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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玄學(xué)大師的當(dāng)紅人生[重生]在線閱讀 - 第31節(jié)

第31節(jié)

    第58章 震邪

    那邪物沖向門外, 正好撞上了外公布在門外的天罡陣。

    天罡陣, 是一大破邪正陣,陣中由九九八十一道小煞陣組成,每個小陣又有八道小符陣組成。陣中有陣,困陣加殺陣, 每個小陣又有煞氣組合。天罡陣中的煞氣, 和陰煞的煞氣全然不同。陰煞為陰, 是地煞或陰氣聚集才產(chǎn)生的怨氣,陰之極。天罡陣中的煞氣為陽,剛之猛, 那是所有陰煞的克星。一陰一陽碰撞, 只要陰煞不強(qiáng)到極致,布陣之人不弱, 對付陰煞,那是手到擒來。

    那邪物這一撞之下, 渾身就起了水泡, 這使它兇性大發(fā)。它天然就有種欺善怕惡的本領(lǐng), 它怕天邪, 自然就不敢跟我硬碰硬。雖然外公本領(lǐng)比我強(qiáng), 但它要沖出門外, 就必須要從門外出, 所以哪怕撞的頭破血流,它也要試上一試。

    它張開長長的獠牙,兇相畢露, 豎起的堅利爪子,朝著外公抓了過去。

    此時,這一切都在我的視線里。噬血鬼有多兇殘我是知道的,它們一旦發(fā)狂,那真的是血流成河。我想要去助外公一臂之力,但是卻因為大伯母身上的黑氣還沒有真正吸食干凈,如果半途而廢,大伯母只怕立馬會被那黑氣吞噬,變成怪物魔化。

    看外公對付那邪物還算輕松,我便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吸食黑氣上。

    大伯母因為被噬血鬼附身的時間有點(diǎn)久了,黑氣雖然不多,但因為那是它的本源,一個凡人如何受得了?所以身上的細(xì)胞都帶了絲邪氣。要想把根全部去除,雖然沒那么容易,但是先把本源之力吸走,其他的可以后期慢慢調(diào)理。

    那邪物當(dāng)真厲害,被天罡大陣團(tuán)團(tuán)圍困,卻還能掙扎著往外沖去。陣中的殺招雖然把它的精神氣殺得片甲難留,但是噬鬼這東西,只要保留一點(diǎn)本源之力,它就能重生復(fù)活。這也是這東西除而不盡的原因,只要讓它逃出一丁點(diǎn),幾百年之后或許又能讓它復(fù)位,嘗點(diǎn)血腥,就又能壯大。

    這也是為什么我要把大伯母身上的黑氣西部吸食干凈的原因,因為只要保留住一點(diǎn)黑氣在她身上,哪怕暫時不發(fā)作,哪怕等她百年之后,可能因為環(huán)境的變化,而把藏在骨頭縫里的本源力溢出,最后成就邪物噬鬼。

    “珍寶你不用著急,這里有外公擋著,你只管做好眼前事?!蓖夤矒岬?。

    那邪物卻趁著這當(dāng)口,兇性大發(fā),掙開天罡陣,就朝外公沖去。

    外公掐著指訣,將天罡陣的缺口補(bǔ)上,又圍向了那邪物。噬鬼的獠牙很毒,又滴著濃重的黑水,那黑水極有致幻能力,我當(dāng)時就是被它暗算,陷入幻影當(dāng)中,差點(diǎn)就著了它的道,被它吞食。如今,它又故伎重演,想要用這一招對付外公。外公踉蹌一下,又站著不動,顯然是被圍入了幻景之中,至于能不能出來不清楚,旁人也幫他不得。按外公的道行和修行這么多年的經(jīng)驗,應(yīng)該能很快從幻景中走出來吧?

    外公面有掙扎之色,顯然在幻景中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一時醒不過來。

    每人人都有心結(jié),修道之人若是有心魔,會更加強(qiáng)烈。一旦陷入心魔的幻景中,功力太高,有時候越難從幻景中蘇醒。一開始我也沒有注意,時間一長,我就擔(dān)心了??磥砟切拔锏幕镁埃怯|動了外公內(nèi)心中想要忘記的哪個心結(jié)。

    那邪物一看外公成功被圈入它所制造的幻景中,心里大喜,專心地對付起了天罡陣,以盡快從陣中脫險,再一舉拿下外公吸上幾口精血。之前它被打斷吸食精血,從醒來就沒再吸上一口精血,本就虛弱的很,再不補(bǔ)上精力,只怕會被滅掉,所以它也很著急,也更恨我了,恨不得咬下一塊rou來,但是它又害怕天邪。

    天罡陣像一面網(wǎng),圍起點(diǎn)點(diǎn)金光,將那邪物圈在中間,不管它如何用力,都暫時無法掙開。它兇性大發(fā),爪子豎起,又開始更加賣力地制作幻景,想要把外公抹殺在心結(jié)幻影中。

    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里,心里大定,用心地吸食起大伯母體內(nèi)里最后剩余的一些黑氣。

    “珍寶……”因為痛苦,大伯母的臉都扭曲了。

    “不要說話,放空大腦,配合我把這黑氣全部吸盡?!?/br>
    眉心處的天邪隱隱跳動著,傳過來歡快的意識,卻沒有說話。

    那邪物突然尖嘯著,化為了一團(tuán)霧氣,從天罡大陣中脫離了出來,化為一只骷髏頭,撲向了陷入心結(jié)幻景中的外公,如果被它咬上,非死即傷。

    我大吃一驚,想要過去阻止,雙手卻被牢牢固定在大伯母的天靈蓋,怎么也動不了。外公卻還在幻景中,一直沒有醒來,這讓我如何不目眥欲裂。想要強(qiáng)形脫離大伯母的天靈蓋,卻聽到腦海中天邪說道:“主人別動,有我呢?!?/br>
    話音未落,只見眉心處射出一道冷光,直直地射向了那化為黑霧的噬血鬼。一擊即中,黑霧被擊個正著,那黑霧似乎有血色閃過,隨后聽到一聲慘叫,那黑霧又急速化為噬血鬼模樣,此時卻已不成樣子,虛弱到極成透明。

    那噬血鬼哪敢留戀,將潑向外公的那些黑水一收,化為一滴墨汁大小的本命源,用力一吸,就往門外飛快地射去。速度之快,讓人措手不及。天邪的光束飛快地圍捕上去,卻只捕到一團(tuán)影子,那本源之力已經(jīng)消失。

    外公已從幻景中醒來,臉上全是汗水,正好看到了噬血鬼逃跑的那一幕。他顧不得身上還不舒服,大喝一聲,已經(jīng)順著噬血鬼的方向追了出去。

    我心里也發(fā)緊,一旦讓這邪物逃了出去,讓它有恢復(fù)的精力,那勢必造成危害,對海縣的老百姓會造成傷害。大力地一吸黑氣,將大伯母體內(nèi)的黑氣吸個精光,由于吸得太過用力,竟將大伯母震昏過去。我也沒時間去關(guān)注這些,只是打了一道忘憂符在她身上,也追了出去。

    大伯母經(jīng)歷了這一陣可怕的遭遇,若是不打上忘憂符,讓她忘卻這一切,只怕以后她時常會沉浸在噩夢中。忘了,就能把精神力補(bǔ)上,慢慢也就能恢復(fù)了。

    我追出去的時候,外公已經(jīng)不見,一眼就看到了等在醫(yī)院外的老黑的車子。老黑一見我出來,急忙迎上來,正要開口,卻聽我急急說道:“可曾看到我外公?”

    老黑雖不明白,但還是指出了外公離去的方位。我沒有時間再跟他解釋,已經(jīng)提速追了出去,后面?zhèn)鱽砝虾诘穆曇簦骸罢娼?,我送你過去?!?/br>
    外公離去的方位,正好在背面,那里有一處公墓,四周圍有一個村子圍繞。這邪物的心思,只怕是想利用公墓的煞氣陰氣補(bǔ)上缺失的陰力,那里有村莊,一旦被它盯上,整個村子只怕會沒有活口。

    腦海里突然響起天邪的聲音:“主人,我替你指引方向,那鬼物的陰力我需要?!?/br>
    天邪治一切邪物,所以喜歡吃邪物,那是大補(bǔ)之物。上次便是如此,今日也是。有了天邪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外公。此時,外公正站在公墓外,一臉的凝重。順著外公的目光望過去,卻是一片大小不一的墳?zāi)梗抢锍錆M了陰氣。

    “外公?”我在外公周邊站定。

    外公看了我一眼,指著那邊公墓道:“那鬼物鉆進(jìn)了那片公墓,這里是烈士墓,若是大力捕捉,怕會影響到英烈?!?/br>
    我也是一臉凝重,那公墓中有英烈,一旦我們捕捉,勢必會影響到英烈的安息,這是不容許的。但是如果不捕捉,又極度不甘,這東西一旦壯大,以后后患無窮。

    撫上眉心,在心里問著天邪:“天邪,可有辦法?”

    天邪糯糯的聲音從腦波中傳了過來:“它進(jìn)入公墓,便是打定主義不讓我們捕捉。我若是出手,自然能捉到它,但是公墓中的陰氣不少,也會全部被我吸食,那勢必會把那些英烈也吸食盡?!?/br>
    我一聽,看來便是天邪出面,也是不行。如果這么做了,英烈靈魂不在,陰氣不在,那是罪過。但是不做,放過這東西,卻又后患無窮,將來勢必會造成危害,這兩難的問題擺在面前,卻是如何處理?這邪物已開了靈智,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diǎn),這才逃進(jìn)公墓的吧?

    我用力地咬著嘴唇,問外公:“怎么辦?”這么棘手的難題,真是不好辦。

    外公也在那邊想著思索著,最后道:“只能布上震邪陣,將這邪物震住,以后每十年過來震壓一次,待得你將來功力大增,便能百年一次震壓。以后才想個兩全的辦法,暫時只能這樣?!?/br>
    我想了想,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

    我和外公著手布下了震邪陣,期間守著公墓的工作人員曾經(jīng)出來觀望,因為我倆的布陣手法極特殊,不是同道中人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所以也就沒有引起工作人員的懷疑。等做完這一切,外公便急急地回去了,因為這一次的陷入心魔幻景,讓外公因禍得福,打破了一直壓在他心底的心結(jié),他身上靈力波動很大,顯然是要回去晉級。我本欲回去替他護(hù)法,卻被他阻止,讓我著手去處理后續(xù)事件。

    醫(yī)院那邊的事情怎樣,還不清楚,確實需要過去看上一眼。待我回到醫(yī)院,老黑還等在醫(yī)院外沒有離開,跟他打了聲招呼,就去了院長室,此時杜院長正處理完后續(xù)工作回到辦公室。見我回來,他迎了上來,詢問了事件的發(fā)展,當(dāng)聽到我說噬血鬼鉆進(jìn)了公墓,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顯然也想到了那些問題。

    他說:“這件事情,我會關(guān)注,一旦那邊村子中有人出現(xiàn)相似病情,我會告知師叔?!?/br>
    我點(diǎn)點(diǎn)頭,又問起大伯母的病情,他說:“危險期已過,只是精神還不太好,睡得極不安穩(wěn),我給打了安神針?!?/br>
    我去病房外看了一眼,見到大伯母睡得還算安穩(wěn),大伯守在床前,大堂姐已經(jīng)不知去向。這樣也好,有大堂姐這攪事精在,事件會往不可收拾的一面發(fā)展。她不在,或許大伯他們會想通一切。

    至于大伯家與我家的恩怨,我也不再去管它,能好則好,不好也罷,我做到了我應(yīng)盡的責(zé)任,這就行了。

    坐上老黑的車子,看著他忠誠的模樣,我心有所想,突然道:“老黑,你把金光ktv扔給手下,過完年陪我去燕京?!?/br>
    第59章 侄孫

    祭祀在臘月十六那天準(zhǔn)時開始, 那天大伯和伯母也到了, 大伯母的精神還算好,但她似乎已經(jīng)忘了當(dāng)時斗噬血鬼時的驚險。不過有一點(diǎn)比較好,她雖然把當(dāng)時的情景忘了,但是也沒有像斗雞似的懟我父母與爺奶了, 這算是進(jìn)步?

    那天三叔和小叔也到了, 唯一沒到的是小嬸。對于小嬸的缺席, 我也司空見慣了,別說現(xiàn)在只是祭祀,在前世的時候就是爺奶去世的時候, 她也沒有披麻戴孝, 只是呆在一旁玩著手機(jī),小叔讓她過去跪拜, 她死活不干,還跟小叔吵, 所以對于這日祭祀的場景, 我已經(jīng)習(xí)慣。

    對于小嬸的作為, 爺爺不失望都是假的, 但是他沒有把這件事挑明, 只是把小叔帶在一旁, 跟他說了很多才出來, 出來的時候小叔的眼眶有點(diǎn)兒紅。爺爺平時話不多,很少會當(dāng)面給人難堪,但是家里的孩子很尊重他, 便是大伯因為大伯母娘家的情況跟爺奶不對付,他其實也不敢正面跟爺奶起沖突,只是妻管嚴(yán)的原因,好壞不說。

    祭祀的儀式,其實也不太復(fù)雜,爺爺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改了很多,也減了不少的規(guī)矩,只按簡單的來。祭祀分祭天和祭祖兩部分,祭天很簡單,便是搭高臺上五牲,供高燭點(diǎn)大香,還要上廟宇去上供。祭祀其實還要復(fù)雜,但因為建國后不興迷信事宜,所以被減少了許多,只保留下了進(jìn)祠堂,敬祖宗,讀宗譜,上譜等事宜。

    今年的祭祀比以往更隆重,因為遠(yuǎn)在鄰市的三合市來人了。三葉村的童姓,其實在前朝的時候祖籍就是在三合市的,后來因為戰(zhàn)亂逃難到了三葉村,之后安家落戶,但是族譜一直都記載著。整個家族,輩分最大的就是爺爺,那是興字輩,而爸爸平字輩,而到我們一輩就是隆字輩,而三合市那邊的族長便是隆字輩的,也就是跟我是一個輩份的。這次三合市那邊的族老到了三葉村,一是為續(xù)譜,二是認(rèn)祖歸宗,三是認(rèn)個門庭。三葉村和三合市的兩個族長,自然是以三合市為長,雖然當(dāng)時戰(zhàn)亂逃難時逃出來的也是嫡系,但還是以三合市為尊,所以爺爺就是長老級別。

    此次來三葉村祭祀的,是老族長的侄子,承字輩的童承旭。因為三合市的老族長已經(jīng)九十高齡,比爺爺還年長十幾歲,雖然輩分比爺爺?shù)蛢奢?,需要叫一聲長老爺爺,但畢竟年紀(jì)太大,商途跋涉過來不容易,所以便由這個侄孫代替過來拜見。

    我在三葉村輩分已經(jīng)夠大了,沒想到跟三合市這一比較,我就成了姑奶奶祖奶奶輩了。我跟那邊的族長一個輩分,而下面已經(jīng)開枝散葉到好幾輩了,所以一到那邊去就是高高在上的輩分。

    看著這個承字輩的長老,發(fā)現(xiàn)他子孫宮隆達(dá),事業(yè)宮更是通透,一看就是有名望又是幾世同堂的。童承旭身邊有個中年人,以玄派的眼角看過去,這是一個同行,在介紹的時候,果然是一個玄派中人。這人嚴(yán)格按輩分算來,他得叫我一聲祖奶奶,他是老族長親孫,杰字輩,名叫童杰明,早年曾拜師港城玄學(xué)大師,在三合市名氣極響。我在看他的時候,他也在一直看我,或許是同為修道者,相互有同源的氣息,所以兩人都相互默認(rèn)對方的身份,只是都沒有點(diǎn)破。

    此次主持祭祀的人,仍是我的爺爺。爺爺是所有人中,輩分最大的,所以不是他主持又是誰?再次感受祭祀,感覺卻是不一樣的,前世我覺得好玩,今世卻覺得莊嚴(yán)。從祭天到祭祖,每一步驟都走得很緊湊,也讓我由衷的敬重。祭天,是有很多的信仰之力組成,這些信仰之力,便是族民企求上蒼讓來年豐收吉祥。祭祖卻是對先人的一種緬懷,也是一種期望,還有上宗譜等都是大事。今年又是換譜的大事,兩個村子合譜的大事,所有的子嗣都要重新上宗譜,哪怕女兒孫女也得上宗譜。寫宗譜的人,便是那個童杰明,他很莊重地把這件事圓滿地完成了。

    前世其實也有這一幕,只是前世我并沒有把這當(dāng)一回事,這一世卻牢記了。晚飯也很熱鬧,兩個家族宗老們合宗合譜的大事,爺爺在大廣場上擺下了流水席,吃了好幾個小時。

    在晚飯結(jié)束之后,有個空檔,那個童杰明卻攔住了我,他先朝我行了一個禮,那是玄派的禮儀,隨后說:“祖奶奶也是玄門中人?”

    本不想說出門派,但想到年后將要去燕京參加玄門大會,說不定也能遇上他,便道:“我乃鬼谷門下弟子,聽聞你早年隨港城玄學(xué)大師學(xué)藝,若按玄門規(guī)矩,便是同輩相稱都不為過吧?”

    “鬼谷門?”童杰明皺了皺眉頭,“我?guī)煾鸽m是港城玄門,但是他出身卻也是內(nèi)地,也是鬼谷門下。但不知祖奶奶是哪位師兄門下?”

    竟然是同門?這倒是讓我又驚又喜,我也知道我有幾位師伯曾經(jīng)去往港城,當(dāng)時遇到的那個常老頭不就是我那外門師伯?我沉吟一下,問道:“我是鬼谷門真掌門的首席大弟子,你是我哪位師伯的弟子?”

    童杰明怔了怔,突然以最高的玄門禮儀拜見:“弟子童杰明拜見師叔祖?!庇终f,“我?guī)煾甘谴箝L老呂不仙的徒孫,所以按規(guī)矩來算,您還是我的師叔祖?!?/br>
    這算來,他竟是我的師侄?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這按輩分算,我是他的祖奶奶,按師門算,還是比他高了兩輩。我看得分明,這童杰明其實功力也不弱,也有煉精化氣初期,雖然不是很強(qiáng),但也不弱。

    我問:“我大師伯還好嗎?我前段時間去過港城,卻沒有去拜望他老人家,也是失禮?!?/br>
    童杰明的神色有異,良久才說:“我?guī)煿缭诙昵熬腿ナ懒??!?/br>
    我震驚地問道:“怎么回事?”修道之人本就長壽,大師伯雖然外公年長了十幾歲,但是以大師伯的功力,卻有兩百歲的壽命,如果不是意外身亡,一般是不會出事的。

    童杰明沉吟半刻,才道:“告訴師叔祖也沒事,師公是在一次斗法中,被對手暗害而死的。師父他們因為師公的身亡,被港城那邊打擊得很厲害,直到我回內(nèi)地,還是一直被打壓?!?/br>
    港城那邊玄派一直都是百花齊放,不像內(nèi)地被封壓得厲害。各派之間紛爭,肯定也十分的厲害,只是大師伯的功力,一直是所有師伯中最高的,甚至連外公都不是他對手,如何會被人暗害至死?看來對手一定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

    “你就沒有想過幫大師伯報仇?”

    “以我的功力,怎么對付得了他們?何況,連是被誰暗害的都不知道,如何報仇?何況,師父一直叫我們不要輕舉妄動,說要保存實力,最好找到掌門祖師?!?/br>
    我也沉默了,這事確實不好辦,想到在港城幫臧老處理風(fēng)水的時候遇到的奇葩事件,也知道港城那邊盤根錯節(jié),不是一朝一系能理順的。

    “這事我們從長計議。等這邊的事了,我?guī)闳ヒ娢彝夤?,他老人家看到你肯定會很高興。年后燕京將會舉行一場玄門大會,這事你知道嗎?”

    童杰明一開始很高興,身為玄門中人,最高興的莫過于能認(rèn)祖歸宗,得到門派掌門的招見。但聽到玄門大會時,他沉默了,好久才說:“這么盛大的大會,我如何會不知道。只是我?guī)煾敢恢彪[在港城,被人欺壓,也不敢報名,沒有師門的上報,我是進(jìn)不了會場的。”又說,“我聽說大會歷時十天,屆時會有很多華人界的玄門參加,這是一個增長見識和人脈的機(jī)會,我不想錯過?!?/br>
    師門弟子分散世界各個角落,很多幾乎沒有聯(lián)系,如今見到一個是一個,希望能將門派中的所有弟子都收攏,此次玄門大會,本就是講究傳承和人脈的,越多人參加,越有機(jī)會將門派發(fā)揚(yáng)光大。

    我很快將這事用村里的那部電話跟外公做了匯報,也讓外公和童杰明通上了電話。雖然暫時還沒法確定童杰明的門派身份,但還是問了一些門派中的事情,基本也確定了他的身份。外公讓我明日就將他帶去虎嘯鋪,他要對童杰明驗明門派身份,然后再做打算。

    童杰明此時熱淚盈眶,這個大老爺們,在聽到自己掌門師祖的聲音時,竟然哭得跟個小孩子似的。這也許是一個長年被壓制,又師門無望的漂泊的人,突然見到了親人時所特有的情感。

    這一夜,決定是一個無眠的夜晚。第二日一早,童杰明就找了我,急切地想要早點(diǎn)見到掌門師祖。我為年輕人的熱情感到驚訝,雖然這師侄孫并不年輕,但依然不減他想見到師長的那種迫切的心情。

    童杰明在師門的地位不怎樣,但卻掩蓋不住他是一個成功人氏的痕跡,當(dāng)他開著桑塔納的時候,我在心里不止一次的感嘆,似乎被自己的侄孫給比下去了,雖然車子并不是買不起,只是目前不敢明目張膽的使用。

    見到外公的一瞬間,外公就已經(jīng)確定了童杰明的身份,但是必要的程序還是得走。每一任師門中人,收徒的時候可不是隨便收的,需要點(diǎn)香上告祖師爺,然后做魂牌,這是象征自己身份的弟子牌。而檢驗弟子牌的方法,是門中一件獨(dú)有的法器。只要把這法器放在弟子牌上一照,弟子牌中的精血就會被法器照到,從而確定身份。

    當(dāng)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童杰明的臉上是興奮還有激動的,他很快用了他的大哥大給港城那邊打了一個電話,把這里的一切都告訴了他的師父。他的師父也極高興,也跟外公通了電話,當(dāng)外公知道他們?nèi)缃袼幍奶幘硶r,差點(diǎn)沒罵出聲。鬼谷門的弟子,竟然生活得如此艱難而窘迫,怎不讓他惱火?

    外公很快確定了去參加玄派大會的名單,由原來只帶我和陳洪表哥兩個人,增加到了前后十八個人,人數(shù)增加了,外公臉上卻一直帶著笑意,這是門派興旺的象征。

    因為葉景山早就回去了燕京,所以這一次并沒有跟童杰明見面,但也通了電話。很快師兄就把我們所有人的機(jī)票都買好了,他處理這些一向都是細(xì)致而周到,讓人暖到心間的。

    不過將要掛電話的時候,葉景山偷偷給我說:“師妹,這次你可能會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br>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不過將要掛電話的時候,葉景山偷偷給我說:師妹,這次你可能會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童真:誰啊?

    作者君賊笑:當(dāng)然是你的男主啊。

    男主:我終于要出場了?

    第60章 武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