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jié)
“他有病在身,那就上不得刑了。還有那位公主……”盧斯簡明扼要的說了說經(jīng)過,“那公主詭異至極,他若是要救廖老虎……這么大張旗鼓的,其實才是要讓人死吧?擺明了說廖老虎身上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啊?!?/br> “你覺得廖老虎無辜?”問完之后他自己就笑了出來,還對著盧斯擺手,示意他別回答。廖老虎的地盤雖然不大,但也是個大哥,他怎么可能是個徹底的無辜之人? 盧斯也笑:“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在這件事上,廖老虎到底無辜與否……還是繼續(xù)查吧……現(xiàn)在有了陛下的圣旨,咱們就能去查陶國公了。真是頭一次見走向這么古怪的案子,本來以為就是稍微有點復(fù)雜的搶劫案,放現(xiàn)釣出來的魚是一條比一條大。” 馮錚點頭:“我看你臉上,一點不樂意都沒有?!?/br> 盧斯笑容不減,更是一臉的躍躍欲試,就像是即將打獵的獵人:“錚哥,你也差不多啊。” 兩人說話間進(jìn)了廖老虎現(xiàn)在所在的房間,這里是專門給有病或者身份特殊的犯人建立的特殊牢房,除了門窗上的鐵柵欄,其余都跟客棧的客房沒啥區(qū)別。此時廖老虎的房間里,藥味濃郁,顯然是剛喂過藥。 廖老虎這個人,還是多年前盧斯印象里的那么一個人,又兇又帥,跟他的名字挺符合的。有其他這個人大概還有點胡人的血統(tǒng),眼窩比普通人深,睜開眼的時候雙眼兇光畢露,膽子小點的人只看他的人都能被嚇尿了。不過現(xiàn)在這人閉著眼睛,眉心緊緊皺起,看起來也沒朵純良。 “到底什么???”馮錚問邊上的無?!覐倪M(jìn)來開始,他就覺得這屋里照顧外加監(jiān)視的幾個無常面色都有些古怪。 被問話的無常面色越發(fā)古怪了,他也沒回答,而是去稍微掀開了一點廖老虎身上的被子。 “……”盧斯和馮錚的面色頓時也古怪起來了。 雖然被子掀開的有限,就露出鎖骨以下,xx以上的部位,可那滿目的狼藉也立刻就讓人明白廖老虎身上發(fā)生么什么事了。 那是很激烈的,幾乎可以說是凌虐的情事。 吻痕和咬痕都是小意思了,還有一道道的劃傷,每道劃傷上又少不了層層疊疊的吻痕或咬痕?,F(xiàn)在這傷口上都抹了藥,不過那藥是膏狀的,在傷口上化開,讓人看著更多了幾分怪異。 廖老虎喜歡這口?沒聽說過啊…… 兩人正腹誹著,廖老虎突然就把眼睛睜開了。大多數(shù)人從沉睡到蘇醒,會有那么一個過程,可廖老虎挺有意思,他剛一清醒,突然就把眼睛睜開了。是真挺瘆人的,邊上跟他們回話的無常都搖晃了一下——想退后,可是意識到兩位頂頭上司就在旁邊,又硬生生把自己釘在了原地。 “馮將軍,盧將軍,許久不見了?!绷卫匣⒁磺逍蚜⒖叹妥似饋?,他那被子瞬間就滑下去了,可廖老虎一點也不遮掩,就這么大大方方的盤腿坐了起來,聲音嘶啞的與兩人道、 果然睡著了和醒著的時候人還是有差別的,廖老虎睡著的手,那一身狼藉讓人忍不住遐想,可他醒了,就算明晃晃的把那些痕跡都袒露給你,你也沒心思多想了。甚至連多看都看不了,因為他整個人都瘋狂的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讓面對他的人必須渾身戒備的盯著他的臉,以防他如真的獸王一般,撲上來給你來上一口。 “許久不見了。”盧斯笑著回應(yīng),“廖掌柜的,我無常司這回將你請回來,想必你也是知道為什么吧?” 廖老虎點了點頭:“知道,且還得多謝無常司的救命之恩,若非是無常司早來了一步,讓小人落在了敬惠公主手里,小人這條命也就交代了。如今小人一身狼狽,連個禮都不好給兩位將軍回,還請兩位包含?!?/br> “禮就罷了,廖老板該知道我們倆想要的是什么。”敬惠公主不是來救人的? 廖老虎一如方才的那般干脆,只是這回卻是干脆的拒絕:“若是旁的事情,小人必定坦言,無奈此時事關(guān)主家,小人不能說。不過卻也不能讓兩位將軍為難,小人知道無常司的規(guī)矩,請來上刑吧。” 話說完,他就直接從床上下來了,當(dāng)然,總算是廖老虎還記得用被子捂著腰腹遮掩羞處,不過也是光著腳落了地。他這舉動讓盧斯和馮錚都有些驚,更別提其他無常了,一概沒反應(yīng)過過來。 不過,廖老虎再怎么硬朗,畢竟發(fā)著高熱,而且,某個不足為人道的地方怕也不是太好。剛站起來就是一暈,然后一屁股坐了回去,這一坐,顯然是傷上加傷了,廖老虎頓時就歪了下來,半天都動彈不得。 剛才還那么霸道硬氣……這么一鬧,倒是讓人有點哭笑不得。廖老虎大概也是知道,他膚色是蜜色,此時歪在床上,蜜色頓時變成了紅色??磥硭@一動不動,不只是身體原因……吧? “廖老板,你且養(yǎng)病,有什么事,咱們稍后慢慢說?!北R斯道,隨即便跟馮錚退了出來。 到了外頭,馮錚道:“這廖老虎表面上是沒說什么,不過一句主家的家事,再加上一句救命,就很是有些什么了?!?/br> “咱們看來也是要收集一些勛貴、皇親的家族秘聞了?!北R斯說完,兩個人就都有些沉默。 他們倆跟皇室的關(guān)系緊密,知曉許多皇族的秘密,可是對于旁人的私密,卻很少知道,更是有意的管束無常司不要去接觸。因為盧斯跟馮錚說過錦衣衛(wèi)的事情,兩個人商量之后,都覺得不能說錦衣衛(wèi)是錯的,皇帝為什么不能有一支情報機(jī)關(guān)在手? 但錦衣衛(wèi)為什么有那么大罵名?因為錦衣衛(wèi)盯著的事情太私密了,大臣在家里吃幾碗飯,跟自家小妾用了什么姿勢樂了幾回,上頭都知道,那就不只是防備,那就是膈應(yīng)了。 所以,他們的無常,雖然也會收集一些情報,但都是很片面的,他們不會深挖任何人的隱私。無常司的工作范圍,被兩個主官嚴(yán)格限制在“查”的范圍內(nèi),且還必須是有的放矢。 皇帝日后若是想要一個情報機(jī)關(guān),那他可以自己再去建一個,他們無常司絕對不能牽涉進(jìn)去。 第242章 可是,當(dāng)無常司的案件真正意義上的涉及到皇親國戚的內(nèi)斗時, 這種限制就變得有問題了, 因為他們極其缺少情報。這一個個跳出來的達(dá)官貴人, 他們都認(rèn)識,要說履歷也能很快了解到, 可具體上,些人誰跟誰有親,誰跟誰有仇,那就徹底傻眼了。 且想要知道這些人的權(quán)力糾葛和愛恨情仇,還不能跟查老百姓一樣。老百姓的人際圈子是很單純和貧乏的, 可是權(quán)貴的不一樣,文人的有同年、同鄉(xiāng)、同學(xué)、同科,武人的有同戰(zhàn)、同帥、同族、同軍……更有那私下里不知道拐了多少彎的關(guān)系。這一查, 到底有沒有一個限度, 怎么定這個限度, 是很難說的。 “將軍!外邊來個道士,說是咱們抓錯了人。他指名道姓的,說廖老虎是冤枉的。”兩人正在犯愁,就有人來報, 倒是暫時讓他們放下了這煩心事。 “???”現(xiàn)在一提道士, 盧斯和馮錚就忍不住朝邪教那個角度想,雖然他們也見過許多真正的出家人,可是最深刻的印象已經(jīng)留下,實在是沒辦法。 “原來是覺得無處著手, 現(xiàn)在這不過一天之間,線頭就出來了這么多……”盧斯揉了揉額頭。 “有總比沒有好啊,去見見人吧?!?/br> 稍后在一處小廳見到的這位道士,看年紀(jì)不過二十四五,腳踏芒鞋,身穿灰色道袍,頭上一頂烏木的頭冠,被上背著三尺青峰,手上拖著一柄拂塵。這劍是法器也是兵刃,他能背著堂而皇之的招搖過市,說明這人是有敕封的真人。這么年輕就有敕封,若非是大道門的出色弟子,便是出家之前的身份不低。 且這人長得是真仙,其實他這容貌算得上是寡淡,眉淡眼細(xì)的,可第一眼看,就如同這人是畫里走出來的,他只要一轉(zhuǎn)身,就能直接飛天而去似的。 “貧道玄凌,見過二位將軍?!币姷絻扇?,這道士打了個稽首,“兩位將軍,貧道今日來,乃是為了給家里的貓做個人證的。” 家里的貓?盧斯嘴角有些抽搐,馮錚也有些表情僵硬。 這位玄凌的意思,莫不是暗示,他就是對廖老虎這樣那樣的人?盧斯在腦海里把玄凌和廖老虎p在一起,這倆的畫風(fēng)都不是一樣啊。一個是野獸派,一個是謫仙風(fēng),這是怎么個搭配? 玄凌卻不管他們倆怎么想的,自顧自坐下,就朝下說,“貧道出家之前,俗家也姓廖,生父乃是陶國公廖世軍,上頭還有兩個兄長,大哥廖伯毅,二哥廖仲謹(jǐn)。日前街面上多了一股盜匪,那乃是我那大哥借著老虎的名兒,從外頭召集過來的。為的是找個機(jī)會,圍堵二哥,將他殺死。看二位將軍的神色,想是也覺得這事兒太過匪夷所思?貧道也是如此認(rèn)為,不過,誰讓我那大哥是個傻子?” “還有那敬惠公主,貧道不愿做她的男寵,她便百般糾纏,后來算是跟我大哥一拍即合,倆個傻子碰到一起,就鬧到了如今這番局面。你們到郊外榮山寺下頭的莊子里去,那里有貧道大哥養(yǎng)的一伙真正的亡命之徒,不過人不多,只有四十來人?!?/br> “玄凌道長……”馮錚頓了一下,道,“廖老板發(fā)了高熱,還請道長去照顧一二?!?/br> 一直冷著臉氣勢洶洶的玄凌,這時候突然一笑,謫仙的清正頓時減了三分,反多了三分的邪氣:“貧道想來也是該發(fā)熱了,二位將軍去忙吧,讓人帶貧道過去便好了?!?/br> 盧斯和馮錚對視一眼,沒強(qiáng)求,讓個無常送玄凌過去了。 盧斯問;“信不信、” “信,調(diào)派人手,咱們這就出發(fā)?!碑吘惯@鬧得挺大的,若莊子里真的有一伙亡命之徒,就怕對方得了消息轉(zhuǎn)移。 他們這邊命令下去,剛才帶著玄凌下去的小無常,臉紅紅的回來了:“將軍,那玄凌道長到了廖老虎的房里,問了一句‘可是真熱得很了嗎?’廖老虎答了一句‘是’然后……然后玄凌道長就直接撩被子上床,鬧騰起來了。兄弟們不得已,退了出來,不過還是有人在外頭看著的!” “……”真是不懂他們這些勛貴的腦殼里頭到底盛的是什么。 “這人也太過了,他們是真的一時也等不得,還是這玄凌道長借著那事,在跟廖老虎套證詞?”馮錚皺眉,他跟盧斯雖然在這事上也極其放得開,要是其中的花樣讓旁人知道,說不得就要嚇?biāo)酪粌蓚€。但這兩人的做派,已經(jīng)不是什么放得開,放不開的問題了吧?太過了。 盧斯道:“要不我去他們房里看看?” 馮錚看盧斯,見他表情竟然正當(dāng)?shù)煤?,并非是一時胡鬧,立刻搖了搖頭:“成什么體統(tǒng)?” 他這反問也不是生氣,很是很正當(dāng)。盧斯堂堂一個無常司將軍,他去看人家的房事?莫說是傳給御史知道,就是無常司自己人知道了,也實在是不好聽。別說他,他們無常司在監(jiān)牢里頭看守的人為什么撤出來?也并非是這些無常就真的害羞了,而是人家辦事他們在旁邊看著,這事奴婢才干的事情,一旦傳出去,那就沒辦法端起威儀來了。 盧斯一攤手:“那不就沒辦法了?行了,咱們?nèi)ツ们f子上看看吧。眼看著時候也不早了?!?/br> “將軍,敬惠公主堵咱們衙門外頭了?!?/br> 兩人頓時心里都是臥槽一聲,盧斯當(dāng)機(jī)立斷;“你帶人稍微喬裝一下從側(cè)門走,我去前頭看看。” 盧斯到了衙門外頭,就見大道上,彩棚都搭起來了。但是,這尋常貴女的彩棚,是不讓人家看見自己,垂下來的布幔都是極其緊實的,敬惠公主的不是,她家的彩棚就跟盧斯后世電視上見著的那種一樣,飄飄揚揚的,想不看見里頭的華服之人在做什么都不成。 幸虧,敬惠公主還沒到玄凌道長那種成都,她就是自己穿著男裝,然后,和一群穿著女裝的男人,在里頭喝酒飲宴。 盧斯看了一眼,道:“請圣旨!” 戴老太監(jiān)從后頭捧著圣旨,出來了。 盧斯也沒讓讀,直接對著圣旨一鞠躬,便道:“無常司門前喧嘩胡鬧,sao擾查證,都抓起來!” “是!” 敬惠公主看見捧旨太監(jiān)就覺得有些不好,可她如今也是騎虎難下,咬牙站起來道:“本宮乃是敬惠公主!盧斯!圣旨里寫的什么,你念都不念就敢抓捕本宮?!你大膽!” 可盧斯多一個字都沒說,無常司的新人有些猶豫,可作為骨干的老人卻很干脆利落。公主?別說你這不算恩寵的公主了,就算是來個王爺,他們也敢抓! “給本宮殺了他們!”敬惠公主見盧斯這是來真的,并非是做樣子糊弄,頓時也跟著翻臉。 無奈,她公主府的侍衛(wèi)和她的男寵們都是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不管反抗不反抗,一樣是被無常們兩下干翻。 眼看著有無常沖著她去了,敬惠公主干脆一抬手,撕扯爛了胸前的衣物:“非禮啊!非禮!你們當(dāng)街非禮本……” “殿下,我等乃是女子!”抓她的女無常隨手扯下了彩棚的輕紗,過去給敬惠公主裹上了。 盧斯皺著眉,一個有權(quán)利有地位的女性養(yǎng)面首在他看來是很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他男?quán)意識沒那么強(qiáng),他看不慣的是一個人分明手握權(quán)力卻不會使用,拿金刀當(dāng)了糞搋子,然后還覺得這刀不好用。真是什么蠢人都有。 走了一會神,不過誰都沒發(fā)現(xiàn),盧斯轉(zhuǎn)身對戴公公一拱手:“勞煩公公了。” “不麻煩,不麻煩?!贝鞴Ω吲d,他也不是頭一回出皇差了,可其他地方吧。不管別人是敬畏還是鄙視,那些人的眼里他都是個太監(jiān)。無常司里的上上下下則不然,他們看他就像是看到了個上了年紀(jì)的官兒,他在這里竟然也有一種,自己是個健全人的感覺,倒是想這差事多辦些日子了。 兩人正在說話,突然有個被押著從邊上過去的男寵朝著他喊:“將軍!將軍!草民冤枉!草民冤枉啊!” 這男寵是想跪在地上的,可是押著他的無常哪里可能讓他自由活動,他也只能掙扎了。 “放開他,讓他且說說?!?/br> 果然,無常一松手,他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了。他說的事情,既很套路,也很讓人唏噓。他乃是好人家的子弟,一天與堂弟,還有幾個好友出外踏青,誰知道就遇見了微服的公主,兄弟倆一起,讓公主給搶回了府中。 他們家中爹娘得了消息到公主府來尋人,誰知道反而被強(qiáng)迫著寫下了賣奴的合同。 ——這些事身在開陽的無常司并不知道,別說無常司,就是幾個衙門,都沒幾個知道的。因為這是一件對于整個開陽來說,太小太小的事情。尤其當(dāng)日敬惠公主并沒有逼出人命,她也沒那個必要,讓家仆按著老頭在文書上按個手印的事情,需要大動干戈嗎? 兩家的老人要去官府告她強(qiáng)搶民男,可是公主很明白的說:“你們要是敢去告,本宮也就把人換給你們。但是,莫說低你們兩家,你們這一族以后都別想在開陽安生過日子了?!?/br> 自家的兒子和整個家族,孰輕孰重?兩家老人嚎哭著放棄了兒子,回到家里沒兩個月就郁郁而亡了。 他們兩個人要“伺候”公主,不但沒能回去給爹媽披麻戴孝,甚至還得披紅戴紫,跟公主嬉笑。他堂兄受不了,沒過多久也揮劍自殺了,只有他一個茍活到今日…… 盧斯聽他說到這里,就覺得有些不好,果然這人竄起來就要朝石獅子上撞,幸好盧斯有了準(zhǔn)備,飛起一腳踹在他腰胯上,這人歪了一下身子,撲倒在地滾了兩滾,總算是沒有頭破血流。 “若你所說的都是真事,那你隱忍至今,得了自由,更該好好過日子,沒事尋思作甚?!?/br> “小人實在是無面目茍活于世……”自殺過一次,這男子臉色煞白,顯然也是嚇得夠嗆,可他抬頭看向石獅子的時候,眼中閃過的是遺憾和向往。這是一個畏懼死亡,但心里卻認(rèn)定了,自己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的人。 “你至少得看著那位敬惠公主到底是真倒,還是假倒吧?如今本官只是借題發(fā)揮,若是要不了幾日她出來了,知道你在本官大門口喊冤,那你家里人可是都要倒霉了。” 男子的臉上果然浮現(xiàn)出了越發(fā)強(qiáng)烈的恐懼——比死亡都強(qiáng)烈的恐懼:“將、將軍!” “想讓敬惠公主再也出不來也可以,除了你們家的事情,你可知道她還做了什么事情?”她逼迫這男子兄弟倆為奴的行事方法聽起來還挺聰明的,可從敬惠公主今天兩回來搞事的表現(xiàn)看,風(fēng)格差異可是有點大。 這女子身后該是有人,而現(xiàn)在她這是給人當(dāng)了槍使,所謂的陶國公家大公子? 要找線索,就要從這些男寵的身上找了。 聽他這么一說,一臉女性妝容已經(jīng)哭花,外帶苦逼兮兮的男寵臉上,頓時變得兇悍:“將軍說得正是!小人的……多是被脅迫之人,小人愿為說客!” 那隱而不說的,乃是“兄弟”吧?盧斯無所謂的點點頭,讓人帶著這人下去了。不過他雖然救這人性命,對他卻并不信任,依舊是讓無常們牢牢看著。 這人走了,盧斯便趕緊追自家正氣小哥哥去了。他這邊辦事也沒花太多時間,可是追到榮山寺下頭的莊子時,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前方濃煙滾滾,盧斯心里一緊,加快了速度,無奈,望山跑死馬,等他緊趕慢趕,終于到了的時候,明擺著無常司已經(jīng)在清理戰(zhàn)場了,而向他迎面走來的,不是馮錚是誰? 第24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