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只為你心動、玄學大師的佛系日常、辛辛苦苦把孩子生下來了卻不知道孩子父親是誰!、絕色女總裁的貼身兵王、穿書之豪門男寡、世上第一親哥[快穿]、夫君人設(shè)崩了、權(quán)臣之寵(重生)、我寵的,小奶萌[娛樂圈]、書中有女顏如玉
“……補習費,你應(yīng)得的?!?/br> 謝意琛看著她,有那么一秒,金鯉真都以為他要沖上來打她了——當然,她有信心戰(zhàn)勝這個戰(zhàn)五渣,然而他只是從抿緊的嘴唇里擠出了一個字: “滾?!?/br> ok,ok。金鯉真轉(zhuǎn)身就走。 金鯉真走出謝意琛家,關(guān)上門還沒走出兩步,屋里就傳出了嘩啦嘩啦砸東西的聲音。 金鯉真沒有回頭,大步離開了。 第二天再在學校見面的時候,謝意琛連個眼角余光都沒給她。 金鯉真沒在意,只有用餐時間的時候在食堂露了個面,其余時間都在天臺的水塔上曬太陽睡午覺。 放學后,金鯉真一如既往地前往了繁華的鬧市區(qū)。在商圈里吃吃逛逛一直等到月亮升起后,金鯉真隨意走進一家門庭若市的夜店。 金鯉真在逛街的時候買了幾套衣服,現(xiàn)在她已用其中一套換下了校服,她越往里走,勁爆的音樂就越大,當她通過長長的樓梯一路向下,撩開褶褶生輝的珠串門簾時,震耳欲聾的電音立即把她淹沒了。 雖然現(xiàn)在時間剛過九點,店里的卡座就已經(jīng)滿了大半,金鯉真在吧臺處點了一杯低酒精的新加坡司令,一邊喝一邊觀察店內(nèi)的人群。 光看外表,這家店里的食物品質(zhì)還不錯,金鯉真粗略地掃了幾遍,標記出了十幾個沒有帶女伴的長相合心意的男性,看似不少,但實際要想碰上長得好同時又有香氣的人——不容易。 金鯉真正要收回視線的時候,被她看中的其中一人撞上了她的視線。 她不慌不忙,對著穿著寬大t恤,嘻哈裝扮的黑發(fā)青年揚起嘴角,手卻舉起面前的酒杯,慢慢喝了一口。 清爽的琴酒和帶果香的櫻桃白蘭地組成的雞尾酒色澤鮮紅,浸染在少女飽滿嬌嫩的嘴唇上,她看著嘻哈裝扮的青年,似笑非笑地抿了抿唇,果凍般柔軟飽滿的嘴唇被抿了下去,然后又以更誘人的濕潤狀態(tài)彈了回來。 夜店迷離曖昧的燈光半明半暗地照在少女嬌媚的臉上,她眼波流轉(zhuǎn),噙著意味深長的微笑移開視線。 兩分鐘后,金鯉真的身旁多出一個人來。嘻哈裝扮的青年側(cè)身靠著吧臺,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問:“美女,一個人?” “我也說不準呢……你如果走開,就是一個人,你如果留下——就是兩個人。” 金發(fā)的少女帶笑睨了他一眼,飽滿的臥蠶天真又無辜地臥在她的眼下,睫毛卷翹而纖長,像一把濃密的小刷子,專刷人的心口,而她的嘴唇豐盈鮮紅,甜美得好像涂著蜜糖,一張一合,都像是別有用心的誘惑。 她看起來明明才十六、七歲,但是——這種地方,誰會這么不解風情呢? 年紀雖小,卻是天生尤物。 嘻哈裝扮的青年難以自持地咽了咽唾沫。 “老朱,你在看什么?”游泳隊的主力健將疑惑地看著面色古怪,一直盯著一個方向的朱宏。 朱宏回過神來,猛地起身越過游泳隊的人去拿桌邊的水果,他故意擋住問話的人的視線,沖籃球隊另一人喊道:“猴子,拿塊哈密瓜給我……再遞瓶酒!” 從猴子那里接過東西后,朱宏坐下,偷偷再往吧臺看了一眼,人不見了,他也不知是該放心還是不放心,心不在焉地回答剛剛游泳隊隊員問的問題:“我在想下周比賽的事情?!?/br> “有什么可擔心的啊,你們籃球隊不是找到一個‘秘密武器’了嗎?” 提到張逸昀,朱宏心里更左右為難了。 張逸昀是他和教練都看好的苗子,雖然年紀大了點,但速度和爆發(fā)力均是頂級,天賦有,心性也好,今天原本是青年隊的聚會,除了籃球隊,還有隔壁游泳隊等青年隊伍參加,張逸昀同樣接到邀請,但是對方卻拒絕了,朱宏和隊友們走的時候,張逸昀還在館內(nèi)練球,這小子練習從不用人監(jiān)督,反而會讓人擔心他的練習負荷太大身體承受不了,也許是因為知道自己起步晚,所以他一向是拿命在拼,教練上個星期還和自己透露,準備過兩個月將他升為正式球員。 這樣一個前途無量的好苗子,怎么會攤上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孩呢? 大抵是男人對綠帽子天生的同仇敵愾,朱宏對金鯉真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他不想讓金鯉真毀了球隊的新星,唯一的問題是,長痛,還是短痛? 好似,也不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老朱,你怎么又不說話了?你到底怎么了?”游泳隊的隊員疑惑地問道:“猴子他們說去唱k,你要去嗎?” “你們?nèi)グ桑疫€有事?!敝旌暾玖似饋?。 第54章 夜店主場里的音樂震耳欲聾, 衛(wèi)生間卻安靜許多。 嘻哈裝扮的青年一個挺身, 彎著腰的金鯉真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悶聲, 似痛苦,似歡愉,就像小貓半夢半醒間的一聲嗚咽。 年輕的身體糾纏在一起, 肆意燃燒著最原始的**。 被擠了六次奶以后,青年軟綿綿的, 再也不能重振雄風了, 還是金鯉真看他可憐, 幫他顫抖的手指拉上了褲子拉鏈。 從男衛(wèi)生間里回到夜店主場,青年正要詢問金鯉真的聯(lián)系方式以圖發(fā)展一個長期關(guān)系, 忽然從人群里沖出了一個銀白色頭發(fā)的少年,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啊——!” 幾個女人尖叫起來, 附近亂成一團,人們根本沒有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就見著一個染著銀白色頭發(fā), 個頭極高的少年不由分說地打翻了另一個穿著黑色寬大t恤, 嘻哈打扮的男青年。 兩人纏斗在一起,應(yīng)該說, 是銀白色頭發(fā)的少年單方面地毆打——不,暴打這位同樣搞不清狀況的青年。 “你他媽到底誰啊?!”男青年吃痛不已,同時也被打出一身邪火, 奈何渾身力氣在剛剛的妖精打架中用得精光, 現(xiàn)在即使想反抗也拿不出來三分力氣。 被打的青年咆哮個不停, 打人的那方卻不說話。張逸昀面色鐵青,一張嘴唇抿得死死的,所有聲音都被他咽在了喉嚨里,他的身體里充斥著一種像要活生生把他脹裂的東西,指骨傳來的疼痛不足也這股萬箭穿心的十分之一。 張逸昀的拳頭不是鬧著玩的,試想一下如果把灌籃時的籃筐換成人的臉,一拳下去會有多疼,嘻哈裝扮的青年臉上四處開花,下巴又挨了可怕的打擊,滿臉鮮血,只知道哀叫著躲避。 “要打死人了!”人群里不知誰在尖叫。 金鯉真想要上前拉開張逸昀——出了人命就不好玩了,又怕被他雷霆萬鈞的拳頭誤傷,躊躇不前的時候,一個她沒見過的高大男青年從后面架住了張逸昀,硬生生把他拉住了。 “冷靜一點!你想被球隊開除嗎?!”來人壓低聲音,在張逸昀耳邊怒聲說。 張逸昀掙扎的動作這才慢慢停了下來。 看管夜場的人和幾個保安擠了過來,扶起被打的青年,青年再遲鈍這時也明白自己挨打的原因了,他從粘著鮮血的眼睛縫里恨恨地看了眼張逸昀,也不提報警,理屈地自己推開人群,搖搖晃晃地走了。 那個金鯉真不認識的高大男青年拉著張逸昀,看也不看她地擠開人群向外走去。 張逸昀跟著他腳步虛浮地往外走——也沒有回頭看她一眼。 金鯉真猶豫了一下,沒有跟著出去。 剛剛她沒有出面,圍觀的人群也沒有把她和這場鬧劇聯(lián)系起來,但金鯉真也沒心情再去找獵物了,她回到吧臺,把夜店菜單上的食物都來了幾份,后來又陸續(xù)來了幾人邀請金鯉真下舞池都被她拒絕了。 一盤盤食物端到面前,金鯉真嚼了一粒炸蠶豆,堅果磕在她右邊的智齒上,引來一陣尖銳的疼痛,金鯉真皺皺眉,扔下蠶豆。 張逸昀今天不是應(yīng)該在隊里訓練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個問題剛剛浮起一秒,金鯉真就把它給拋開了——這個問題沒有意義,既然謝意琛都能知道她混跡各大夜店,張逸昀沒道理就不能知道。 如果張逸昀決意要分手怎么辦?說實話,這么多奶源,金鯉真最喜歡的還是張逸昀,既因為他產(chǎn)奶量最高,也因為他寧靜簡單的星海。 撒謊是行不通的,臨死掙扎太難看,更何況張逸昀不是好騙的人,這時候還撒謊不亞于自尋死路。 人類真是麻煩的生物啊,金鯉真煩躁地想,如果關(guān)系的確立意味著要日復(fù)一日地擠同一種奶,那么她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確立關(guān)系。 說起來,她為什么要答應(yīng)做張逸昀的女朋友? “要?還是不要?”夜晚的大馬路上,銀發(fā)的帥哥面無波瀾地看著金鯉真。 九月涼爽的夜風輕輕吹過,擴大了銀發(fā)少年身上誘人的香氣。 讓金鯉真食指大動。 美食誤人?。〗瘐幷嫱葱募彩?。 金鯉真一直在夜店里坐到凌晨四點店里打烊才離開,剛一走出夜店,她就看見了坐在不遠處花壇臺階處的人。 張逸昀坐在冷冰冰的大理石花壇上,雙手搭在張開的兩條長腿上,一動不動,他低著頭,金鯉真看不見他的表情,卻從他佝僂的背脊上看出了深深的悲哀和失意。 金鯉真走到他面前,過了片刻,銀色頭發(fā)的少年才從地上多出的影子里注意到了金鯉真。 他抬起頭來,沉默地看著金鯉真,過了許久后,他問了一句:“為什么?” 他的嗓音干澀得就像是在沙漠迷路多日的旅人。 金鯉真的胸口賭得難受,這是她從張逸昀那里學會的“悲傷”,她拿著從張逸昀那里學會的“悲傷”,轉(zhuǎn)過矛頭對準了張逸昀。 金發(fā)少女的眼中漸漸噙滿淚水,昏黃的路燈下,她的淚水在眼眶中無助地閃動。 她的眼神是那么無辜。 夜風吹亂了她的金發(fā),也吹落了她眼中的淚水。 “……我很寂寞啊?!?/br> 她低聲說。 “你天天都在籃球隊訓練,好不容易陪我一天,曲小敏變著法子叫你回去——” “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啊,她胃痛的時候,我也牙疼啊,你總是為了她把我拋下……她會疼會傷心,我也會疼會傷心啊?!?/br> “你叫我傻瓜,就以為我真的是傻瓜嗎?她明明叫曲小敏,因為她不喜歡自己的名字,你就告訴我她叫曲敏——她喜歡你,你明明也喜歡她——我知道啊,但是我不能說,我怕我說出來,你就不要我了……” 她的眼淚一滴一滴落了下來,像是斷線的珍珠,每顆都砸在張逸昀心上。 金鯉真的視野被淚水充斥。她從模糊的視野中看著模糊的張逸昀,那些以假亂真的悲傷,幾乎把她的心也一起撕裂。 她在等著最后的審判。 張逸昀靜靜地看著她,有一只殘忍的大手正在一片片撕碎他的心臟,他見過她很多笑顏,現(xiàn)在是第二次見到她哭,第一次,是她在兩人水rujiao融的時候,忽然落淚,然后撫著他的臉龐,告訴他“我替你哭”。 他從來沒有想過,第二次見到她落淚,是在她背叛自己之后。 他已經(jīng)看見她背部若隱若現(xiàn)的紅痕,是否背叛,答案已經(jīng)清楚到不需再問。 而她現(xiàn)在哭著,控訴他對自己的冷落,她所說的這些話,掉的這些淚,究竟是壓抑已久的真情流露,還是臨時起意的脫身之法,他看不出,在內(nèi)心深處,他的直覺也在告訴他,不要看出。 她哭的這么真,怎么會是假的呢? 她無數(shù)次說過的“我喜歡你”,怎么會是假的呢? 金鯉真等了很久,終于等到一只被夜風吹涼的手擦掉了她臉上的淚水。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曲小敏?!彼f。 “可是你總是為了她拋下我。”金鯉真含淚道。 “對不起……”他的聲音低沉沙啞,“是我不好?!?/br> 水聲嘩嘩。 他沉默地沖洗著她的身體。 少女坐在浴缸里,乖乖地任溫熱的水流沖過凝白嬌嫩的身體,熱水打濕了金色的長發(fā),一簇一簇地粘在白皙小巧的肩上,她睜著大大的眼睛,一聲不吭地看著他,就像是一只被人撿回家的**的小狗,懷著警備,試探地看著他。 是她想多了。 最痛苦最憤怒的時刻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的他懷著一腔只剩灰燼的怒火,沉默地擦拭著她的身體。 擦重了,他怕弄疼她的身體,擦輕了,他怕擦不掉那些如鯁在喉的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