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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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 還是不對,換了話筒后,聲音的變形甚至更明顯了。 “金鯉真到底怎么回事?這是車禍現(xiàn)場嗎?” “以前是假唱?” “剛剛那么多人唱都沒問題,就她上臺話筒有問題?還連換兩個都有問題?” 在臺下越來越明顯的議論聲中,金鯉真放下話筒看向身后。 通向后臺的舞臺通道口,柳倩抱臂冷冷笑著,滿眼諷刺和挑釁。 “接收機進水了!插孔里能倒出水!”一個工作人員慌慌忙忙地跑向執(zhí)行導演,這句話如湖面上蕩開的波瀾,迅速通過口口相傳傳遞遍整個演播廳。 執(zhí)行導演面色鐵青,嘴唇緊緊抿在一起。 接收機和話筒相連,接收機進水,勢必會影響話筒出聲,水是什么時候進的,怎么進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重點,當務之急是怎么把直播繼續(xù)下去——昂貴的數(shù)字接收器毀壞都是小事,造成直播事故,才是大事! “馬上啟用備用的接收器!”執(zhí)行導演當機立斷。 “那臺接收器很久沒用了,可能……” 在臺下越來越嘈雜的時候,數(shù)聲刺耳的話筒蜂鳴聲壓過場下的人聲,讓演播廳迅速安靜下來。 一個話筒滾到了舞臺邊緣——是上一刻金鯉真握在手里的那個。 “在開始演唱前,我有一句話不吐不快?!苯瘐幷嬲驹谖枧_中央,雙手空空,她的聲音依然清晰地傳播開,她從容坦然地面對著無數(shù)正在直播的攝像機,沒有絲毫驚慌。 “l(fā)oser始終是loser,即使你用了下三濫的競爭手段,在絕對的王者前,你依然只能做個屈膝跪地的垃圾渣滓?!苯瘐幷媛龘P起笑容:“我沒有映射誰哦,恕我直言,躲在后臺入口那里等著看我笑話的柳倩是個發(fā)育不完成的胎盤?!?/br> 全場嘩然,后臺入口處的柳倩笑容消失,臉色陰沉可怕。 執(zhí)行導演緊張地轉過身,通過耳麥詢問總導演演出是否還要繼續(xù)。 “播!怎么不播?!直播頻道在線人數(shù)已經(jīng)破千萬了!”總導演在耳機里吼道:“你看不出金鯉真要脫麥演唱嗎?!趕緊往兩個樂手的舞臺返聽系統(tǒng)里放歌!” 與此同時,一個黑色的身影悄悄從演播廳后門走了進來,金鯉真對上他黑亮的眼眸,他對她露出寬慰的笑容,拉出身后一個畏畏縮縮的年輕女人,金鯉真一眼認出對方是柳倩的助理。 胥喬把柳倩的助理趕到臺下的執(zhí)行導演處,督促著她痛哭流涕地自白懺悔,躲在后臺入口處觀看的柳倩看見這一幕,臉色蒼白,差點沒忍住從幕布后沖出。 如果說對一個流行歌手而言,脫麥演唱是大師級難度,那么在播放伴奏的情況下脫麥演唱,毋庸置疑,這對全球的絕大多數(shù)流行歌手而言都是地獄難度。 節(jié)目組的所有人都認為金鯉真會選擇切掉伴奏,所以總導演只讓工作人員往兩個樂手的耳機里放歌,然而金鯉真卻在眾目睽睽下抬起手指輕輕打了個響指:“音樂?!?/br> 她昂頭挺胸,臉上徹底綻放的張揚橫行無忌,舞臺中央的她燦爛奪目,任何陰霾都遮不住她的光芒。 在看見胥喬身影的時候,她心中的所有后顧都放下了,不必再去思考別的,因為她知道有一個人會幫她收拾殘局。 《scars》的前奏今晚第四次重頭響徹在演播廳中,吉他手彈起琴弦,鼓手踩起低音大鼓。 在導播室,有一個專門的屏幕播放直播畫面,網(wǎng)友們的彈幕正以一秒鐘數(shù)百條的速度飛快刷新著: “當著直播鏡頭在衛(wèi)視舞臺上點名罵對方胎盤,金鯉真是開國以來的頭一個吧?!?/br> “哈哈哈哈還好我看的是直播,后期想嗶也嗶不了,可惜看回放的觀眾欣賞不到這么精彩的一幕了?!?/br> “撕!撕得更響亮一些!” “豆瓣鵝來了!為組鵝金鯉真保駕護航!” “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我仿佛看到了《育神》中的名場面再啟?!?/br> “玩這么大,不怕翻車?” “保守估計這演播廳得有一千平米吧,在這么大的空間里大聲說話和大聲唱歌是完全不一樣的情況,更何況演播廳又不是歌劇院那種專門為了脫麥而建造的有利于回音的特殊空間,金鯉真大概瘋了。” “別挽尊了,發(fā)生車禍就發(fā)生車禍,非要扯到話筒上去,金鯉真的不要臉程度是越來越登峰造極了。” 舞臺中央的金鯉真平靜而從容地開口了。 “there's a fire starting in my heart?!?/br> 演播廳不自覺地陷入一股難以用言語形容的肅穆氣氛中。 搖臂攝像機在勻速轉動,鏡頭緩緩掠過可同時容納六百觀眾的大型演播廳,所有人都自覺閉緊嘴,停止所有可能發(fā)出聲音的動作,就連被鏡頭掃到的執(zhí)行導演,臉上都是屏息凝神的凝重神情,無數(shù)觀看視頻的直播觀眾和演播廳的人們一樣,屏息凝神,翹首以盼。 國內現(xiàn)在沒有隱退的流行歌手里,有幾個能做到脫麥演唱?沒有售價數(shù)十萬上百萬的麥克風的修飾,歌手的氣息、共鳴等技術指標有幾個能達到錄音棚水準的七成? 任何一個嘗試過的人都知道,即使是在只有二三十平方里的小房間里脫麥演唱,難度也會比起用麥克風時直線上升,可想而知,要是希望演播廳里每一個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歌聲,金鯉真面臨的是多大的困難。 “the scars of your love remind me of us——” 《scars》是一首靈魂樂,描寫因愛人背叛而感到的悲痛心情,為了讓歌聲的力量傳達得更遠,為了讓聲音中憤怒的情感更強,金鯉真摒棄了各種華麗的花式唱腔,她將力量集中于腹腔、肺、嗓三處,幻想身體成為一條直線,cao縱著每一處發(fā)聲肌rou。 一聲比一聲憤怒。 一聲比一聲高昂。 舞臺上有風,她的紗裙和長發(fā)在隨風搖曳,而她穩(wěn)穩(wěn)站在原地,和腹腔的氣息一起不動如山。 觀看直播的在線人數(shù)不斷飆升,從一千萬到一千四百萬只用了短短兩分鐘時間,彈幕刷新的頻率快到必須關閉實時彈幕才不至于影響觀看。 “the scars of your love they leave me breathless——” 脫離麥克風的修飾后,她的聲音回歸自然,怒音之中強到極致后產(chǎn)生的沙啞和滄桑不僅無損她的歌聲,反而讓整首歌更添情感上的爆發(fā)力。 星河在她身后流動,她站在宇宙身前。 d4,她唱得輕輕松松。 d6,攀爬成功。 d7,順利登頂。 隨著她高亢清亮的高音穿透演播廳屋頂,無數(shù)火焰從舞臺地面噴射而起,星河璀璨,她站在熊熊火焰之中,紅裙飛揚,黑發(fā)飄揚,不動如山,宛若神跡。 如果這時還有沒有關閉實時彈幕的直播觀眾,此時只能看見滿屏密密麻麻的彈幕了: “我日昍晶?。。?!金鯉真?。∥医o你跪了?。 ?/br> “這tmd還是人聲的穿透力嗎?” “共鳴這么牛逼,放眼國際樂壇也首屈一指了。” “麥克風:既生魚何生我?!” “說一般的你怕是個聾子?!?/br> “女神?。。。∶揽尬遥。 ?/br> “鵝來了??!組鵝金鯉真沖鴨!!” “這是我們的組鵝!驕傲!” “唱得好穩(wěn),脫麥也穩(wěn)如狗,一個美聲專業(yè)的研究僧要跪了。” 金鯉真的最后一個顫音結束,舞臺下的聽眾們紛紛起立,心服口服地送上熱烈的掌聲,尖叫聲、吶喊聲不絕于耳,毅然已經(jīng)是最終pk的獲勝現(xiàn)場。 一位花落誰家,結果不言而喻。 金鯉真在人聲鼎沸中轉身走進后臺。 通道兩邊的工作人員都在提前向她道賀,她頭也不回。 她拉開擋道的人,避過上前來想要和她套近乎的小歌手——目標明確,毫不猶豫地推開柳倩休息室的門。 休息室的門在力的作用下撞到墻壁上,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坐在化妝桌前正在接受化妝師補妝的柳倩渾身一抖,抬起一雙受驚的眼睛朝鏡子里的金鯉真看來。 金鯉真大步雷霆走去,抓住柳倩的頭發(fā),利落地抬腿踹了她一腳。 作者有話要說: 一章。 第223章 柳倩吃痛, 又驚又俱地尖叫起來:“金鯉真!你想干——??!別打了!” 魯迅說過, 女人的“不要”要反過來理解。 金鯉真馬上理直氣壯地又踹了一腳。 柳倩的兩個工作人員這才反應過來,正要上前拉架, 卻被一個年輕俊秀的男人“請”了出去。 演播廳里正在統(tǒng)計最后的結果,內外的觀眾都期待地看著大熒幕上的數(shù)字變化,不知道一場單方面的毆打正發(fā)生在后臺休息室中。 休息室里不斷傳來柳倩的痛叫和求饒, 休息室外圍了不少面面相覷的工作人員,他們想靠近——無論是因為想近距離圍觀八卦還是想勸架,最終都只能止步于休息室十米外的距離。 原因無他,就是關門的那個俊秀男人。 他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口,除了關門前對里面的人微笑一把外什么也沒做, 但他站在那里, 誰都不敢靠近。 被他的眼神掃過的人都會感覺如墜冰窖。 一個上一秒還能笑得如沐春風, 溫柔寵溺的人怎么能在下一秒露出如此冷酷又危險的眼神? 最后還是被工作人員找來的喬安娜快步走了過去:“怎么回事,小真……” 喬安娜話音未落, 休息室的門從里打開, 神清氣爽的金鯉真走出, 從她身后的休息室里傳出了柳倩的哭聲。 “馬上就要頒布結果了,你先準備上臺吧?!瘪銌倘崧晫瘐幷嬲f。 喬安娜還想說什么,金鯉真已經(jīng)放心地往外走了。 “這——”喬安娜為難地看向休息室里哭泣的柳倩。 “交給我處理吧, 你陪著真真。”胥喬輕聲說。 喬安娜心里想著怎么可能把這么大的事交給一個年紀輕輕的助理處理,但是抬眼看見胥喬沉著的目光,她不知不覺點了頭。 點頭以后她臉上一紅,正暗道自己越活越回去了, 剛要開口說話,胥喬已經(jīng)走進休息室——并反手鎖上了門。 “金鯉真你這個賤人……我不告死你我就不姓柳……”柳倩趴在地上哭哭啼啼,一頭黑發(fā)亂得像是雞窩。 “你確定要去告她嗎?”胥喬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直到這時柳倩才注意到有人走了進來,她抬起頭,所有咒罵都在看見胥喬面容的那刻卡殼在了喉嚨里。 “你覺得是一個黑紅藝人爆出后臺打人的丑聞影響大,還是一個處處宣揚正能量的藝人爆出指使助理惡意破壞演出的丑聞影響大?”他用平靜無波的語氣說。 “你……你沒有證據(jù)……” “是嗎?”胥喬舉起手中手機,他的神色平靜而冷漠:“你的助理向執(zhí)行導演坦白事實的錄音雖然不能充作法律意義上的有效證據(jù),但作為一錘定音的輿論證據(jù)來說,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