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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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楚璃收到屬下來報,說蘇衍請求面見,彼時楚璃正在御花園陪無憂喝茶,正好讓無憂隨她一同去內(nèi)獄,見見這位“老朋友”。 去時,獄卒剛把蘇衍從暗室中帶出,短短兩日,他已經(jīng)瘦到兩頰凹陷,應該是睡眠嚴重不足,有極重的黑眼圈,從暗室拖出后他腿腳發(fā)軟,雙目無神。 楚璃和無憂相請著,在刑室中先后落座。 “楚璃!你要殺就殺!”蘇衍本還是個翩翩少年的樣貌,兩天來被折騰地面目全非,暴瘦至脫相。 見到楚璃時他恨不得一頭扎上去,將她活活咬死為算。 而在見到無憂時,那雙被恨火蒙蔽的眼睛,也同樣無法放出善意的光。 身后獄卒一腳踢在蘇衍腿彎處:“跪下!” 蘇衍身子一軟跪倒,臉上卻依然高傲,他不像蘇沫容易被動容,他只知有仇必報,請求面見也并非示弱! “兄長,我以為蘇衍想通了,可你看他的眼里,哪有半點悔過的意思?”楚璃慢吞吞把玩兩顆文玩核桃,眼角眉梢頗有閑情逸致,“虧得我還請你過來瞧瞧,這回怕是要讓你失望了?!?/br> 無憂曾經(jīng)為了對付上官燁,曾與蘇衍有過來往,并在前鋒山逗留過一段時間,那時他們彼此不知身份,給人的印象也比較直觀,在無憂看來蘇衍算不上光明磊落,但是個硬漢,楚璃想逼他招出上官燁的罪行,恐怕不易。 “無礙的,”無憂點頭,“你想要他說什么,只管開口?!?/br> 楚璃眉毛一跳:“你能讓他開口?” “呸!”蘇衍冷笑,“我不會說的賤人,有種你殺了我,真以為我怕你逼供么?我只是想看看你無計可施的懊惱樣子!” 楚璃故意跟無憂打趣:“瞧,他真當自已是小王爺了,譜兒比你還大?!毖酃庖缓?,凜凜地掃向蘇衍,“你真以為,我想的線索非得從你身上才能得到?我確實需要你來補充上官淳在堰塘的惡行,但我何嘗不是為了給蘇沫留條后路?” “你別在這兒假好心了,誰要你留后路,要殺就殺!” 楚璃翻眼道,“你想死很容易,自已撞死就行,我把你關(guān)暗室兩天你都沒撞墻自殺,可見你并不想死。” “楚璃你個賤人!”蘇衍被她激怒,拼命一般想從獄卒手上掙脫。 “呵呵,你只會動口罵人了么?”楚璃冷聲地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了,我讓你活,不久的以后可以還你自由,如果你真不識時務,我不會再跟你耗時間,自已去暗室里呆著,呆到死為止?!?/br> 身旁的無憂給楚璃遞去一個眼色,好歹讓她不要如此過激,以蘇衍的脾氣,真自殺了也說不定。 楚璃倒好,像沒瞧見他似的,透著邪氣的眼睛微瞇,直勾勾地看著蘇衍。 蘇衍怒瞪著,眼神兇戾近乎瘋狂,“勞煩送我進暗室吧公主殿下,看我會不會服軟招供,可笑,你是不是覺得很失敗,你奈何不了我,你休想通過我打垮上官淳,你這輩子也別想從他們手上翻身!” 玩兒核桃的手一停,楚璃微笑看向蘇衍,“你是不是自信過頭了,我弄上官淳是要通過你么?你可以閉嘴的,真的,我給過你機會了,算是給蘇沫有個交代,省得你死在內(nèi)獄里她還跟我生氣?!?/br> “對了兄長,”楚璃一轉(zhuǎn)話茬向無憂問道:“你剛才不是說,我想問他什么只管開口么,你有把握他能交代?” 無憂點頭。 蘇衍冷笑:“你們少做夢了,我一個字也不會告訴你們,” “好,”無憂淡淡地笑道:“我現(xiàn)在就讓你做夢?!闭f完他從袖中拿出一根短笛,在指間旋開一個花兒來。 楚璃立馬意識到他在做什么,非常識趣地堵住耳朵。 一曲悠悠樂聲自笛間傳開,輕柔如天邊浮云,空靈縹緲,聽著聽著便讓人懨懨欲睡,是一支催眠曲。 楚璃早知無憂樂技了得,還是第一次親眼見他使這種絕技,果然一支曲子不到一半時,蘇衍眼皮打重,意識人眼可見地正在抽離。 等這曲結(jié)束,跪在面前的蘇衍已經(jīng)意識喪失,陷入了睡眠狀態(tài)。 無憂收起短笛,“現(xiàn)在你可以提問了?!?/br> “有意思,”楚璃新奇之余嘆道,“早知你還有這絕活,對付蘇衍我哪用費那時間。” “殿下有所不知,并非所有人都能被催眠,對意志堅強的人根本沒用。只是我見他橫眉怒目,浮躁不堪,興許是暗室兩日的折磨耗盡他的心力,他的強硬,絕屬為了掩飾他即將崩斷的脆弱,因此才決意一試?!睙o憂微笑地解釋道。 楚璃起身走向沉睡的蘇衍,居高臨下問道:“你是前鋒山的小王爺?” “是?!?/br> “我知道你跟上官淳一直有聯(lián)系,你幫他守著前鋒山,那兒有豐富的寶石礦藏,你們之間涉及機密交易?!?/br> “是?!?/br> “你不可能不給自已留退路,所以你的手上應該有彼此來往的憑證,書信、中間人或者賬冊?!?/br> 蘇衍頓了頓,像在思考一般眉頭微皺,“是?!?/br> 楚璃笑了笑,“告訴我,你把它們藏在哪兒了?” “在,前鋒山……” 一干問題相繼有了答案,等問完蘇衍,楚璃著人將他押回,和無憂一前一后走在通往獄外的走道中。 哪怕能點的燈都悉數(shù)點上了,通道中仍顯得幽暗森涼。 楚璃抱著懷,文玩核桃在手心里嚕嚕地轉(zhuǎn)著。 “蘇衍剛才招供的事我會替你保密,”無憂若有所思道,“我想你會需要那些東西?!?/br> 賬冊,財寶,楚璃不否認她需要,而且非常需要。 她沒有直接回復,一轉(zhuǎn)話茬說道:“蘇衍的事,上官淳的事我必須放著,天恩寺的事由錢進他們?nèi)ゲ?,查到什么就是什么,但現(xiàn)在,還不是我動上官淳的時候,有他在那兒壞事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否則……” 否則,她怎么能通過擴大上官淳的罪行,進而拉下整個上官家一脈? 蘇衍與上官淳相互勾結(jié),里面有多少人牽連其中,只怕不可計數(shù),包括上官燁。上官燁雖沒有直接參與,但他肯定對此事知情,做為中書令,當朝太傅,瞞而不報、縱容不管便是他的罪。 前提是一切都能推進順利,不然,等待她的只有萬丈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