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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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逸昀翻過身壓住她,聲音沙啞:“不要挑釁我?!?/br> “下次,我會挑釁你的?!?/br> 金鯉真推開他,一臉饜足地跳下了床。 少女赤著身體,帶著一身令人臉紅心跳的痕跡,哼著不成調(diào)子的歌蹦蹦跳跳地進了浴室。 張逸昀撐起上半身,目光從床上的一抹赤紅上掃過。 過了許久,哼著歌的金鯉真又蹦蹦跳跳地出來了,她似乎忘記了穿衣服這件必要事項,坦然地露著身體在穿衣鏡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地欣賞自己身上的痕跡。 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一點羞恥,就像一個孩子在好奇地觀察一個新鮮事物一般。 她總是用最天真的表情,做著最放蕩的事。 從穿衣鏡中,金鯉真發(fā)現(xiàn)了他的視線,她一臉惡趣味的微笑朝他撲了過來,張逸昀下意識地伸手接住了從天而降的少女。 “你在偷看我。”少女用一種篤定的語氣說,她抬著下巴,一臉天真的驕傲:“我不意外,只怪我過分美麗?!?/br> 張逸昀不禁笑了,他曾經(jīng)空蕩蕩的心現(xiàn)在因為金鯉真而滿滿當當。 “你笑什么?”少女沒好氣地說:“你應(yīng)該坦然承認自己的內(nèi)心,承認自己終于發(fā)現(xiàn)——” 她蹦了起來,重新回到穿衣鏡前,捧著臉美滋滋地看著鏡中的自己:“魔鏡啊魔鏡,誰是這世上最美麗的女子——” 她轉(zhuǎn)過身來,做出一個握著話筒的手勢,鼓勵期待地看著張逸昀。 “金鯉真。”張逸昀笑了。 笑容融化了他臉上不近人情的冰冷,金鯉真看著他,跟著也笑了。 “我喜歡你笑?!彼f。 她的身上充斥著一種孩子氣的天真,孩子氣的坦率,孩子氣的真誠,這股孩子氣,很容易讓人相信她的話語。 張逸昀對她伸出手,她也就乖乖地走了過來,倒在他的懷里。 少年低下頭,輕輕吻在她坦率真誠的眼眸上: “我也喜歡你笑。” 第30章 元旦節(jié)后,金鯉真在同班同學震驚的目光中走進了教室。 面對眾多不友善的目光, 金鯉真視若未見。 “她怎么又回來了……” “還不如一直逃學呢……” “你看她的頭發(fā)……” “把班上搞得烏煙瘴氣……” 哐當—— 金鯉真一腳踹開了斜前方的烤漆鋼架課椅, 大喇喇地起身揪住驚慌回頭的男學生的衣領(lǐng):“你再說一遍?” “我……” 上一秒還說著把班上搞得烏煙瘴氣的男生, 此刻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垃圾?!苯瘐幷娌恍嫉厝酉滤? 無畏又諷刺的目光掃過班上的每一個人:“如果我一個人能把這里搞得烏煙瘴氣, 那也是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聞言變色的不止一人,但敢站出來和金鯉真懟上的卻一個都沒有。 金鯉真翻了個白眼, 不屑地坐回座位。 教室徹底寂靜下來。 金鯉真將目光移向窗外,無聊地描繪著云朵的形狀。今天早上,她被張逸昀押回了學校, 理由是不想看她因為成績不如意而被“大卸八塊”,金鯉真雖然很不樂意, 但理智還是有的,張逸昀主動提出陪她上學,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離期末考試還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她必須想辦法擺脫全年級倒數(shù)第一的未來。 上課鈴響, 班主任拿著語文課本走了進來,金鯉真打了個哈欠,無聊地翻開了教科書。 哼, 區(qū)區(qū)人類貧瘠的知識也想難住全知全能的織爾蒂納? 她不是學不會, 而是不想學!要是她拿出千分之一的精力在讀書上, 哼——什么禹玨大學上京大學, 那還不是手到擒來?!人,太完美不好!她金鯉真——只是不想給周圍人太大壓力! 金鯉真撐腮看向臺上的班主任,今天,她金鯉真就要讓世人們看看,什么叫驚世駭俗的—— 絕、世、天、才! 半個小時候,金鯉真的臉咚地一聲砸到了課桌上。 “誰在偷襲我?!”金鯉真猛地醒了過來。 寂靜的課堂,暫停動作的班主任,目瞪口呆的同桌,無數(shù)張嫌棄厭惡的臉——金鯉真收回蓄勢待發(fā)的拳頭,轉(zhuǎn)而自然地擦掉嘴角的口水,她清了清嗓子,若無其事地將被可疑液體打濕的課本翻到了下一頁: “繼續(xù)呀,我聽得正入神呢?!苯瘐幷鎸χv臺上的班主任抬了抬下巴,一臉鼓勵。 班主任的嘴唇抖了抖,想說什么,最終又吞下了,繼續(xù)一臉屈辱地寫完黑板上那個寫到一半的“成”字。 “……報告?!币粋€清冷的聲音在前門響了起來。 金鯉真懶洋洋地抬起眼,看見一個黑發(fā)的少年站在門口。 他的臉上有擦傷,嘴角有著淤青,看起來就像被誰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遍一樣,但是盡管如此,這些傷依然無損少年的俊美。金鯉真有些好奇地看著他,僅僅是好奇是誰這么不懂憐香惜玉,把一個美人按地上摩擦——直到少年踏進了教室。 她聞到了對織爾蒂納而言無法忽視的香氣,而就在她目光灼灼地看著少年的同時,少年抬起眼,也看到了金鯉真。 他的目光有片刻閃動。在這個好像長達一個世紀的對視中,少年率先垂下了目光。 坐在金鯉真旁邊的生活委員趙亮害怕地往旁邊挪了挪,因為同桌的眼睛剛剛好像射出了1200瓦的探照燈光。 班主任看著少年臉上的傷,皺了皺眉,點頭讓他進來。少年低頭走進教室,然后坐到了第一排的角落里。 “他是誰?我怎么沒見過?”金鯉真一臉嚴肅地拿手肘碰了碰如避蛇蝎的趙亮。 ……你才來上過幾天課?。口w亮敢怒不敢言,老老實實地回答道:“謝意琛,我們的年級第一。” “他有女朋友嗎?”金鯉真問。 趙亮震驚地看了她一眼:大姐,你是校霸的女朋友啊,你是想害死自己還是想害死謝意琛?。?/br> 金鯉真感受到趙亮譴責的目光,咳了一聲:“我隨便問問,你緊張什么。” 活像她是個會強擄良家婦女的大惡霸似的,哼! 金鯉真在選擇目標圈入養(yǎng)殖場的時候,有個原則,不動別人的男人。 她金鯉真是什么人,勾勾手指就有狂蜂浪蝶蜂擁而來,怎么會自降身價去撬人墻角?打了別人烙印的東西,她才不屑接盤呢! 金鯉真打算等下課后去找到本人摸個底,然而直到上午放學,她都沒有找到一個謝意琛獨處的機會。 每次下課,都有無數(shù)女生把他圍個水泄不通,別說不同班,就連不同級的也有,金鯉真甚至還看見了身穿高中部校服的女生來找他,她們大多都拿著一本書或是一本習題集,要不是過于火熱的眼神,那架勢倒還真像是真心實意上門來請教學習的。 金鯉真看了一眼被女學生包圍的謝意琛,在午飯和堵人里面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午飯。 她剛剛走出班級,就遇見了來接她的張逸昀,少年鶴立雞群的個子和特立獨行的銀白色頭發(fā)都讓他在人群里十分出色,更別說隔著幾十米,金鯉真就聞到了他的香味。 “hey!darling——”金鯉真露出甜甜的笑容,三步跳到張逸昀面前輕車熟路地挽住他的手臂。 “上課睡覺了?”張逸昀伸出手指,撫了撫她額頭上的一條紅痕。 金鯉真拿屁股“嬌羞”地撞了一下張逸昀:“討厭——還不是昨晚你沒讓人家睡好——” 走在附近的路人只想捂眼又堵耳,再哎呦一聲。 張逸昀居然紅了耳朵,就在金鯉真吃驚地看著他通紅的耳廓同時,他仗著身高優(yōu)勢,把金鯉真夾在了手臂下,不讓她看自己的臉:“……別鬧?!?/br> 到了食堂,又是金鯉真一展雄風的時刻了,金鯉真身后跟著一排小弟,在他人震驚到麻木的眼神中,挨個裝滿那些餐盤,然后由小弟負責把餐盤放回餐桌,金鯉真再如同用膳的皇帝一般,悠悠然地坐到了一排餐盤的中央。 說是皇帝用膳,一點不夸張,別的餐桌都坐得滿滿當當,唯有張逸昀和金鯉真這一桌,只有他們兩人。 “落下的課還能補上嗎?”張逸昀問:“要不要我找人給你補習?” 金鯉真聽到補習兩個字,手里的鹵豬蹄差點掉了出去,她瞪大眼,急忙用旋風搖頭表達她堅定的立場:“我不要!” 張逸昀從桌上的紙巾盒里抽出兩張紙巾,擦掉了金鯉真嘴角的鹵汁,淡淡地說:“不要就好好聽課?!?/br> 金鯉真想不通,怎么擠奶之后,這人越來越有向嘮叨狂江璟深發(fā)展的趨勢呢? “你也沒有聽課——”金鯉真小聲嘟囔:“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來了學校也是逃課去睡覺。” “你和我不一樣。”張逸昀的神情微微變冷了,他頓了頓,剛要說話,食堂門口忽然發(fā)出一陣喧嘩,有幾個好事的男學生嚷著“打人了打人了”跑了進來。 金鯉真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繼續(xù)看著張逸昀:“怎么不一樣?” 張逸昀看著金鯉真,沒有回答,但是微微笑了。 我是個垃圾,但你不是。 織爾蒂納寶寶無法理解他眼里的復雜,只是覺得這是一個讓人難過的眼神。 吃完午飯后,金鯉真挽著張逸昀走出食堂,一眼就看見了花壇旁邊的五六個高中部男生正在圍毆一個男生,金鯉真只能從縫隙里看見一抹初中部的校服。 金鯉真內(nèi)心毫無波動,打就打唄,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然而張逸昀卻皺著眉,停下腳步轉(zhuǎn)而向花壇走了過去,作為同伴,金鯉真也只能跟了過去。沒走幾步,她就聞到了一股不屬于張逸昀的香氣—— 金鯉真知道被打的是誰了。 “住手?!睆堃蓐垒p而易舉提起一個正在腳踢黑發(fā)少年的高中男生的后領(lǐng),把他從少年面前拉開了。 高中部的幾個男生看見張逸昀,臉色難看,其中一個站了出來,對張逸昀說道:“這是我們的私事,你也要管?” “有本事就一對一,要么就讓他叫同伴來,你們六個打一個有意思么?”張逸昀冷笑道。 說話的人看了一眼金鯉真,皮笑rou不笑地對張逸昀說:“如果你女人被他搶了,你也會這么講義氣嗎” 張逸昀皺眉看了一眼站在原地不說話,一直垂著頭的黑發(fā)少年,忽然臉色一變,跨到少年面前逼他抬起了頭:“謝意?。?!” 謝意琛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無動于衷地垂下了眼。 “還打不打?不打我就去吃飯了。”謝意琛語氣冷淡,但是話語無疑是充滿挑釁的,那個為首的高中男生當下就抬起了拳頭,但是卻被張逸昀攔下了。 “你動他就是動我。”張逸昀的神情變了,銳利冰冷得像是一把冰刀:“想好再行動?!?/br> 金鯉真吃驚地看了一眼張逸昀和謝意琛,這兩人看起來還是關(guān)系匪淺的舊識? 打人的幾個高中男生在一番權(quán)衡之后,對謝意琛留下一個“走著瞧”的眼刀,面色陰沉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