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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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8章 揭隱情 齊子轍抱著胖娃娃回了他自個的院落中, 蓋上絲織五福小棉被,如今的棉被小膝蓋以下都蓋不住了, 被單喜慶的紅未有活潑,反而沉甸甸的抑郁之氣息。 上頭的針腳不太細(xì)膩, 卻一針一線都是胖娃娃的祖母縫制的,飽含了對胖娃娃的祝福。奶嬤嬤跟著邊上垂眸不語, 不敢多言。 齊子轍將其蜷縮著的小拳頭放入被下, 輕聲對奶嬤嬤吩咐:“好好看著小少爺, 若是哭鬧,再來找我。” 奶嬤嬤應(yīng)了, 在一旁守著。 快步走進(jìn)屋內(nèi),對上了沈晞蘊(yùn)驚恐慌亂帶有不安的眼眸子,齊子轍放緩了情緒和腳步。兩人默默對視一陣后, 齊子轍坐在了矮榻上。 片刻后,沈晞蘊(yùn)才怯生生地開口問:“夫君,胖娃娃還好么?” 齊子轍沉吟一會,將目光落在了她身上,“睡著了, 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br> “哦?!鄙驎勌N(yùn)讓張嬤嬤退下,張嬤嬤眼里焦急, 卻只能聽從, 心里就怕兩人鬧騰起來,若是老爺不原諒夫人,覺得夫人心性氣量狹小, 將夫人休了可怎么辦?夫人才剛進(jìn)門,小夫妻兩口也沒什么感情,夫人也沒有伺候過老爺?shù)纳改福@,都是什么事啊,她在走廊下轉(zhuǎn)悠著,好似熱鍋上的螞蟻。 屋內(nèi)只有他們二人。 沈晞蘊(yùn)覺得氣氛尷尬,便執(zhí)起水壺,替齊子轍倒了一杯涼水。 齊子轍心中思賦許久,才道:“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定然不許告知他人,你我二人已經(jīng)是夫妻,夫妻本為一體,一榮則榮,一損則損?!?/br> “特別是沈家,斷斷不能言,若你不能做到,那我也不多說。” 沈晞蘊(yùn)心中詫異,卻不明白齊子轍到底想要說些什么,只從話語中聽出了些許的正經(jīng)與嚴(yán)肅,只能肅然起神情,頷首道:“自是如此?!?/br> 見她如此,齊子轍遂瞅著她的雙眸,緩緩才道:“他的乳名叫胖胖,是......算是我侄子。若他祖父家未曾墮落,在當(dāng)今朝野上下,家世顯赫,只怕除了皇室貴胄子弟,無人能及??v觀皇室家族脈絡(luò)傳承,其祖父家族更是擁有深厚淵源,根基深遠(yuǎn),也因而使得皇帝忌憚?!?/br> “他的祖父祖母與親生爹娘,都是被冤死的?!饼R子轍言語淡淡,竟帶不出任何情緒。 “一夕之間覆滅,全家上下幾百口人,男子處死流放,女子沒入掖庭。胖胖出生在覆滅前的那一晚。他的母親在他被交到可靠忠仆手中時,懸梁自盡而死?!?/br> “我收養(yǎng)他,只因我與胖胖的父母......親如手足?!饼R子轍話語落后,似一絲勁兒已經(jīng)被抽光,外頭的艷陽天,卻照不亮人心的黑暗。 沈晞蘊(yùn)懂得那樣天翻地覆的日子。本還高高在上,出門時他人捧場,各種諂媚之態(tài),習(xí)空見慣,人人都想把世間最好的話說出來,只為了換取你的一縷垂顧。那時的你,高高在上,好似達(dá)天。 可天道突變,一切都變了,原本的花團(tuán)錦簇,成了殘垣斷壁,原本的美夢良辰,成了噩夢連連。 一夕間,耳邊的歡聲笑語換成了地獄般的哭嚎哀叫,高樓大廈頃刻間坍塌,朱門內(nèi)的血足足有三尺厚,都是親人的血。 沈晞蘊(yùn)當(dāng)年在錢太師府,抄家就是一列官兵闖進(jìn)門,領(lǐng)軍人拿著圣旨,宣讀府內(nèi)的主子名單,侍衛(wèi)們?nèi)歼M(jìn)去將他們制住,原本在外頭橫向霸道的,都嚇得尿失禁。 至于那些拼命抵抗,甚至逃跑的下人和主子們,被抓到都是一刀砍死。 那些一箱箱出去的家財,最后不是給了高高在上的皇帝,也分了抄家人一部分的銀錢。 女子被投入獄中,若是長得丑點還好,美貌的免不了被獄卒動手動腳,當(dāng)處斬旨意下來后,又能剩下幾個茍活的女子?與其被當(dāng)成隨意處置的玩物,不如清清白白地去了。 當(dāng)年錢家的案子,進(jìn)去的可不止錢家,沈晞蘊(yùn)腿瘸了,身子骨弱,只有皮包骨頭,渾身上下沒一塊好rou,眼神還有些許的瘋狂,獄卒自是不敢沾惹,可其他受到錢家牽連的人家的姑娘,沈晞蘊(yùn)不是沒見過她們的哭嚎求饒,她連自己都保不住,如何保住他人? 只是默默閉眼,充耳不聞。 沈晞蘊(yùn)甚至有點慶幸,胖胖還小,不需要經(jīng)歷那些,他的心沒有被仇恨所包裹。 “是我的不對,不應(yīng)該如此說胖胖。”沈晞蘊(yùn)稍微往前挪動了一番,她眼神黯然,好似想起了不快之事。 齊子轍伸手,停在了她頭上,后輕輕落在她的頭頂,安慰道:“你也是不知情?!?/br> 因著對胖胖的虧欠,他卻是對胖胖多了幾分縱容。 沈晞蘊(yùn)遲疑,才開口說:“也不知該如何彌補(bǔ),他喜歡什么?” 齊子轍笑道:“這你得親自問他。他性子確實有些霸道,但是個好孩子,我看出,他挺喜歡你的,以后,他就交給你來看著了,等明年,就送他進(jìn)學(xué)。” “好?!?/br> 齊子轍第一次跟她說起后宅中重要的事,倒是讓沈晞蘊(yùn)頗有幾分驚訝。雖說一進(jìn)門,周管家就曾過來說過,齊子轍已經(jīng)吩咐了,齊家內(nèi)宅上下事,一律由她打點。她出使稍微問過幾句,也讓管家擬了章程過來瞧過。也不知是齊家的奴仆沒有私心,還是齊家的管家太過于厲害,總之,那些章程一條條看著,都比沈家的靠譜多了,她也沒有什么用武之地,便吩咐照舊也就是了。 本以為齊子轍吩咐管家也只是走過過場,畢竟齊家內(nèi)宅到底如何,管事一人并不能拿主意,最后還是報到齊子轍那邊。 但轉(zhuǎn)念一想,也是。沈晞蘊(yùn)才剛進(jìn)門,兩人也不算特別親近,至少在沈晞蘊(yùn)眼里,齊子轍上輩子在她腦海中那是印象太過于深刻了,只恨不得事事都請示于他,生怕哪天讓他不痛快了,自己生不如死。 她也未曾想過,他有朝一日,能夠跟她說些家宅的事,她不知道孫氏和沈宴在閨房中如何相處,可在沈家中看了,孫氏也未必將宅院之事與沈宴知會。 甚至于沈宴的某些事,孫氏并不知,孫氏有些暗手段,沈宴也被蒙在鼓中,但兩人很有默契,并不深究。 一直以為,她和齊子轍以后也是如此,不料,他竟然將辛密之事原原本本跟她說了,她不由得心中百味雜陳,這是信任她么? 沈晞蘊(yùn)拿不準(zhǔn)齊子轍話中是試探還是真話,便道:“胖胖身邊也有丫鬟和婆子吧?” 齊子轍不語望著沈晞蘊(yùn),沈晞蘊(yùn)嘆了口氣,道:“我自己也是個孩子?!甭犓绱擞型泼撝猓乜诟钌洗笫瘔K般難受,說:“既然你是孩子,孩子帶孩子,正好?!?/br> 看來他是鐵了心了讓她管教胖胖,只能應(yīng)了,但又怕管教得不好,齊子轍生氣,便事先聲明,“胖胖是你讓我管的,若是你覺得不好,隨時都可以派教養(yǎng)嬤嬤?!?/br> “好?!饼R子轍如此應(yīng),又關(guān)懷地說:“你剛才怕是沒有吃飽,若是還餓著,讓廚娘再煮點東西過來吃,我得出門一趟,晚飯來陪你,回門的日子,就定在后天,你若可行,跟管事準(zhǔn)備回門禮?!?/br> “是,夫君。”目送齊子轍離開,沈晞蘊(yùn)心都要跳出胸口了,她剛才好似知道了一件會殺頭的私密事,由此可見,胖胖定然是謀大逆世家中的孩子,只是最近這幾年,謀大逆的案件,難道是梁家之孫? 祭城梁家,皇帝四年前頒布的抄家圣旨,當(dāng)時的梁家上下幾百口人,一夜之間,全都沒了,上輩子她還記得偶爾聽錢夫人說起過,也不知梁家犯了什么案,說是謀逆,可梁家又沒有兵權(quán),不似七年前的那次謀逆,才真有些許真憑實據(jù)。 梁家雖是世家百年大族,可若說起來,京城中那些出了名的百年大族,哪個不比皇室的起源深遠(yuǎn)? 可梁家出的都是文人,連聯(lián)姻的人家都是一色的文人,且爵品還低,也不知這樣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人家,竟然突然間說沒就沒了。 梁家處置下來得很快,皇帝派人將梁家人給一鍋端了,才令人上奏,早上上奏,下午就得到了批復(fù),當(dāng)天城郊的地面,腥氣彌漫。 說起來,當(dāng)年梁家空出來的宅院,也不知在哪里,像這種宅院,陰氣最重,只怕是皇帝收到手中,都不一定賞賜出去讓人住了。 想起這個,沈晞蘊(yùn)倒突然有些許的好奇,命了張嬤嬤跟著采買出去時,打探一番。 然而,等過了幾日,張嬤嬤來回只說打探不出來。 也是,梁家的事早已經(jīng)被人遺忘了,就是知道的人,說不定不在京城了。聽說齊家好似跟梁家頗要好,不如有空問問齊子轍,齊子轍也不一定會告知,不過若是他心情好,還能給個提示。 不提幾日后的此事,如今沈晞蘊(yùn)最為擔(dān)憂的,還是胖胖那個小娃娃,便去了廚娘那兒,想著琢磨些胖胖喜歡吃的吃食,過去哄哄他,他不過就是個小娃娃,還怕對付不來? 沈晞蘊(yùn)頗有信心地往胖胖的院落去。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胖胖確實不是私生子啦~~~不過呢,哈哈哈哈哈哈~~~~~ 這里是存稿箱~~~我這周估摸周末要在學(xué)校,爭取周四周五沒課回家存稿~~~~~ 再來一波收藏唄~~~ 第039章 相爭寵 胖胖睡一覺, 醒來時,只見沈晞蘊(yùn)正瞪著大眼睛瞅著他, 胖胖撇了下嘴巴,冷哼了一聲, “不想理你。你壞!” 沈晞蘊(yùn)瞇著眼睛笑,從張嬤嬤手中接過盒子, 將里頭盛放的剛煮好得紅燒豬蹄蓋子揭開, 散發(fā)著rou味的誘惑力, 笑著說:“我理我?枉費我特意叮囑人做的紅燒豬蹄,真是可惜了, 只能我一個人先吃了?!?/br> 胖胖吸了吸鼻子,嘟了嘟嘴,“真給我的?” “當(dāng)然?!鄙驎勌N(yùn)誠懇地點頭。 胖胖哼哼了一聲, 露出一顆潔白的小糯米牙齒,昂著下巴,點了點,“還不放我跟前來,我跟你說, 若不是你來討好我,我才不會理你呢, 知道不能招惹我了吧?若是再敢胡說, 我可饒不了你!” “怎么饒不了我?”沈晞蘊(yùn)覺得略微好笑,哄騙他說。 胖胖雙手一抹的油,哼哼道:“我讓乖乖啄你, 讓我家寶貝嚇?biāo)滥??!?/br> 沈晞蘊(yùn)歪著頭,什么寶貝能嚇人? 見胖胖吃得歡快,她趕緊拿過手帕,替他擦干凈手指,等他把三塊豬蹄都啃干凈了,留下一排排小小的牙印,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子,露出了滿意的微笑,這才下床收拾了一陣。孩子的忘性大,跟著沈晞蘊(yùn)玩了起來,沈晞蘊(yùn)看著胖胖來回跑,時不時拔一把小草,有時候還灑一把泥土,到處亂糟蹋花,看得伺候花草的婆子心里默默念著罪過。 齊家的小霸王,上有老爺護(hù)著,下有周管家看著,如今來了個女主人,也跟著寵著,她們哪里敢多說什么。 胖胖踐踏高興了,這才拉扯著沈晞蘊(yùn),一臉炫耀地告訴她,要把他的朋友介紹給她,還說她一定會嚇壞。 沈晞蘊(yùn)自是不信,以胖胖的身份,齊子轍也不會讓他年歲小的時候到處亂跑,等年歲大了,若是他家的案子平反了,才能做事,否則只怕還是要老老實實在院子里頭待著,若是開個鋪子什么,倒也可以。 張嬤嬤心更覺得煩悶了,本來看著沈晞蘊(yùn)就麻煩,如今又多了一個大麻煩,頓時有種服老的心態(tài)。 好在他們?nèi)サ氖巧洗稳サ脑鹤?,里頭都是動物,順著走,到了后頭一個單獨的院子,胖胖催促人打開門,看管的婆子心不甘情不愿地開了,心里直打哆嗦,生怕等會夫人怪罪于她。 門剛開一會,胖胖就撒丫子往里頭跑去,沈晞蘊(yùn)也跟著進(jìn)去了,很是空曠,基本上沒太多東西,一大盆子,邊上一個小水池子,一棵大樹,其他什么都沒有了。 這是什么地兒? 正當(dāng)沈晞蘊(yùn)來回望著的時候,只聽張嬤嬤啊了一聲,沈晞蘊(yùn)抬眼一看,是一只快有五個月左右大的幼虎,這只幼虎張大了嘴巴,打了一個哈欠,一步一步地往沈晞蘊(yùn)這兒走過來,沈晞蘊(yùn)總覺得這只幼虎有點眼熟。 只見幼虎走了一半的路途,歪了歪腦袋,瞅著沈晞蘊(yùn)瞅了許久,胖胖從后頭溜過來,笑嘻嘻地說:“害怕了吧?” 沈晞蘊(yùn)心里想著,這,不會是,妞妞吧? “妞妞?”沈晞蘊(yùn)試探性地喊了一聲,只見幼虎呆愣了一下,快步跑過來,張嬤嬤嚇得趕緊要站在沈晞蘊(yùn)身前擋著,卻見幼虎在近處突然蹲下了,將虎頭虎腦蹭在了她得膝蓋上,嚶嚶嚶地撒嬌著,還翻開了自個的白肚皮,眼眸子里頭都是責(zé)怪,似乎在詢問:你這個死沒良心的,怎么這么久了才過來看我?不是說好了你病好了就接我回去的么? 沈晞蘊(yùn)伸手揉著它的小腦袋,又揪了揪它的小耳朵,還把手放在它下巴下來回?fù)现_心地發(fā)出了呼嚕嚕舒服的聲音。 張嬤嬤盯了一會,說:“這,真的是妞妞?” “嗯?!鄙驎勌N(yùn)伸手摟住妞妞的老虎頭,開心地跟妞妞說話,還時不時低頭親了妞妞幾口,一人一虎,雖然言語不通,卻交流得很是愉快。 胖胖在一旁看得氣鼓鼓的,眼紅了,沖過來,道:“你又搶我的東西?!?/br> “胡說,這明明是我家夫君送我的,只是在這里寄養(yǎng)而已?!?/br> “不是,那是我的?!?/br> “是我的?!?/br> 兩人來回爭辯著,倒是白虎打著哈欠,聽得很是無聊,干脆趴在地上,瞇著眼睛,準(zhǔn)備趁著夏日明媚,正是懶散的時候,再睡個好覺。 兩人爭執(zhí)得熱火朝天,卻聽到了輕微的呼嚕聲,垂眸見發(fā)聲的來源,都怔住了,之后對視一會,頓時捧腹大笑,胖胖呀地叫了一聲,撲到妞妞的身上,把妞妞驚得身子一抖,醒了過來,不開心地用鼻子拱了拱胖胖。 沈晞蘊(yùn)略帶責(zé)怪地嚷著:“哎呀,胖胖,你別吵它?!?/br> 胖胖緩緩轉(zhuǎn)頭,黑了臉,一字一頓地問:“誰告訴你我叫胖胖的,到底是誰?”他最討厭別人喊他胖胖了,他一點都不胖?。。?/br> 沈晞蘊(yùn)很沒有夫妻愛地將齊子轍給出賣了,諾諾地開口:“我,夫君,你名義上的父親?!?/br> 胖胖冷哼了一聲,掃了沈晞蘊(yùn)幾眼,頷首點頭,“看在你陪我玩的份上,姑且讓你這么喊我,不許再說出去了!” “好?!痹瓉砟阋仓滥闩?,嫌棄丟人啊。 和胖胖吃過中飯和晚飯,胖胖就揉著眼睛要回去睡覺了,沈晞蘊(yùn)陪著他玩了好久,連回門禮都沒有備好,壓根就不放心上,好在齊家的管家都是給力的,不用主子叮囑,啥事都能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先把必須準(zhǔn)備的回門禮禮單草稿了一份送過來,讓沈晞蘊(yùn)自個做主,添添減減幾下,后日的回門禮就定了。 晚上沈晞蘊(yùn)先上了床,昨日齊子轍未歸,今日倒是回來了,洗漱過后,也跟著上床就寢了,只是進(jìn)來時看向沈晞蘊(yùn)那頗具深意的一眼,令沈晞蘊(yùn)多少有點忐忑不安,外加反省了一整日,也沒有做什么出格的事,難道是回門禮備得太薄了,有損齊家的顏面,若真如此,那就再多加點就是了,反正出錢的又不是她,她沒啥損失。 慵懶地躺在床上,微微閉著眼眸子的沈晞蘊(yùn)在齊子轍眼中,卻似只大貓一般,桃面杏眼,青絲披肩,伸出潔白無瑕的臂彎,渾身都懶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