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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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疑問同時出現(xiàn)在漠塵腦海里,可是此刻他并非人形,體內(nèi)也沒有多少靈力,想要口吐人言問下問題都不行,就只能呆愣愣地仰著小腦袋給男人撫揉。 “怎么像是傻了?” 男人安慰他一會,似乎見他沒有別的反應(yīng),便忽地蹲下面對著他挑眉道。 “唧唧唧——!” 我沒傻! 漠塵下意識地想要辯駁,出口卻是一串軟綿綿的狐鳴。 “嗯?”男人的唇角勾起,深邃的眼中滿是笑意,“是要抱抱嗎?” 而男人這般說著,下一刻也確實(shí)伸手將他從軟墊上抱了起來。 漠塵只覺著肚皮和后背驀地一暖,整只狐就被男人抱起來了,浮空的感覺讓漠塵很沒有安全感,四肢在半空中撲騰了兩下,又被男人的大掌按住,穩(wěn)穩(wěn)地按在結(jié)實(shí)的胸前。 清冽的冷香自男人身上傳來,像是雪松木的氣味,似乎在哪里聞到過,薰得漠塵有些暈陶陶的,乖順地伏在男人胸前,安靜了片刻后,又輕輕地蹭了下他的胸膛。 果然還是嬌氣。 宇文猛看著小狐貍這膩人的勁,唇角勾得更高。 小狐貍的臉僅有他半個巴掌大,狐吻尖尖,旁邊的幾根小須也微微顫著,眼睛又水又黑,盈盈地望著人時真能把人看化,只不過除了腦袋以外,小狐貍渾身上下一根毛都找不到了,rou粉粉的皮rou全部露在外面,但摸著溫溫?zé)釤?,手感也算不錯。 而漠塵被宇文猛抱了一會,也發(fā)覺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男人的手掌很大很熱乎是不錯,可是也太熱乎了呀,貼在他身上傳來融融的暖意,沒有一絲阻攔,就好像他沒了毛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狐貍的叫聲就是嗷唧唧的,我以前在微博轉(zhuǎn)發(fā)過一個視頻,里面的小雪狐叫得可委屈了哈哈。 第8章 漠塵有些后知后覺的,又有些不敢置信地緩緩低頭朝自己的身上看去,入眼就是一堆沒了白狐毛遮掩的粉rou。 這些年來他吃的有些胖,人形是看不出的,變回原形后有著蓬松軟和的柔暖狐毛遮擋,看著也是討巧可愛的,可是如今他的毛全沒了,又因男人抱著他的姿勢有些不對,肚皮上的軟rou就擠到了一塊,看得漠塵差點(diǎn)一口氣沒喘上來厥過去。 他的毛呢! 怎么全都不見了! 漠塵整只狐都傻了,只慌亂地睜大了眼睛,呆滯地仰起頭望著宇文猛。 而宇文猛對上小狐貍濕漉漉的眼睛后,又舉著小狐貍的前肢換了個姿勢抱著,讓小狐貍能夠和自己面對面,抬手摸了把那對尖尖軟軟的狐耳,目光下移,落在小狐貍的白肚皮上——他沒想到小狐貍?cè)诵螘r看著纖細(xì)瘦弱,原型卻是這樣圓圓肥肥的一坨,抱在懷里更是軟乎乎的,手感極好,小肚皮又粉又嫩,還rou嘟嘟的。 越看越心癢,宇文猛干脆動手了,輕輕捏了把小狐貍的肚皮,笑著評價(jià)道:“還挺胖的。” 漠塵被他這句話喚回神,看著男人捏起的自己的那塊白肚皮,上面一根狐毛也沒有,小鼻尖慫了兩下,又看看自己被剃毛后和老鼠沒什么區(qū)別的尾巴,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唧嗚唧嗚地哼著。 “嗚嗚嗚……” 宇文猛見自己說完那四個字后,小狐貍裝著黑琉璃似的眼珠的瞳眶便浸上水,身體也在他懷里掙扎著四肢不斷扭動,差點(diǎn)就滑到地上了,連忙又鉗著他的前肢將他抱穩(wěn),沉聲道:“別動,你那么沉,一會摔下去了?!?/br> 然而漠塵根本不聽,想當(dāng)初他雷劫過去后從湖里看到自己被燒焦的丑陋模樣后就想把頭沉進(jìn)水里淹死自己,如今毛全都沒有了,還被人羞辱又胖又沉,他現(xiàn)在只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一了百了。 小狐貍一直掉眼淚,眼眶里積滿的淚水不斷順著眼角流下,洇濕臉上的白毛,這本來看著應(yīng)該是慘兮兮的,偏偏身上一根毛也沒有,就有點(diǎn)丑。 于是宇文猛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漠塵聽著男人的笑聲更加生無可戀,哭得都開始打嗝了,而男人的手還一直放在他的肚皮上,熱度不斷從接觸的地方傳來,漠塵覺得這感覺又羞又奇怪,他以前從未有過,便愈發(fā)大力地掙扎,想要躲到床上的錦被里縮起來,卻不小心扯到身上的傷口,他的哭聲便拐了個彎,變成了吃痛的唧唧叫。 宇文猛聽見后馬上揪著小狐貍沒了皮毛只剩軟rou的后頸,將他從自己膝上拎起讓他沒法再亂動,說:“都說了叫你別動?!?/br> 身體陡然凌空,四肢沒了著力點(diǎn),漠塵便下意識地在空中扒拉撲騰了幾下,被宇文猛說了一句后就放棄了掙扎,耷拉著耳朵四肢和四肢繼續(xù)流淚。 小狐貍眼眶里浸滿了水,一眨就落下幾滴,模樣瞧著可憐極了。 宇文猛本來還想訓(xùn)訓(xùn)他的,誰讓這小東西占盡了天時地利與人和,平日里卻只會吃吃睡睡看看話本子,也不懂好好修煉保護(hù)自己,這次要是沒有那群道人和他出現(xiàn),恐怕早就被饕餮嗤的骨頭渣都不剩了。 可現(xiàn)在看他哭的這樣慘,本不是什么善良之輩的宇文猛也不由心軟起來,不忍心再說他,喟嘆一聲輕柔地又將小狐貍抱回懷里,剛想出聲安慰,就見小狐貍吸了吸鼻子,抬起前肢抹了抹眼旁的淚水——但他那爪子上可是涂了藥的。 柳掌柜送來的藥嗅著清涼,涂到傷口上也是涼絲絲的,十分舒適,宇文猛給漠塵上藥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不過這藥如果涂到眼睛上了……那大概是火辣辣的疼吧。 至于宇文猛為什么會知道,那當(dāng)然因?yàn)樾『傂『偰搜劬缶统吨ぷ咏衅饋砹恕?/br> “嗷嗷嗷——!” 眼睛好辣! 那藥落進(jìn)眼睛里后就是尖銳的辣疼,漠塵差點(diǎn)以為自己要瞎了,緊閉雙眼揮舞著四肢在男人懷里掙扎了起來。 宇文猛無奈,只得又拎起小狐貍將他放到床上的軟墊上趴著,自己蹲下抬著小狐貍的尖下巴,讓他抬頭:“別動別動,我給你吹吹?!?/br> 漠塵聞言倒也聽話的不動了,他雖閉著眼睛,但也能感受宇文猛呼出的涼風(fēng)落在自己眼睛上,而那藥汁很快也就被激出的眼淚沖掉了,漠塵眨眨眼睛,發(fā)覺不痛后就歇了哭聲,畢竟嚎了這么久他也是有些累的。 不過小狐貍不哭之后,屋子里竟是一下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小狐貍一時停不下來的嗝聲,宇文猛一向是最煩吵鬧的,可是小狐貍哭了這么半天他居然不覺得心煩,甚至還有心情去安慰他。 “不哭了?”宇文猛坐到床邊,伸手撓了撓小狐貍的腦袋。 其實(shí)漠塵哭了這么半天,宇文猛或多或少也能猜出他為什么要哭,可是宇文猛也不懂了,不就是沒了毛嗎?又不是不會長了,這有什么好哭的? 而小狐貍沒吱聲,還是蔫噠噠地躺在銀絲軟墊上一動不動,任由宇文猛撫摸,他臉頰兩旁的狐毛被淚水打濕了還沒干,黏成一綹綹的,宇文猛怕他到時候覺得不舒服還給他揩了揩臉側(cè)的濕毛。 可現(xiàn)在漠塵哪里還會覺得不舒服啊,雖然博物洲又下雨了,可是他現(xiàn)在身上都沒毛,完全不用擔(dān)心那些濕氣弄潮他的狐毛,他擔(dān)心的應(yīng)該是沒了毛,他拿什么御寒? 只不過漠塵剛想到此處,就感覺身上被蓋了床軟錦被,他微微抬眸,看就身旁的男人扯了錦被的一角覆到自己身上,還掖緊了被角不讓冷風(fēng)吹進(jìn)被子里。 漠塵試著動了動,發(fā)現(xiàn)自己被裹得嚴(yán)實(shí),縮在被窩里暖和又舒服,而厚實(shí)的錦被遮住了沒毛的身體,這給了漠塵不少安全感,于是就扭著身體就想整個的往被里鉆。 宇文猛眼疾手快,捏住他的后頸rou不給他鉆。 “唧唧!” 漠塵叫了兩聲,兩顆如同黑曜石一樣瑩瑩瀲滟的狐貍眼睜得滾圓,和宇文猛四目相對。 “有什么好躲的?”男人問他,“又不是不會再長了?!?/br> 可是要好久才能長好呢。漠塵在心里說道。 他現(xiàn)在沒有狐毛蔽體,一時半會也沒法化為人形,他要怎么見人呢? 這些話漠塵現(xiàn)在沒法說出來,也不知道如何表達(dá)給男人知曉,但男人卻仿佛能看穿他心中所想似的,給他出主意道:“你要是真的不想見外人,這幾日就待在我這里休養(yǎng),等毛毛重新長好了再出去就行,反正我已經(jīng)看過你了,不會笑話你的?!?/br> 胡說!你方才就笑了呢。 漠塵記得可清楚了,可是他聞言又有些意動——被男人一個人笑,也好過被更多人笑。 小狐貍粉白的耳尖一顫一顫的,被他捏住后就在掌心里掙,一看就知道他在打著什么主意。宇文猛勾了勾唇,繼續(xù)加把柴蠱惑他說:“不然要是讓別人知道漠塵公子成了只禿毛的小狐貍,那可真是……” 這怎么可以呢? 漠塵更急了,立馬支著兩條短前肢直起了上半身,卻因?yàn)橛易τ袀?,只碰了下銀絲軟墊就顫顫地縮起,單靠一只腿顫巍巍的立著,眼巴巴地望著宇文猛。 不過沒等多久,漠塵就忽然反應(yīng)過來,男人這話的意思是——他已經(jīng)知道自己不是什么漠塵公子豢養(yǎng)的小狐貍,而就是漠塵本人了? 而自己先前還藏著掖著這件事,不讓男人知曉就是為了不讓男人知道自己尾巴禿了一小塊,現(xiàn)在好了,他渾身都禿了,想想就覺得丟人。 “怎么樣?”宇文猛笑著問他,“愿意的話就把手放我手上?!?/br> 宇文猛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攤開手掌放在小狐貍面前,可漠塵哪還有其他的選擇?他巴不得毛長出來之前誰都不見才好呢。只見小狐貍猶豫了須臾,就小心翼翼地從被窩里伸出一只禿爪子,輕輕地搭到宇文猛的食指上。 真的是……又蠢又可愛。 宇文猛忍不住握著胖狐貍那只肥爪子捏了捏,直到小狐貍警覺地把手縮回去后才輕咳兩聲,佯裝無害地問道:“你餓了嗎?要不要吃東西?” 漠塵連忙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后就覺得肚子里空空的,很想吃點(diǎn)什么填滿它。 宇文猛看著他這點(diǎn)頭如搗蒜的狐貍小腦袋,唇邊的笑容更深了些,伸手抓抓漠塵的下巴,隨后就從袖帶里掏出一小盒點(diǎn)心出來,打開放在漠塵面前。 “嘗嘗這個?!?/br> 男人把手移開,盒子里精致的點(diǎn)心就露了出來。那是幾朵桃花狀的點(diǎn)心酥,花蕊中央是晶瑩的紅色透膏,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光是聞著就覺得香甜無比,漠塵鼻尖都是清艷的桃花香氣,不自覺地伸出爪子朝點(diǎn)心酥摸去,可就在他剛要摸到點(diǎn)心酥的剎那,宇文猛卻忽然把盒子抽走了,于是漠塵就摸了個空。 “唧唧唧?” 漠塵叫著,仰起頭朝宇文猛望去。 只見宇文猛笑得無害,自己捏了塊點(diǎn)心酥喂到漠塵嘴邊,還假裝貼心道:“你手上涂著藥,要是吃到了怎么辦?” 漠塵一想也是,他剛剛就被手上的藥辣到眼睛了呢。 再說他也被人服侍慣了,現(xiàn)在身上又有傷不便行動,聽宇文猛這么一說馬上就很乖巧地張開了嘴巴,乖乖等著男人的投喂。 會是什么味道的呢? 漠塵好奇極了,他從來沒吃過這樣的點(diǎn)心,一見到這樣精致的點(diǎn)心酥也不記得身上的疼了,就想嘗嘗點(diǎn)心酥好不好吃。 等真的嘗到那點(diǎn)心酥時的味道時,漠塵眼睛一下子就亮起來了,吧唧吧唧追著男人手上的點(diǎn)心酥啃吃著。 不過宇文猛看著小狐貍嘴里尖尖的小白牙,總是在喂到一半時故意將點(diǎn)心酥捏碎,讓一些小糕塊落到自己掌心里,就是不好好地給漠塵喂。 漠塵吃的正歡,見點(diǎn)心酥碎了就直追著那些小糕塊舔吃,粉色的舌頭在宇文猛手上來回舔舐,模樣討巧又惹人憐,看得宇文猛就想欺負(fù)他一下。 這種感覺很難言述,但是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沖動,看到什么可憐又可愛的東西就想過去揉揉親親他,最好欺負(fù)得直接哭了出來,眼眶紅紅又委屈又可憐得望著你。聽著他軟糯委屈地和你討?zhàn)?,等到把人欺?fù)哭了自己又心疼地去哄。 不過眼下這只小狐貍都這么慘了,宇文猛當(dāng)然舍不得再去欺負(fù)他,只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漠塵的耳朵很敏感,被人一碰就下意識地掙動,在男人的掌心里躲來躲去就是不給摸。 而宇文猛逗了一會就用兩根手指夾住小狐貍的尖耳,不讓他亂跑,恰好這時漠塵把點(diǎn)心酥吃完了,舔了舔嘴角揚(yáng)起頭時才發(fā)現(xiàn)宇文猛正捏著自己的耳朵玩。 漠塵“嗚嗚”地低鳴兩聲,抬起爪子拍了下宇文猛的手腕。 宇文猛低頭看向他,對上小狐貍呆愣的眼神后才勾勾唇松開手指,假裝自己剛剛什么都沒做過,問漠塵:“怎么樣,好吃嗎?” 好吃呀! 漠塵連連點(diǎn)頭。 宇文猛又問他:“和你平時吃的點(diǎn)心比,誰更好吃?” 當(dāng)然是這個點(diǎn)心酥好吃呀。 他平時吃的點(diǎn)心都是朱大廚做的,或是在游玩九洲時會吃一些各地的著名小點(diǎn),可是真的從來沒有一種點(diǎn)心比男人給他的這個更好吃! 漠塵張嘴叫著,不過他發(fā)出只是一串“唧唧”的狐鳴聲。 宇文猛似乎也知道他的回答,笑容加深,問了漠塵另外一個有些莫名的問題:“那和云采夜送給你的點(diǎn)心比,誰的點(diǎn)心更好吃?” 作者有話要說: 將軍:吾與云公孰美? 小狐貍:云公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