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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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是那個太子,大陳,已不是原先的大陳。 見晚時起風,快晚膳時天空烏云蔽月,一場大雨即將逼至。 偏殿席上,站在殿前的阿年伸頭往外瞧了瞧。 “轟隆——” 阿年忙縮回腦袋,小碎步奔至楚璃身邊:“殿下,王公子、王夫人,下雨了,太傅應該不會來了?!?/br> 塵湮冷冷從楚璃臉上劃過,“太傅言出必行,之前不是打過招呼,說他晚上過來的嘛,阿年,這點活都做不好,怎么服侍你家殿下?” “王夫人說的是,那不然再等等?”阿年自知塵湮這趟是為了找殿下不快,做奴才的哪敢多嘴,甭管她說什么,他一口應下就是。 “阿年說的對,”楚璃第一個拿起酒杯,“等這么久沒來,八成不會了,各位請吧?!?/br> 楚詢將她二人左瞧瞧、右瞧瞧,只看一眼心里便什么都有了,和事佬道:“以我看太傅是公務繁忙給絆住了,又是暗夜雨天,也不必非吃這頓不可不是?夫人啊,你是有身子的人,當心餓著咱的兒子?!?/br> “一天到晚兒子掛嘴上,你倒不嫌煩?!眽m湮暗暗瞪了他一眼。 和楚詢成親沒錯,可畢竟她對楚詢感情太淺,嫁給她只不過一時意氣加上命運難違,哪有真實的感情在。 楚詢賠著笑臉道:“我夫人威武,生個兒子不在話下,我提前掛嘴上說說怎么了?” “呵?!?/br> “所以啊,為了白白胖胖的兒子,咱不能挨餓啊,”楚詢說著就要給夫人夾菜。 塵湮卻不領(lǐng)情,推開他執(zhí)筷的手:“王謙你護著殿下便直說?!?/br> 她臉色微冷倒還看得過去,但眼底印著的那抹狠絕,讓人不寒而栗。 楚詢在人前的形象是個妻管嚴,實際上他確實對塵湮呵護倍至,為了不影響夫人食欲,他只好裝孫子連連道歉,不停說著“我錯了我錯了”。 塵湮上午來怡鳳宮喝茶時便受了一肚子閑氣,關(guān)于太傅到底來不來一事又跟楚璃卯上,可是作為丈夫,王謙不但不與自已站在同一陣線,還幫對手說話,這叫塵湮越想越不是滋味。 索性起身道:“我不餓,王謙,送我回去休息?!?/br> “夫人,夫……” 楚詢一個“人”字還未喊出,塵湮已走向殿外。 “外頭下雨呢,我的姑奶奶!”楚詢提著衣擺便起身追去。 經(jīng)過殿門口時,細致入微的阿年給楚詢遞了一把傘,送他夫妻二人好走。 怕他們中途折返似的,阿年往殿外看了好幾次,確定他們離開偏殿范圍,這才樂滋滋道:“殿下他們可算走了。” 楚璃恍若未聞,徑自喝下杯中酒,“雨越下越大了吧?!?/br> “是啊,剛才還和風細雨,這會兒風雨呼嘯,您聽這聲音,砸得人心頭發(fā)慌?!卑⒛晷⌒囊硪淼貜呐苑?。 可是主子的臉,還是深沉到讓人不敢放肆, 楚璃不知在諷刺什么,一口氣喝下整杯的白酒。 “殿下您這么喝會傷身的,”阿年心疼地趕忙去勸,“王公子和夫人走了,您寬心些吧,何必跟自已過不去呢,” “過不去,”她傻乎乎地笑著,“是啊,我過不去了?!?/br> 心頭的結(jié)并不隨時間遷移而轉(zhuǎn)淡,反而時間越久便積得越深,一層層加疊,直到將她摧垮為止。 “不如……”阿年話到嘴邊哽住,硬生生吞回,躬著身子悄然退去。 他要去找太傅,哪怕死,他也要幫主子打開心結(jié),讓她重新活過來。 阿年用眼神示意小林子好生服侍,這便走出偏殿。 腳剛跨出,卻駭然駐足。 殿外的大雨中站著一個人。 那人身形修長挺拔,撐傘而立,雨中只見衣服色澤深暗,約是他平常愛穿的雪青色常服。 看不出他面上神情,只覺他渾身上下透著低沉、落寞,與一些散不開的悲傷。 “殿……”阿年哆嗦道,“殿下,太傅大人來了?!?/br> 上官燁站在雨中不動,像在等著誰來迎接。 下午時分楚詢?nèi)ミ^宣政殿,跟他說起他們兄妹相認的事。 他不殺楚詢,處處護著,只這一點楚璃就該明白他的心意。 他圖的不是楚家權(quán)柄,不是大陳山河,否則他不會和楚詢?yōu)橛?,不惜與擁護他的人對立。 從楚詢相告那時起他便在等著,等楚璃主動去找他,他想,若楚璃愛他,必定會來破冰。 可楚璃沒有找他的跡象。 于是他才主動提出晚上來怡鳳宮用膳,他一路步行過來,一路行得緩慢,他奢侈地想,興許會在路上碰見來接他的楚璃呢。 小阿璃做事風風火火,若愛他,肯定一刻都等不及吧。 然而,沒有。 “殿下?”阿年見她不動,又抑著嗓音喊了聲,急得他冷汗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