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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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夜來震驚,萬想不到自己在這時候被推出去擋刀:“魔尊!” 贏墀瞪他:“還不快去?!?/br> 鬼夜來磨磨蹭蹭一陣,終于還是硬著頭皮道:“屬下遵命?!?/br> 九月初九是傀首生辰。 頊婳喜歡過生日,以前都是畫城魔傀替她過。但上次見識了銀蟾玉花宴的熱鬧之后,她叫來太史長令:“今年廣發(fā)請柬,魔族每個勢力務(wù)必都有一張。本座壽宴,讓他們有空都來。” 這是什么意思?畫城要吞并魔族?! 太史長令頭皮一麻,但如今的頊婳,誰敢違逆?他只好跪拜道:“是。屬下這就命祭司神殿派發(fā)請柬??墒恰彼肓讼?,還是問:“可是傀首,萬一其中有些人,不能前來,如何是好?” 他到底還是領(lǐng)了贏墀不少好處,這時候當然還是要探明頊婳口風,也還向魔族透露一聲。頊婳把玩著手中折扇,說:“所有魔族,同居天魔圣域,又不是千山萬水。最好還是都來。如果有人不到,那就讓他們及時回稟,也好讓畫城這邊少做點吃食,免得浪費。” 太史長令心驚rou跳,忙應(yīng)了聲是。出得星辰海,連頊婳向他打招呼他都沒反應(yīng),匆忙令祭司神殿寫了請柬,匆匆發(fā)向魔族各大族長。 連魔尊都沒落下。 天魔圣殿,贏墀接到請柬,神情有族長們一樣,面色鐵青。他沉聲問:“玄門的銀蟾玉花宴,由九淵仙宗舉辦,那是九淵為了彰顯自己玄門第一宗的地位。以示玄門一統(tǒng)。如今傀首廣發(fā)請柬,難道也有此意嗎?” 太史長令額上冷汗直冒——不、不知道??!他說:“回稟魔尊,這么多年來,畫城安居一隅,從未有過爭雄之心。但是頊婳不僅來歷不明,更是實力莫測。如今又突現(xiàn)圣劍相助,我等實在不能揣度其心思?!?/br> 贏墀用力將請柬拍在桌上,冷笑:“那傀首可有言明,如果有人不去,該當如何???” 太史長令別無辦法,只得實話實說了:“這個在下倒是問過,傀首說,若是諸位中有人不去,趁早言明。好令畫城……不準備各位吃食,免得浪費?!?/br> 這是何意?! 天魔圣殿氣氛凝重,贏墀沉聲道:“我等明白了。你回去吧。” 太史長令既不敢得罪他,又不敢違逆頊婳,只得躬身而走。諸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贏墀身上,贏墀冷笑:“依各位族老看,她這話是何意?” 有人沉吟半晌,細細分析:“魔族,她的意思,恐怕非常淺顯。若是不去,便不再需要吃食?!?/br> 赤|裸|裸地威脅??!贏墀心中一沉,說:“如此,她是要仿效流華世家,若有不從,便行屠滅之意了?” 諸人都變了臉色,贏墀將手按在那張請柬上,說:“上次融天山九脈掌院齊入畫城,甫一交手,便有三位被擒,其他六人輕傷敗走。足見天河圣劍之威。魔族素來同氣連枝,如今出了這等逆魔,吾意,各位先行前往畫城赴宴,暫避鋒芒。當務(wù)之急,是與玄門聯(lián)手,奪回圣劍。畫城失去依仗,自然不必再顧虐。一切舊賬,留待日后清算?!?/br> 十幾位族長這才一并松了口氣,總算不用立刻跟畫城硬碰硬。諸人一并向贏墀行禮:“魔尊英明?!?/br> 九月初九畫城之宴,傳遍玄魔兩族。而頊婳向整個魔族發(fā)出請柬三十六封,無一族膽敢拒絕。 連魔尊贏墀也親口允諾將親自前來道賀。 整個九淵仙宗陷入沉思。載霜歸當先問:“什么意思,難道她竟然是想一統(tǒng)魔族不成?” 秋結(jié)意說:“如果魔族由她一統(tǒng),追回天河圣劍,恐怕將是難上加難?!?/br> 天衢子沉默不語,這次連三十幾位長老都忍不住了,紛紛看向他,目光熱切。天衢子說:“以她的性情,這不過一場壽宴罷了,本院認為,是魔族想太多?!?/br> 九月初九。魔族大大小小三十五族,外帶魔尊,一共前往畫城。 木狂陽、九盞燈、君遷子和天衢子的化身眼看著他們結(jié)伴而來,共同入城。頊婳倒是熱情,命人在城下相迎。小惡魔、奚云清幫著三君引人入席。 木狂陽說:“這魔族也并沒有多少骨氣嘛?!?/br> 話音剛落,外面突有魔傀傳報:“傀首,外面有一人,自稱奚玄舟,前來為傀首慶生?!?/br> 畫城一片死寂,所有魔族族老互相打量。連木狂陽、付醇風、君遷子、九盞燈都不由望向旁邊天衢子的化身。他們四人因為不是魔族,此時單列一席。 然而天衢子的化身飲著清茶,不置一詞。 頊婳起身,揚聲道:“請?!?/br> 聲音落地,一個人由魔傀引領(lǐng)著,自遠處行來。 奚玄舟,沒有著陰陽院服飾,只穿了竹青色的常服。他仍然背著半箏,卻不見寶劍。此時挾著一個半人高的盒子,披星戴月,緩緩行來。風儀驚世。 “奚玄舟,賀傀首芳辰?!彼兄另湅O跟前,遞上半人高的盒子,輕聲說。 ☆、第62章 傀首回禮 第六十二章:傀首回禮 畫城無聲, 所有的魔族都大吃一驚,須知現(xiàn)在頊婳雖然強勢, 但那是因為有圣劍撐腰。倘若哪天圣劍收回,畫城算什么? 今日之宴, 整個魔族想躲都躲不及,天衢子身為玄門巨擘, 竟然自己送上門來? 日后玄門中, 該如何看待他這么圣賢高師? 可他偏偏就這么做了。 頊婳接過盒子,卻沒有急著打開,兩個人自奚云清死后, 一時處于冷戰(zhàn)狀態(tài)。奚云清一活過來, 哪怕是神智不清,他卻是立刻前來示好了。 但是今天是自己生辰,人間過生辰,是要開開心心的。 頊婳面帶微笑:“奚掌院請入席?!币贿呎f話,一邊示意侍從將其帶到木狂陽她們那一席。然而天衢子卻道:“不敢相瞞傀首, 今日玄舟前來,乃是以傀首好友的身份。個人私事,與九淵無關(guān)?!?/br> 單純的至交好友赴個宴會而已,不代表任何立場。 頊婳索性將他的座席安置在自己身邊。諸魔互相看看, 輕聲議論。贏墀面色極為難看,哼了一聲, 終于是不再理會。 木狂陽說:“嘖, 天衢子, 你說你明明帶個禮物就能進來,非要糾集我們九個同臨畫城。一不小心就讓她強行留下了我們四個半,這是何苦來著!” 天衢子的化身說:“此來意義不同?!?/br> 君遷子和九盞燈互看一眼——天衢子一向是個認真的人,從不玩笑。 二人心里略有些明白,嘆了口氣。還是君遷子問:“奚掌院,你這一片癡心向明月的,明月知否???” 木狂陽瞪他一眼,說:“你看看我們最近這待遇,不就知道了嗎?” 說完,好像是配合她似的,奚云清過來,將酒壺重重地往他幾人桌上一放,翻了個白眼,高冷一哼。 五人:“……” 木狂陽氣得攥緊了拳頭,身邊的付醇風連連拍背,她這才沒有飛起來咬人。 天衢子的化身苦笑不已——以前尚不覺得,現(xiàn)在才明白,弟子真是要好好教,真得好好教啊。他語重心長地道:“云清!玄門與魔族,修行時日久長。無論敵對與同盟,亦不過立場相左。爭戰(zhàn)時自然刀兵相向,然戰(zhàn)后卻當守禮。我等即便不是你的師長,卻也遠遠比你年長。你這般絲毫不給自己留退路,日后若是落入敵手,豈不自討苦吃?” “哎喲!”奚云清似乎聽見了什么極娛樂的事,冷聲嘲道:“老狗還想來教訓(xùn)我!要不是我家?guī)熥鹑蚀?,你便是連命也沒有了!告訴你,少來威脅本姑娘,若他日我落到九淵仙宗手上,我寧愿一死,也絕不拖累師長!”話落,一掃在座五人,毫不留情地諷刺:“不像你們幾個,一把年紀,茍且偷生!哼。” 話落,昂首而去。 茍且偷生的四位掌院,外帶付醇風大長老:“……” 這次是再也安撫不住,木狂陽跳將起來,對著天衢子的化身就是一通怒捶:“教不嚴,師之惰!” 連君遷子這樣好脾氣的人都道:“真奇怪,以前我覺得云清挺可愛的。” 九盞燈說:“現(xiàn)在我有點理解傀首了。唉,云清這樣的性子,早晚吃虧在嘴上?!?/br> 天衢子等木狂陽捶完了,終于問:“她平時對外人,都是這么說話的嗎?” 沒人回答他——怎么她叫頊婳妖女的時候,你沒聽見啊?! 云清教訓(xùn)完了五只“老狗”,又去給頊婳端烤兔。“師尊”喜rou食,而且口味越重的她越喜歡。但能夠赴她宴席的,大多都修為深厚,口味也以清淡為主。云清素來孝順,當然要為師尊另開小灶了。 小惡魔過來幫她,說:“姐,你好好的,罵那幾個老東西干什么?” 云清對自己這個師弟還是很好的,畢竟他長得就討喜。她素來照顧師弟師妹是習慣了的,立刻說:“你懂什么?這幾個老東西糾集在一起,害師尊都受傷了!我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還真以為畫城好欺負!” 小惡魔說:“可是你這個人呀,刀子嘴豆腐心。他們留在畫城這么多天了,你可有過絲毫虐待?反而是一張嘴,將人得罪了個徹底?!?/br> 奚云清一臉狐疑:“云嶠難道有更好的辦法?”說著話撿了一塊烤羊腿給他。 小惡魔眨眨眼睛:“還是算了吧?!?/br> 奚云清問:“為什么?我看見師尊給他們送衣送藥就生氣!” 小惡魔嘿嘿直笑:“晚點帶師姐去了解真相?!?/br> 席間,雖然人多但并不太熱鬧。所有魔族族老都私下里竊竊私語,一臉憂慮地偷瞟頊婳。都等著她什么時候掏出“三尸腦神丹”之類的毒丹呢,可她只是吃rou喝酒,毫無表示。 諸人難免心頭狐疑,不對啊,難道下到酒菜里了?! 便有那機靈的,借著敬酒之機,跑來向君遷子掌院求教:“敢問君掌院,今日酒菜,可有問題?” 君遷子啼笑皆非,說:“世間尚無毒可以瞞吾,諸位放心飲食吧?!?/br> 可此話一出,更沒人放心了——難道還有更陰損的招數(shù)在后面? 一頓酒喝得是顫顫兢兢,只有頊婳十分盡興。她喜歡人多,厭惡清靜。 然從始至終,也沒提什么“歸順”之事。 魔族族老們不由看向贏墀,贏墀面上陰晴不定——天衢子到底給傀首送的什么東西,搞得這么神秘。哼! 及至夜深,畫城的絲竹管弦之聲驟停。 席間失了聲樂掩護,頓時一片死寂。這時候再出聲,恐怕任何聲音都會聽進這妖女耳朵里。果然,要賜下毒丹了嗎?杯中酒再難下咽,諸人俱埋著頭。 但頊婳還在喝酒,一直無甚表示。 許久,終于有人受不了了,跳將起來,怒指頊婳:“你到底意欲如何?!不要以為有天河圣劍撐腰,就能為所欲為!” 頊婳左手端著酒,右手拿著一根小烤羊腿,一臉莫名其妙地看他。對方見狀,更為憤怒:“頊婳,殺人不過頭點地,何況整個魔族族老俱在,你不要太過分!” 頊婳看看手中的酒rou,半晌問:“今日酒菜,你不滿意?”本座覺得還行啊。 對方更是大為光火:“少裝瘋賣傻!你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我等豈會不知?!你有什么招,盡管使出來吧!” 頊婳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天衢子。天衢子埋頭飲茶,他可沒忘記自己今天是以個人名義前來的——魔族紛爭,與他何干? 頊婳說:“叉出去!” 話音落地,念、嗔、癡三人已經(jīng)上前,架起此人,徑自拖出了畫城。頊婳這才坐下,喃喃道:“不懂禮貌!” 一時之間,席上再無人說話。一頓飯吃得沉悶不已。大家都十分難受——那個被拖出去的族老,是不是已經(jīng)死了?他的族人會被牽連嗎? 座上這妖女,若真是意在一統(tǒng)魔族,該如何是好? 然而大家提心吊膽了大半夜,一直到宴罷,也沒見頊婳拿出什么毒丹或者賜下什么毒酒來。 魔傀三君將諸人送出畫城,木狂陽終于忍不住,拱手問:“敢問傀首,為何宴席后半場停了聲樂?” 頊婳微笑,一臉正色地說:“畫城魔傀睡得早,這大半夜的,擾民啊?!?/br> 諸人:“……”你他媽可真體貼族民?。。∧侨贺洸铧c被你嚇死。 頊婳倒確實是沒想這么多,帶了幾位掌院進到星辰海:“走走,本座令人更換杯盞,我們幾個接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