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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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頭一偏,惡生生甩開她的手,“我不會再上你當(dāng)了,你有能耐自已去捉。” “想捉他很簡單,我只要把你押往菜市口砍頭,他保證會跳出來?!?/br> “你卑鄙!” “當(dāng)然我不會這么做?!?/br> 蘇沫剛才提起的心悄然放下。 “但我不會放任那么大的隱患不管,相比于上官淳,蘇衍更像一個無所忌憚的瘋子,除非我能確定蘇衍對我不再有必殺之心,不然我沒辦法放縱不管?!闭f著,楚璃的小眼神微微一勾,顯然是個不懷好意的弧度,只是蘇沫沒能察覺。 蘇沫不想兄長再被仇恨禁錮,過著一輩子見不得光的日子,眼下楚璃和上官燁親如一人,只要上官燁不再多問,楚璃無疑是大陳真正的王,兄長再跟楚璃作對,豈不是自找死路? 而無憂上位的那日還不知哪天,再拖下去的話,只怕兄長會和上官淳越扯越深,這絕不是好事。 拍拍蘇沫的腦袋,“我其實很心疼你的,看我還把你放無憂身邊了,你還不懂這心意么?” 別的不論,蘇沫能去元安殿和無憂朝夕相處,這點她是感激楚璃的。 “回去吧,話一說開我心里也舒服多了,去陪無憂吧,他手臂上的傷還要承你多加照料?!背дf完起身,不急不緩地步出大殿。 快到門口時,一直沒多少存在感的宴爾跟上她的腳步,問道:“怎么處理?” 楚璃輕聲吩咐:“派高手多留意蘇沫的動靜,盡量給她出宮的機會。” 宴爾懂楚璃的意思,她是想借蘇沫這誘餌釣出蘇衍,進而捏住上官淳行刺的證據(jù),并從蘇衍那兒得到上官淳更多的罪證。 可能很多人已經(jīng)忽略了堰塘,楚璃曾瓦解曹左的都督府,并控制曹左,這個曹左目前還在秘衛(wèi)手中,是楚璃對付上官淳的一大殺器,等時機來到,會是一把捅向上官淳心口的刀。 如果能掌握住蘇衍,那么上官淳在堰塘所有的胡作非為,就會形成一條嚴(yán)絲合縫的成熟鏈條,讓上官淳的罪無處可逃。 她相信,上官淳會是她所殺的,第一個上官家的人。 三天過去,上官燁一直昏昏沉沉,像是剛出生的嬰孩,一天里只有幾個時辰醒著,他很少說話,大多是看著坐在他床邊的楚璃,發(fā)呆。 他四肢受損,行動很不方便,右手更是只能抬到下巴的高度,大概是因為得到楚璃無微不至照顧,這些天里他習(xí)慣于一切假于她手(嘴),索性懶得動彈了,吃喝全程喂著。 人也脆弱了,學(xué)會撒嬌了,換藥時會因為疼痛而發(fā)出幾聲苦吟,得到楚璃安慰后便立竿見影地住口,屢試不爽。 每次聽見上官燁哼哼,其實楚璃更想將他扔出屋外,讓他哼哼個夠。 “兇手查到了?”上官燁第一次問及行刺事件。 楚璃正拿著藥箋替他抹藥,“暫時還沒有,但神龕爆炸的事有點頭緒了?!?/br> 她總不能跟上官燁說,嘿,是你家草包大哥想讓咱死,咱先來聯(lián)手搞死他……說不定上官燁知道兄長犯案后,又會像上次造反一樣,幫上官淳給含混過去。 上官燁在等她說。 “錢進在現(xiàn)場的碎物中,找到一把指甲刀,純金,有手指長短,已被炸到變形,幸好上面的字跡還可以分辨,是個路字,”楚璃道:“你知道的,上州年輕人有這破習(xí)慣,喜歡在個人物品上雕刻有自已鮮明特色的記號,尤其是相對貴重的物品?!?/br> “嗯。”說到正事,上官燁已然忘了哼哼兩聲以博取同情,“懷疑這東西是兇手的?” “自然,上面有很重的燒灼痕跡,但指甲刀插在梁柱上,所以這上面的燒痕不可能是起火后導(dǎo)致,推測這把指甲刀當(dāng)時是存在于炸藥附近,那么,很可能是兇手之物?!?/br> “有道理?!?/br> “火藥是管制物品,這火藥要么從朝廷方面而來,要么從黑市而來,但這種事誰碰誰死,自然不會是朝廷之物了。錢進根據(jù)這上面的路字,暗訪了幾個小作坊,找到了一戶姓路的,巧了,路家兒子正好在那事前后失蹤?!?/br> 上官燁點點頭,“所以那路姓人家的兒子,很可能就是在神龕下埋炸藥的兇手?!?/br> “對,而且他很可能是受真兇的收買或威脅,才做了這一單事。” “說不清,很可能是無意間掉落,也可能自知會遭人滅口,所以特意在現(xiàn)場留下蛛絲馬跡?!鄙瞎贌钅抗馄v,恬好楚璃刮藥時碰疼傷口,修長的濃眉重重一皺,“你輕點?!?/br> 楚璃卻不愿意了,“咱倆睡一起的時候,你何時對我輕過了?” 正文 128:姑姑,我不想 上官燁就知道她該不正經(jīng)了,“等我傷好再服侍你如何?別扯這些,現(xiàn)在查到了路家,可有下文?” “路家老丈通過指甲刀認出,執(zhí)有者正是其子路鳴,目前還不確定路鳴是否被威脅,他事出至今并未回家,我們也沒找到尸體,不好定論?!背Ь従彽氐溃骸斑€有,在大殿爆炸前曾有一名身受重傷的男子來報信,因傷勢過重死了,那個人倒沒什么身份,很可能見了不該見的,因而被他們殘害?!?/br> 上官燁轉(zhuǎn)過頭,一動不動看著她說話的模樣,她天生一張好嘴,一副好嗓,說起話來抑揚頓挫,如一串串音節(jié)那般悅耳,邏輯清晰,條理分明。 還是說些正事為好,否則她又要對著他的不著一物的后背,說些沒羞沒臊的話了。 “這兩條線暫時還在跟進中,至于刺殺我的小沙彌……”楚璃繼續(xù)抹藥,“我也不清楚?!?/br> “這樁案子太大,必須徹查到底?!?/br> “嗯?!?/br> 他墨眸一眨,一抹笑意微啟,“還好你沒事。” 一句話,將剛才還活絡(luò)的氣氛瞬間降至底部,楚璃在面對他身上大片大片的傷時,如何還能慶幸自已完好無損? 一點也不好。 她放下手上藥箋,輕輕撫上那些或零碎或猙獰的傷口。 感受到她指尖的顫栗,上官燁渾身變得敏感起來,被她碰過的皮膚,無不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想給予回應(yīng),而又怕冒犯了她。 他忽然情不自禁地開口道:“如果,能每天能喝你親口渡的藥,我愿每天受傷,每天生病,只要你能在我身邊?!?/br> “每天生病受傷,不死也給折騰死了,”她又氣又心疼,甚至揚起巴掌想教訓(xùn)這個嘴貧的家伙,可那只手停在半空如何也打不下來,僵持片刻,她緩緩將冰涼的小臉貼上他的后背,嗔怪道:“上官燁,你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