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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我在地球撒野的日子[娛樂圈]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他沒有看金鯉真,但是車里沒有第三個人,他顯而易見是在問金鯉真,故意不看她,故意裝作漫不經(jīng)心,這反而說明這個問題至關(guān)重要。

    這——是一道生死題。

    第8章

    金鯉真渾身的警鈴都響了起來,是老實說?還是胡編亂造?可是胡編亂造也得有素材啊!金鯉真連她親生母親姓甚名誰都不知道,胡編亂造?那不是找死嗎?

    金鯉真一猶豫,就錯過了回答的最佳時機,江璟深剛剛緩和下來的臉色又冷了起來,雖然他的嘴角掛著微笑,但是誰來看都不會覺得他真的在微笑。

    “她走的時候你才一歲,你當然不記得了?!彼湫χf。

    金鯉真十分慶幸自己剛剛沒有胡編亂造,她觀察著少年的神情,覺得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拿下他的關(guān)鍵。剛剛那個電話他雖然是用中文打的,但是在接到她以后撥出的第一通電話,于情于理都應(yīng)該是打給了她血緣上最親的人,而少年在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帶有敵意,這必定是遷怒,因為某種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的原因。

    要想解決遷怒還不簡單?讓他知道她是無辜的就好了。

    “她去哪里了?”金鯉真故作天真地看著他,像是一點沒察覺他神態(tài)里的厭惡:“她為什么要走?”

    金鯉真等著他說出那句“因為你把她害死了”,然而他卻只是沉默地抓緊了方向盤。

    既然他不說,那么就只有金鯉真自己開口了。

    “他們說我是掃把星,是沒人要的孩子,我害死了mama,所以爸爸也不要我了?!苯瘐幷娑ǘǖ乜粗倌辏骸熬司耍沁@樣嗎?”

    江璟深猛地朝她看來,那雙格外深邃有神的眼眸比此前任何一刻都還要凌厲:

    “誰告訴你的?”他目光陰沉。

    “他們都這么說?!苯瘐幷婧翢o心理負擔地天女散花了幾百多個鍋給療養(yǎng)院里的人。

    江璟深又轉(zhuǎn)過了頭去,他沒有說話,用力踩下油門,汽車猛地加速了,金鯉真因為慣性而緊貼在了座椅上。

    好一會后,少年才在封閉車窗外傳來的呼嘯風聲中,低聲說道:

    “不是的?!?/br>
    這是一個好的開端,金鯉真要用力往下壓著嘴角才不至于笑出聲來。

    一分鐘前,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知道了拿下他的關(guān)鍵,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確信自己掌握了這個關(guān)鍵。

    “至少有一點他們說對了?!苯瘐幷嬲f:“我是沒人要的孩子?!?/br>
    江璟深不由轉(zhuǎn)過頭去看她,她垂著眼,平靜地撥弄著自己的手指。但越是平靜,她的話就越是凸顯她的可悲,沒有得到過,所以失無可失,就連體會痛苦都沒有資格。

    剛剛見到金鯉真的那一刻,江璟深只覺得她的蒜頭腦袋很滑稽,他以充滿惡意的審判目光看她,這一刻他卻突然發(fā)覺,女孩的臉色比慘白的繃帶好不了多少。

    他不知道垂著頭的金鯉真在拼命憋笑。

    她憋得太用力,以至于大腦有些缺氧,所以臉色也蒼白了。

    “對不起,舅舅,我不記得mama的事了,也不記得爸爸的樣子。甚至連他們的名字……我都不記得了。我在療養(yǎng)院里一個人生活了6年,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了我的家人——”金鯉真深吸一口氣,抬起頭來望著少年:“舅舅,我的名字是金鯉真,金色的金,鯉魚的鯉,真實的真——”

    此時最好的表情搭配應(yīng)是胥喬那樣的典型食草動物眼神,濕潤黑亮,欲語還休,好像有淚光好像又沒有淚光,奈何胥喬段位太高,金鯉真實在是把眼睛擠成斗眼也炮制不出那樣的眼神,于是她不走尋常路,在確定對上少年的視線后,年幼的織爾蒂納笑了起來,竭力展露出自己最燦爛的笑容。

    “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金鯉真滿意地看見少年愣住了。

    怎么樣?感受到她的魅力了吧?!

    有沒有覺得心跳沖上一百五十碼?!

    是不是覺得口干舌燥,不能自己?!

    “……傷口裂開了?!?/br>
    少年神情復雜看著她浸出血點的額角:

    “別用力做表情?!?/br>
    江璟深把金鯉真帶回了他位于舊金山太平洋高地的豪華公寓的時候,金鯉真還在因為舊金山市區(qū)的繁華夜景而目眩神迷。

    作為金鯉真的時候,她從來沒有踏出過位于舊金山郊外的療養(yǎng)院大門一步。

    作為西的時候,她剛誕生的時候,是在一個陰森森的山洞,后來被格洛麗亞帶回了她的無人星球,雖然無價之寶很多,但荒山野嶺同樣很多,西仍舊沒有見過這么熱鬧的文化都市。

    “白天的時候我會去學校上課,你就在公寓里等我,哪兒也不要去,舊金山很大,我找不到你?!苯Z深彎腰打開鞋柜。

    金鯉真從他的神情里看出了他的潛臺詞:“我不會去找你”。

    “舅舅,我哪兒都不去?!币回灂慈讼虏说慕瘐幷婀郧傻卣f:“我就在家等你。”

    江璟深看她一眼,將一雙鞋套遞給她:“先穿著,療養(yǎng)院明天會把你的行李送過來?!?/br>
    把鞋套丟給金鯉真后,江璟深就不管她了,自顧自地往房間里走去。金鯉真費勁地把鞋套套在女警給她買的塑料涼鞋里,噠噠地朝江璟深追去。

    “舅舅,我不用回療養(yǎng)院了嗎?”

    “你想回去嗎?”他頭也不回地問她。

    “我哪兒也不想去,我要和舅舅在一起!”金鯉真一個飛撲,從后面抱住江璟深:“舅舅!”她喊道:“你能不把我送回去嗎?我不想回去。”

    江璟深扳開她的手指,回頭不冷不熱地看了金鯉真一眼:“送你回你父親身邊去也不愿意?”

    第二道生死題。

    “不要!”金鯉真響亮地答道,再次用力抱住少年結(jié)實的腰肢,癡漢一般聞著他身上甜甜的香味:“我只要舅舅!”

    江璟深不置可否地笑了一聲,再次扳開金鯉真的手指:“一樓的客房我已經(jīng)收拾好了,早點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br>
    他丟下金鯉真,徑直走上了二樓。

    金鯉真沒有覺得灰心,相反,她的心里充滿雄心勃勃的斗志。

    對除格洛麗亞以外的宇宙最強來說,這點小小的阻礙連困難都算不上!

    第二天,金鯉真就因為說大話而閃著了腰。

    她像療養(yǎng)院時一樣,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她習以為常地坐到餐桌前,迷迷糊糊地敲著桌子喊:“我餓了——”

    沒有人回答。

    房子里靜悄悄的,連個鬼都沒有,只有睡眼朦朧等著食來張口的織爾蒂納一只。

    金鯉真搓了搓眼睛,從餐椅上站了起來,朝二樓走去。

    “舅舅?”她喊道。

    所有的房間都沒人,那間疑似江璟深房間的門被鎖上了,金鯉真在門口叫了半天也沒人答應(yīng),她立即跑下樓,直奔廚房拉開冰箱門,看見里面滿冰箱的礦泉水后,餓著肚子的金鯉真終于看清了殘酷的現(xiàn)實——

    那個殺千刀的混蛋沒有給她留吃的就走了!

    蒼天??!他走了多久了?他什么時候回來?!

    可憐的小金鯉真做錯了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對待一個可愛的織爾蒂納寶寶?!

    金鯉真陰沉著臉坐到客廳沙發(fā)旁,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玻璃桌上的座機。

    以為這樣就能餓死她嗎?太天真了。

    織爾蒂納,無所不能。

    包括給911打電話點外賣。

    開玩笑,什么年代了,她難道還會把自己餓死在家里嗎?

    只是這樣一來,金鯉真可以預(yù)料這會嚴重觸怒江璟深。而且,愛管閑事的美國人說不定會以江璟深虐待自己為由,立即把她送回原來的療養(yǎng)院,或者干脆直接打包快遞回本家。

    這個電話,她要不要打?

    第9章

    “嘿,江!”

    早上的最后一節(jié)課上完以后,江璟深正欲拿著課本走出教室,一個梳著臟辮的黑人少年從后面跳了出來,一把勾住他的脖子。

    “今天晚上瓦莉安娜要在家舉辦生日派對,她請我邀請你來一起參加,怎么樣?去嗎?”法斯賓德對他擠眉弄眼,同時轉(zhuǎn)過他的身體讓他朝另一邊看去。

    和幾個少女站在一起的德裔紅發(fā)尤物一邊繼續(xù)和同伴說這話,一邊朝他拋來誘惑的眼神,同時若無其事地故意解開了針織上衣的第三顆紐扣,露出一道氣派的乳溝。

    江璟深還給她一個贊美的笑容,少年斜視看人的時候,那雙深邃的眼眸自然流露出一種天然的神韻,邪肆恣睢,讓人心癢難耐。

    瓦莉安娜的同伴里有人看到了兩人的眉來眼去,艷羨地說了什么,讓瓦莉安娜的神色更加得意了。

    “你小子命真好,那可是瓦莉安娜,伙計!我打賭學校里有八成男生都想睡她!另外兩成只想睡男人!”法斯賓德就像瓦莉安娜身邊的女伴一樣,同樣對江璟深露出艷羨的眼神。

    江璟深,十八歲的天才中國少年,家境富裕,容姿過人,為人浪漫風趣,絲毫沒有大部分中國留學生給人的保守感,他和黃皮膚的人玩得好,和黑皮膚的人也玩得好,就連不少有種族歧視的白人在進行人種攻擊的時候,也會略過這個八面玲瓏的中國少年。在薩克拉門托這樣一所貴族學校里,國際生寥寥無幾,每一個都大有來頭,他們總是能吸引更多目光,而江璟深毫無疑問是其中最受人矚目的一個,不知有多少春心萌動的少女愛上那張充滿中國式英俊的臉龐,瓦莉安娜也是其中一個,同時她也是江璟深的追求者中最有競爭力的一個。

    “不去了,我今晚有事?!苯Z深收回目光,拿著書往外走去。

    “你在開玩笑嗎?那可是瓦莉安娜的邀請!”法斯賓德一臉詫異地在江璟深身邊念著rap:“你應(yīng)該!考慮!今晚!要帶幾個!套套!要!在她的廁所!還是!臥室!把她干翻!嘿!伙計!你不去!那一定是!你!瘋了!”

    黑人兄弟的通病就是一激動就念rap,還念得十分押韻有節(jié)奏。

    “這一個月你都怪怪的,不是喝得酩酊大醉就是干脆不見人影,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法斯賓德勾著他的脖子一起往教室外走去,手上打著rap手勢:“嘿,我是你的兄弟,有麻煩就告訴我,我黑白道上都有人?!?/br>
    “你想多了,我只是玩累了——”江璟深似笑非笑地對路過的一位朝他小心揮手、羞澀微笑的韓裔女生揚了揚嘴角:“想換種生活?!?/br>
    “伙計!別騙我了!”法斯賓德看了眼周圍,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道:“有人看見你昨晚進局子了!”

    “老實說吧,昨天加州發(fā)生的兇案你知道嗎?兩個罪犯沒有達成分贓協(xié)議,自相殘殺了?!苯Z深說:“他們想綁架的女孩,就是我jiejie的孩子。”

    “哦,上帝!”法斯賓德高呼一聲:“酷!”

    “她的父親在中國走不開,托我去把孩子接回來暫時照顧,暑假的時候再帶她一起回去?!苯Z深說。

    “看來你jiejie的這個孩子在她的家族里不怎么受重視?!狈ㄋ官e德一語中的:“你要照顧她嗎?我是說,你家里只剩你一人了,你為什么不把這個孩子接過來,讓她成為你家族的人?”

    “再說吧?!苯Z深不置可否,笑著說。

    “所以你才不去參加瓦莉安娜的生日派對啊,因為你小子要回去照顧孩子!”法斯賓德大笑著拍了拍江璟深的肩膀:“讓我猜猜,你給她準備的午飯是什么,一份賽百味套餐?”

    江璟深愣住了,他好像……壓根沒想過金鯉真的三餐問題?

    他好像……也沒留給她自己的電話號碼?

    “你怎么了?”法斯賓德停下來,看著忽然不走的江璟深。

    要不……給她叫個外賣?江璟深糾結(jié)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