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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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不同是金鯉真的臨場發(fā)揮,按照劇情,這時候金鯉真應(yīng)該跑向飾演婉君的龍慕云,但是她在原地多停留了一秒鐘的時間——為了關(guān)上后院的木門。 邊毓先是不解,然后才明白她的用意,關(guān)上木門是個小小的動作,但這代表了玉環(huán)潛意識中希望獨占婉君,將兩人從世俗中隔離出來的想法。 在以往的拍攝中,金鯉真總是劇本上怎么寫她就怎么演。劇本上寫笑一笑,她就真的只是笑一笑,每次拍金鯉真都是邊毓最頭疼的時候,因為其他人就算表演不好,他們也在努力演角色,只有金鯉真是在認(rèn)認(rèn)真真地演劇本。 對導(dǎo)演而言,拍這樣的演員就像在拍行尸走rou。 而現(xiàn)在他驚喜地看到金鯉真終于有了自己的想法,她不再只是劇本的提線木偶,她對怎么詮釋人物有了自己的想法。 金鯉真這兩處演技上的改變都是很細(xì)微的,不一定能夠讓人人察覺。但接下來她的表演就足以讓人人都明白,她的演技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 少女在得到師姐允許,開心地向她表演自己剛剛學(xué)到的新曲時,不論是輕吟淺唱,還是抬眸低首,她的眼睛始終專注地看著師姐,明亮又炙熱。 這時候,飾演戲班子跑堂少年的薛耀推開后院的門跑了進(jìn)來,大聲喊著班主讓所有人到前院去一趟。 少女的眼睛從婉君的身上看向跑堂少年的時候,那股炙熱沒有了,那雙在前一刻還璀璨明亮的眸子忽然就失去了魔力,變得平平無奇。 她只是用一個眼神變化,就告訴所有觀眾,對少女來說這個跑堂少年是個普通人,而聽她唱曲的師姐,是她的整個世界。 片場中的所有主演都朝邊毓看來的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這一幕已經(jīng)演完。 他尷尬地咳了一聲,以此掩飾自己的失神。 “過?!边呚谷魺o其事地?fù)]揮手。 第195章 接下來的兩場都是金鯉真的戲, 一場群戲, 一場和薛耀的對手戲。在和薛耀的對手戲里, 薛耀作為當(dāng)事人最直觀的感受到了金鯉真的演技提升,他幾乎是在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情況下就跟著金鯉真的節(jié)奏演完了整場戲。 金鯉真是被什么車禍身亡的影后奪舍了嗎? 薛耀百思不得其解, 剛想叫住金鯉真問個究竟, 她就被邊毓叫走了。 “阿耀, 看來這次請的表演老師很不錯, 你真的開竅了!”一個驚奇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薛耀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小夫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自己身后。 “你怎么來了?”薛耀驚奇地看著他。 “我來看你有沒有被劇組趕……有沒有在劇組里大放光彩?!毙》蛞荒樃锌卣f:“看到你這么爭氣,我也就放心了。我相信等這部電影上映,一定能夠洗刷你畫報達(dá)人的恥辱。” “哼, 我才不在乎觀眾怎么想?!毖σ吡艘宦? 嘴角卻以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架勢飛了出去。 另一邊, 邊毓把金鯉真叫到面前,一聲不吭地盯著她。 “看什么看,我不好你這一口?!苯瘐幷嬉荒樉璧乜粗?。 “你的演技怎么一夜之間提升了這么多?”邊毓問。 “可能是昨晚睡覺的時候,仙人撫我頂了。”金鯉真胡編亂造。 邊毓一聽就知道她在胡說八道。 他冷哼一聲:“我不管你是怎么開竅的,你今天的表現(xiàn)很不錯, 我希望你把這個狀態(tài)繼續(xù)保持下去。特別是在和龍慕云演對手戲的時候, 只有你們兩個棋逢對手, 這部電影才能煥發(fā)出我想要的光彩?!?/br> “你覺得以我現(xiàn)在的水平,能拿到最佳女主角獎嗎?”金鯉真期待地問。 “我覺得以你的妄想水平,能夠拿到最佳編劇獎?!边呚篃o情地對她揮了揮手:“你可以走了, 別擋著我的鏡頭?!?/br> 真是個冷酷的風(fēng)干老臘rou。 金鯉真撇了撇嘴,走到一旁的演員休息區(qū),坐下來等待她的下一場戲。 胥喬走了過來,遞來她不停震動的手機,金鯉真拿了過來,是喬安娜的電話。 金鯉真按了接聽鍵。 “柳倩的第二張專輯發(fā)售時間已經(jīng)公布了,是12月20號。”喬安娜開門見山地說道:“你確定要和她在同一個月發(fā)售專輯嗎?雖然她的出道時間只比你晚半年,但她依然算是你的后輩,輸了,你面上不好看,贏了,難免有欺壓后輩之嫌,你就算看她不順眼,也可以私底下給她難看,何必大張旗鼓地讓別人看見呢?” “既然要撕就要撕得響亮,我開心觀眾也開心。后輩又怎么樣?我放過她一個,馬上就會有數(shù)不清的柳倩2號,柳倩3號冒出來想要踩我上位。想踩我上位,就得先要有被我按在地上摩擦的準(zhǔn)備。”金鯉真翻了個白眼:“不用再調(diào)時間了,同月還不夠刺激,我要和她同月同日發(fā)售,讓她親身體驗一下音源榜被鯉魚支配的恐懼。” 和喬安娜通完電話后,金鯉真看了眼自己的未讀信息。 echo參加一場節(jié)目錄制,錄制的地點正好就在橫店鎮(zhèn)附近的一座城市,他想要就金鯉真幫忙feat《快要融化》的事請她吃飯,問她有沒有時間。 金鯉真爽快地答應(yīng)了下來,和他約定今天晚上在橫店鎮(zhèn)的美食街見。 最近喝的都是江璟深牌鮮奶,金鯉真決心換個口味,今晚開瓶新奶。 當(dāng)晚劇組收工后,金鯉真就對迎上來的胥喬說:“今天晚上你別跟著我,我有事要出去?!?/br> 胥喬愣了愣:“你去哪兒?我送你吧?!?/br> “宋渡會送我。”金鯉真頭也不回地朝保姆車走了過去,提前接到通知的宋渡就坐在車?yán)铩?/br>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胥喬跟在她身后。 “今晚我不回來了?!?/br> 身后的腳步聲停住了,金鯉真沒回頭。 宋渡跑下車,殷勤地為金鯉真拉開車門,金鯉真坐上車后,宋渡還開著車門,仿佛是在等胥喬坐上車。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看不見我已經(jīng)上車了嗎?”金鯉真瞪了宋渡一眼。 宋渡心里苦,他怎么知道今天只有金鯉真一人,老板和她的新助理,不是天天如影隨形的嗎?他小心賠罪,趕緊跑回駕駛席。 保姆車很快啟動了,金鯉真沒有再回頭看一眼。 保姆車在偏僻的小路上行駛了快半小時,金鯉真終于來到了橫店鎮(zhèn)上的美食街,這條街并不長,保姆車很快就停在了約定的餐館面前。 金鯉真開門跳下了車,echo就站在餐館門前,看見金鯉真,他的臉上露出了靦腆的微笑。 “hi!coco,好久不見!”金鯉真笑容開朗地走了過去。 留在車?yán)锏乃味煽吹竭@一幕,總算明白了先前老板和新助理的奇怪反應(yīng),現(xiàn)在回想起開車前看到新助理的最后一眼,宋渡覺得對方渾身綠光。 宋渡看著兩人說說笑笑地走進(jìn)餐館,百思不得其解,新助理的外貌哪點不比echo好哇?按理來說,老板那個顏控應(yīng)該選新助理才對,難道是吃慣了佛跳墻,想換一盤清粥小菜吃吃? 等到兩人的身影完全從眼前消失,宋渡才意猶未盡地停止了自己的八卦猜想。 還是趕緊走吧,別壞了老板的好事。宋渡搖搖頭,啟動了汽車。 《長恨歌》劇組落宿的酒店大廳里,剛剛從外面吃了飯回來的薛耀和經(jīng)紀(jì)人小夫遇見了正要出門的胥喬。 “你不是——”小夫一眼就認(rèn)出了眼前的人是他曾在地下車庫里發(fā)過名片,想要說服他和自己簽約的年輕人,他吃驚地看著胥喬:“你已經(jīng)進(jìn)娛樂圈了?簽的什么公司?” “你在說什么?”薛耀皺眉看著小夫:“他是金鯉真的助理?!?/br> “助理?”小夫不可思議地看著胥喬。 他的外形條件這么好,不做明星,偏偏要去做助理,這是什么神奇的腦回路? “你要去哪兒?金鯉真怎么沒和你在一起?”薛耀對著胥喬語氣生硬地問道。 胥喬看也不看他,就像什么也沒聽到似的,直接和他擦肩而過了。 薛耀瞪大眼,轉(zhuǎn)身瞪著胥喬的背影,難以置信地說:“你看見沒有?他一個助理——居然敢無視身為超級流量,億萬少女美夢的我——是誰給他勇氣這么做的?!” “除了金鯉真,還能有誰?”小夫瞥了薛耀一眼:“你不是萬千嗎?什么時候又變成了億萬?” “我就知道肯定是這條臭魚!”薛耀咬牙切齒,轉(zhuǎn)頭瞪了小夫一眼:“萬千已經(jīng)不足以形容火出中國的我了!” 胥喬走出酒店后,漫無目地走在街上。 橫店鎮(zhèn)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也許他會遇到金鯉真,也許不會。 他期待見到她,又害怕見到她。 只要一想到她可能會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開開心心地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胥喬就覺得如墜冰窖,可是他依然不敢留在酒店,那里爆發(fā)的想象會讓他跌入地獄。 為什么會這樣?是他哪里還做的不夠好嗎?是他哪里讓人生厭了嗎? 昨天她還在近在咫尺的距離,為什么今天就離他這么遠(yuǎn)? 胥喬的心中充滿苦悶和悲哀,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的腳步越來越慢,最后完全停下了,他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天空中那輪遙不可觸的彎月。 他還能做什么?他還能獻(xiàn)出什么?才能稍微離她更近一點? 腳邊有什么東西滾了過去,他低頭一看,是一只巴掌大小的花皮丑蘋果。 胥喬撿了起來,他轉(zhuǎn)身看去,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婆婆正在艱難地摸索著散落一地的小蘋果,她似乎是個盲人,明明蘋果就在手邊的位置,卻還是錯了過去。她的手上還挎著一個菜籃子,里面裝滿了超市的打折食物,在她彎腰撿蘋果的時候,一盒八寶飯又掉了出來,她杵的拐杖也成了阻礙她行動的攔路虎之一,看她艱辛的模樣,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倒。 胥喬走了過去,蹲下身幫她撿起了地上的東西:“我來吧?!?/br> 當(dāng)他把掉落出來的東西全部裝好還給老婆婆后,老人感激地朝他笑了,那雙渾濁的眼睛里沒有一絲光亮。 “好心人,謝謝你了?!?/br> “沒事。”胥喬低聲說。 他抬起腳步走出一段距離后,回頭看向鶴發(fā)雞皮的老人,她提著沉重的東西繼續(xù)顫巍巍地挪動在馬路上,讓人懷疑她究竟能否在日出之前平安無事的到家。 老人緩緩邁步在馬路上,手中的拐杖不停試探著前面的道路,忽然有人拿走了她手中的籃子,還沒來得及吃驚,她就聽見了剛剛那個年輕人好聽的聲音:“我送您回家吧?!?/br> 老人又吃驚又感激,她剛想謝謝他,又怕給人添麻煩,猶豫地說:“這怎么好意思呢?這么晚了,你家里人一定在等你吧?” “沒事?!彼犚娔贻p人低聲笑了笑,他的聲音又低又輕,像是曠野中吹過的風(fēng),孤獨又落寞:“沒有人在等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渣渣魚!?。。ㄏ攘R為敬,以示匹薩清白【doge】) 第196章 echo和金鯉真走進(jìn)同一間酒店房間的時候還在強裝鎮(zhèn)定, 等到金鯉真輕車熟路地脫下外套扔在地上, 他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 “coco弟弟, 第一次?”金鯉真轉(zhuǎn)過身來,貼上他的身體, 壞心眼地問道。 “不、不是。”echo眼神飄忽地回答, 他的身體像發(fā)燒一樣, 隨著金鯉真的觸碰越來越燙。 “你來之前就想到了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嗎?”金鯉真脫下他的外套。 “我以為會先從看電影開始, 我……我沒有買套?!眅cho覺得自己整張臉一定像是快要燒起來, 因為金鯉真已經(jīng)在解他的褲子,而他蓄勢待發(fā),絲毫沒有經(jīng)驗豐富者的余裕。 “你想看電影嗎?”金鯉真對他粲然一笑,伸手關(guān)掉了echo背后的電燈開關(guān)。 房間瞬間暗了下來。 在昏暗的光線中, 金鯉真一件一件地脫掉了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