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只是下一句,杜使節(jié)就想哭了。 貴國的陽平郡主今日會到嗎?今日未見她,反復(fù)太陽都躲在了云層里。 杜使節(jié)明白了,敢情方小姐是花,好看喜歡,這陽平郡主是太陽,少了便渾身不自在。 這羌亞人,果真風(fēng)流! 第74章 浮出水面 華瑜的風(fēng)波總算過去, 沒有再牽涉到旁人。 反正也是游園, 槿桐和烏托那一處, 杜使節(jié)在一旁做起翻譯官。 迎春會本來就是賞花賞草的季節(jié),烏托那來長風(fēng)的時日不多,中原和西域的花草各有不同, 方家又是簪纓世家, 花草是風(fēng)雅之事,總能說出些風(fēng)雅的名頭和軼事來, 聽得烏托那很是向往。 烏托那感嘆:“!@#¥%……*”(我應(yīng)該早些找槿桐做向?qū)У摹!?/br> 幾個使節(jié)聽后都會心一笑。 杜使節(jié)自然在其中翻譯得更為賣力。 等到前苑, 聽掌管宮中小吏說華瑜公主先前回去了, 幾人雖各懷心思, 卻都算松了一口氣。 行至中苑時,恰好遇見到沈逸辰同旁人一處談話, 只是貌似心不在焉, 目光一直環(huán)顧,似是在尋找什么。 烏托那第一個見到他,遠遠得便朝沈逸辰熱忱揮手:“!@#¥%……*”(沈逸辰,這邊,這邊) 沈逸辰本是懂羌亞語的, 烏托那一招呼,他應(yīng)聲轉(zhuǎn)眸,就見到槿桐和烏托那一處。 羌亞人素來熱情。 也不待沈逸辰上前, 烏托那自己便沖了上去,猶如先前見到方槿桐一般, 擁抱了沈逸辰。 只是沈逸辰是男子,烏托那狠狠拍了拍。 沈逸辰目光掃向他身后的方槿桐和杜使節(jié)等人。 方槿桐自然是低著頭的。 先前他和華瑜說的話,她一字一句都聽得清清楚楚,華瑜會針對她,也是因為沈逸辰的緣故。 杜使節(jié)等幾人確實暗地里捏了一把汗。 今日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沖。 前腳才送走一個華瑜,后腳就遇見一個懷安侯。 若說這京中最難打?qū)Φ膬蓚€人,一個是華瑜,另一個就是懷安侯了。 華瑜公主是仗著自己的身份地位,目中無人,油鹽不進。 偏偏今日怎么就趕巧都遇上了。 這好端端的迎春會,眼見著上頭給的任務(wù)可以交差了,怎么看此時懷安侯的眼神,都覺得要出問題。 果然沈逸辰目光掃過他們幾人,他們無不默契低頭。 沈逸辰開口:“我同殿下是熟識,我來給殿下做譯官即可,你們回去吧?!?/br> 杜使節(jié)幾人面面相覷。 心照不宣,便都不敢出聲。 杜使節(jié)是頭,只能硬著頭皮,吵沈逸辰悄聲道:“侯爺,我等今日奉了君上之命陪烏托那殿下賞花的,若是中途離去……有些難交差……” 沈逸辰臉上的笑意便斂了。 杜使節(jié)心頭一驚。 說到底,華瑜公主再難纏,也畢竟是女子多數(shù)時間都在宮中,不招惹便罷??蛇@懷安侯府的沈逸辰,那是讓整個南蠻一族都聞風(fēng)喪膽的。 華瑜公主豈可相提并論。 杜使節(jié)擦了擦汗:“侯爺也知曉君上的意思,其實今日我等是……” 沈逸辰眼波橫掠:“槿桐是我意中人……” “……”杜使節(jié)咽了口口水。 看了看沈逸辰,又看了看方槿桐,再看了看烏托那,鄭重其事道:“那有勞侯爺代為照顧,我等先告退了。” 沈逸辰滿意笑了笑。 其余幾人不明所以,但都被杜使節(jié)拽了走。 “杜大人,您這是做什么?”幾人不解。 “茲事體大,你我就勿在其中參和了,明哲保身個?!倍攀构?jié)算是看明白了。 “可皇命?”有人還是擔(dān)憂,“君上若是責(zé)怪下來?” “君上責(zé)備下來自有懷安侯擔(dān)著,你若再呆著,我怕你等不到君上責(zé)怪下來一說……“ 杜使節(jié)這般說,幾人便都噤聲了。 勿說偷偷摸摸遠遠跟著,早就一股腦在鳳凰苑里沒有了影蹤。 …… 烏托那歡喜得很:“!@#¥%……*“(沈逸辰,你同他們說了什么?他們竟然真的肯離開了?他們跟了我一上午了,太過熱情?!?/br> 沈逸辰應(yīng)道:“!@#¥%……*” 沒了杜使節(jié),方槿桐忽然間聽不懂烏托那的意思了。 沈逸辰不知道回了什么,烏托那和身后的羌亞侍從都嘿嘿笑了起來。 方槿桐好奇,卻又不想開口。 猶疑間,一道身影退至她身邊:“烏托那說,他想同你我二人一道游園,你的意思?“ 好似征求她的意見,實則借機打量她。 自陸昭宇的事后,他和她之間的關(guān)系就近了起來,一道出游擺棋,一道聽蟬觀雨,期間的默契也不消多用言語,便好似知曉對方意圖。 而今日,槿桐分明是想避著他。 “好?!彼郎\淺應(yīng)聲,先前本就答應(yīng)過烏托那了,沒有中途離開的道理,“他先前說什么?”她淡淡掃了他一眼,好似不經(jīng)意間說起。 沈逸辰道:“嫌杜使節(jié)他們悶,卻又像牛皮膏藥一般粘了他一整日,他叫苦不迭?!?/br> 方槿桐低眉便笑,烏托那要是能說“牛逼膏藥”和“叫苦不迭”這樣的字眼來,他也不叫烏托那了。 見她笑,沈逸辰也跟著抿唇。 “那你怎么不問問我先前說什么?”分明他的話音剛落,烏托那等幾人暢懷大笑。 她不應(yīng)當(dāng)不好奇。 好奇卻不問,是有事憋在心中。 “我問來做什么?”她輕聲應(yīng)道,而后上前,同烏托那一道去了。 沈逸辰彎眸。 這一路,烏托那真是說了不少話,譬如長風(fēng)京中少了些載歌載舞,這里的人喝酒都是用杯子的等等等等,又問他們二人在京中可好,他在京中還需待些時日,干脆相約一起騎馬出游之類。 一場好生生的迎春會倒成了敘舊會。 一路上,衣香鬢影不少,烏托那全然沒有留意。 中途間隙,管事的小吏湖心亭備好了茶歇。 這場迎春會本就是為烏托那準(zhǔn)備的,早有小吏在湖心亭等候。 這湖心亭便大有說道了。 鳳凰苑的正中便是這鳳凰湖,鳳凰湖的湖心造了這么一座湖心亭。 鳳凰湖很大,湖上泊了些游船。 來來回回的游船就在湖心亭附近繞路。 游船上,全是來赴迎春會的貴女。 宮中也是不遺余力。 可這戲的正主卻全然沒有看到心里去。 趁著槿桐暫離間隙,烏托那很是鄭重朝沈逸辰道:“!@#¥%……*”(沈逸辰,槿桐今日被人欺負(fù)了) 沈逸辰端起的茶杯的手僵住,眸色忽得冷了下來。 烏托那對他反應(yīng)很是滿意,越發(fā)覺得沈逸辰是對胃口的人,是男子就應(yīng)當(dāng)維護自己的心上人,不能讓她受委屈,即便這個是公主。 烏托那道:“!@#¥%……*”(貴國的華瑜公主,我還向她致以了羌亞最大的禮節(jié),她是最尊貴的公主。可欺負(fù)槿桐,槿桐很不開心。) 懸在半空的手忘了放下,沈逸辰心頭忽得如吃了蒼蠅一般難受。 難怪一幅心事重重的模樣。 槿桐素來要強,華瑜也氣盛。 可華瑜是公主,要刁難槿桐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他今日一番話,華瑜是拿槿桐撒氣。 她真當(dāng)他好惹? ******** 等槿桐折回,湖心亭已不見沈逸辰蹤跡。 她怕曲穎兒,詩然和思南擔(dān)心,這邊又有沈逸辰同烏托那一道了,她便趁著間隙去尋了思南幾人。 見到她,思南鼻尖都是紅的,一把撲在她懷中就不松手。 詩然關(guān)切:“沒事吧?!?/br> 她自然搖頭:“幸虧你們不在,華瑜果真尋來了。也幸好烏托那在,旁人還是要留他幾分顏面。” 這個旁人指得便是華瑜。