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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穿到古代當(dāng)捕快在線閱讀 - 第222節(jié)

第222節(jié)

    “馮將軍,閣下雖然是將軍,可是……就不覺得話說的大了些嗎?閔校尉大小也是一城主將,你們無常司雖然名聲在外,但不過……”

    不過就是一群運氣好的,給皇帝當(dāng)鷹犬的捕快。

    宮衙已經(jīng)倒了幾年了,無常司的名聲也越來越響亮,但依舊有很多人如此“誤會”無常司啊。

    雖然閔師爺如此說,但馮錚也不惱,旁人也是,尤其盧斯,他還在邊上笑出了聲來。

    閔師爺聽他們笑,卻并不驚慌,反而越發(fā)穩(wěn)得住了:“況且,從瘦谷縣到柳城,可不是一天就能跑個來回的。更別提,你們這無常不能直接去柳城,還得先去尋個能壓住閔校尉的上官,可怎么就能讓人去跟閔校尉對著干?閔校尉干了什么了?你們無常司不是公正廉明嗎?總不能就靠一口紅口白牙吧?那可是要逼著人造反了啊!”

    這老小子是真的膽子大啊,什么都敢說。

    “而我們肅韋州之前都好好的,只是有些賊民、亂民!結(jié)果,你們這無常司以來,卻立刻逼得一個校尉造反!呵呵,你們還真以為自己無常司的名聲好到哪里去?不過是皇帝用得著而已。出了個這樣的事情,便等著老爺們彈劾!讓你們也步了宮衙的后塵吧!”

    “你……”太子身體前屈,這是要站起來??芍馨采斐隽烁觳瞾?,拽住了他。他的身份要是亮出來,確實立刻就能夠震懾住閔師爺??蛇@閔師爺官帽子還沒戴上,膽子卻大得可怕,即便是在無常司的監(jiān)控下,可這里畢竟是他的地盤,要是真有個萬一,太子的身份暴露,那麻煩可就大了。

    太子咬了咬牙,自爆身份的話在嘴巴里打了個滾兒,被咽了回去:“你大膽!”

    “呵呵!”剛才被嚇唬得差點跪在地上,之后就干脆坐地上的閔師爺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衣裳的下擺,“諸位大人,你們要是用刑,學(xué)生接著。學(xué)生這輩子雖然不說錦衣玉食,可也是沒受過罪,吃過苦的,學(xué)生還真想試試,自己能受過幾次刑呢?!?/br>
    馮錚……如今還真是有些騎虎難下啊。

    閔師爺之前被盧斯那些話嚇住是假裝的嗎?不,不是假裝的。他是真被嚇住了??墒侨缃袼趺赐蝗婚g就有了膽子?這說起來還得怪馮錚自己。剛才盧斯繼續(xù)下去,用點手段,讓閔師爺吃點苦頭,他有九成可能就開口了。但當(dāng)時馮錚不想盧斯總干這沾血的臟事,所以主動接過來了,可是以他的性格……不知不覺的就又把局面變成說服了。

    而閔師爺心里的那根筋被抻到了極限又放開,如是二三,就又給抻長了啊。

    馮錚看著閔師爺,沉默片刻之后,笑了:“閔師爺這話有趣,如今這情況,閔校尉是要拿下的,可是要拿他就得有證據(jù),證據(jù)呢,如今我們所知道的也就在你身上。但你不開口,我等也就沒法去拿閔校尉。且,之前本官已經(jīng)說下了大話,如今要是用刑,反而落了下乘。這就是個死扣啊?!?/br>
    閔師爺一笑,有些得意的昂了頭。

    馮錚沒看他,依舊在低頭說著話:“如今看來,倒是仿佛只剩下等著晚上看無常們帶回的線索這一個法子了?可是,到時候消息傳開,誰也不知道這外頭的人是作何反應(yīng)的。甚至要是肅韋州真的亂起來……”

    那禍亂地方,官逼民反再加官逼軍反,到時候就連皇帝都護不住無常司了。

    “馮將軍明白就好,其實如今這事情也并非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如今無常司在此,深得這甜水村賤民的信任,無常司若能……”

    閔師爺說的開心,馮錚站起來他也并沒多想,直到馮錚到了他面前,一巴掌下來,那聲音可真是又脆又響。閔師爺整個人被打得跌倒在地。他是真的沒讓人這么對待過,捂著臉眼圈都紅了:“你!”

    “師弟,周兄,瑞哥兒,你們先出去吧。”馮錚擼了擼袖子,“下面沒什么好看的?!?/br>
    “嗯。”盧斯站起來,其實他挺想看看馮錚怎么給人動刑的,可是既然這案子他一開始就交給了馮錚,現(xiàn)在就沒必要繼續(xù)在這等著。

    三人離開,干脆在甜水井旁邊的大樹下面下起了棋。而他們在樹下悠閑下棋的背景,就是一陣凄厲過一陣的慘叫,還有一群面目表情的無常。

    之前村里還有許多人好奇的探看著龍王廟,尤其是一些少女,畢竟無常司可真是什么類型的帥哥都有。如今那比殺豬還嚇人的聲音傳出來,說明無常司可真是無常呆的地方,再沒人敢探頭探腦了。

    只有族老、紀(jì)有水一家,還有被叫來問話的七八個村人,因為沒讓走,所以只能繼續(xù)在那呆著,隨著那一聲又一聲的慘叫,他們現(xiàn)在卻不能走,只能是一哆嗦又一哆嗦的。

    過了大概兩科鐘,馮錚出來了,他一路走,一路拿著個帕子擦手上的血跡,擼上去的袖子還沒放下來,同樣是染著一圈血,還有他的臉上,都是濺上去的血點子。他那臉上的表情,森冷又瘆人,就是無常司的兄弟,對上他的眼神時,也忍不住將臉別開。

    盧斯舔了舔嘴唇,他……好像有點get到自家正氣小哥哥的g點了。盧斯覺得他自己想壞事的時候,是不是也跟馮錚現(xiàn)在的狀況有點類似???那是真的……好可口啊。

    娘的_(:3」∠)_不能想了,旗桿子要支起來了!

    咽了口唾沫,盧斯把自己黏在馮錚臉上的視線拉扯了下來,改為盯住他的脖子,喉結(jié)好性感,不行,繼續(xù)朝下,靠!剛才用刑的時候領(lǐng)口不小心有些開,鎖骨都露出來了,有汗水和血點子就在鎖骨的窩窩里。再朝下!胸……

    (╯‵□′)╯︵┻━┻還要人活嗎?

    情之所鐘,心系之人,無處不美——往常時候這樣是挺好的,可大庭廣眾之下,就真的不太好了啊。

    “招了。”馮錚把袖子放了下來,“且據(jù)他所說,瘦谷縣李竟然還有兩伍士卒在,他們正好是能做咱們的進一步人證。”

    他們沒有真憑實據(jù),確實不能動閔校尉。即便有太子在,也不成。別說閔校尉掌軍一千,就算他只是個伍長,也不行。領(lǐng)兵的武人跟當(dāng)官的文官,情況不一樣??扇缃耖h師爺招了,接下來就好辦了。

    “就怕方捕快他們被誤會了……”周安皺著眉。

    “他們?nèi)ゲ榈氖羌o(jì)三的案子,這倒是好事?!瘪T錚嘆氣,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能說明紀(jì)三也不是無辜之人,但紀(jì)三畢竟不像是曾經(jīng)那些案子里既是被害人又是兇手的人,那種死了活該,甚至讓人覺得死得太輕松太便宜的人一樣。紀(jì)三有錯,可到此為止,他錯不致死。

    如今他的死,卻又正好幫到了無常司的忙,可是馮錚一點都不覺得慶幸,只是為那人可憐。

    “閔師爺?shù)氖聝和炅?,再把龍娘娘的事情弄完,咱們就離開甜水村吧?!北R斯道。

    畢竟這事情關(guān)系到當(dāng)?shù)伛v軍,發(fā)生什么事都不稀奇,萬一對方有了行動,他們在這地方真是被甕中捉鱉了。

    “臨走還需叮囑此地百姓一聲,讓他們暫時避到山中去?!碧拥?。

    眾人自然是點頭稱是,這話大家都想到了,太子不說也有人說,但太子說了,才是最恰當(dāng)?shù)摹?/br>
    再次回到龍王廟,廟里的青石地面上有一灘刺眼無比的血跡,周圍的墻上,供桌上,乃至龍王、龍子和龍娘娘的塑像上也帶了飛濺上去的血跡。即使現(xiàn)在是青天白日的,可是進來的百姓,只覺得這廟里陰森森的,進來半天,吭都不敢吭一聲,還有人摸著之前得到的銅錢,突然現(xiàn)在有點后悔自己的貪財了。

    “嗚嗚……”低低的口申口今從角落里傳出來,因為廟內(nèi)安靜得嚇人,所以這點聲音現(xiàn)在聽起來刺耳無比,眾人循聲看去,只見供桌的斜后,廟里極其角落的地方,原來放了個染血的麻袋,此刻那麻袋正在微弱的蠕動著。

    有男子忍不住夾緊了雙腿,只因為驚駭之下,尿意翻滾。

    “咳!”馮錚咳嗽一聲,甜水村的眾人頓時整整齊齊的打了個激靈,“徐氏,你……”

    還沒等馮錚說什么,徐氏已經(jīng)抱著孩子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犯婦自知罪無可恕,犯婦聽聞……無常司會收留獲罪之人,或是被害之人的孤兒,不知是真是假?”

    無常司什么時候有這種名聲了?不過,倒也沒說錯。馮錚點了點頭:“你要無常司收留你的孩兒?”

    “我們紀(jì)家的孩子!憑什么給旁人帶去?!”李氏立刻叫了起來,她雖然也懷疑這孩子的親爹是誰,但既然孩子是在他們家生下來的,用紀(jì)姓,那死也得死在他們家里!否則,真讓這孩子離了紀(jì)家,那才是坐實了他兒子戴綠帽的名聲!

    雖然并非公堂,但李氏也沒資格在此咆哮,立刻就有無常上去,攔住一邊叫一邊就要撲到徐氏身上去的李氏,攔住之后,半點都不客氣的抬起手,正反兩個大巴掌打在了李氏干巴瘦的臉上。

    “娘!你們……”紀(jì)有水要去保護自己的親娘,結(jié)果母子倆一塊被口中塞了破布,按在下頭去了。

    “徐氏,這孩子我們之后會帶走,但也只是給他一口飯吃,他以后長成什么,我們就不知道了?!?/br>
    第229章

    “到哪里不是給他一口飯吃?大人能讓他活命,就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情?!毙焓媳е⒆右贿凳? 馮錚點點頭, 就有無常過去, 把孩子接過來了。徐氏還有些不舍,在孩子的小臉上親了又親, 這才將襁褓奉上,“這孩子,確實是紀(jì)家的,不過日后還請讓這孩子姓徐?!?/br>
    “好。本官給他取個大名,便叫有福吧?!?/br>
    “謝大人?!毙焓喜亮瞬翜I, 臉上卻帶著笑,徐有福這名兒讓人一聽腦海里浮現(xiàn)的就是個富富態(tài)態(tài)露著笑臉的圓胖臉中年人,徐氏覺得, 若她的兒子能活成那個樣子, 徐氏便是深陷十八層地獄, 受盡酷刑,也能笑得出來,“我兒生下來不過三日,眼睛還沒張開, 那老虔婆便來說甚么‘這孩子眉眼不似爹, 也不似娘’……”

    原來,最早傳出來龍子并非紀(jì)有水親生的,竟然是孩子的親奶奶李氏。這李氏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不但自己在家里這么嘀咕, 到外頭去也跟人家這么說。

    因為孩子出生月份的關(guān)系,這事要是外人說,就已經(jīng)很讓人起疑了,更何況是親奶奶說的?相信李氏的人自然是不少。后來流言轉(zhuǎn)了一圈,就變成不用李氏說,便有其他人來問了。

    徐氏說話的時候,馮錚他們一直看著那些村人的表情。雖然他們對李氏身為兒媳婦,說婆婆的不是,還直罵婆婆為老虔婆,在表情上表示了不滿和憤怒,甚至憎惡。但對徐氏說的這些,他們并沒有誰露出質(zhì)疑,徐氏說的應(yīng)該是真的。

    明明是李氏自找的,可是她聽了外人這么說,又不高興,回來便又打又罵。

    若只是如此,徐氏也就忍了??墒虑橛萦遥仁撬胺蚰羌襾碚液⒆?,雖然讓甜水村的人給趕出去了,可李氏并沒因此接納這個孩子,相反,她越發(fā)的找事了。

    之前只是咒罵,克扣徐氏的食水,上手打人打的也是徐氏??赡鞘轮?,他開始找孩子的事了。頭一回的時候,徐氏就是打了個盹,一睜眼就找不見孩子了,她沖出來的時候,就見李氏在院子里正給孩子脫衣服。

    那時候可是還飄雪的冬天,小娃兒脫得什么都不穿,當(dāng)場就等會給凍病了。當(dāng)時李氏說她只是給孩子換衣服,說徐氏心太毒,真以為她這老婆子會對孩子怎么樣?

    可是之后,又出了幾次類似的事情。都是她稍微錯開眼,比如燒火做飯的時候怕煙熏了孩子,讓紀(jì)有水看著,可是沒多久就讓孩子的哭聲給驚到了。跑回去看,就見李氏用篾條在抽孩子,篾條一抽就是一道紫,就這么一會,層層疊疊的孩子的屁股都已經(jīng)紫了一片了。

    “……老虔婆說有福拉在了她的衣裳上,沒規(guī)矩,該打。可他才幾個月啊,幾個月的孩子,哪里管得住自己的屎尿!”

    之前即便是覺得徐氏以下犯上,這媳婦太不好的人,如今心里也有些松動了。別說是孩兒他娘,那孩子是她的親骨rou,即便是個不認(rèn)識的小娃娃,要是碰見了他被人這么對待,那心里也得是恨極了那個打人的人,對一個小娃娃這樣,也太缺德了些。

    徐氏繼續(xù)朝下說,她白天干脆就把孩子背在背上了,可是沒想到,夜里也跟著出事了。

    大概就是母子感應(yīng)吧,有一天夜里她睡得極其不安穩(wěn)。睜開眼之后,發(fā)現(xiàn)孩子不見了。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穿衣服去找,紀(jì)有水被吵醒了,還拉著她,說是孩子在他娘那里,不會有事的。

    就是孩子在李氏那里,才會有事!

    徐氏匆忙跑進李氏房里,李氏也沒鎖房門,可房里黑得很,徐氏在外頭還能借著星月之光,進了房里什么都看不見,只能通過動靜朝炕上跑去:“娘!孩子呢!”

    “嚎!大半夜的號個什么喪!你以為我愿意看這你這孽種??!帶走帶走!”李氏不知道干了什么,孩子突然大哭了起來,徐氏匆忙過去把孩子抱了起來,哄了大半夜,孩子才總算是睡了。

    等到了半天,能看見東西了,徐氏才能看孩子身上當(dāng)?shù)匕l(fā)生了什么。孩子的大腿根,還有肚子上,有一個一個的小針眼,還有孩子的臉上,嘴巴的位置有明顯的手印。

    李氏昨天晚上是按著孩子的嘴巴,拿針扎啊。

    徐氏說到這里,伏地痛哭不已。甜水村的村人面上也露出不忍,卻有人小聲嘀咕:“這要是女孩子也就罷了,怎么男孩……”

    可話出口,立刻就讓族長們給瞪了。

    “那位老哥,接著說啊?!瘪T錚一挑眉。

    “說……大人小人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人趕緊搖頭,他就是一時漏嘴,卻忘了下頭的人是官,他這不明擺著說出有命案嗎?

    馮錚摸摸自己的袖口:“不知道?”他摳了摳上面一片有點大的血跡,那血跡因為已經(jīng)干涸,所以從鮮紅色變成了褐色。馮錚站了起來,“那口麻袋還要人跟他做個伴?!?/br>
    噗通!村人跪在了地上,他可沒有閔師爺那種腦子:“小人……小人就只是聽說……聽說……”

    行了,又招供出來了一家。甜水村有黑老四一家,黑老四三女一兒,兒子叫黑水生娶了個妻子劉氏,劉氏和黑水生到如今已經(jīng)生了八個孩子了,可就前邊三個活了。而且,不管這活了的三個,還是去了的五個,全是女娃。

    他們四女兒是兩歲的時候死的,小女孩死的時候一身的傷痕,臉上都被打得沒人樣子了。后頭老五到老八死的一個比一個小,老八更是生下來就死了。黑老四夫婦說是死胎,可有去幫忙接生的婦人,說是孩子生下來,哭都沒哭出來,就讓黑老四家的婆娘頭朝下扔在了尿桶里頭,然后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就跟著一塊倒進糞坑里頭了。

    盧斯聽的身上的汗毛都炸起來了,要去分頭負(fù)責(zé)這個案子的,可坐在后頭的太子把他肩膀一按:“我去。”

    “好?!笨此荒樀哪?,盧斯嘆了一聲,坐了回去。

    太子去,周安自然也跟著,兩人帶著兩個小旗的無常。帶著那后悔自己說漏嘴的村人走了,徐氏也漸漸止住了哭泣,繼續(xù)朝下說。

    她說,李氏還是有些良心的,至少只是用針扎,并沒有將整根針都捅進去。所以,孩子只是疼,卻并沒大事。但徐氏不知道,下一回李氏是否還能這么心軟。她從那之后,夜里也將孩子困在身上。

    這樣做,母子兩個自然都睡不好覺,徐氏白天起來干活總是打瞌睡,李氏咒罵得也越發(fā)激烈。而她的丈夫紀(jì)有水,在這整個過程中都保持了沉默。他不會跟李氏一起說徐氏的不是,但也從來沒有在李氏做出某些事情的時候,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徐氏知道,再這么下去,她不但守不住孩子,自己都會出問題了。

    這個時候,先是紀(jì)三來找她。只要她和紀(jì)有水和離,他愿意出二兩銀子給她補上紀(jì)有水家的聘禮。她到時候,就可以帶著孩子一起進他家的門,他對這個孩子會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我是不信紀(jì)三的,當(dāng)年我在家中時,他尚且不發(fā)一語,為何現(xiàn)在卻開口了?況且,他說是讓我先與紀(jì)有水和離。呵呵!若是先和離了,我已經(jīng)是自由身,到時候何必還要什么二兩銀子?”

    她不信,可這是當(dāng)時看起來唯一一條可行的活路,就在徐氏要對紀(jì)有水提出和離的時候。卻又有一件事,改變了她的想法。

    他們村里有個孩子去凍冰了的河上玩耍,掉進了冰窟窿里頭。也是幸好,那條河淺,人掉下去沒多久就給救上來了,可是孩子被嚇住了,緩過勁來就大哭尖叫不止。老人說是驚了魂,便請了個神婆來安魂。

    這神婆是隔壁楊坨子村的,很大年紀(jì)的一個老婦人了,走不得路,是孩子的家人雇了牛車,恭恭敬敬把人請來的。徐氏當(dāng)時就聽人說,這老婦人年輕的時候也是個苦命的,嫁了三個男人,就死了三個男人,就給她剩下了四個娃。且她自己的娘家和三個男人的夫家都不待見他,說她命硬。

    后來神婆干脆就坐實了自己命硬,是什么什么大仙轉(zhuǎn)世,尋常男人近不得身。專門干這神神道道的買賣,結(jié)果竟然讓她把日子越過越好了,現(xiàn)在四里八鄉(xiāng)的誰見她不得恭恭敬敬的叫一聲楊婆婆?她的四個孩子,女娃娃都嫁進了鎮(zhèn)子里享福,男娃娃也都有地有房生兒育女,且四個人都孝順的很。

    剛才痛哭過的徐氏眼睛還是通紅通紅的,可這時候一臉堅定和絕然:“……我護不住我的兒子,但鬼神能護住我的兒子!只是,這事需要一個人幫忙!”

    她請紀(jì)三幫忙,在守夜的晚上,他偷偷到紀(jì)有水家門口,那時候徐氏將孩子交給他——這段時間下來,李氏已經(jīng)不會在夜里去摸孩子了,紀(jì)有水則一向睡得沉,徐氏只要小心些,沒人知道。

    紀(jì)三抱走孩子,徐氏就把麻繩掛上房梁了。徐氏將凳子倒放,她就踩著一點邊邊,勉強能夠喘氣,脖子就掛在套索里頭。然后等外頭鬧起來,立刻雙腳懸空。

    徐氏這一段說得簡單,馮錚和盧斯都在心里感嘆,為母則強,這一段,都是在悄無聲息之中進行的,萬一她一個腳滑,或者外頭鬧騰起來了,可是紀(jì)有水醒得遲了,那可就假戲真做了。

    萬幸,外頭一鬧起來,紀(jì)有水就醒了,立刻就將徐氏放了下來,之后就是把孩子接回來。

    可是,事情并不像徐氏預(yù)想的那么簡單。甜水村和楊坨子村不一樣,徐氏跟那位神婆也不一樣,雖然紀(jì)三幫她傳了傳神異之事,可是這些傳說并沒掀起什么風(fēng)聲,甚至李氏對她的打罵有過之而無不及。

    還是紀(jì)三主動提起,要去縣城里傳一傳。徐氏當(dāng)時對紀(jì)三的提議并沒什么興趣,可是沒想到,只是一個月不到,縣城里就有人來找她了。還是當(dāng)?shù)赜悬c名氣的富戶,說是男人生病,吃了很久的藥都不見起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