修長的手溫柔摩挲她的臉,輕聲問:“曉曉,想不想我?” 知曉呆了一下,繼而搖頭不去看他:“沒有?!?/br> 他彎下腰靠近她的臉,熾熱的陽光再次射在知曉清越的雙眼,顧淮的手掌輕輕蒙住她的眼睛,纖長的睫毛一下一下的刷過他的掌心,就如同撓在他的心上。 知曉聽見他溫柔的聲音:“我好想你?!?/br>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許初陽大喊著:“開門開門,顧淮,我有事兒找你。” 知曉開始緊張起來,耳邊忽然響起他含笑的輕語:“噓,我鎖了門,不要出聲,不然會被他聽見的?!?/br> 唇上印上溫?zé)岬挠|感,顧淮溫柔的吻著她,熱切的含住她的唇瓣,起初是淡淡的品嘗,而后便用力的吮吸起來,隨之而來的還有他肆略的舌頭,攪在知曉唇舌之間,糾纏不休,他呼吸粗重,吻得深切熱烈,知曉恍惚覺得他想把自己吃進(jìn)肚里。 敲門聲越來越大,許初陽在門外壞笑著:“顧淮,你跟知醫(yī)生關(guān)起門來干嘛呢?” 這話引得路過的護(hù)士駐足,突然門被打開,顧淮靜靜的看著對方:“什么事?” 許初陽沖進(jìn)屋:“快說,剛剛你們在科室里做什么?” 他看見知曉雖故作冷靜,但臉色還是有些紅,許初陽八卦起來:“知醫(yī)生,你臉紅什么?” 知曉指了指太陽:“被曬的?!?/br> 這兩人正說著話,顧淮就抱著一箱文件過來:“知醫(yī)生,我們換個位置?!?/br> 知曉當(dāng)然知道顧淮為什么要跟她換位置,她搖搖頭:“不用,我這兒挺好的。” 顧淮不由分說,推著她的椅子去他的位置,狀似無意的拍她的肩:“我喜歡曬太陽?!?/br> 許初陽想起來意,拉起顧淮邊走邊說:“那個科研開始了,我本來是過來叫你過去的,差點(diǎn)忘了?!?/br> 顧淮撤回自己的手,淡淡說:“有話好好說,不要拉拉扯扯。” 許初陽跟他相處好幾年,自然知道他表面溫和實(shí)則疏離,只是奇了怪,他仿佛對知曉格外上心,他不在意的擺手:“知道了,趕緊走吧,去晚了挨罵的。” 顧淮出門前扔了一個小紙條在知曉的桌上,她打開就看到一排好看的字:“下班等我?!?/br> 知曉將紙條揉起來,驀然發(fā)現(xiàn)背面還寫了字,她打開,上面赫然寫著:“好想你?!?/br> “不正經(jīng)?!敝獣脏止疽宦暎瑓s把紙條平整的折好,輕輕放在那盒糖果下面。 下班前還有一場手術(shù),知曉出手術(shù)室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下午8:00,因為是夏天,天色還看得清,她想起顧淮留給自己的紙條,于是在醫(yī)院外面的公園等他。 天色漸漸暗下去,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陣陣風(fēng),吹得香樟樹搖搖擺擺,地上的樹葉被卷起又落下,看來是要下雨了。 知曉等了一個小時,顧淮卻還沒來,她起身要離開,驀然被身后的一只手拉進(jìn)懷里,低沉的聲音帶著歉意:“對不起,來晚了?!?/br> 知曉聽見他粗重的喘息聲,他應(yīng)該是跑著過來的,她輕輕拍他:“科研現(xiàn)在才結(jié)束?” “嗯。”他拉著她手:“你一定餓了,我?guī)闳コ詵|西?!?/br> 知曉拉住他:“顧醫(yī)生,我知道科研很重要,一般這期間很少有私人時間,你不必為了我這樣。” 顧淮輕輕笑了,寵溺的捏捏她的鼻梁:“終于知道我是為了你,總算有點(diǎn)良心了?!?/br> 他拉著她上車,細(xì)心妥帖的給她系上安全帶,吻著她額頭:“別人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只想管你,我看了一下你今天的工作行程,你做了兩個手術(shù),到現(xiàn)在都沒有好好吃飯,這不行。” 顧淮驅(qū)車離開,天上正好落下大顆大顆的雨,落在車窗上啪啪作響,他脫下自己的西服套在知曉身上:“想吃什么?” “隨便吃點(diǎn)?!?/br> “不能隨便。”顧淮帶她來了最近的日本餐廳,點(diǎn)了幾個她愛吃的菜,莫名的熟悉感再次涌上心頭:“你怎么知道我愛吃什么?” “嗯?”他意外的看著她:“我點(diǎn)的都是我愛吃的,原來你也愛吃?!?/br> 原來是她的錯覺。 菜上桌,顧淮首先幫她把菜布好,他吃的很慢,很優(yōu)雅,這倒是與他的性格十分符合,知曉反倒是吃得快,她迅速的擦干凈嘴巴:“我吃飽了。” 顧淮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今晚不會再有科研,你可以慢慢吃。” 剛才她吃的確很快,都沒怎么嚼就吞了進(jìn)去,什么味道都沒吃出來,顧淮見她尷尬,輕笑了笑,把自己餐盤中的菜切好端到她面前:“吃這個。” 知曉擺擺手:“我雖然沒吃出什么味道,但我真的飽了。” 他夾起蝦仁遞過去:“嘗嘗這個。” “我飽了?!?/br> “乖。”他期盼的看著她,知曉張嘴咬了一口,顧淮抬起手,指腹輕輕擦去她嘴角的殘渣:“聽許初陽說這家餐廳的海鮮挺好的,我看你也喜歡,以后可以常來?!?/br> 從餐廳出來,外面的雨還在下著,天邊閃著雷電,一道道響雷炸響在天際,顧淮撐起傘摟緊知曉上了車,驅(qū)車送她回家。 到了公寓樓下,他倒沒了往日的流氓勁兒,把傘遞給她:“快上去,我看著你?!?/br> 一道道巨雷炸在耳邊,平白讓人心生慌亂,他的聲音卻顯得尤其溫柔:“回去就乖乖睡覺?!?/br> 知曉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朝前走了幾步,她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上哪里奇怪,轉(zhuǎn)身看過去,顧淮還沒離開,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 顧淮只覺得她是如此的嬌弱,纖細(xì)的身子在大大的雨傘下,小鹿一般的眼睛溫柔的看著他,顧淮打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去,迎著瓢潑的雨,他疾步過去將她抱在懷里:“曉曉?!?/br> “顧醫(yī)生,你怎么了?” 顧淮輕笑著轉(zhuǎn)過她的身體:“往前走,別回頭看我,不然我會舍不得,會想賴著不走?!?/br> 如果不是天黑著,他一定能看清她紅透的臉,知曉走進(jìn)公寓,顧淮總算松了一口氣,如果她再磨下去,他真的會忍不住抱著她不放手。 顧淮用力的扯了扯領(lǐng)帶,喉嚨的空氣漸漸變得稀薄,他轉(zhuǎn)身快速驅(qū)車離開。 第二天去醫(yī)院,科室里沒有顧淮的身影,還沒來得及問一問助理醫(yī)生,知曉便被護(hù)士拉著去做手術(shù)了。 從手術(shù)室出來已是中午,下午是知曉值休,她想趁今天請顧淮吃個飯,回到科室的時候依舊沒看到顧淮的身影,正巧許初陽和葉檀領(lǐng)著好幾個實(shí)習(xí)生過來,她隨口一問:“許醫(yī)生有沒有看到顧醫(yī)生,好像一早上都沒在。” “沒看見,他可不像會翹班的人,是不是有什么事?” 知曉淡淡一笑:“那還真是可惜了,昨晚他請我吃日本海鮮,我看他也喜歡,想著我今天值休,還打算再請他吃呢?!?/br> 許初陽眉頭皺起來,古怪的看著她:“顧淮對海鮮過敏,也從來不吃日本料理,上次醫(yī)院聚會,聞著那海鮮味兒他都吐了,竟然跟你去吃了海鮮,你確定?” 知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怔愣間,她的心開始慌起來,恍若被一只手胡亂的撕扯著,她把懷里的文件一股腦兒塞到葉檀懷里,轉(zhuǎn)身就跑出去。 顧淮為什么要騙她? 知曉跑得很快,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慌,白大褂都沒來得及脫就朝外面跑去,跑了許久才想起來,她根本不知道顧淮的家住在哪里,她連忙掏出手機(jī)打給許初陽:“顧醫(yī)生的家在哪里?” 許初陽把地址說完,掛斷電話,他神色曖昧的對葉檀擠眉弄眼:“這兩個人,要說沒事,打死我都不信?!?/br> 葉檀煞有其事的點(diǎn)頭:“你瞧瞧知醫(yī)生那慌亂的勁兒,八成是喜歡上顧醫(yī)生了?!?/br> 知曉是一個十分沒有方向感的人,哪怕司機(jī)將她送到了顧淮家周圍,她依舊轉(zhuǎn)悠了半個多小時才找到顧淮家的入口。 從電梯里出來,她就直奔顧淮的家,著急的去敲門,邊敲邊喊:“顧醫(yī)生,顧醫(yī)生我是知曉,你怎么樣?” 敲了足足有幾分鐘的門,里面沒有分毫動靜,顧淮睡得沉,許初陽的電話打了好幾個他才醒過來,剛接通電話,里面就傳來許初陽嘻嘻哈哈的聲音:“我聽說你海鮮過敏了,死了沒,知醫(yī)生過來找你了?!?/br> 前面的話顧淮當(dāng)垃圾聽,剛想掛電話,驀然聽到最后一句話,他眼眸緊縮,立刻去開了門,他的房子十分大,睡在里間基本聽不到敲門聲,走的近了才聽見她焦急的聲音:“顧醫(yī)生,顧醫(yī)生你開門啊。” 顧淮幾乎是跑過去開的門,門外的知曉還穿著白大褂,頭發(fā)凌亂,神情焦急,見她終于開了門,知曉的聲音都微微顫抖著:“我…我還以為你死了?!?/br> 海鮮過敏嚴(yán)重的話的確是會死人的,更何況她敲了這么久的門,里面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真是讓她忍不住往最壞的結(jié)果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