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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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里除了胥喬輕柔的聲音外,還有呼嘯的風(fēng)聲,金鯉真問:“泥塘區(qū)的風(fēng)這么大嗎?” “是啊,郊區(qū)風(fēng)大,你穿厚一點?!瘪銌陶f。 掛了電話后,胥喬快步走向身后懸空的平臺,身手利落地從平臺跳到對面集裝車車廂,又從噴滿彩色涂鴉的車廂頂跳到車頭,輕松落地。 在他面前不遠(yuǎn),一群幫派成員正在恐嚇一個欠錢不還的老賴,頭破血流的老賴被和幾塊碩大的石頭綁在一起,一臺背對老賴全力運轉(zhuǎn)的巨大工業(yè)風(fēng)扇正在緩慢地將老賴吸向自己。 看到胥喬下來,即使在幫派成員里也分外顯眼,連面部都紋滿文身的阿青提著一條鋼筋走了過來。 “狐貍呢?”胥喬問。 阿青扯著大喉嚨往人堆里喊了聲:“狐貍!”扎著馬尾的狐貍和身旁的人交代了幾句,走了過來。 “阿喬,還沒松口?!焙傉f:“兄弟們怕鬧出人命,要不要換個法子?” “你不用管這里的事了?!瘪銌陶f:“我微信給你發(fā)個清單,你去超市把上面的東西買回來?!?/br> “還有阿青,”阿青正幸災(zāi)樂禍笑起來的時候,他也被胥喬點了名:“你去老袁那里借臺商用的烤箱回來。” “?。俊卑⑶嗟纱笱?。 他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的打手阿青,怎么就被派去借烤箱了呢? “我知道了!”阿青忽然覺得自己真相了,他興奮地轉(zhuǎn)身指著離工業(yè)風(fēng)扇越來越近,心理防線也在逐漸崩潰的老賴喊道:“是要借烤箱回來把他烤了吧?!” 老賴一聽,這伙人太他媽殘暴了,大哭起來:“我還!我還!不就是十萬塊錢嗎?!至于弄出人命嗎!” 胥喬看也不看老賴,對阿青和狐貍說:“抓緊時間吧?!?/br> 作者有話要說: immmm筆電的充電器壞了,網(wǎng)上買了新的要過兩天才到,手機(jī)碼字效率不高,今明兩天都是一更 ps:為啥不去市面上買?懶得出門啊【doge】 —————— 回答關(guān)于劇情的一個問題【曲小敏啥時out?】 曲小敏不是炮灰,是女主事業(yè)線上的boss,一拳打倒是8可能的 感情線上也有個boss,是不懂愛的女主自己 家族線上也有個boss,就是暗中要殺女主的人 雖然boss都是討人厭的,但我沒想到曲小敏會這么討人厭……哈哈哈這是我的鍋嗎?【doge】 我保證她會惡有惡果噠,竹籃打水一場空,最后啥都沒有了孤家寡人一個→再慘一點就只能殺了她了,但我覺得讓她一無所有所求全部落空地活在這世上比簡單地殺了她更讓她痛苦。 第107章 金鯉真第二次來到上京市最窮最亂的城中村泥塘區(qū)。 在她第一次來的時候, 她從沒想過這鬼地方她會來第二次,就像她在第一次重逢胥喬之后, 從沒想過她會第二次和他見面一樣。 金鯉真也算是擅長得寸進(jìn)尺的巔峰人物了, 但是胥喬同樣擅長此道, 但凡金鯉真給他裂出一條縫, 他就能從這條縫里慢慢開出一扇門來。 時隔兩周, 再重返舊地, 金鯉真卻差點沒認(rèn)出來這就是往日的那個上京貧民窟。 那個曾濺了她跑車半身泥濘的路中央大坑被人填平了, 本就狹窄的道路兩旁亂停的三輪車和板車也沒有了, 電線桿上貼的脫衣舞走秀廣告也被清得干干凈凈—— 變得更干凈了?也不是。 如今的泥塘區(qū),凡是能涂鴉的地方都有著涂鴉,簡筆畫、英文國罵、還有要不就是帕金森患者要不就是曠世之才留下的大型畫作,金鯉真開車路過,甚至還在墻上看見了幾幅鋼鐵俠的美漫。 就好像一夜之間,有大量的年輕血液流進(jìn)了這個只有貧窮和老人的城中村。 金鯉真上一次來是夜里, 這次是白天, 她靚麗惹眼的邁凱倫從開進(jìn)泥塘區(qū)后, 就一直遭受路人的矚目禮,無論是穿著黑衣黑褲豆豆鞋,好像下一秒就要跳起社會搖的青年, 還是坐在門檻上懶洋洋曬太陽的老人,他們都對金鯉真的邁凱倫以目光表示了極大關(guān)注。 來到胥喬樓下的時候,金鯉真看見胥喬已經(jīng)站在外面等她了,他穿著一件海藍(lán)色的長外套, 雙手插兜,背靠在生銹的扶梯上,面無波瀾地垂目望著地面,聽見汽車聲音后,他抬起頭來,那雙原本冷寂的眼眸瞬間沉滿光彩,配合著身后色彩鮮艷的涂鴉,好看得就像是在拍九十年代的港島風(fēng)畫報似的。 好看又有什么用吶,毒海膽,只能看不能吃。 金鯉真停好車,下車,一陣寒風(fēng)吹來,她不由拉緊了脖子上的圍巾。 “你來了?路上堵車沒有?”胥喬走了過來。 “你怎么出來了?”金鯉真看著他被風(fēng)吹得發(fā)白的面龐。 瞧瞧這嬌嫩的臉皮,被風(fēng)吹下就小臉煞白……他是不是搶走了原本屬于她金鯉真的劇本? “我擔(dān)心你找不到這里了。”胥喬笑了笑:“那天夜里黑,看不清周圍有什么路標(biāo)?!?/br> “你家里有烤箱嗎?我上次來好像沒看見???”金鯉真像在自己家一樣,自個輕車熟路地往樓上走去。 “屋子小,在儲物間堆著呢?!瘪銌绦Φ脺厝?。 前面的金鯉真忽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胥喬問。 “那個臉上有文身的男人是誰?一直用很可怕的目光盯著我?!苯瘐幷婵粗鼻胺讲贿h(yuǎn)處,半個身體藏在拐角里,只伸出一個頭來狠狠瞪著她的男人。 “……我的房東?!瘪銌陶f:“他不允許我?guī)嘶貋磉^夜?!?/br> 金鯉真驚悚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不是的,他有老婆孩子了?!边B女朋友也沒有一個的阿青不知道此時自己連孩子都有了。 “你要小心,這年頭騙婚的gay也不少,你一看就是gay喜歡的類型?!?/br> 金鯉真話音未落,胥喬的臉上露出被刺痛的神情,她后知后覺,想起胥喬在療養(yǎng)院遭受過的事情。 “我沒別的意思……”金鯉真的聲音不由弱了下來。 “我知道?!笔軅谋砬橹皇且凰?,胥喬很快望著她笑了起來,就像在安慰她一樣,“謝謝你為我擔(dān)心,我會保護(hù)好自己的。” “你看起來就不像是能保護(hù)好自己的樣子?!苯瘐幷驵止局^續(xù)朝樓梯上走去。 身后,胥喬面無表情地看了半明目張膽地偷窺的阿青一眼,阿青不敢同他對視,一臉訕笑,飛快地閃了。 進(jìn)了屋,金鯉真一眼就看到了客廳里那個挑眼無比的商業(yè)烤箱,本就狹窄的客廳現(xiàn)在變得更窄了,還好金鯉真是馬桶坐得,茅坑也蹲得的類型,她倒是沒嫌棄屋子小,反而興致勃勃地圍著烤箱四處打量。 “你經(jīng)??緰|西嗎?”金鯉真好奇地看著只有四、五成新的烤箱問道。 “沒活接的時候也做點東西賣給附近的居民?!瘪銌陶f。 “比如披薩?”金鯉真挑眉看向他。 “還有烤雞翅、炸薯條。” 金鯉真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而她還沒開口說話,胥喬就笑了起來:“我已經(jīng)買好材料了,都做給你吃?!?/br> 胥喬進(jìn)廚房后,金鯉真就倒在了沙發(fā)上玩手機(jī),曲雪融的水軍下場把水?dāng)嚋喓螅P(guān)于復(fù)活賽的輿論就又變得兩極分化起來: “唱得再好又怎么樣?早戀 約炮,廣電就讓這種人蹦跶在電視上?” “蒼蠅不叮無縫蛋,網(wǎng)上這么多人黑她,要說沒點什么我不信?!?/br> “投票不是看誰在復(fù)活賽上表現(xiàn)得更好嗎?又不是評當(dāng)代最佳衛(wèi)道士,扯那么遠(yuǎn)干什么?我反正投了金鯉真,我覺得她更有實力,因為我并不能get到她的顏,但是有她的舞臺又不自覺的盯著她看?!?/br> 自從金鯉真在復(fù)活賽上一鳴驚人后,她為數(shù)不多,粉個偶像還要藏著捏著不好意思告訴別人的“魚丸”們紛紛底氣大增,在網(wǎng)絡(luò)上前所未有地活躍起來,大概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金鯉真的“魚丸”們,大多有著不輸偶像的口才: “8012年了,大清早亡了,你告訴我什么叫早戀?你是不是還裹著小腳吶?” “造謠一張嘴,澄清跑斷腿。魚刺們麻煩拿出實錘錘死我們,否則就安靜閉嘴回你們主子那里。” “高嶺之花曲雪融在復(fù)活賽上被魚寶襯托成了溝渠之花曲小敏,能不慌嗎,賭注可是要徹底退出娛樂圈啊?!?/br> “從名字上就能看出曲小敏心機(jī)有多深,她是有多大臉,給自己取’雪融’的名字,她下一步是不是準(zhǔn)備把父母的名字改成’風(fēng)動’和‘花開’?” 金鯉真一邊笑一邊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給精彩言論點贊。 過了二十幾分鐘后,她想起還在廚房一個忙活的胥喬,從沙發(fā)上爬了起來,良心發(fā)作打算去幫個忙。 廚房沒鎖,一推就開了,門里的胥喬正在切土豆,每個形狀不一的土豆在他手下都像是施了魔法一樣,變成長短大致相同的長條,他拿著菜刀,用刀身一鏟,輕輕松松就把土豆條們給一起放進(jìn)了盛滿清水的不銹鋼盆里。 “這是在干什么?”金鯉真走進(jìn)廚房,好奇地問。 “泡水,去除部分淀粉?!瘪銌陶f。切完土豆條后,他又馬上去給一旁已經(jīng)腌好的雞翅做“馬殺雞”,金鯉真又忍不住問:“這又是為什么?” “這樣更好入味。”胥喬耐心地回答:“如果不是時間緊張,腌好后用保鮮膜包裹起來,在冷藏室里放置一天一夜最入味。” “哦……”金鯉真發(fā)出感嘆的一聲。 胥喬的客廳和金立續(xù)在上京房子里的衛(wèi)生間差不多大,更別提廚房了,金鯉真站進(jìn)廚房后,本就擁擠的廚房更擠了,金鯉真害怕一個不小心就要被電動海膽按摩,站進(jìn)廚房沒幾秒鐘就又?jǐn)⊥肆?,她靠在門邊,眼巴巴地望著有條不紊地進(jìn)行準(zhǔn)備工作的胥喬:“我的披薩呢?” “在發(fā)酵呢,要等一會?!瘪銌虦厝岬卣f:“你餓了嗎?要先吃一點零食嗎?” 金鯉真覺得自己要被他養(yǎng)成只會張嘴的廢物。 驚覺進(jìn)化方向或許會變成史萊姆,金鯉真忙果斷拒絕了這種誘惑:“我不餓,我想幫忙。” 十分配合地,金鯉真的肚子又長又響地咕了一聲。 “我忘了和你說了——”胥喬對著她笑了起來:“客廳書柜最下面的雙開門柜子里有許多零食,麻煩你幫我吃掉吧?!?/br> 這種忙金鯉真喜歡幫,她心安理得的離開廚房回到客廳,很快就找到了那一柜子的零食,餅干、薯片、蛋糕、rou干、堅果……應(yīng)有盡有,金鯉真就像找到一個藏寶庫一樣,驚喜地拿起一包薯片。 她剛剛撕開包裝,胥喬就在廚房里又說話了:“冰箱里還有冰淇淋,你想吃就來拿?!?/br> 金鯉真抱著薯片又去廚房拿了一盒冰淇淋出來。 胥喬慢她一腳走出廚房,用披薩鏟將一塊披薩生胚放進(jìn)了預(yù)熱許久的烤箱。 金鯉真盤腿坐到沙發(fā),電視打開,薯片吃起,奶糕舔著,邊看電視邊等瞅著烤箱里逐漸膨脹,散發(fā)出香氣的披薩,心滿意足。 又過了一會,胥喬端出了一大盤東西——其中就包括她的炸薯條,他在金鯉真旁邊坐了下來,沙發(fā)很短,他仍主動坐在了邊緣,坐下后,他當(dāng)著金鯉真的面把切碎的芝士、洋蔥、綠辣椒、橄欖、番茄、黃椒和她的炸薯條混合在了一起,在他最后擠上大蒜蛋黃醬的時候,金鯉真忍不住尖叫起來: “洛杉磯街頭餐車會賣的招牌薯條!” “我就猜你會喜歡?!瘪銌绦χ鸦旌虾玫氖項l放在了金鯉真面前。 金鯉真丟下懷里的薯片,立即伸手去拿還燙呼呼的薯條。 “真的和洛杉磯街頭的一模一樣!好好吃!”金鯉真驚呼著,忍不住三根三根地吃了起來。 胥喬只是看著她笑,但是看得出笑容有些被褒獎的羞澀。 “你難道也在餐車上打過工嗎?”金鯉真邊吃邊問他。 “合法的工作幾乎都做過?!瘪銌绦?。 不合法的工作呢?金鯉真頓了頓,到底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